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杨笑呆住了。
“儿子,接着。你妈呀,就知道催我,我这给你放了糖了,喝下去舒服点。呵呵,小子,不能喝偏要逞强,这下子知道滋味了吧?”杨云青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我说,月兰,笑笑没事的,男子汉大丈夫,喝醉了怕什么,睡一晚上就好了。让他自己呆着吧,快去睡吧,明天还有事呢!”
秦月兰白了丈夫一眼,伸手拿过一个枕头给杨笑垫好,“还不都怨你,他才刚初中毕业,给他喝什么白酒啊,你当他是你啊,天天泡出来了。笑笑,喝了糖水早点睡啊,睡了就不难受了。”
呆呆地看着爸爸妈妈离开了房间,杨笑一时间已是痴了,作梦,肯定是作梦,十五年了,再也回不到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光了。
1993年7月19日,平江发生了一起走私大案。这件走私案的案值不过四千多万,却惊动了一号首长,结果本案的直接责任人平江县商 你暧我昧全文阅读业局长刘青山、公安局政委任成因走私罪被判死刑,平江县委副书记、县长杨云清因走私罪、徇私舞弊罪、受贿罪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其他受到此案牵连入狱多人。
而秦月兰和杨笑也一下子从云端落入了泥坑,不但失去了家里的顶梁柱,秦月兰也被从县一中调到了县罐头厂,仅仅过了三年,就抑郁成疾,撒手而去,留下了考上了东海大学却无力上学的杨笑。
杨笑送走了母亲,变卖家里所有的东西,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连带着卖了几次血,这才带着录取通知书来到东海大学。四年大学,他愣是靠着打工和挣奖学金养活了自己。毕业后,他放弃了省城、外企的诱惑,只身回到了平江,从无到有,从一名小小推销员做起,几年后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公司,现在这家公司已经成为平江的龙头企业之一。
十五年的往事在他眼前一一闪过,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胃部的翻腾让他清醒了过来,手里竟然还端着那杯白糖水。
伸手擦了一把脸,不知何时早已是满面的泪水。喝一口水,真是甜的,杨笑呆住的脑子开始转弯了,难道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抬起头,房间不是昨晚上睡着时的样子,但是竟然那么熟悉。那张宽大而发黄的书桌,墙上贴着的四大天王和小虎队,老天,那边墙上挂着的不正是乔丹扣篮的海报吗?那是唐心送给自己的16岁生日礼物!
难道……?杨笑低下头,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胳膊那么细,一撅就折的样子,哪有一点三十多岁男人的力量感。
完了,杨笑心里大叫一声,难道传说中的重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难道说,在另一世界上,自己已经死亡了,爸爸只能孤身一人地度过自己的余生?天哪,可怜的老爷子……这种事不会是真的吧?万幸的是,自己还有几百万的资产,相信父亲的生活不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
该死的老天,为什么这么惩罚我,惩罚这个家,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让你如此对待我们?杨笑欲哭无泪。
对了,今天是自己16岁的生日,也就是说是1993年7月16日,那件事情还没有发生!杨笑的心剧烈地跳了起来。他习惯地抓向胸口,把那块从小伴着他的黑色玉佩抓在手心,按在额头,一股古玉特有的凉意在慢慢散开,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
那件事还没有发生!如果……能够阻止那件事情发生,自己的家肯定不会是前世的样子。可是只有三天的时间了,那件惊动了中央一号的事情自己能阻止吗?天哪,如果不能阻止那件事情发生,那么自己岂不是又要重复前世的痛楚?
