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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面上一僵,“那又怎样?”

“此事太子知晓,那肯定是父皇的意思。母妃,你说父皇是不是对我起了疑心啊,太傅分明要去做什么事,早朝时我就发现他心不在焉的。”欧阳坷说道。

“陛下派他去做什么事自有陛下的用意。你不知道也好,你好好做你的皇子,等母妃找准机会,定会将皇后和太子一并铲除掉。”云妃手握紧,严重闪过冷意,“行了,你也别疑心太多,母妃自有打算的。”

欧阳坷轻叹道:“母妃,听宫人说你父皇已经好几日没来您宫里了,您是怎么回事啊,不把父皇栓住,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云妃站起身,来到窗前,“从来都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这后宫啊,永远不缺美貌年轻的女子,更别提感情了,我跟陛下十几年的夫妻情谊,也不低那些狐媚子的一声娇嗔。”

欧阳坷从背后抱住她,将头放在她的肩上,“母妃,别难过了。”

云妃拍了拍他的头,“母妃没有难过,帝王之家本就无真情,母妃早已没了期盼。现在,全部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属于你的,母妃定会为你争取,抢也要抢过来。”

子府内,顾清子啊房间里来回走动,越想越不对劲。她拿出包袱,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忽然听到明傑厘回府了,她一股脑将包袱藏在被子里,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明傑厘正与候远说着什么,见顾清出来,他向候远使了个眼神,候远便福身退下。

顾清愣了一下,这才开口问道:“状元大人,你何时离开啊?”

明傑厘挑眉,“你问这个干吗?”

“我好去送你啊。”顾清装作无所谓。

明傑厘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回到了房间,顾清撇撇嘴,“小气,不说拉倒。”

次日,状元府里静悄悄的,顾清像个贼一样溜进明傑厘的房间,房间里一片冷清,她在心里咒骂他。她赶紧朝大门跑去,结果一看,房门口翩翩而立着的,可不就是明傑厘明大人吗?

他穿着简便利落的蓝色家常衣。没有了往日长袍博袖,身材修长匀称,宽肩窄腰,浑身清爽,十分舒服。他倚在门上,双手抱怀,笑着看着顾清。

“咳咳,状元大人,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嘿嘿。”顾清尴尬地笑了笑。

“我在等你呢。”明傑厘爽朗的声音传来,丝毫看不出昨夜他一夜未眠。

他将我的手握住,一把拉过来,抱我进怀里。我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放开。明傑厘带着顾清出了状元府。那时候已经可见天边的鱼肚白,树上有早起的鸟儿开始歌唱,隔壁王知府家的狗起得早,也汪汪叫着。顾清呼吸着清冽的空气,倒是有种出门旅行的新鲜感。抬头望着北方的天,那朦胧如水晕开般的蓝色,心中勾勒一片苍茫无垠的大草原。

侧目看着明傑厘,怎么有着连夜私奔的感觉呢?

第三十八章 出海遇风暴

?街上还没人,明傑厘拉着顾清闪进了一个巷子,顾清惊奇地发现那里停了辆马车,她看了眼明傑厘,明傑厘只笑没有开口。二人上了马车,顾清由一开始的雀跃道昏昏欲睡,明傑厘看着她的头是不是撞上车身,他摇摇头,伸手将顾清的头放到自己肩上。

车轮轱辘转着,马车很快就到渡口,几位船手已经在渡口准备好,篷布已经拉上,顺着风势调整好。明傑厘轻轻拍了拍顾清的脸,“醒醒,已经到了。”

顾清悠悠醒来,嘴砸吧着,跟着明傑厘下车,还不忘将小几上的点心带上。

明傑厘指了指水上的船只,“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顾清踉跄了一下才站定,张大嘴巴看着水面上随着风浪摇动着的船,不,其实可以称为舰船,只能用壮观看来形容了。放眼望去,是无边无际的海面,海风迎面扑来,顾清打了个激灵。

“状元大人,我们要出海?”顾清咽了咽口水问道。

“如你所见。海上飘渺,你现在可以跟着马车回状元府。”明傑厘看着她,说道。

顾清垂下头,再抬头,已是神色淡然,灵秀的眼光依然坚韧,并无动摇之色,“既然状元大人都能去,我也能去,刚好可以见识下大海的风采。”

明傑厘凤眼微眯,“如果真上了船,就容不得你后悔了,到时候别哭爹喊娘的。”

顾清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哭爹喊娘过了?你别小看我。”说罢,一笑而过,踩着甲板上船。

明傑厘又跟着那几个身强力壮的船手交代了几句,随即上了甲板。顾清刚坐下,就开始翻她的包袱,“在哪儿啊,我记得我带了的啊。”

明傑厘一声不响地在她身侧坐下,“你在找什么呢?”

