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节（1 / 2）

风格的段子，极尽挖苦之快意：

“……在日本只需大喝一声，‘手巾来了！’顿时日本人个个噤若寒蝉，3岁小儿也不敢夜哭……”

……

日本右翼势力内部也出现了分歧：

“我们已经输了1400万美金了！”三菱财团的加藤社长对着自民党政务调查会会长冈田一夫咆哮：“难道还要三菱财团为这个毫无希望的对抗输光血本吗？”

“最后一次，如果在5月1日的对局中日本棋手连让2子都赢不了，我们会想办法结束这场对抗。”冈田会长低声下气的恳求：“拜托了，加藤君。”

“再输就是1600万美金了。”加藤咕隆了一句：“我宁愿把这笔钱直接作为政治献金提供给自民党。”

……

日本棋院的态度也在悄悄发生着变化。

4月7日，大竹理事长在接受《每日新闻》采访的时候措辞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围棋是一种艺术，艺术是可以超越种族与政治的。我不明白‘手巾’为什么一定要把围棋与国家政治联系到一起。我是不大关心政治的。虽然我个人也不赞成首相去参拜********，我的孙女就读的学校也没有选用那本引起争议的教科书……”

就在整个事态正往“手巾”以及所有的大唐人希望的方向上发展的时候。日本右翼势力精心策划了一系列事件彻底改变了事态的发展轨迹，使形势急转而下。

4月9日，《读卖新闻》全文刊发了大竹英雄的讲话，并且配上了极具煽动性的标题：

——《日本棋院准备投降了！》

这篇新闻报道将日本棋院以及剩下的4名棋手逼到了绝境。

4月11日，10番对抗棋的4名日本棋手联名在《朝日新闻》发表了誓死战书：

“……如果让2子我们依然是失败，那么我们将集体切腹向全体国民谢罪……”

战书的最后还配发了4名日本棋手悲壮的遗书。

这篇报道之后日本民众的情绪彻底失控了。

……

第九章：骚乱

4月12日，一场大骚乱席卷日本东京、大板、名古屋等大城市。狂热的暴徒矛头直指大唐人。仅仅3天，就有37家大唐人的餐馆、店铺被捣毁，　97名在日的大唐人被不明身份的暴徒殴打，造成16人重伤，38人轻伤，甚至还有4名唐裔妇女被****！整个骚乱导致大唐民众在日经济损失超过10亿日元。

全世界都惊呆了。一个物质生活极端丰富的世界经济大国，一个实行民主体制的国家——仅仅是输了几盘棋，为什么它的民众却能干出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都干不出的丑恶暴行呢？

世界舆论纷纷谴责日本的暴行。

“……日本人的行为简直是文明社会的耻辱……”——意大利《共和报》

“……全世界再也找不出比日本人更无耻的种族……”——韩国《汉城日报》

“……其实日本人还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完全可以把在日所有的大唐人都扣为人质，一旦‘手巾’敢于再次赢棋，他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些人质全部杀掉……”——香港《大公报》

大唐人愤怒了！民间70年积淀的情绪象火山一样爆发了。

4月15日。在一天之内本田、三菱在唐的4s店几乎被愤怒的民众通通烧毁。与此同时，本田、三菱在唐合资公司总部接到上万个电话强烈要求退货。虽然这些合资公司老总连续发表声明——合资公司有相当一部分属于大唐，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大唐各个城市有上百万自愿者涌上街头，城市几乎每一个大商场都受到几百名以上的民众围攻，愤怒的民众强烈要求商场停止销售日货。这种抗议与围攻使松下、日立等日本品牌的商品销售几乎跌到冰点。

4月16日，上海一百发生的事情就很能说明大唐民众的情绪。2个年轻的女孩不顾自愿者的劝阻，执意要购买松下的数码相机。当女孩公然宣称自己就是“哈日族”的时候，愤怒的自愿者们开始集体痛打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而围观的几百名市民没有任何人出来劝阻反而拍手称快，连近在咫尺的商场保安也袖手旁观。

4月17日。大唐内地一家电视台由于继续播放日本的动画节目遭到上千人的围攻。最后以电视台台长公开道歉并且立即停播该节目才使事态平息。

那段时间里，所有经销日本服装的大唐经销商只有撕毁了日本服装的品牌标记，换上了其他各种标签才敢销售。

那段时间里，大唐几乎所有的日式轿车都停在车库里，没有人敢开着日本车上街。

那段时间里，唐、日之间的旅游人数几乎降到零点，在唐工作的日本人甚至不敢单独出行。

局势还在继续恶化。

4月19日，日本一个右翼团体公然宣称——在日所有的大唐人都属于不受欢迎的人物，如果在日的大唐人想保证自己的安全，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滚回支那大陆那个充满恶臭与垃圾的地方。”