杨笑的脑子一片混乱,但是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心底里腾起:不能重复过去的故事,一定要阻止那件事情的发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保住爸爸,保住妈妈,保住这个家,这个他深爱着的家。
可是该如何做呢?杨笑慢慢翻转着头上的黑玉,慢慢地回忆着那件事情的始末,为了那件事,前世他付出了很多,很多事情他是从官方知道的,当然,更多的隐秘是通过其他渠道打听到的,但是他仍不敢说掌握了事情的全部,毕竟,这件事情太过诡异,充满了许多不可解之处。原本是想等老爷子出来以后细细打问的,现在看来,只能自己去摸索了。
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准备中了吧?爸爸参与了多少?应该从哪儿入手揭开这个黑幕?揭到多少是个分寸?杨笑一点一点地分析着,试图从那一团乱麻中找出一个头绪,但是显然那个麻团太大了,让他一时难以如愿。
胡思乱想了半宿,到天快亮的时候,杨笑终于睡了一小会儿,毕竟有些东西不是他能改变的,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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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强jian
二、**
杨笑醒来已是上午,阳光照得满屋里亮亮的晃眼。刚睁开眼睛又让阳光刺激的闭上了眼,妈的,上班又晚了,好在自己是老板,也没人敢说什么。
用力地伸了个懒腰,杨笑觉着浑身酸得慌,哎,真不舒服。闭着眼从床头柜上摸到了水,呵呵,还有半杯,嗯?怎么会是甜的?
受到了味蕾的刺激,昨晚上的一幕幕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猛地睁开眼,妈的,忘了自己已经重生,现在才十六岁,正在放暑假呢。
重新躺下,杨笑默默地算了一下,今天是十七号了,连今天还有三天,那件事情就会发生了,怎么办呢?既然自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那就一定要动手,为了这个家,也为他自己。
胡乱地套上衣服,来到了客厅里。看年日历,正是1993年7月17日,星期六,家里一个人也没有,看来爸爸妈妈都上班去了。
餐桌上用罩子罩着一小盆小米稀饭,还有一碟妈妈自己做的小咸菜,旁边有一张字条,是妈妈那清秀的字:笑笑,喝点稀饭,出去散散步,出点汗就好了,中午妈妈要去参加谢师宴,晚上妈给你包饺子吃。
喝着小米稀饭,吃着妈妈自制的小咸菜,那股子香味让他差点咬掉了舌头,杨笑心里充满了幸福:妈妈已经走了十二年了,没想到还能再吃上她亲手做的小咸菜,唉,老天爷,你对我不薄,昨天晚上骂你的话收回。
边吃饭边重新打量着自己的家,还是过去的样子,很简单,但很整洁。放下碗,他来到了爸妈的屋子,里面只有一床一桌而已,床就是那简单的木板床,只是配了一个相对精美一些的床头而已,但是杨笑却知道,就在床头的里面,应该有内容的。
他打开床头的暗格,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这样的,看来爸爸当初被判刑也不是完全被冤枉的,可是,他毕竟是自己的爸爸,再说了,这些东西虽然不少,但是毕竟比起某些人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
得想办法处理掉这些东西,可现在这并不是最要紧的。
家里逐渐地热了起来。杨笑决定按妈妈地意见。出去转转。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出去转转或许会想出什么办法也不一定。
平江且是东海省东面地一个小县。典型地丘陵。南边十多里就是大海。倒也是一处有山有海地好去处。
杨笑出了门。顺着小路向家后面地松山走去。松山是杨笑起地名字。因为那上面除了石头就是满眼地松树了。
松树很高大。罩出无边地清凉。阵阵清风吹过。带起一股子松脂地清香。这片松林后面被伐掉了。这山上建了许多半山别墅。成了有钱人地天堂。让杨笑心痛了很久。
走在松林间。杨笑不停地调整着自己地心态。毕竟一个三十多岁地人一下子回到了十六岁。想很快适应是需要一段时间地。既然想不出什么头绪。他就漫无目地地在林荫里走着。听松涛阵阵。闻松香满满。
山里十分幽静。半上午地时节正是这儿最静地时候。半天也见不着个人影。杨笑正惬意地享受着重生后地松涛美景。突然从山上传来几声微弱地救命声。
