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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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并无别人在场。

听到谭阳说明了来意,值守弟子先教了他几句诸如“誓死效忠凌海阁”之类的誓言,然后引领他在开派祖师天玑子和开派宗师钟天陵的塑像前发了心魔血誓。

只是没人注意到,在谭阳跪拜时,两位祖师塑像前的长明灯似乎在一直摇曳不停,至于两位祖师塑像的表情有没有变化,就更没人注意了。

拜完了祖师,谭阳又去了主殿两侧的配殿,一一拜过了凌海阁历代阁主的塑像。不过令谭阳不解的是,钟孝陵应该算是凌海阁的第三十八代阁主,而两侧配殿里却只有三十三位阁主塑像。

按理说,除掉两位祖师和还活着的上代阁主钟天师及现任阁主钟孝陵,应该有三十四位阁主塑像才对,为何会少了一尊阁主塑像呢?

当谭阳向引领他的那位值守弟子提出这个问题时,那位值守弟子悄声警告道:“这个问题是凌海阁的大忌,师弟最好别问了。”

履行完了祭祖仪式,回到了主殿,那位值守弟子道:“现在可以领身份令牌了,师弟,请问你如何称呼?”

“在下姓谭,单名一个阳字。”

“谭阳!原来你就是谭阳!”

谭阳对这种场面已经司空见惯了,无奈地笑了笑。

这时,另一位中年值守弟子拿着一块三寸大小的海蓝色玉牌,双手递了过来,同时朗声宣告道:“祖师在上,凌海阁风神洞客卿长老风万里记名弟子,凌海阁第三十八代客卿弟子谭阳,今天正式入阁。谭阳,接牌。”

风神洞!钟阁主居然将自己安排在了那个脾气极为古怪的风老前辈门下!尽管只是名义上的,但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啊!

谭阳下意识地接牌入手,只见玉牌通体晶莹剔透,中央镌刻着“风神”两个古篆小字,周围是一圈古朴玄奥的符文……

还没等谭阳仔细看清楚,突然,两位祖师塑像前的长明灯闪烁了几下,然后冒出一缕青烟,灭掉了!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谭阳都惊呆了!

良久,那位中年弟子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长明灯重新点燃,然后匍匐在地上连连叩首,另外几位值守弟子也惊惶失措地拜倒在地。『』

一阵慌乱过后,一位青年弟子悄声埋怨道:“严师兄,你刚才说话那么大声干嘛?这长明灯不是被你的口风吹熄了,就是祖师嫌你聒噪。”

“胡说!”严师兄委屈道,“我经手发放的令牌足足有五百多枚了,都是这样操作的,也从没一次出现这种不吉利的异象啊。”

“这万一要是被阁主知道,咱们……”

几位值守弟子都不寒而栗,面面相觑着不知所措,谭阳低声道:“诸位师兄,请跟我来,我有办法。”

谭阳带着几位值守弟子出了祖师祠,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咱们长话短说,事已至此,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大家都当此事没有发生过。”

“那自然是好。”严师兄犹豫道,“可是如此大的事情,万一秋后事发,我们岂不是罪上加罪吗?”

“见到今日之事的人都在这里,只要大家在嘴上挂把锁,怎么可能秋后事发?”谭阳道,“只要在下不透露此事,在场各位就更不敢自己说出去了吧?”

“那是,那是。”一位弟子连连点头道,“就这么办!如此就多谢谭师弟了,怪不得谭师弟单灵源资质还能成为风老前辈的记名弟子,了不起,了不起!”

几位值守弟子对谭阳都是感恩戴德,谭阳心里却是暗自纳闷,长明灯灭,是极其不吉利的大凶之兆,而严师兄弄熄长明灯的可能性很小,难道这跟自己有关不成?

临别时,严师兄道:“谭师弟,刚才这一搅和,差点忘了一件大事,昨天钟鸿影钟师妹亲自来过祖师祠,留下话来让我转告师弟,她说师弟身份特殊,不到必要时,尽量不要轻易使用这枚身份令牌,至于其中原因,师弟自己心里清楚。”

“嗯,我记住了,谢谢严师兄。”谭阳点头答应道,钟鸿影的话外之音再清楚不过了,她不过是在担心自己会利用这枚令牌谋取不当利益罢了,甚至说不定这还是钟阁主的意思也未可知啊!