当日晚，正在西安肯得基用餐的一群日本游客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大唐人袭击，7名日本游客全部重伤。

4月20日，大唐国美、苏宁等连锁电器销售商公开宣布——将所有日本品牌电器紧急下柜！

4月21日，日本三菱财团紧急宣称——暂停关于对唐悬浮列车技术援助的谈判。

4月22日。唐日关于东海石油问题的谈判陷入僵局。

当日晚，大唐网上出现了一个最极端的声音，这种极不负责的观点居然迅速征集到上百万网民的签名支持：

“……如果日本在东海胆敢出动军舰，大唐应该毫不犹豫的使用核弹把他们炸回石器时代去……”

大唐与日本——这两个双边贸易额在2013年已经超过3000亿美金的国家眼看就要因为一场围棋对局引发全面的贸易战了。

……

这时两国政府开始行动起来。

4月23日。日本首相发表电视讲话，为在日本首先发生的针对大唐人的暴行公开道歉。

4月24日。日本众议院230名议员联名向大唐国家主席呼吁，恳求大唐政府出面劝说‘手巾’提前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10番棋对抗。

4月25日，大唐政府在各大媒体发表了《致‘手巾’的公开信》

“……如果你是大唐人就请你克制自己的情绪，结束与日本棋手的10番棋对局。唐日之间更需要友好而不是对抗……”

4月26日，“手巾　”回应了政府的要求：

“……鉴于上述原因，我能够理解政府的要求。事实上现在两国民众的过激行为也违背了我的初衷，所以，我正式宣布，我退出10番棋对抗赛。在这场比赛中我所有赢得的奖金除了补偿在日大唐人的经济损失外——我将全部捐赠给大唐的慈善事业。对于在这场对抗中非正常死亡的日本棋手——我个人表示深深的歉意。

同时我呼吁，走上街头的大唐人与日本人请你们冷静下来。唐日之间的贸易对抗对双方都将是巨大的经济损失……”

两国政府的姿态以及“手巾”的声明让两国民众的情绪慢慢的平息下来。虽然日本企业在这场骚乱中损失更大。但是毕竟骚乱一开始是日本人挑起事端。而且大唐庞大的消费市场是日本企业根本无法放弃的。为了挽回日本企业在唐的形象，骚乱后的善后事宜中日本各大企业纷纷做出一系列的高姿态：

5月1日。日本富士企业宣布将给予在骚乱中受到伤害的驻日大唐人提供2亿日元的巨额赔偿。

5月3日，松下企业与日立企业联合宣布启动“希望阳光计划”——该计划的要点是，松下、日立在大唐每销售1件商品，就从该商品销售额中提取1％的金额捐助给大唐希望工程。

这一系列的措施终于促进了两国民间关系趋于正常。但是，“手巾事件”对两国关系却产生了微妙的影响：

6月1日，两国再次恢复了在东海石油问题上的谈判。

8月15日，日本首相“因为健康原因”没有再次参拜********。

9月1日，唐、日两国政府恢复了冻结10余年的高层首脑互访。

……

5月1日，当事态基本平息之后，全世界媒体的注意力又转到了“手巾”身上。这个棋艺高超，能量惊人——险些引发两国贸易战的神秘人物究竟是那路神仙呢？

5月3日。日本棋院监督小组的两个成员——武宫正树、小林光一将回到日本，届时他们应该能够给出让人满意的谜底吧——毕竟他们与“手巾”在大唐已经接触了1个多月了啊。

5月2日前，全球有近千名记者赶到东京。亚洲人、欧洲人、美洲人，记者、棋手、棋迷、民众，全球超过20亿人都眼巴巴的等着武宫与小林来回答他们心中强烈的疑问。

“手巾”是谁？他为什么能够在棋艺上把同时代棋手甩开如此大的差距？他似乎还很富有，可以随随便便就拿出200万美金——甚至眼皮都不抬一下就把赢来的3000万美金全部捐赠出去。他为什么不公开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他现在不仅已经成为大唐人的民族英雄，而且在亚洲也有无数的崇拜者……

