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叹了口气,难怪今日他会如此反常。她耸耸肩,来到厨房,煎了个鸡蛋,煮了碗面,洒上一点葱花。想了想,将面分成两小碗,端着朝书房走去。
书房内一片寂静,明傑厘坐着,轻轻翻看着手中的书。顾清敲门进来,小心地不让面汤洒出来。明傑厘抬头,看着顾清略显笨拙的动作,看着她将餐盘放在桌上,端起满满的面碗,才走了两步就大叫道:“状元大人,赶快帮我接一下。”
明傑厘摇头,起身接过面碗,只见顾清手指赶紧捏住耳垂,“烫死我了。”
明傑厘看着面上飘着的几个葱花,和煎得酥黄的鸡蛋,不解地看着顾清。顾清没多加注意,走到桌前,双手端起碗喝了一口面汤,然后呼噜噜地吃起面来。
顾清吃得很快,三两下就讲一小碗的面吃到肚子里了,在喝完碗里最后一口汤,她满足地抹抹嘴,“哇,好爽。”
见明傑厘盯着自己看,面前的面根本没动,问道:“状元大人,你怎么不吃啊?”
“我不喜欢吃面。”明傑厘轻声说道。
“状元大人太不给我面子了,这可是我亲自下厨煮的呢。”顾清怎么会放过他,她来到明傑厘跟前将筷子递给他,“你可不能浪费我的心意啊。”
明傑厘接过筷子,却没有动手,“你很闲么?上月的帐都对好了?”
顾清真想拍额头,抱怨道:“状元大人,这都什么时辰了啊,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还有,你这个当主子的怎么都不体谅下属啊。”
“哦?我自认会我对你够好了吧,都没给你太多的压力。”明傑厘挑眉看着她,知道顾清下面还有话讲。
“我听刘妈妈将,你今晚都没吃饭呢,我特意去给你煮了碗面条,你赶紧吃吧,一会该坨了。”顾清趴在桌子上,盯着明傑厘。
明傑厘却没有动筷的意思,顾清耷拉着脸,“状元大人,你知道么,今日是我的生辰了,十一岁的生辰。”
明傑厘有点惊讶,“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好让候叔给你准备生辰之礼。”
顾清摇头,“状元大人,你是除了我爸妈以外,我遇到了对我最好的人,我没有其他亲人,只想着能够与你一起吃碗长寿面,虽然面是我自己煮的,但是我也想你能与我分享啊。”
顾清眼眶中有泪花在闪动,映着烛光可是楚楚欲泣。明傑厘有点恍惚,愣了下,起身,将顾清拦腰抱起,吓得顾清大叫了一声,“状元大人,你要干嘛?”
“今日不是你生辰吗?走,本大人去给你庆祝。”明傑厘笑道。
明傑厘抱着顾清来到后院,凉亭内早已准备好了下酒菜和一坛酒。明傑厘将她轻轻放下,“难得你的生辰,今日,便再允你醉酒一次。”
“状元大人,我才不会醉呢。”顾清嘴一撇,伸手抱起酒坛为明傑厘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斟满,“这酒啊,独酌多没意思,状元大人今日舍命陪小女子可好?”
顾清与他碰杯,将酒杯放在嘴边,酒香扑鼻。杯中琼浆如玉,微带着带点儿冰蓝颜色,酒香清冽,似是撷了山间灵气水中精魂,飘逸悠远透彻清明,未饮已入肺腑。明傑厘执杯笑道:“怎么,不怕我醉了做小人?”
“怎么会呢,状元大人,我问过候叔了,他说没见你醉过呢。”顾清又为他斟满。
“饮酒过,伤身乱性,昏聩者为之,人难得便是头脑清醒。”明傑厘眉梢稍挑。
“酒不醉人,人自醉。饮酒,最怕心中有事。”顾清沧桑地说道,“状元大人,总是醒而不醉,岂不无趣?徒有自伤罢了。”
“哦?怎么,你小小年纪,哪儿来的这么多感慨。”明傑厘将盏中酒香深嗅,扬眉畅笑一饮而尽。
顾清起身,举头望着夜空的明月,缓缓开口道:“状元大人,我所经历的不一定比你少。”
清冷的月光照在顾清身上,明傑厘忽然觉得顾清就像个梦,虚无缥缈,即使伸手去抓,也抓不住。他紧握酒杯,脑中闪过清娘的笑脸,他摇了摇头,仰头将酒一口饮尽。
顾清见他独饮,握住他的手腕,“酒独饮伤身,我陪你喝。”眸光含笑,顾清以手挽了玉盏,酒入喉,如同一道炙热的暖流直润肺腑,这酒果然是好酒,清澈中性烈无比,饮之回味无穷。
酒之纯冽叫她微微闭目靠了会儿,明傑厘知道她没酒量,不敢让她多喝,只静静看着她,把盏独饮。不知是这酒当真性烈,还是月色朦胧,心间已没有任何事情可想可念,只愿此情此景长醉不醒。
中宵月影,朦胧入庭,顾清倒是真的不胜酒力,抚着发烫的脸颊,抱过酒坛一晃,笑道:“状元大人,已经空了,我们都没得喝了!”