“等一下,我真的记得我带了的。”顾清哪儿顾得上啊,将包袱中的衣服一一拿了出来,从肚兜,亵衣到外衫,再到鞋袜,明傑厘嘴角微微抽动,福身将她的衣服拾起,沉声说道:“你到底在找什么!”

“哇,找到了。”顾清将那东西拿在手上,高兴地递到明傑厘眼前,“就是在这个!”

明傑厘叹了口气,“就一根银针?”

顾清点头,将那银针在头上反复地摩擦,明傑厘一把握住她的手,“你知道你在干吗?万一针插进脑袋里怎么办!”

顾清愣愣地看着他,还真没看见过明傑厘发火呢,她咧嘴笑了笑,“放心,不会的,你看着哈。”

顾清拿着针不停在头发上摩擦着,然后用棉线拴在针的中间部位,挂在一个支架上。针在半空中旋转着,针尖最后指着一个方向,没有再转。顾清高兴地拍手,“成了!状元大人,这是一个指南针了,有了这个我们就不至于会在海上迷路了。”

明傑厘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眼帆上的指向标,再看看扔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顾清,他扬手,船手们便松了船锚,扬起风帆,船开始缓缓驶动。明傑厘并不懂航船,船上的水手都是他精心挑选的。风帆需要水手来起落篷、顺着风力风向调整等,靠个人掌控极难。海上风力有变,水手降下篷布,调整好,这才安稳地朝着风向标上的的方向行驶。

这是顾清第一次出海航行,第一次看见偌大的北海。从小生活在河边,顾清却天生怕水。她紧紧握住栏杆,海风不停迎面打来,清清凉凉,很舒服。蔚蓝的海水,蔚蓝的蓝天,海天一色,接天无穷碧,宛如一块巨大的蔚蓝宝石。美得纯净,美得大气,有种气势磅礴的壮丽。今天风和日丽,海上风光明媚,可流顾清身体却微微有些颤抖。

船身不停摇晃,没多久顾清便觉得胸闷头晕。她扶着船舱,走近舱内,从外看黑色的船,里面确实十分的华丽,淡蓝色的丝幔,雕花的樟木桌椅,地上铺着厚厚的印花地毯,壁上挂有山水诗画。

明傑厘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顾清强忍住心中的不适,在他身边坐下。一个浪打过来,船身剧烈摇晃,船舱门噗通关上了,船舱内暗了下来。明傑厘身子分毫未动,半晌,一颗夜明珠从他衣袖中滑落,落在了软榻之上,瞬间眼前光华灿烂,驱走了一室的幽暗。

顾清惊喜地拾起夜明珠,放在手心,感叹道:“哇,这么大颗夜明珠可是从东海龙宫取来的?”

明傑厘缓缓睁开眼睛,问道:“你说的东海龙宫在哪儿?”

顾清一愣,随后大笑起来,“说了你也找不到的。”

门被轻轻推开,穿上的水手手提了个墨玉盒进来,走至房中,放在桌上,打开盒子,顾清猛地扑了过去,伸手将菜端了出来,“正饿了呢,谢谢啊。”

明傑厘摇摇头,朝着那水手说道:“有劳了。”

那人垂首,“大人请用,这是刚从海里打来的鱼,正鲜呢。”然后离去,轻轻拢上门。

顾清没顾得上明傑厘,一人开吃起来,等她吃饱喝足后,才发现明傑厘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打了个嗝,然后躺倒榻上。顾清静静地平躺着,微闭双眸,时间悄悄流逝,只有那海风偶尔拂过,船身摇晃,却也是静谧的,似怕惊动了榻上已经熟睡的人。