这一切的疑问都使“手巾”显得神秘莫测，都千百倍的掉起了人们的好奇心。

5月3日，武宫正树、小林光一终于回来了！

第十章：手巾的秘密

5月5日，日本棋院的监督小组成员武宫正树九段、小林光一九段在棋院的大型会议室举行了记者招待会。

能容纳400人的会议室被挤得水泄不通。在无数的镁光灯下昭和时代的2名超一流棋手神色很平静。

“武宫君，手巾到底是什么人？”《每日新闻》的记者迫不及待的发问。

“我不知道。手巾显然不是我们熟悉的任何一个专业棋手。但是毫无疑问，手巾是一个大唐人。”

“能给我们描述一下这个人吗？”《每日新闻》的记者紧追不放。

“不到30岁的年龄，相貌谈不上英俊，但是很有魅力，”武宫正树陷入回忆中：“思维很敏锐——旁人只需说半句话他就能知道后面是什么内容，很强的洞察力，语言生动而且感染力极强，即使我与小林君这样独立思考能力很强的专业棋手也常常被他的思路所左右——很不可思议但却是事实。总而言之，手巾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那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让人亲近却又不得不尊敬的魅力领袖气质。”

几百名记者听得如痴如醉——是啊，如果不是这样的人物，如何能做出过去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来呢？

“请问，武宫君您是否觉得手巾特别憎恨日本。”是《读卖新闻》的记者在体温。

“毫无疑问，手巾是一个民族主义者，然而——”武宫停顿了一下，说道：“手巾却是我遇到过的人格最伟大的人物，他广阔的胸襟绝对不是常人能想象的，我至今仍然坚信——手巾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实现真正的唐日友好！”

人群一阵骚动。

“小林君，你同意武宫的看法吗？”《读卖新闻》的记者高声喊道

小林光一点点头：“手巾确实是一个具有伟大性格的大唐人，日本难道会因为被这样的人物击败而感到耻辱吗？”

日本记者愕然。

“很多专业人士认为，手巾提前结束对抗是很明智的选择。事实上在让2子的对局中日本棋手应该胜利的机会更大。”《纽约日报》记者的提问引起了日本记者的普遍共鸣。

武宫正树苦笑的摇摇头，小林光一的神情很激动：

“日本棋手难道还没意识到手巾有多么强大吗？手巾的棋艺已经远远的超越了这个时代！不客气的说，别说是让2个子——就是让4个子当今世界的任何棋手都根本没有机会！”

人群再次骚动了，无数双手举起来要求提问。

武宫正树摆摆手，示意记者安静。

“我知道你们想问为什么手巾的棋艺会这么强大。事实上这个问题一开始也让我们很困惑。等我们知道谜底后我与小林都感到万分震惊。手巾平时下棋的棋盘与我们常用的棋盘不一样。”

武宫正树看了看屏住呼吸的记者们，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棋盘纵横都有27路！”

“天啊！”

“简直不可思议！”

台下的记者一大半都是唐、韩、日的记者。由于这次新闻与围棋有密切的关系，所以来参加记者招待会的记者多少都对围棋有一定了解，有些记者甚至还是获得过业余段位的高手。

纵横27路棋盘是个什么概念？现在的棋盘是19x19路，仅仅361个交叉点已经让专业棋手感到无法穷尽围棋的变化。有数学公式计算出，至少要有几亿盘对局才有可能出现完全相同的2局棋！那么27x27路棋盘光是交叉点就有729个，增加的棋路变化将是千亿以上的天文数字！如果把19x19路棋盘比喻成一个地球，那么27x27路棋盘就是拥有上千亿颗星球的银河系。

武宫正树感慨的说道：“在19路棋盘中现在最优秀的专业棋手也只能算清30手以内的变化。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因为每一手就意味着有几百个变化图，30手的变化要算清上万步棋。而手巾在19路棋盘却可以轻易算清150手以内的变化！这种巨大的差距绝对不是让2—3个子可以弥补的。”

小林光一的神情很沮丧：“我与武宫君曾经想在27路棋盘上下一局。但是只下了50手我们就放弃了——不仅因为在这么大的棋盘很难算清基本的变化；而且，27路棋盘对于我与武宫君更象一个广阔未知的世界，所有在19路棋盘培养的棋感在那里都根本无用。”

“与手巾对局就是去打一场不对称的战争——除了被屠杀，不会有其他的结果。”武宫正树最后做出了结论。

记者们深有同感的点着头。武宫的结论是对手巾的那些不可思议的胜利最合情合理的解释。一个韩国记者看着日本同行们故意高声说道：“可笑啊，当初还有些人却在鼓励他们的同胞拿着长矛去与机关枪战斗——据说，这样才能表现武士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