**

接下来的几天里,谭阳晚上修炼,白天去凌海峰研读,忙忙碌碌之下,也就将发生在祖师祠里这诡异一幕渐渐淡忘了。

和不同,后者夹杂了民间传说甚至虚构,演义成分颇多;而前者则翔实严谨,如教科书一般,颇为实用,让谭阳获益匪浅,渐渐地沉迷其中,也就不觉得读书是一件苦差了。

昨天,谭阳还去传功殿听了一次课,那位为难他的天海峰弟子早已不在了,也不知是被袁真人罢斥了还是主动辞差。不过,谭阳仅仅听了连半个时辰都不到就自动早退了,老王头留给他的那枚玉简里,记载的修炼要诀和心得体会,远远比传功殿里听来的要强得多,这种课上的必要性太小了。

今天,是谭阳最后一次来藏经阁看书,因为他身上的晶石已全部花费殆尽,再也没钱缴纳每次两块晶石的费用了。

藏经阁,二楼的静室里。

正在谭阳埋头苦读之时,突然门上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还没等谭阳缓过神来,那个认识的藏经阁值守弟子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急道:“谭师弟,不好了!你快下,不知下面那只小野鹤是不是你的?”

谭阳抬眼一看,窗外已是暮色苍茫,原来不知不觉中,又已到了日落时分。

他急匆匆地冲下了楼,跑出门口一看,只见藏经阁门前聚集了七八个人,将小弃围在中间。其中一位青衣道士正在拿绳子捆绑小弃,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小畜生,竟敢调*戏我的嫦娥,你以为你是谁?今天道爷给你来个焚琴煮鹤!”

人群旁边站着一只通体雪白的仙鹤,个头比小弃足足高了半尺,体态优雅美丽,看来就是青衣道士嘴里所说的嫦娥了。

小弃羽毛凌乱,身上还有血迹斑斑,看来吃了不少苦头。它正一边凄惨地鸣叫,一边愤怒地挣扎,不过每一次挣扎,换来的都是旁边几个弟子的谩骂和拳打脚踢。

“打死这畜生!我师妹的锦毛灵鼠就是被它偷吃了,追了半天没追上。”

“扁它!我的仙鹤被它险些啄瞎了眼。”

“终于逮到你了,你再跑啊?竟敢在道爷头上拉屎,臭得老子好几天没吃饭”

“……”

谭阳以前就隐约感觉小弃没干好事,没想到它竟然罪恶得人人喊打,不由又心疼又生气,急忙喊道:“诸位师兄,那是我的飞骑,手下留情。”

“谭阳?这 ...

(不是谭阳吗?”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谭阳?堂堂一洞之主怎么会要这么一只丑鹤?”

“夏师兄,快住手,这野鹤是谭阳的。”

在众人纷纷的议论声里,谭阳走到青衣道士面前,心虚地抱拳道:“这位师兄怎么称呼?你这又打又杀的,不知小弃怎么调*戏你了?”

“怎么说话的?它怎能调*戏贫道?!”青衣道士冷哼一声,指着一旁的白鹤怒道,“它调*戏的,是贫道的飞骑嫦娥。”

围观众人哄堂大笑。

其中一位二十多岁的胖道士委屈道:“谭师弟,还别说,你的飞骑不光调*戏仙鹤,也调*戏人。那天贫道在临海的一块岩石上调息打坐,正抱元守一物我两忘之时,忽听啪地一声,同时就感觉头上一凉,用手一摸,原来是一大泡又湿又臭的鸟粪!”

“这小畜生拉完屎不但不跑,还得意地绕着我又飞又叫。诸位同门给贫道评评这个理,这脏点也就罢了,贫道当时正在修炼受不得惊扰,万一因为一泡鸟粪走火入魔……,无量天尊!我鲍青风岂不成了修真界的千古笑柄?”

凌海阁道教弟子和世俗界道观里的道人不同,所持戒律极其宽松,道号也无辈分之分,组成道号的字,大多取自于总纲里的首句话“元阳虚罡,青冥道玄”。鲍青风的原名其实不是青风,他的道号是青风子,按凌海阁的习惯也就直接叫鲍青风了。

众人哄笑声更大,谭阳也不由地失笑,正想替小弃给人家赔礼,其余诸人也纷纷控诉起小弃的罪行来,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简直无法无天。

青衣道士道:“贫道姓夏,道号青芦子。今天来藏经阁里查点资料,因为要费时间不多,就没有收起嫦娥,留它在阁外放风。没想到这只野鹤见色起意,百般调*戏我的嫦娥。要不是贫道出来的及时,这小流氓说不定就霸王硬上弓了。”

夏青芦今年三十多岁,一直挣扎在聚气三层的瓶颈里突破不了,这只嫦娥是唯一可以替他在同门面前挣点面子的宝贝疙瘩,平时爱若性命,容不得别人丝毫欺负。

谭阳奇道:“夏师兄,一切都是小弃的错。不过,这霸王硬上弓是什么意思?”

