第 12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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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锤在筑脉丹的帮助下,终于摆脱了垫底命运,达到了中上游水平。

只有姚胖子等少数几个资质不佳的弟子,还苦苦挣扎在气海境里。

谭阳则始终将自己的修为掩饰在第十几名左右,日久天长,他也就慢慢从 ...

(众人瞩目的焦点里退了出来。

实际上,谭阳的修炼出乎意料地顺利,今天下午足少阳经的最后十一个丨穴道,被老王头一鼓作气用先天真炁打通了,也就是说,炼体境界第四层十二正经境已修炼圆满。

小无相千叶手更是进展神速,也许这套佛家秘功跟谭阳的性子十分契合,第一招分花拂柳手的三百六十式,谭阳已经熟练掌握了一百二十多式,再有三个月左右,估计就能练成分花拂柳手。

老王头对谭阳的修炼进展也颇为满意,竟然破例表扬了几句,并慷慨地给他放假一天。放不放假倒无所谓,反正谭阳现在一天不练自己都会难受,但那几句表扬对谭阳来说可算得上千金难得了。

吃完晚饭,谭阳来到了沈麻子屋。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沈麻子笑道,“庸医,不会是又给我送青阳筑脉丹来了吧?你看你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啊,不过我的筑脉丹早就没有了,你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这次我就勉强收下了,以后下不为例了啊!”

“想得美!”谭阳也笑道,他自己的筑脉丹也仅仅剩下四五粒了,正在琢磨如何想办法再搞一点,“不过,这次我还真是给你送东西来了,但这东西比筑脉丹贵重多了,筑脉丹跟它比起来只能算九牛一毛。”

“什么?”沈麻子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激动道,“你不会在骗我吧?”

谭阳走到门口探头看了看,然后关紧门走了回来。

沈麻子对谭阳这个习惯性动作太熟悉了,一旦谭阳做出这一番举动,一定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沈麻子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

谭阳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沈麻子道:“给,事关重大,千万别让别人看见。”

“元息吐纳导引术?”沈麻子松了一口气,笑骂道,“你小子玩我呢?这个宝贝人手一份,还什么狗屁事关重大,我还真上你当了,滚!”

说完,扬手就要将册子扔回给谭阳。

“嘘悄声点!”谭阳将手指比在嘴上,并不解释,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庸医,你在玩什么幺蛾子?”沈麻子满脸疑惑,一边翻开小册子,一边嘟囔道,“不就是元息吐纳导引术嘛!我都倒背如流了,有什么稀奇……嗯?不对!”

沈麻子越看越激动,禁不住呻*吟道:“天啊!谭阳我是彻底服你了,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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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圈套,又是圈套 妖歌嘹亮

(第二天,是这么多日子以来难得的一天假,谭阳本想睡个懒觉,可汪正言恰巧又召集众弟子上课。ww

自从众弟子绝大多数开始炼体境界第三层的修炼以后,汪正言来上课的次数更少了。即使上课,也是简单地了解一下众人的修炼进展情况,再解答寥寥无几的几个问题,也就匆匆下课了。

今天也是这样,所以还没用半个时辰,汪正言就宣布下课了。

按照惯例,又到了有弟子被叫去“单独辅导”的时候了。自从来到葫芦谷的这半年多时间里,陆续有姚胖子等五六个弟子,惨遭了汪正言这个衣冠禽*兽的毒手,也许这种事太难以启齿,也许遭受蹂*躏的同时又受到了威胁,总之所有受害弟子竟都选择了忍气吞声,没有一个人敢公开反抗。

每到这种时候,谭阳心里都惴惴不安,虽然估计因为有了关雨舟这堵挡风的墙,汪正言不太可能对自己下手,但还是有一种危机感。

“谭师侄,最近你的修炼似乎不太顺利啊!这样吧,今天你跟我走,师叔单独辅导你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谭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难临头了!

“不用,不用!”谭阳连忙摆手道,“矿长,好多师兄弟们都比我更需要辅导,还是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人吧!”