明傑厘站在甲板上,白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看不到方向,辽阔,空旷,海水扑打船身,发生催促人心的击打声,远处,白雾缭绕,如一层厚厚的神秘面纱。夜幕慢慢降临,水天相接处似有袭来。

“能躲过这场暴吗?”明傑厘问道。

正操作着船舵,焦急地说道:“我正在让穿偏离航线,希望能躲过,不过,大人,你还是得多好心理准备。”

明傑厘点点头,“北海多大浪风暴,等这场暴过了便是风平浪静,我们也就能顺利到达北海岸了。”风越来越急,呼呼地刮着,明傑厘觉得说话都有点费力了。

帆手正在调整帆的方向,风夹带着雨不停袭来,他身子在半空着晃着,风帆怎么也不能按希望的汀。明傑厘面上一沉,脚尖一点,在甲板上借力跃了上去,“抓住了!”二人合力将风帆定住,乌云滚滚压来,风刮地更猛了。顾清直接从软榻上摔倒了地板上。她吃痛地扶着桌子站起来,一个浪打来,船身剧烈摇晃,她再次重重地摔在地上。顾清慢慢爬出舱,用力抓着门,大叫道:“状元大人——”

在怒吼,这样的海,她是陌生的,陌生到身子忍不住颤抖。海水打在脸上,让她睁不开眼睛,“状元大人,你在哪儿啊——”顾清吼道。

明傑厘哪里听得间,除了浪的声音就是呼呼地风声。他与帆手吃力地将风帆固定住,跃身,站在甲板上,低头便看到了趴在甲板上的顾清,他怒道:“你怎么出来了,赶紧进去!”

顾清欲哭无泪:“这是怎么啦?”

明傑厘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只是吼道:“赶紧进去,暴马上就来了!”

顾清听到他话中的严重性,踉跄着站起来,谁知一个足有两丈高的浪直直打来,将顾清掀倒在甲板上。顾清吐出嘴里苦涩地海水,在甲板上挣扎着。明傑厘快步上前,将她抱起来,“没事吧?”

顾清摇摇头,眼神却惊恐地看着明傑厘身后更高更大的浪,“状元大人,小心啊——”她的声音淹没在巨浪中。甲板上已经浸满了海水,顾清馄饨中紧紧拉着明傑厘的手,张口呼吸道:“状元大人……”

倏然船身猛烈一阵摇晃,接而一阵剧烈的震动,顾清脸倏地苍白起来,不会是触礁了吧……

不得不承认,顾清确实长了张乌鸦嘴,掌舵的水手惊慌起来,“大人,触礁了……”

因为和明傑厘挨着,顾清很清晰地看见明傑厘眼中闪过的锐气,他紧紧将顾清搂在怀里,“弃船!”

顾清此刻真的后悔了,不是后悔跟着明傑厘出海,而是后悔自己太多弱小,无法帮助明傑厘,只能眼睁睁成为他的累赘。

水手们开始收拾必要的东西,放下皮筏艇。顾清挣脱明傑厘的手,匆匆地跑下船舱,脸色大变,船体已经严重断裂,已经漏水,海水渗透进来,整个船舱的水都没过膝盖,正大量地涌进来。她将夜明珠放入怀中,又奖包袱紧紧拴在身上,才跑出船舱。

船身再一次剧烈的摇晃,似要把船上的人狠狠地抛入海中,架子上瓢盆茶具等零碎物品哐啷哐啷地掉下来,高层上所有的物品都砸下来,一阵兵荒马乱。顾清一阵措手不及,被狠狠地抛出,额头和船板一阵猛烈的撞击,顾清只感觉脑海里一片不正常的哐啷作响,触手一片湿润,撞伤了,鲜血溢出……

明傑厘一把将她拉起,在她耳边说道:“抱紧了!”

顾清环住他的腰身,紧紧抱住,脑袋贴在明傑厘怀中,能听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船失去了平衡,依旧在剧烈摇晃,顾清几乎都站不稳,船身已经开始倾斜,明傑厘当机立断,抱着顾清噗通一声跳进海里。

第三十九章 岛国人民

?太阳升到正午,炙热的阳光从苍穹泻下,在海面上洒下一层金光。海风扑面而来,炙热中夹着海的味道,壮阔,威严,还有残酷!