夜天凌淡淡一笑,低头看向她:“这不正好和你意?”
顾清摇头,却见候远轻声步入厅内,明傑厘起身道:“险些忘了,我们去看烟花吧!”明傑厘见她步履还踉跄,,一把拉住她:“还能走吗?”
顾清满脸雀跃道:“状元大人,你给准备了烟花?!”
夜天凌无奈笑着,拉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状元府背侧,,候远已烟花安放在草坪中央,随手点上一支香,点燃引线,啸声清锐破入夜空,带出一道似有似无的烟火,转而空中几朵花炮首先亮起,层层开放,映照江水山岭。一朵的烟花高高升起骤然爆开数层,金银两色交织,映的四方夜色有如白昼。
烂银碎金,炫耀长空,清晰的照在顾清的脸上。她双手合什似是在默默祷祝,如此淡静,似乎一切尘世喧嚣都寂灭在这夜色之中,在她的宁静之中。
“许了什么心愿?”见顾清那样认真的合什许愿,明傑厘在一旁看着,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能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验了。”顾清脸上不知是饮酒的关系还是在烟花的光耀之下,掠上红绯,娇媚动人。她说着,举步跑过去,“状元大人,你可要放烟花?”
明傑厘摇摇头,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顾清从一旁侍卫手中取过香火,笑着准备去点引线。“哧——”的一声,顾清急忙后退,跌坐在地上,火花轻闪,那烟花冲天爆起,星星点点落的四处尽殊芒繁亮,却是那种近看的火树银花。
明傑厘却接过她手中的香火,说道:“小心”眼中清光淡淡,一片干净的深黑。
顾清笑着点头,那一夜,顾清将头靠在明傑厘肩上,看了一夜的烟花,酒劲上头,迷糊中,明傑厘将顾清抱起,顾清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在他颈间轻轻说了句:“状元大人,生辰快乐……”
第二十五章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
?不同于其他宿醉之人,顾清在红玉来唤之前起身了,她小心地摸到厨房,刘妈妈此时怕是去后院摘菜去了。顾清挽起袖子洗了点豆芽,做了碗醒酒汤,端起碗尝了口,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端着餐盘往明傑厘房间走去。
“候叔啊,你这么早就起了啊?”顾清见候远站在明傑厘房间外,也不意外,笑着打招呼。
“恩,顾清姑娘起的也早啊。”候远看了眼顾清端着的东西,“顾清姑娘这是给大人送的?”
顾清点点头,“昨夜状元大人喝了不少酒呢,我给他做了碗醒酒汤,他一会不是还要上早朝嘛。对了,大人还没起?”
候远眼珠一转,轻咳了声,“大人刚睡下没多久呢,我想着过会再叫他吧,让他多休息会。”眼睛在顾清身上打转。
顾清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候叔,你有事你去忙吧,我去叫大人起床,早朝迟了可不行。”
候远背过身笑了笑,“那就有劳顾清姑娘了。”
顾清吐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里面没反应,她便推门进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来明傑厘的卧房呢,房内还没点灯,有点昏暗。她蹑手蹑脚地走进去,将餐盘放下,然后来到明傑厘床边,别过头小声地叫道:“状元大人。”
依然没人回应,顾清才看向床上,居然没人。她挺直腰杆,“人去哪儿了呢?”
微风徐徐,轻纱曼舞,墨玉池内,明傑厘享受着温暖的澄波碧水,听到外间传来的声响,他浅浅一笑,闭上眼睛感受着水流。
顾清站了一会,觉得有点疲了,打了个哈欠,坐在书桌前打起盹来。“哗啦”一声响,顾清赶紧站起身来,分明是里间传来的水声。顾清慢慢向里间走去,水汽氤氲朦胧,一阵热浪扑来。明傑厘背对着他,精壮的躯体一览无遗,长发耷在肩上,水珠顺着发梢慢慢滴落在池中。
顾清脑力轰然,赶紧背过身去,僵直着身子,喉咙咽了咽,脸上红晕涌现。明傑厘似乎很乐见她的表现,转过身,踏出浴池。“哗啦”的水声再次传来,顾清忘了离开,她紧闭双眼,却被人从后面抱住,耳边传来明傑厘戏谑的声音:“小猫还喜欢偷看啊?”