“谭师弟,你别不识好歹。”章四海斥道,“能得到师叔亲自辅导,这是多么大的荣幸,你这次就不要再推辞了,下课!其他人可以走了。”

“怎么办?”一旁的沈麻子深知内情,心急如焚地低声对谭阳道。

“你先走吧!”谭阳此时自知在劫难逃,可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能随机应变了,当下悄声道,“麻子,如果我有个三长两短,记住那天我托付你的事。”

沈麻子聪明绝顶,可事到如今也无法可想,只得重重地握了一下谭阳的手,忧心忡忡地离开了。

谭阳心乱如麻,跟着汪、章二人走出了传经堂。

一出门口,谭阳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开口道:“矿长,请稍等我一下,看来中午我不能帮王师傅做饭了,我去跟他打声招呼。”

汪正言没有阻止,只是悄悄给章四海使了一个眼色,章四海心领神会,跟着谭阳一起,走进了旁边的膳食房。

一进门,只见老王头正在专心致志地淘米洗菜。

谭阳心里七上八下,但还是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王师傅,中午我不能帮你做饭了,矿长喊我去单独辅导。ww”

“没关系,你尽管去吧!好好学啊!”老王头头不抬眼不睁地道。

谭阳只觉得后背上唰地冒出一层冷汗,本指望老王头能救自己一命,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漠不关心,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靠山山能倒,靠人人会跑!

谭阳几乎完全绝望了,自己心里一直拿老王头当师父而不是师傅对待,甚至连老王头私下派小叽偷取自己的精血的行为,也替他脑补出许多理由而原谅了。万万没想到,关键的生死关头,老王头居然会置之不理。

这时,谭阳耳边回响起老王头曾经多次说过的话,“我们俩没有师徒缘分,只是交易而已。”原来,这世界上人与人之间真的存在一种毫无感情se彩的关系,叫做交易。

“好了,招呼也打过了。”章四海推了谭阳一把,催促道,“走吧!”

谭阳顺势蹲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呻*吟道:“哎呦喂,怎么回事?可能一时高兴大劲了,肚子突然疼起来了,师兄,能否麻烦你跟矿长说一声,咱们改天辅导行不行?”

“少来这套!”章四海虽不聪明但也不是傻瓜,“谭师弟,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如果你逼我出手动粗,谁的面上都不好看,何必呢?”

*

一路之上,三人都各怀鬼胎默不作声,谭阳脑子里转过无数办法,但又一一否决,他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

其实从谭阳所住的大院,到汪正言的住处不算太远,但谭阳心里恨不得这段路无限延长,现在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都在迈向生死边缘,都有可能是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个脚印。

想象一下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丑恶一幕,谭阳不禁不寒而栗,别人也许可以忍辱偷生,但自己绝无一丝可能!

就是死,也不能让这个老混蛋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谭阳打定了注意,彷徨无计的心里稍稍沉稳了一些,生死都已置之度外,还有什么可怕的?

跟着二人进了汪正言的住处,谭阳不禁一愣,客厅里早有一人在等候着,正是那个被关雨舟逼着自割舌头的副矿长刘义气。

刘义气身为副矿长,主要负责葫芦谷矿区的采矿工作,所以平日很少和谭阳这批新弟子们打交道。出于礼貌,谭阳向他施了一礼,简单打了一个招呼。

汪正言三人各自落座,却让谭阳独自一个人站着。

“谭师侄,今天叫你过来,其实不是为了修炼之事,而是有别的事要问你。”汪正言和颜悦色地道,“刘副矿长刚从宗门返回,带回来一个最新消息和宗主法旨,刘师弟,还是你来说吧!”

谭阳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落了回来,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不管接下来他们要问什么事情,都比“单独辅导”好多了。

“是,那就由我来说。”刘义气的舌头虽已被汪宗主接好,但总归不如自己原本的舌头好用,说起话来就像嘴里含了一个鸡蛋,乌鲁乌鲁含混不清,“谭阳,我来问你,李云聪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从实招来!“

刘义气的话语声音不大,但谭阳听起来却仿佛耳边响了一个炸雷。

“事情经过我早已说过好几遍了,李师兄是被饭铲头咬了。”谭阳一脸委屈之色,心里却在通通打鼓,又出什么岔子了吗?“那条饭铲头矿长和章师兄也都亲眼看见了,难道你们不相信我吗?”

