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艾玛!总算体会了一回啥叫狐假虎威了,还是假着吾主的威,真是好爽啊哈哈哈!不行,我一定要把这个事情告诉给焕觉大大,给焕觉大大提供真实的情报,说不定大大一高兴,就结婚之前写书了也说不定呢!到时候大大一定会感谢我,我就可以趁机见到大大,还可以见到大大的老婆呢!”
说干就干,立马从储物空间里找来一本保护得十分崭新,好像根本没被人翻阅过一样的金字超级典藏版的《妖孽的风流韵事》,可见他对这本书的爱护。
掀开扉页,入目便是焕觉的亲笔签名,甚至还有焕觉在南区妖宗上的联系方式。
诚然,这家伙也是个脑残粉。
而且还是给焕觉印象不错的脑残粉,不然焕觉根本不会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名人,名声太大,也是个负累哟。
抄下这个联系方式后,该星殿人马不停蹄的就去忙活了,力求要将此次邂逅吾主给讲述得仔细仔细再仔细,一定要让焕觉大大灵感迸发,写出一本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神作来!
而这一切,已经进了生死渡里的人,并不知道。
仍然和上次进入生死渡的时候一样,褚妖儿用灵识感应到的,和别人眼睛所看到的并不一样。
她以前所感应到的是只有着鬼魂的生死渡,如今感应到的,也还是如此。
就是这段时间以来,好像再没有人能够进入她所感应到的这个空间,生死渡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里,她上回来的时候是什么样,这回来的时候也还是什么样。
就连鬼魂,以前是解决了多少的数量,如今也还是多少的数量。
说起鬼魂,褚妖儿想起能够用来温养魂魄的灵魂力量。
她把贴身佩戴的紫极之链给取出来,灵识探进去,感应了一下,这便发现,紫极之链里储存着的褚紫晟和秦极云的一魄,虽还是没有清醒过来,但那两个一魄却是越发的稳定了,隐隐有着要凝实的迹象。
如果这两个一魄当真有朝一日会凝成了实质,那么也就不用继续呆在紫极之链里,而是可以像灵识体那样,离开紫极之链
开紫极之链,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褚妖儿忍不住开始想,此行生死渡,若是能将一路上遇到的鬼魂都解决掉,再行让紫极之链吸收庞大的灵魂力量,父王母妃的这一魄,便会更加稳定,然后就有可能凝成实质醒过来了?
只要醒过来,等此间事了,她就可以去真正的地狱,寻找父王母亲的三魂六魄,让父王母妃复活了。
不过复活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地狱里魂魄千千万万,虽都只是东灵位面死去生灵的魂魄集聚地,但无法轮回投生的孤魂野鬼,也是数不胜数,想要寻找两个人的三魂六魄,并且还是四散的并不集中的三魂六魄,无异于大海捞针,十分困难。
快了的话,找上十天半个月,都没什么;
慢了的话,可能一年,两年,五年,十年,都是找不到。
但褚妖儿对此却还是很有信心。
她一直都坚信一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她足够认真,足够坚持,就绝对能在地狱里找寻到她父王母妃的三魂六魄,从而复活父母,一家三口重新团聚。
她一直都在为着这点而努力,从没有将父王母妃的复活,给抛之脑后。
而除了复活褚紫晟和秦极云外,褚妖儿还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她的王叔褚王褚傲天。
褚傲天为了褚紫晟,隐忍十数年,好不容易得知兄长并未陨落,却是只团聚了那么片刻时间,便是再度为褚紫晟身陨。
褚傲天其实是褚妖儿心中的一根刺。
因为褚紫晟和秦极云还可以复活,但褚傲天却是根本无法复活的。
甚至,早在无涯海的时候,褚傲天的灵魂,就该已经投胎转世了。
就是不知道,褚傲天可有喝下孟婆汤,是携带着记忆转世,还是已然忘却前世今生,成了个他们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过就算喝了孟婆汤也没什么。
褚妖儿相信,等自己真正掌握了控魂心法,便能找到褚傲天了。
想到这里,褚妖儿心中越发坚定了。
见褚妖儿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甚至眼睛里都满是跃跃欲试的姿态。姬华等人对视一眼,便道:“妖儿,你怎么这么开心?”