顾清“啊”的一声,转过身,见到明傑厘挂满水珠的上半身,赶紧用双手捂住眼,惊慌地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明傑厘哈哈笑了两声,回到卧房。顾清等了半晌才慢慢睁开眼睛,透过指缝,小心地看了看周围。想不到屏风之后,居然还有十来平的浴池,似有流动之声,难道这里有温泉?
“怎么,还不出来?”明傑厘爽朗的声音传来,顾清打了个激灵,低着头慢慢走出去。
明傑厘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他整理着自己的朝服,看着顾清踱着步走出来,却不敢抬眼,“怎么,地上有银子?”
“哪里有银子?”顾清猛地抬头,撞见明傑厘的笑眼,瞬间知道自己被耍了,面上一沉,“状元大人好兴致啊,一大早在这人沐浴。”
“怎么?本大人的身材不够好?还是姑娘你看的不尽兴?这般拉着个脸,谁欠你钱了?”明傑厘束好发髻,来到顾清跟前。
顾清别过头,尴尬地咳了咳,“那啥,状元大人我给你送醒酒汤来的,你赶紧喝了上朝去吧,我还有帐要算,就不打扰你了。”说话拔腿就跑。
明傑厘见她落荒而逃,笑着端起碗,一口将里面的汤喝下,上早朝去了。
一个早上,顾清趴在桌上,无聊地拨着算盘。脑中总是闪过明傑厘出浴的样子,虽然只看到了个背,不过说真的,他的身材真的不错,身无二两肥肉,如果是放在前世,就明傑厘这长相,这身材,不知道会引地多少花痴少女追捧啊。顾清手一顿,不对,自己在想什么呢,她用力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账房先生被她弄出的声响影响了,他叹了口气,“我说姑娘啊,你能不能安静点啊,你这噼里啪啦的声音搞得我头昏脑涨的,你看,这一个时辰都过去了,我一本都还没记好呢。”
顾清不好意思地道歉,“抱歉哈,那您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退出账房,无聊地走到了后院。这个工作还真是轻松呢,又不用按时上下班,不用整天坐在办公室里,拨着算盘过活,乏了可以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饿了,还有点心水果备着,最重要的,还有高薪拿,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倒还是不错呢,闲适。
顾清坐在池边,看着池边已经只剩枝条的柳树,眼珠一转,将鞋袜脱了,将脚浸到水中。冰凉的池水让她打了个机灵,她用脚扬起水,看水激起涟漪,慢慢散开,早上的烦躁此时倒是消散殆尽。
顾清有意躲着明傑厘,午饭便在厨房吃的,吃过午饭,顾清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都过去了两天了,匿水楼的改造方案还没出来呢,还得找个借口去给银子。她努力回想着那日所见到的匿水楼的构造,想着怎样才能将其的特色发挥出来。顾清咬着笔杆,这一待就是半天。
刘妈妈端了碗云吞面,敲门走了进来,“丫头,你这待了半天了,晚饭时间都过了,我瞧你还没吃饭,给你煮了碗面,赶紧趁热吃吧。”
顾清闻着香喷喷的云吞面,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完了就直接睡下。闭着眼睛继续构思改造方案,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顾清忽然张开眼睛,视线里一片昏暗,只有外隔间有点微弱烛光,顾清心里有种奇异的骚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挠着,让她坐立不安。顾清轻手轻脚打开门。
外月华满地,夜风正是温柔,不忍惊醒梦中人。墙角的玉兰花开得热闹,硕大莹白的花朵向着月亮婷婷摇曳,像是一双双玉手捧着一片月光。顾清背着手,学着李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
墙角忽然闪过一个身影,伴随着一身闷哼,重重倒地。顾清戒备地退了几步,抱着柱子小心地问道:“你是谁?”
那人扶着墙壁站起身,头发散乱,衣衫狼狈,却丝毫不掩他眼里清冷精锐的光芒。角落很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听得轻他浑浊的呼吸,“是我。”
顾清赶紧跑过去,“状元大人?!”月影花香之中,顾清敏锐地闻到了一缕血腥之气,“状元大人?”