“谭阳,事到如今你还敢抵赖!”章四海在一旁怒喝道,“我们没有铁的证据,是不会来找你的。”

“是啊,谭师侄。”汪正言脸色一沉道,“我将李云聪带回宗门后,宗主极为重视此事,召集宗内几大长老共同出面,已经将他的真正受伤因调查清楚了。师叔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自己坦白交代,我可以保证从轻发落你,否则只有将你交给宗门的掌刑长老秉公处置了。”

谭阳额头已冒出了丝丝冷汗,紧张地在脑海里仔细回忆那天事情发生的经过细节,到底是那个环节出的纰漏呢?

“矿长,冤枉啊!”谭阳道,“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李师兄的受伤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反而是我救了他……”

“住嘴!还敢狡辩!”刘义气打断道,“谭阳,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别以为李云聪不能说话就是死无对证,我实话告诉你,这次我从宗门带回来的最新消息就是,李云聪已经被 ...

(宗主和长老们治好了……”

“刘师弟!别再说了!”汪正言及时打断道,“我说过了,给谭阳一个机会,如果他老实交代了,就可以按自首处理,至少能保住一条小命。”

谭阳毕竟年少,加上本来就有几分做贼心虚,这一番话几乎将他的心理防线完全击垮。完了!原来致命疏漏在这里!自己和老王头太相信小叽的能力了,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人能解小叽的毒呢?

短短几个呼吸间,谭阳已是汗流浃背,李云聪既然已醒过来了,自己就是舌头上长出花来,也抵赖不过去了!

看来只能豁出去了,反正即使主动承认了估计也难逃一死,左右是个活不成,不如来他个死不认账!

“哈哈……”谭阳拍着手,放声大笑。

这一招,是他的惯用伎俩,当要说谎之前或者谎言实在扯不下去了的时候,往往就会使出这招杀手锏,一是先笑蒙了对方,二是给自己争取一点思考时间。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大笑的时机、程度、技巧和火候把握,谭阳早已练得炉火纯青。

果然,汪正言、章四海和刘义气都没让谭阳失望,三人都被谭阳笑得愣住了。

片刻之后,三人莫名其妙地你看我我看你,互相对视了一眼,章四海皱眉道:“谭阳,你还真有几分不简单,死到临头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到底笑什么?”

一切都按谭阳的预期进行,在谭阳笑过之后,绝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先纳闷,后好奇,一定会追问“你笑什么?”这个问题。如果没人问,就好比说相声的没有捧哏,不太好往下继续。

现在,章四海这个捧哏及时出现了。

“我心里高兴,所以笑啊!”

“哦?你有什么可高兴的?”章四海平日不太爱说话,但今天在好奇心的诱导下,捧哏当得相当合格。

谭阳顺嘴胡说道:“李师兄大难不死,我怎能不高兴?对了,他还应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啊!”

……李师兄大难不死!

突然,这句话就像一阵强烈的飓风,将谭阳满满一脑子的迷雾吹开了,拨云见日。

不对!眼前是一个圈套,是一个精心挖好的大坑!

如果李云聪被治好了,那么一切真相已经大白于天下,汪正言和章四海早就直接将自己抓起来严刑拷打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在这里浪费口舌。

而且,李云聪当时已经怀疑到老王头,他们第一个抓的应该不是自己,而是老王头,而老王头现在还安安稳稳地在淘米洗菜呢!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如果李云聪已被治好了,直接将他带来和自己对质即可,何必费这么大劲儿?

圈套,又是圈套,好阴险的圈套啊!

第四十五章 破茧 妖歌嘹亮

(“傻小子,沉住气,他们是在诈你呢!”

正在这时,一缕蚊子嗡鸣似的声音钻进了谭阳的耳朵,声音无比熟悉,正是老王头!

再看汪正言三人,他们的表情此时并无异样,显然这声音只有自己能听到。『』虽然不清楚老王头施展了什么神通,但谭阳心里大定,看来老王头并不是对自己的生死漠不关心,自己死了,他以前付出的心血和努力岂不付之东流?只不过,这提醒来得也太晚了。

“矿长,我知道我无论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谭阳愤愤道,“这样吧!李师兄不是已经被治好了吗?你们将他叫来当面对质,我倒要看看他为什么恩将仇报,来诬陷我这个救命恩人!”

