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2 / 2）

笑这边正琢磨如何组建他的集团公司呢，突然接到海，“杨笑，快来救我！”

杨笑心里一沉，“海棠，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笑笑，我在平江果汁厂接待室，外面全是果汁厂的工人，他们扬言要砸进来，你快来想想办法吧。”话筒里伴着海棠发抖的声音，还隐约能听到外面嘈杂的争吵声。

该死，原以为有王浩陪着，海棠考察果汁厂不会出什么意外，没想到竟然被困在了厂里，这个王浩是干什么吃的！？

其实杨笑真是冤枉王浩了，按照计划，本来应该是于永军、王浩一块儿陪着海棠参观考察的，可是没想到今天早上，突然接到于永军的电话，称自己病了，让王浩做好接待工作。

海棠对此似乎并不在意，她在乎的是如何完成杨笑交待的任务，至于谁陪着自己，那都是枝节的事。

平江县果汁厂位于县政府大楼西1000，::亩。迎着厂门的是一座五屋的办公楼，整个办公楼外贴着玻璃马赛克，正是当时最流行的外楼装饰风格，楼下停着两辆日本公爵王轿车。

办公楼东侧是两排蓝顶的标准厂方，现在正机器轰鸣地工作着。办公楼西侧是一座三层楼，很普通的样子。三层楼后面是一座四层的宿命楼。

当王浩陪着海棠来到果汁厂的时候，厂子大门被前来卖残次苹果的车子堵了个水泄不通，所有卖苹果的车全部在东部料场进出，而果汁厂的大门紧锁，轿车根本无法通行。

海棠从车上下来，随意地看着正在等着卖苹果的各色车辆，既有十几吨的大货车，也有小手扶拖拉机。从车牌上看，大部分是威山市的，但是也是周围其他市的。

在一辆挂着外地牌照的车子面前，海棠停下了。车主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头发全掉光了，光光的脑门泛着跟脸一样的黑红色。

见一个漂亮地闺女站在自己地车前。老汉有些惊慌。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地闺女。比挂历上地那些演员还漂亮。

“大爷。你这是从哪儿来啊？”海棠看了看车牌。竟然是黄海地车。

“黄海来地。闺女有事儿？”老汉憨憨地笑着。

“大爷。你这一车是有十几吨吧？这能挣着钱吗？”海棠地问题一大堆。

老汉得意地一笑。“看你这闺女说地。要不挣钱。老汉我跑这么远来干什么？咱这一车是十吨。收地时候才五分钱二斤。到了这儿就是两毛钱二一斤。一车就能赚将近四千块。扣点油钱。咱还是赚地多啊。”

海棠算了一下。这十吨苹果。起码要下乡收。然后汇总。再装车拉过来。不说别地。光这劳力就得花不少呢。“大爷。要是算是劳力工。也赚不了很多啊。”

“看你这闺女说的，这赚多赚少都是赚嘛，咱庄户人，劳力不算钱。再说了，这些小苹果要是俺不收起来，那可都就糟蹋了，唉，也算是积点德吧。

”老汉不大同意海棠的观点。

海棠看了看排出去快有二里地的长龙，心说要是一年四季都这么红火，这果汁厂可真发了。

海棠这边挺逍遥，王浩那边可气坏了，昨天晚上就跟果汁厂厂长姜亮说好了，今天让他清理一下大门，起码派个人维护一下秩序，以便于今天的考察，没想到他竟然毫无安排。

电话打过去，办公室里没人，家里也没人，打传呼也不回，整个人失踪了。王浩气愤之余，把电话打到了商业局局长徐文山的办公室里，没想到这位局长大人办公室也是没人。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派县委办的人进去找人了，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分管生产的副厂长姜有德，总算是把大门打开了。

好不容易进了果汁厂大门，姜有德直个劲道歉，说是姜厂长突然得了急病，住进了医院，已经安排他负责接待这事，可是车间里工作太忙让他忘了，反正是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直接向王浩表示，错都是我姜有德的，不关姜亮什么事，你看着办吧。

王浩一肚子的火没处发，以他一个副处的级别要是朝着一个副厂长发火，那简直就是掉份。“姜副厂长，想必姜厂长已经跟你交待了，今天海总经理会来这儿考察企业，不知你们准备的怎么样了？”

姜有德眨巴着眼睛，“这事俺姜厂长没说啊，只说今天 东汉龙腾小说5200会有市领导来参观啊，没说什么考察的事啊。怎么着，真要把果汁厂给卖喽？”

浩这下子是真恼了，“姜有德，卖与不卖不关你的事tt在厂里转转吧！”心说既然是于县长带头开始病，而且一下子就病了一串，这事可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先攒着，等回头找杨书记汇报吧。