明明前面都是一只又一只恶心至极的怪物,她是看到了什么,居然这么兴奋?
难道是为了终于能够大开杀戒而兴奋吗,可她双身子,他们哪里能让她动手。
诚然。
即便强如姬华七人,他们也是没有那个荣幸,能看到褚妖儿所身处的那个空间。
褚妖儿知道生死渡这里很不同寻常,尤其是七生花,她能身处这个除了她之外,从未有人到来过的空间,兴许就是和七生花有关。
否则,她前世本尊乃夜色妖华,夜色妖华可是生长在东灵圣地里的,和生死渡这里相差不知多少个十万八千里,如何能与生死渡里的七生花产生这样那样的关系?
不过她如今并不打算将这个联系说出来,一切还都要等到了第十八层再做打算。
——七生花,开在最深的那一层。
褚妖儿将紫极之链郑重收好,然后无法视物的眼睛看向前方未知的黑暗:“十八层地狱里有很多鬼魂呢,我可以吸收它们身上的灵魂力量,让父王和母妃醒过来。”
“哦?鬼魂?”
七人看了看,灵识也是释放出来,查探一圈,然后摇摇头。
他们并没有看到鬼魂。
想来妖儿现在所在的空间,和他们在的并不是同一个。
不过关于褚紫晟和秦极云的事,在场的墨衍是最清楚的,因为当时他就在场,亲眼目睹,并且也亲身经历了那件惨痛之事。
墨衍笑道:“妖儿还不知道吧,那个时候,我跟大帝打了一个赌。”
褚妖儿果真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正满心慌乱,哪里会去关注墨衍的行为举动:“你和他打了什么赌?”
墨衍道:“我和他赌,他那天杀了岳父岳母,他会后悔他的所作所为,赌的代价,就是他会在你手中灰飞烟灭。”
褚妖儿问:“嗯,他说什么了吗?”
墨衍道:“他一开始不肯和我赌的,说这个赌约对他不公平。然后,你猜我怎么说的?”
“你怎么说的?”
“我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赌,若我输了,这就表明我对妖儿理解不够深,我也不够资格再站在妖儿身边,我要付出的代价,是你乐于见到的。然后他就跟我赌了,结果我赢了。”
褚妖儿撇撇嘴:“你早就知道父王母妃能复活,你故意讹他的。”
墨衍立时就笑了:“对啊,我就是故意讹他的,谁让他那么自以为是,神经病。”
褚妖儿深以为然。
可不就是个神经病。
想离开这个世界,想毁灭这个世界,想和她永远在一起,想让她永远不能脱离他的掌控。
太矛盾,太固执,整个东灵的负面物质凝结成他这么一个人,褚妖儿想,如果当初在遗失之地里没有遇到他,没有和他融合,而是直接离开了遗失之地的话,是不是后来便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
又或者,他一个人在遗失之地里成长,变得强大到能让所有生灵都感到可怕,然后没有她的阻挠,东灵或许早就毁在他的手中也说不定。
一个念头往往能改变人的一生,褚妖儿唏嘘
褚妖儿唏嘘不已。
“好了,马上就要见到神经病了,我们快点吧,他应该已经在等着了。”
褚妖儿收敛心神,开始朝前走。
七个男人忍不住再对视一眼,颇感无奈。
虽然老是会嫉妒褚妖儿对参商大帝太过熟悉,但究其根本,褚妖儿是被姬华给从东灵圣地里拐带出来的,真切是从参商大帝手里把她给抢过来的,所以他们和参商大帝,根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嘲讽谁。
“好,走吧,我们走快点,不磨叽了。”
“嗯,走。”
还是和上次来生死渡一样,黑发紫衣,只是眼前却少了条玄黑的缎带。
褚妖儿也没再闭上眼,而是就那样睁着眼,往前走一段距离,便是停下来收拾一下小鬼,收拾所花费的时间,比起以前要快上不知多少倍。
几乎只是那么挥挥手而已,那面貌丑陋的小鬼便是凄厉尖叫着消失了,留下一团团的灵魂力量,被褚妖儿的紫极之链给吸收。