众人哈哈大笑,连夏青芦也禁不住失笑,鲍青风挤眉弄眼地道:“谭师弟,你年龄还小,看来还是个标准的童男子吧?”

谭阳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话,也不再理会,抱拳环顾了一圈,道:“诸位师兄,实在对不住,这只野鹤野性难驯,再加上兄弟我没有调教好,我替小弃给各位赔罪了。”

夏青芦冷冷道:“谭师弟说的太轻巧了吧?这只野鹤无法无天,恐怕不杀是不足以平民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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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是啊!谭师弟,这野鹤又丑又顽劣,杀了吧!”其余诸人在一旁纷纷帮腔。『』

谭阳赔笑道:“诸位诸位,你们都是得道的大修士,何苦为难一只小小的野鹤?再说,小孩子打架,大人插手未免说不过去。实在不行,我愿意赔偿诸位的损失,如何?”

“赔?恐怕你赔不起!嫦娥的清白已被这只野鹤玷污,处子的贞*操值多少晶石?”夏青芦不屑道,“再说,贫道也不缺晶石,今天必须杀了这只野鹤,才能还嫦娥一个公道!”

夏青芦虽然修为不高,但家境豪富,况且,即使答应眼前这个小孩子赔偿,量他也拿不出多少晶石来,还不如出一口恶气。

谭阳的笑容慢慢僵硬在了脸上,自己已经将话讲到了这份上了,这夏青芦为何还不依不饶呢?

一旁的鲍青风倒蛮大气,劝道:“夏师兄暂且息怒,嫦娥只是被欺负了而已,谈不上什么贞*操。谭师弟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小孩子打架,大人不宜插手。不如这样,你们俩约一个时间,让你们的仙鹤飞骑去试炼场公平决斗,自行解决如何?”

夏青风听说过谭阳的名头,俗话说盛名之下无虚士,在摸清底细之前,他也不太敢过分为难谭阳,道:“好!这样也行。不用约什么时间了,就是明天!谭师弟,怎么样?”

谭阳看看旁边那只威武雄壮的大仙鹤,再看看眼前瘦弱矮小的小弃,还比个什么劲?小弃骚扰人家可以,但如果真要比斗起来,实力相差如此悬殊,恐怕人家一只鹤爪就能把小弃撕成碎片。

在旁边诸人纷纷怂恿之下,谭阳知道小弃这一关是躲不过去了,只得无奈地答应道:“好吧!明天一早,我在试炼场恭候夏师兄便是。”

**

一人一鹤回到潮音洞时,已是夜色朦胧。

小弃刚一落地,谭阳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忍耐不住了,狠狠踹了它一脚,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让你胡作非为,明天你就等着找死吧!”

小弃辛苦飞了一路,还没喘口气就被踹了一个趔趄,不由地野性大发,一声怒唳,张开长喙就冲谭阳啄来!

谭阳没想到它会如此暴戾,措不及防地用手一挡,手上被啄出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剧疼之下,谭阳掣剑在手,指着小弃道:“好好好,那天你在传功殿当众削老子的面子,我还没跟你计较,现在居然还敢咬起我来了。也罢,看在你跟了我几天的份上,我不杀你,你走吧,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要你了。”

小弃看着谭阳血淋淋的手,似乎有些悔意,往前挪了两步,又想来蹭谭阳的腿。『』

谭阳飞起一脚踢了过去,“滚蛋!滚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老子再看见你。”

也许看出谭阳这次动了真怒,小弃连躲都没敢躲,嘎地一声惨叫,被踹得打了好几个滚。不过,它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之后,却又耷拉着小脑袋凑了上来。

谭阳手中长剑一挥,冷冷道:“我说不要你了,就是不要你了,你如果还要点脸,就乖乖滚蛋,别逼我杀你!”