那个高大的影子软软倒下,顾清仓皇去接,他重重地压在她的肩上。一股浓郁的血腥飘到她的鼻端,顾清心下暗叹:“完了,摊上大事了。”
顾清将他身体慢慢平放到地上,起身准备去叫人,不想明傑厘一把拉住她,虚弱地说道:“安静点,扶我回房。”
“啊?”顾清懵了,随机吃力地将明傑厘扶起,脚下踉跄了几次才站定,“状元大人,还撑得住吗?”顾清关切地问道。
明傑厘苦笑,“扶我回房吧。”
顾清点头,架着明傑厘往他的卧房走去。才走了几步,前院便传来嘈杂声,明傑厘低沉地说了句,“来不及了。”
顾清心下一惊,赶紧掉头,将明傑厘扶到自己房间,烛光下,他俊逸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身体滚烫,气息微弱。
一阵强烈的感情涌了上来,顾清紧握住他的手,“状元大人,有我在呢。”
顾清身上只有一个伤口,在左肩处,长五寸寸,刀剑所致,创口干脆利落。他一身是血,触目惊心。顾清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血一时止不住,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顾清心脏抽搐似的跳着,强烈的恐慌席卷了她的神智。
明傑厘还有点意识,忽然伸手摸上我的脸,说:“没事。不哭,不哭。”
顾清剜了他一眼,大骂:“谁哭了!有事的是你!”说完背过头抹一把脸。
房间里没有药箱,顾清看了眼已经昏迷的明傑厘,深深吐了口气,用毛巾将他伤口压住,起身跑出房间,去找药。刚跑出几步,就听到有人说:“给我仔细搜,此刻左肩受了伤,跑不远的。”
候远跟在那人身后,“二皇子,这里是后院,就住了些女眷,让人搜怕是不好吧。”
“候管家,我的人可是看着刺客逃到了状元府里。此时老师还在宫中,本皇子也是为了状元府的安全着想啊。”欧阳坷大声说道。
完了,刺客?不会就是状元大人吧。顾清赶紧小心地退回房间,吹灭烛灯,不安地守在明傑厘床前。
“开门开门!”没一会,便有人来敲门,顾清手上的毛巾直接从手上滑落,她赶紧捡起来,闻着这一屋子的血腥味,一时不知道该这么办。
“开门!赶紧开门,不开门我们要闯了!”外面的人粗鲁地说道。
“二皇子,这是顾清姑娘的房间,此时怕是睡下了,她的房间门和窗户都关得很牢,刺客也进不去啊。”候远的声音再次传来。
顾清深呼了口气,拉过被子将明傑厘盖住,脱掉外衣,着中衣打开了房门。火把照在她身上,她伸手挡住火光,脸上闪过惊恐,“候叔,这是?”她手上还拿着浸满血的毛巾。
第二十六章 女生的月信
?||-&gt-&gt第二卷招财篇第二十六章
“顾清**,这是二皇子,说是状元府进了刺客,他们要搜你房间呢,你赶紧出来吧。”候远见顾清手上浸满血的毛巾,眼睛一跳,只能出声提醒她。
顾清假意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见到欧阳坷,装作很吃惊,双手抱怀,“不好意思,等一下,容我先穿上外衣。”顾清转身,在场的所有人都见到了她身上的血迹。
“等一下。”欧阳坷叫住顾清,“请问顾清姑娘,你这一身的血迹哪儿来的?”
“啊?”顾清回过身,不解地看着欧阳坷,“二皇子什么意思?”
“来呀,把顾清给我抓起来,进去搜她的房间。”欧阳坷大声喝道,顾清打了个激灵,左右看了看架住自己的两个侍卫。
“二皇子,你什么意思啊?”有侍卫举着火把进到顾清房间,顾清面上一沉。
“说,是不是你窝藏了刺客?”欧阳坷盯着她问道。
“哈哈,二皇子你在说笑么?我十来岁的下孩子,窝藏刺客?还有,你能告诉我刺客长什么样吗?我怎么觉得二皇子在公报私仇呢。”顾清挑眉看着她。
进去搜查的人没多久便出来了,“回二皇子,没人。”
“听到了?没人!”顾清扬起下巴看着欧阳坷,“二皇子可以放了我了吧。”
“那你说,你这一身的血迹哪儿来的?没见你身上手上啊,还说没有接触过刺客!”欧阳坷见到顾清倔强地脸怒气不打一处来,他抓起顾清的手,指着她手里的毛巾问道。
“这个……这个是……”顾清脸上涌上可疑的红晕,刚才进去搜查的侍卫也低下头。
“怎么?不知道怎么回答了是吧。先跟我回大牢再说!你有不能排除的嫌疑!”欧阳坷冷声道。
顾清冷哼,“怎么,二皇子要屈打成招?还是说你们皇家人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欺压百姓!”
“你!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啊,到了牢里看你还能不能嘴硬下去!带走!”语落,架着顾清的侍卫便要带她走。
“等一下。”候远上前,躬身说道:“二皇子啊,这顾清姑娘是大人请来的账房丫头,您这样带走我没法跟大人交代啊。而且顾清姑娘胆子那么小,怎么会接触到刺客呢。”
“那她这一身血迹怎么解释?”欧阳坷挑眉。
顾清用力甩开架着的自己,“真为你的智商捉急啊,你不知道女生有个月信之说吗?本姑娘长大了,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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