墨衍七人见她姿态也蛮轻松,便没有过多插手,让她自己慢慢处理着。
因为若是换做他们来解决那些只她一人能看见的鬼魂的话,鬼魂被消灭后,便不会泄露出灵魂力量来,得不偿失。
于是同样的第一层,不同的两个空间,他们走得很快,几乎只是那么一两分钟的功夫,就走到了尽头。
然后是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很快便来到第六层。
在生死渡十八层地狱里,第六层第十二层还有最后的第十八层,这三层是最危险的,当初第六层里,褚妖儿还亲自算计解决了一个炮灰,不过时间有些久远,她已经想不起来那个炮灰是叫什么名字了,只隐约记得好像叫什么恬来着。
如今再来第六层,封印全解所带来的前世巅峰力量,足以让她完虐第六层里的所有鬼魂,哪怕是之前曾斗过好一段时间的某只强大鬼魂,如今对上,也还是那么一挥手的功夫。
对此,褚妖儿只想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鬼别数月,更当刮目相相相待。
重要的字说三遍。
第六层平安通过,继续往下。
第七层,第十二层,第十五层,第十七层。
终于,在踏入第十七层通往最后一层的入口后,灵识感应之中,这本该是有着阵法的第十八层,变得完全陌生了。
不再是以前所经历过的冰火两重天,雷霆之海,死亡之水,虚无之路这四大险地,而全然是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的,无边无际的,好似是真正的阿鼻地狱,让人只那么看着,便是要感到毛骨悚然。
这样的黑,连伸手不见五指都是无法描述其万分之一,乃是那种连光线都无法穿透照亮的黑,黑得纯粹,亦黑得恕?br />
褚妖儿灵识一转,看向身边的七人,果见他们也是有些诧异,这第十八层,竟和几百年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见状,褚妖儿放下心来,原来他们看到的都是一样的。
“这应该是大帝的杰作吧。”
感受着那暗无天日的黑暗,带着极度的阴冷和压抑,让人心头沉甸甸的,难受得紧。祁皇道:“我去圣地之前,走了一遭北区,当时他给我的感觉,就和这一模一样。”
临寒缓缓点头,冷声道:“我去圣地的时候,圣地里已经没有夜色妖华了。”
一朵也没有。
因为临寒去的时候,褚妖儿身上的封印已经全部解开了,东灵圣地里的次封印也是悉数回归了主封印上,所以圣地里看不到半点夜色妖华的踪迹。
有的,只是那翻滚着惊涛骇浪的黑色的水,湖泊一样,汪洋一样,给人一种危险感。
就好像眼前所看到的这些。
而且,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褚妖儿长长呼出一口气来:“不用想了,这是大帝。他的本尊,已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目光似是在看着面前黑暗,又似是穿过了这重重黑暗,到达了某一个尽头,血红的眼眸悠远而深沉,好似有着千万年光阴从她眸底深处闪过,是鲜少能见到这样的她:“他为了毁灭,已经是不择手段了。”然后轻轻笑了一笑,“临寒,我猜,你去圣地的时候,除了至尊称号,圣地里其他地方,都被他的本尊给覆盖了吧。”
临寒“嗯”了一声:“无从下脚。”
连能让人站立的地方都是没有,可见参商大帝的本尊,如今是扩张到了何等地步。
若非至尊称号是属于她掌管,怕是连至尊称号,都要被他给覆盖毁灭掉的。
眼前这个地狱第十八层,也已是全部的被他本尊覆盖,除了他的本尊,再看不到别的。
这样的变化,这样的大帝……
他到底,是变得有多么可怕呢?
而她明知这是个鸿门宴,却还是赴约前来,她的把握,她的胜算,应该是有几成?