汪正言三人面面相觑,一时都无话可说。

原来,汪正言将李云聪带回宗门后,汪宗主和几位长老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小叽毒针所刺的伤口非常小,又隐藏在李云聪浓密的头发里,哪能轻易检查出来?

随后,李云聪被交给宗内一位懂炼丹医术的长老,医治了一个多月毫无起效,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一个炼体境界弟子的生死,对青阳宗来说无关痛痒。

汪正言岂能甘心,于是精心设计了今天的圈套,企图连吓带诈一探究竟,谁成想还是失败了。

“谭师侄,不必如此激动。”汪正言毕竟老奸巨猾,很快回过神来,“毕竟人命关天,我们只是奉宗主法旨,再次核实一下事情经过。你说李云聪诬陷你,他诬陷你什么了?”

谭阳一愣,是呀!从头到尾,他们虽然句句都影射自己是罪魁祸首,但没有一句话是明确认定,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火,反而显得心虚了。

看来,跟这些老狐狸打交道,自己的确还是嫩了点啊!

“矿长,我明明做了好事,到头来却平白无辜地被人怀疑,哪能不激动啊?”谭阳伤心道,“看来李师兄虽然已被治好,但还是不能说话,否则他即使不来感谢我,也会还我一个清白。”

“嗯,你小子够聪明。”刘义气毕竟没有汪正言的城府深,反正他是相信谭阳的无辜了,事情明摆着,一个炼体三层,一个九层,这小子怎么可能伤了李云聪?“实话告诉你……”

“实话告诉你,李云聪伤势已大为好转。”汪正言赶紧打断,一语双关地道,“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能回葫芦谷来亲自感谢你了。”

“哦!感谢倒不用了,都是同门师兄弟,不必那么见外。”谭阳谦逊道,“我也不过是顺手救了李师兄,到时候他只要还我一个清白也就行了。『』”

章四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已经彻底被搞糊涂了,好好一场事关生死的三堂会审,怎么到最后竟变成一场表彰大会了?

*

又逃过一劫!但谭阳心里没有一丝高兴。

步步荆棘,层层杀机,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实在是一种非人的折磨,看来修炼还要更加努力一些,争取早日逃出这个魔窟。

还没过山涧,谭阳远远的就看见,小桥对面一个人正在焦急地走来走去,正是心焦如焚的沈麻子。

“庸医……”沈麻子满脸担忧地迎了上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谭阳的脸色,“你……你不会被那个了吧?”

“唉!俗话说,失身事小,失节事大。”谭阳一把抱住沈麻子,呜咽道,“麻子,我不想活了……”

“谭阳!坚强些!”沈麻子热泪滚滚,这种结果早已在预料之中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一定要活着,我相信凭你的本事,早晚有一天会报仇雪恨!”

“麻子,既然是兄弟,就要同生死共患难,你说是不是?”

“当然!你说吧!如果你现在就要去报仇,我沈非凡陪你去!皱一下眉头我不姓沈!”

“那倒不必了,既然我已受辱,兄弟你也得受一下,我已经将你推荐给汪正言了。”

“你……”沈麻子就势拦腰一摔,将谭阳摔倒在河滩上,两个人大笑大叫,抱在一起翻滚起来。

胡闹了一阵儿,两人才气喘吁吁地坐在山涧边,休息起来。

“老子从你走后什么事都没干,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倒好,这种事情都敢耍我,连眼泪都被你骗出来了。好了,说说吧!”沈麻子道,“你是怎么失去贞操的?”

谭阳看看四外无人,就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不对,你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前后对不上岔啊!”沈麻子道,“庸医,你跟我说实话,李云聪是不是被你害的?”

“真是十个麻子九个奸,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谭阳笑道,“不过,具体经过你就别问了,现在不太方便告诉你。”

“不问就不问,我真服你了,怪不得人家常说庸医害人,你这才行医多长时间,害死一个丛立,害惨一个李云聪……”

“矿长啊!你快来吧!麻子已洗得干干净净了。”

两人又笑闹在了一起,过了一会儿,沈麻子道:“庸医,大锤也是咱兄弟,你那本元息吐纳导引术用</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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