顾清吐出了一口海水,悠悠醒来,入目的是无边的海面和鸟语花香的世界。蔚蓝的天空中,相嵌着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它们没有线条,就像只用颜料渲染一般,相互混合着。在微风的吹拂下,犹如绵羊似的在蔚蓝的草原上奔跑着。在遥远之处,隐隐约约可见一座座青山,夹杂着水的氤氲,更显神秘。在微风中,一只只五彩缤纷的蝴蝶伴随着柳丝一起舞蹈;一颗颗火红般的桃树更是为着光彩夺目的春天增添了几分秀色与生机。那灼灼如火、皑皑如雪的花儿竞相开放,散发出阵阵芳香。

顾清慢慢站起身,顾不上身上湿透的衣衫,张开双臂孩子般跑过去,感受着阳光、空气、花香和潺潺的流水。小桥流水人家,是不是就是这番景象,活生生一副油彩画。忽然想起河的那首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忽然竹林深处冒出一面黑色的旗帜,一颗巨大的骷髅头,旗帜是黑的,骷髅头是白的,骷髅头上斜划一道血色痕迹,看起来更加恐怖血腥。顾清往后退了一步。一行人慢慢从竹林中走了出来,手上拿着长刀,自看见顾清后,一片叫嚣,奔腾,激越的声音带着嗜血的兴奋。

顾清脑中闪过“海盗”二字,虽然看过加勒比海盗,可是这真遇上了,她也很害怕。血腥、残酷的恐惧紧紧地抓住流苏神经,尽管她已经努力地平缓呼吸,减缓心脏跳动的频率,依然脸色苍白,牙齿打颤。

这是人之常情,大陆任何人面对这群恶贯满盈,凶残勇猛的海盗都会害怕,她不知道明傑厘此刻身在何处,她只知道,她双腿颤抖都麻痹了,僵硬了。

他们眼光凶狠,狰狞,瞪着流苏,仿若饿了很久的野兽,想要把她吃得尸骨无存。不管男女看上去都非常有攻击力,血腥中带着野蛮,嗜血中带着彪悍,把大海的力度和残酷完美地结合。

顾清不住地往后退,常年在海上风吹日晒,他们的皮肤都很黝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顾清退回到海里,海水已经漫过腰,她惊恐地叫了声:“不要过来!”

一行人退到两边,一女子把玩着匕首走了过来。顾清敛神,难道这女子是海盗王?

那人嘴里嚼着什么,衣服不羁模样,她来到顾清跟前,这才发现,她比顾清足足高了一个头。那女子弯下身,看着顾清的眼睛,“啧啧,还是个没人坯子呢,嘿嘿嘿,你们有福了。”那女子转头对身后的人戏谑地说道。

顾清叹了口气,“我说,海盗王,你这是在侮辱我?”

那女子惊喜地挑眉,“哎哟,小小年纪自尊心倒是挺强的啊。”说着用剑鞘挑起顾清的下巴,顾清扭头,那人笑得更换了,“嗯,合我胃口,我喜欢。”她笑着一把搂住顾清的肩膀,对着身后不停起哄的人大声说道:“这可是我的了,你们就别垂涎了。”

顾清挣脱着,却是徒劳。真搞不懂,同样身为女子,为什么她可以这么高大,这么孔武有力啊。

那女子将顾清带回了他们的营地,与其说是营地不如说是山寨。那人将她关在小屋里,还不忘嘱咐她安心待着,晚点回来看望。

顾清坐在地上休息,透过竹子缝隙看着外面的情景,这里环境很优美,空气也透着海水般的咸湿,只是这里感觉并不富裕,难道是因为常年住在海岛上?可是,即使是自给自足也不至于住这种竹屋啊。

突听到林边一阵阵山歌飘来。她骨碌站起身,出声喊道:“有人吗?”

歌声一停,不多时林间出现一位少女,十来岁的年纪,一副机灵样,张望了一下就走了过来,透过缝隙瞄进来。顾清冲她一笑:“你是这里的人吗?”

少女一呆,然后就笑了,两个梨涡又圆又深,可爱之极,“对呀,姐姐诶怎么来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顾清大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少女,“妹妹怎么称呼啊?”

“我叫红豆。”那少女浅浅一笑。

顾清又问道:“你能告诉我这是哪儿吗?”