之前祁皇有和她提起过一件事。
祁皇说如今的参商大帝,似乎是探索出了修炼上的一条新道路,好似他准备通过这条新道路,来继续脱离东灵。
祁皇说现在的参商大帝,很是危险。
褚妖儿觉得,现在的他,当然危险。
以前的他也很危险。
他一直都很危险。
他的危险,在于他的存在是极特殊的,东灵上除了造物
上除了造物主外,便只有她能和他真正对抗。
所以他很少会展现出他的全部力量,以致于哪怕是当初那场天变,他也只是为了逼她现身而已,她心里清楚,他对于天变,是根本没有动用多少力量,因为他全部的力量,都用来抹杀她。
连她这个拥有着复生之力的人,都能被他一击击杀。
更谈何其他人?
不管褚妖儿怎么说,说了多少次,大帝他都是从来不相信,他是不可能脱离东灵的。
可事实就是如此。
不管他怎样探索,怎样创新,怎样研究,怎样努力,他都是无法摆脱东灵,无法离开东灵。
因为他是东灵所有负面物质的结合体,他是东灵的一部分,不是可有可无,但也并不是举足轻重,甚至可以说他就是东灵,但东灵却并不是他,这是个很微妙的关系。
而正因为他是东灵,但东灵位面却并不是他,所以如果东灵一旦毁了,那么他也就不存在;而非东灵毁了,他却还能继续存在。
这个道理,他懂,但他不接受。
所以他如此倔强,如此固执,一直一直的钻研着自己该怎样才能脱离东灵,在进行毁灭的同时,而不会让自己也毁灭。
他舍不得他自己死,他是个很自私的人。
宁愿亲手将她这个唯一能陪他的人给杀死,他也不让她阻止他要摆脱东灵的**。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样矛盾,这样极端,这样自以为是,这样自大妄为。
“大帝。”
身前黑暗悄无声息,似是有谁正在其中沉睡。
褚妖儿声音轻缓,毫无波澜,毫无情绪,竟是有那么一种冰冷无情的味道在其中流淌,让得刚刚还是平静得好似黑夜一样的黑暗,立时产生了些许波动。
褚妖儿灵识感应着那波动,知道他醒来了,她轻轻拂袖,浅紫色的云袖在黑暗中漾开一线光芒,然这光芒却是转瞬即逝。
不过她也并不在意,只道:“依你之言,我来赴约了。”
音落。
眼前的黑暗,一下子便有所动静,如同退潮般“哗啦啦”的收敛了起来。那被黑暗给覆盖着的四大险地里第一个险地冰火两重天,便也终于是展现在了褚妖儿的眼前。
偌大的第十八层里,冰与火覆盖了一切,天上,地下,四面八方,入目所及,全是冰色与火色,一面是极冷,一面是极热,若是寻常人来到这里,没有足够的心境,怕是能被这样的环境给直接逼疯。
但此刻,身在这里的,却是整个参商海,乃至于整个东灵位面,除却造物主之外,实力最强的人马。
一半冰,一半火,两种相互交织着的颜色倒映在褚妖儿的眼里,莫名映得她一双血眸,突地冷了三分。
她周身气息,亦是随之变得冰冷漠然。
若非手中什么都没有,并未化出妖邪剑来,此刻的她,就和许多许多年前一样,仗剑踏血,步步尽是业火血莲。
那样的杀戮无情,那样的冰冷无情!
断绝七情六欲,断绝人生百态,只知杀戮,也只懂杀戮。
面对着这样的褚妖儿,那由无穷黑暗所幻化而成的人,一时间便是感到十分的熟悉。
熟悉到了骨子里。
熟悉到了即便全身骨头都化作了齑粉,魂魄也是化作了虚无,却还是不会忘记这个人的音容笑貌。
忘不掉。
怎样都忘不掉。
亲手杀了她也好,亲自逼迫她也罢,终究是最亲密的,任何的事实都无法抹除他和她之间的联系。
毕竟曾那样的亲密,也曾那样的……
爱过?
不知道。
也不明白。
但也不需要知道,不需要明白。
“你来了。”
隔着整整一个冰火两重天,对面那好似地狱里正在缓缓绽放着的曼珠沙华一样的男人,轻声低语:“我等你好久了,你总算来了。”
他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而诡谲,却又带着点如同大提琴所弹奏出来的乐曲那般的华丽,让人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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