小弃的两只小眼里仿佛泛出了泪光,磨蹭了一阵后,这才展开双翅飞了起来,一边鸣唳,一边在谭阳头顶盘旋,直到谭阳又厉声骂了好几次滚蛋后,才恋恋不舍地飞走了。

看着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的小弃,谭阳轻声自语道:“小弃,千万不要再回来,这就算是我放你一条生路了。不过,明天老子的脸估计要被你这狗东西丢尽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谭阳就早早赶到了凌海峰后山的试炼场周围,在附近山坡的丛林里找了一地,一边做早课,一边等候比斗开始。

幸亏碧竹飞舟阵眼里的晶石还能支撑一阵儿,否则如果步行来凌海峰,翻山越岭半个月恐怕也到不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碧竹飞舟最好是不能让别人发现的,所以谭阳只有摸黑前来。

至于怎么返回潮音洞,谭阳也计划好了,那就是卖掉一瓶聚气丹,再另买一只飞骑。

一颗聚气丹至少能值二十块晶石,而且很抢手,一瓶聚气丹是九十九颗,也就是差不多两千块晶石,买一只上好仙鹤绰绰有余,而且富余晶石可以大大缓解目前的窘境。

至于小弃,虽然通过这些天的朝夕相处有了一些感情,但谭阳心里已经有了彻底放弃的打算,这只杂毛野鹤野性难驯,如果继续留在身边,以后的日子里很可能麻烦不断,自己不可能牺牲修炼的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些事情。

不知不觉中,旭日东升,天色大亮。

早课做完了,谭阳缓缓收功起身,这炼体第八层开窍境也太过繁琐艰难了,人体周身上下气窍无数,需要一一洗练打通,即使凭自己现在相当于四灵源的速度,恐怕没有三年五载也难见全功。

所以,哪怕东莱万兽妖林再凶险莫测,也必须去这个龙潭虎丨穴碰碰运气!

谭阳边想边走出了丛林,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由得暗暗叫苦。

平常这个时候,因为是凌海阁弟子们的晨课时间,试炼场应该没多少人,所以谭阳才会将约斗的时间定在了此时。

可是今天,他老远就看见试炼场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黑压压一片,估计这些人有些是纯粹来看热闹的,有些恐怕就是小弃的受害者了。

不过其中大多数人,则应该是奔着斗兽的**来的。

修真界的斗兽和世俗界的斗鸡斗蛐蛐差不太多,没有庄家,观众可以在斗兽开始前猜胜负押宝,斗兽完毕后,根据胜负结果,按比例分配**。

这么多人,靠,看来今天这脸是丢定了!

谭阳只觉得头重脚轻,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试炼场门口,硬着头皮掏出身份令牌,打开了四相锁灵大阵的禁制,刚一进场,一阵喧嚣的声浪扑面而来。

“来了,来了,谭阳来了!”

“哦,他就是几百年来本阁第一位单灵源弟子谭阳啊?今天贫道终于一睹庐山真面目了。”

“来了就好!他那只野鹤专爱往人头上拉粪,可把老子坑苦了。”

“是啊!贫道好不容易从深山里抓了几只碧眼螟蛉,被那野鹤偷吃了个一干二净!”

“唉,我药园里种了一棵红心蛇莓,五年才开花结果啊,都被那野鹤糟蹋了!”

“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杀了那畜生,气死我了!”

……

谭阳不禁啼笑皆非,想不到这么短的时间,小弃竟干出了这么多可歌可泣的丰功伟业!

还没等谭阳走近,熙熙攘攘的人群就自动为他分出了一条通道,在众人的议论纷纷声中,谭阳脚步虚浮地走上了竞技台。

台上,夏青芦早已等候多时,竞技台的一侧还摆着一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位中年道装弟子和两位年轻弟子,那两位年轻弟子一高一矮,正是当初谭阳选飞骑时认识的那两位灵兽园弟子。

看到谭 ...

(阳上台,其中那位矮个灵兽园弟子殷勤地迎了上来,低声道:“谭师弟,久违了。今天我们两个负责裁判,还负责救治你们双方受伤的飞骑,刚才坐我旁边的那位冯师兄负责斗兽**。知道谭师弟今天斗兽,我们俩可是主动来的,师弟放心,只要小弃还剩一口气,我们也能将它救活。”

“谢谢两位师兄了。”谭阳小声道,“可惜……”

“谭师弟!”夏青芦大声道,“既然已经来了,咱们就别耽误大家伙的时间了,赶紧把那只野鹤唤出来吧,贫道今天要替天行道。”

谭阳尴尬道:“夏师兄,不好意思,这‘道’你行不成了,那只野鹤已经自己跑了。”

“什么?”夏青芦怒道,“那只野鹤跑了?飞骑怎么会自己跑掉?谭师弟可是在戏弄贫道不成?”

台下顿时一片哗然,那些受过小弃祸害的人更是忿忿不平,大叫大嚷,那些看热闹的则纷纷调侃起来。

“夏师兄,不是戏弄,是调*戏。”

“我不信!哪有那么巧的事!谭阳是在耍无赖吧?”

“言而无信,谭师弟你也是修仙之人,不怕出尔反尔会成为你的证道心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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