那声音十分微弱,而又短促,明显是女孩的声音,显然有人似乎正在搞什么不轨勾当。杨笑虽然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对这种事还是十分不耻,作为一个男人,碰到这种事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他顺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摸去。
在靠近山顶的一处凹进去的山石前,有两个人正撕打,其中一个戴着头套,正一只手掐着一个女孩的脖子,一手拽着她胳膊,试图把她按倒在地上。那个女孩姣好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了,努力地伸着着胳膊,试图抓下那人的头套,可是身子却逐渐地软了下去。
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头套男得意地笑了 随身领取升级礼包sodu,“哈哈,海棠,你再牛必呀,装什么假清高,你老子牛必怎么样,你他妈的最后还不是得让老子给你开苞,妈的,掐死我了。”
说完,抱起地上的女孩,把她安放在一棵大松树下的光滑石块上,“小海棠,来吧,嘿嘿,哥哥这就带你舒服去。”头套男猥琐地笑着。
女孩穿得很清凉,全身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短裙、短t恤、短袜,加上一双白色的旅游鞋。清风吹来,掀起短裙,露出了里面的蕾丝边的白色内裤,两条雪白修长的大腿在风中显得那么无助,高耸的酥胸微微起伏,更激起了头套男的**。
头套男咽了口口水,从裤兜里掏出一条绳子,把女孩的两只手别在腰下,用力地绑了起来。手背在身后,越发衬得那对儿大馒头更高了。
“海棠,你可别怪我,这都是你逼我的,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会嫌弃你被人**了,我会好好地娶你疼你的,你就心存感激,好好爱我吧,哈哈。”头套说着,手慢慢地顺着t恤的下摆摸了进去,“妈的,这小腰是怎么长的,这么细,这小肚皮,可真嫩啊,哈哈。”
还没等头套再往上一步,呼的一声,一团黑影朝他砸了过来,也是这小子色迷心窍,竟没有发现已经靠了过来的杨笑。
杨笑一看那小子的块头,要在以前玩一样就收拾了,可现在这十六岁的小胳膊小腿还真不是他对手,略一琢磨,伸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可就过去。
那石头虽然不大,劲头却不小,直接一下子砸在了头套的脑袋上,那血可是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头套男哎哟一声,也顾不得再施禄山之爪了,急忙往旁边一跳,一手捂住了脑袋,一边叫骂着四处找人。
还没等他的脑袋转过来呢,杨笑一伸手把手里握的一把泥给扔了过去,虽然没有打正,但是还有很多迷在头套男的眼里。
趁着头套男擦眼的功夫,杨笑可就出手了。他明白,要是让这小子缓过劲来,自己可不够他收拾的,所以下手也就没管轻重,手里的石头冲那小子的脑袋可就去了。
可怜的头套男被砸了一石头,迷了一眼沙,正痛的吃不过劲来呢,又连着吃了杨笑好几石头,顿时成了血头公鸡。原来心里那股子邪火早就随着血给化没了,现在心里只剩下怕了,来人这是想要他的命啊。
要说这小子也够光棍,一看形势不对,把脑袋一抱,身子一矮,顺着山坡滚了。
架不住那山坡也陡点,山上的树也多点,那家伙从这根树弹到那一棵树上,滚的速度虽然不慢,可是受的伤可是不轻。
杨笑有心追下去,可自己的小胳膊小腿现在却酸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只好无奈地坐在地上喘粗心,“妈的,老子没劲了,便宜你小子了。”
妈的,得赶快锻炼身体,这副身板子前世就给自己惹了不少的麻烦,这次可不敢马虎了,得好好调理锻炼。妈的,要是有以前两成的功力,那小子也别想跑。
喘了一会儿,这才想起树下还躺着一位美女呢,急忙爬起身,来到了树下。
看着躺着的女孩,杨笑不由地咽了一口口水,妈的,这妞太水灵了,看样子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满身露出来的都是那么白,那小脸,可能是吓的,一丝血色也没有,更衬得眉如远山,十分娟秀。
这么水灵,怪不得那个色狼要起色心了,是老子怕也忍不住。杨笑在心里嘀咕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女孩的脸颊,“喂,醒醒,醒醒!”