红豆一惊,“姐姐不知道这是哪儿?这可是北海漂亮的离岛。”

顾清秀眉一皱,离岛,这名字……

“姐姐怎么被关在这儿啊,一会儿红豆去找安姐姐,让她放了你。安姐姐是离岛最厉害的呢。”红豆一脸崇拜。

“你是说那个手上随时拿着个匕首,眉间有道伤疤的女子?”顾清问道。

红豆点头,“安姐姐对我可好了,她脸上的疤还是因为就我才留下的呢。安姐姐可厉害了,能一个人驶船是海上,每次出去都能带好多东西回来呢,有吃的,有好玩的……”

顾清面上一沉,看来他们还真是海盗。红豆见顾清没声响,还以为她不自己唠叨,“姐姐,对不起啊,我一说起安姐姐我就没个不停,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赖啊。”

顾清尴尬地笑笑,“怎么会,我也很喜欢听英雄的故事呢,听你这么说,你安姐姐也算是个英雄人物了。”

红豆使劲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背上的背篓中拿出个鲜红的果子,从门缝递进来。顾清趴在地上,慢慢将果子掏进来,在衣服上蹭了蹭,张口就要了一大口,酸酸甜甜,很爽口,顾清将嘴里的果肉咽下去说道:“谢谢红豆妹妹。”

红豆摇头,“不客气的,姐姐,你先在这儿待会,我去找安姐姐,让她来放了你。”

红豆站起身,顾清赶紧叫住她,“红豆妹妹,不用了,我就先待着,你安姐姐很忙呢,对了,”顾清取下脖子上的银链子,通过门缝塞出去,“来,这个给你,你拿着,谢谢你陪我聊天。”

红豆摇摇头,“不用客气的,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虽然很漂亮,但是我不能要的。”

顾清莞尔一笑,“这个我还有呢,就当我给你的纪念品,说不定我什么时候就离开了呢。”

红豆皱着眉想了想,“好吧,如果下次再见到你,我就还你给可好?”

顾清失笑点点头。红豆背着竹篓跳着离开了,顾清靠着墙面坐下,深深的悲凉与无力感升了起来,闭了闭眼,“状元大人,你在哪儿啊?”

离岛腹地,有一片草原,草原中央树有一高台。高台木桩上此时绑着一男子,正是明傑厘。安离拿着匕首轻轻滑过明傑厘的俊脸,“怎么?还是不愿?”

明傑厘苦笑:“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还请姑娘自重。”

安离就像听到了个大笑话般,手轻抚明傑厘的脸,然后顺着脖子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心脏处,“我只有一个要求,只要你跟我打,赢了,我便提供船只让你离开,输了,你就留下当我的夫君,这很困难?”

明傑厘苦笑不得,“姑娘,我是个正经的商人。可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儿戏。而且,我也说了,我不会武功,跟你动手就想鸡蛋砸石头,我这不是找死嘛。”

“你少在这儿给我装孙子!”安离收回手,一拳打在他的腰上,明傑厘吃痛地眉头紧皱,“没武功你能平安地飘到岸上?没武功,你能在我数十壮士下全身而退?!”安离黝黑的脸此时更黑了。

安离伸出手臂,一旁的人递上一根长鞭。她接过,手一抖,长鞭在地上一声响,扬起了不少尘土。“反正你不是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明傑厘看着她高高地扬起手,长鞭如蛇般蜿蜒地向自己扑来,明傑厘认命般闭上眼睛。

“安姐姐。”预期的疼痛没有传来,却听到一声清脆地声音。

明傑厘缓缓睁开眼睛,见一少女直接向安离奔过去,撒娇似的抱着安离的胳膊,“安姐姐,今日我在林中采到了不少果子呢,你看。”

安离蹲下身,伸手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红豆,姐姐在这里有事呢,你先回去可好?”

红豆天真地点点头,从背篓中拿出个果子,塞到安离嘴里,“安姐姐,你尝尝。”

安离宠溺地笑笑,意思地咬了一口。红豆发现了被绑在树桩上的明傑厘,她沉着脸,来到明傑厘跟前,“你是坏人!”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明傑厘苦笑,“小妹妹,哥哥不是坏人。”</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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