指尖传来一阵腻滑,如触电一般,杨笑的身子一抖,娘的,这妞可真是祸水啊。
这老不醒可也不是办法呀,自己的小身子骨看来是没法抱她下山的,难道非要逼老子出绝招?杨笑坏坏地想着,再拍两下,再不醒,老子可就要上人工呼吸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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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海棠
在享受了两次指尖触电以后,杨笑幸福地发现,那女孩仍然没有醒过来,于是决定,直接上呼吸机,人工的。
说是说,真要让他上人工呼吸,他还真有点紧张,小身板子直哆嗦,那是激动的。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初吻这时候还保存着呢。“丫头,今儿可就便宜你了,嘿嘿。”杨笑说着,伸嘴就要开始工作。
要干活了,可这女孩在石块上呢,自己站在下面不好调角度,这两人的嘴对不上,肯定会影响效果和滋味的。略一寻思,杨笑闪身上了大石头,蹲在女孩身边伸着她撅起了自己的嘴唇,打算把自己的初吻献给她。
就在两人的嘴唇就要碰上的时候,那女孩猛地一转头,剧烈地咳嗽起来。
她醒的可真是时候呀,杨笑心里暗自菲薄。
“喂,小丫头,醒醒了!”杨笑跳下大石,闪在一旁。
那女孩咳了半天,终于喘过气来,“流氓啊,抓流氓啊!”尖利的声音瞬间响彻山林。
林笑不笑了,脸都绿了,这算什么事呀,急忙上前堵住了女孩的嘴,“喂,丫头,那流氓已经让我打跑了,现在没事了,别叫了!”
晕啊,堵着人家的嘴,可这手心跟触电一样,这样谁受得了呀。
那女孩挣扎了几下,不叫了,两个大眼睛里满是愤怒和恐惧。
“丫头。别叫。你不叫我就把手拿开。不准叫啊。”杨笑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拿开了手。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为什么要绑着我?”也许已经从刚才地激动中惊醒过来。女孩地声音有一丝颤抖。
杨笑一看。可不是吗?刚才光顾着把女孩叫醒。竟然疏忽了她还被绑着呢。急忙扶起女孩。把她背后地绳子解开了。“我叫杨笑。我可没偷袭你。刚才光顾着把你弄醒。忘了还有绳子这事了。对不起啊。”
女孩用手拉了一下短裙。努力想遮住两条白嫩地大腿。可这种努力结果却微乎其微。只是引得杨笑地眼神又转了过去而已。
“你?是你打跑地那个流氓?”看着眼这个豆牙菜一样地男生。女孩显然不大相信。
“当然了。你看那边全是那小子留下地血。哼哼。这下子他可赔大发了。要不是那小子滚地快。估计这会儿早就没气了。”杨笑对女孩地藐视很是不愤。
不远处的血迹显然不是假造的,再加上这个少年看起来诚实可爱的脸庞,女孩显然接受了他的解释。
“我叫海棠,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女孩低下了头,不知为什么,在这个看起十分瘦弱的男孩面前,她竟然有些说不出的慌乱。
杨笑又走神了,海棠一低头,脸上显出几丝红晕,真如海棠一般娇艳不可方物。
海棠抬头看了一眼傻呼呼的杨笑,“扑哧”一声笑,男人见了她失神的常见,可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毛孩子也这样倒是让她有些好笑,“喂,杨笑是吧?来吧,来扶姐姐下山吧!”
虽然杨笑心里极端不承认这位海棠小姐是自己的姐姐,可是现实在这儿摆着呢,人家二十多岁了,可自己看起来还是个毛都没长出来的小屁孩呢。
于是只好十分委曲地担当了拐棍的角色,让这位大小姐扶着开始往山下走。可怜这位大小姐背上山来的大小背包现在都套在他的身上,这拐棍显然还有挑夫的功能。
“海棠姐,你是哪里人啊?到平江来做什么?”肩上承担着美女的手,背上背着美女的大包小包,鼻子里传来了阵阵**的体香,杨笑的心里都要乐开花了。
“不准叫海棠姐,要叫姐姐,听到了没?都怪我爸爸,说什么平江的风景好,结果风景倒是不错,差点把姑奶奶赔了进去。杨笑,下山后你得跟我去派出所报警,有那个流氓的血样,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海棠恨恨地说。
“姐姐,回头再说吧。不过你倒腾的这么性感,也不能全怪人家流氓吧?”杨笑低头一笑。
“小鬼头,胡说八道。”
“对了,姐姐,我听那流氓好像叫你的名字来着,说什么海棠别怪我,都是你逼的之类的,还说会娶你什么的,这个家伙弄不好你应该认识!”杨笑把当时听到的情况说给海棠听。
“什么?!”杨笑明显感到,海棠的手抖了一下,“他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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