一行人随着姜有德在厂区里转悠了半天，果汁厂是东西短，南北长，东西约有600，南北却得有二里多地，除了厂房、办公楼、宿舍楼以后，全部建的料场，那些收上来的各色苹果，就暂时堆放在料场里，还有那些刚榨出的果汁也都堆放在料场里，而那剩下的果渣，则随意在堆放在厂区围墙边上，等着有人拉去晒干作燃料，或是拉到河边淘洗苹果种子。整个厂区弥漫着一种酸溜溜的苹果汁的味道，只是其中掺杂着几丝烂苹果的味道，让人觉着美中不足。

车间里的工人们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果汁厂全年的口粮全指着这一秋一冬这几个月了。

在参观车间时，有工人悄悄问姜有德，“姜厂长，这是哪儿的客人？”果汁厂是平江不多的使用外国设备的企业，时常被县委县政府用来装点门面，当上面有贵客光临时，拉着客人到这儿转转，时间一长，工人们都已经习惯了。

姜有德大声地说道，“什么客人啊？这就是将来咱们的主人啊！人家是来考察的，要是合适呢，就出钱把厂子买下。到那时，咱们就给人家打工了，小心点吧你，上来第一个就把你小子开了！”

那个工人脸色一白，“真的要卖厂子啊！？卖给那些资本家？那我们怎么办啊？我可是国家人啊

“唉，有什么办法，县委要卖，咱们这些小虾米能怎么样？难道真的能组织罢工？笑话！”姜有德骂骂咧咧地说着，“好好干，听说他们上来第一件事就是裁员，要是干不好，别说你是什么国家人了，你就算是厂长、车间主任，人家也照样开！”

海棠和王浩在认真地看那些设备，不是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偶尔找工人了解一下情况，忙的不亦乐乎，姜有德在后面搞的小动作，两个人都没有看到。

终于把几个车间都参观了一遍，海棠的本子上也记了好几页了，一趟下来，海棠心里对果汁厂基本有了底。

在姜有德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果汁厂接待室，早有人准备了各色的水果和果汁，摆放在会议室里。姜有德热情地招呼一行人坐下，吃点水果休息一下。

海棠拿起一个香蕉，刚刚剥开还没等吃呢，突然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抬头看时，一大堆工人正急匆匆向这边快步走了过来。

王浩也看到了这一幕，急切中一眼捎了姜有德一下，愕然发现了他眼中竟然藏着一丝喜色，不由得心里一沉，坏了，今天这事怕是有预谋的。

叫几个随行人员出去堵住门，然后一把拽过姜有德，先把他推上了第一线，“姜有德，我告诉你，你负责给我把工人安抚好，要是有工人进了这个屋，有你的好果子吃！”

回过头看了看脸色有些发白的海棠，“对不起，海总经理，今天怕是要让你受惊了。这次考察将会是一次难忘之旅，希望你不要介意。呆会儿，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只要我不让你开门，你就坚决别开，在这儿是安全的。”说完，打开房门，也站到了门外边。

海棠静静地坐着，手里的香蕉早已不知不觉中被攥成了一堆香蕉泥。外面的吵闹声越来越大了，不少人呼喊着“打倒资本家”、“穷人要吃饭”等口号，让人不由莞尔，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三十年代。

听着外面的动静，海棠孤独地坐在房间里，外面王浩和几个人正在苦口婆心地做工作，争取让工人们离开。

拿出手机，这是杨笑在平江为她准备的。静静地按下了杨笑的号码，这个小子，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思上学，把姐姐我一个人扔在这儿吃气，门都没有！

听到杨笑的声音后，海棠的心一下子不那么烦躁了，只要有杨笑在身边，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杨笑，你快来吧，这边工人们的情绪很激动，我怕王主任难以应对，这样用不了多久，他们可就进来了。”

歉意地对数学老师笑了笑，杨笑已经开始快步走出教室了，“海棠，不要着急，我正在赶过去，放心吧，这儿是平江，不会翻天的！”

第九十五章 灭火

出教室，杨笑把电话打给了王浩，连着打了几次以后接了电话，话筒里传来了巨大的嘈杂声，震的耳朵都疼，各种声音纷杂在一起，如同在开一场天王巨星的演唱会。

“王叔叔，你能把今天的考察情况说给我听听吗？我是杨笑啊！”几乎是扯着嗓子喊，王浩那边才能听到。

“你等等，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王浩说完就挂了电话。

过了没多久，王浩把电话打了过来，“杨笑啊，今天这事很突然啊，工人们似乎受到了什么人的煽动，情绪特别激动啊。”

杨笑这时已经来到了车上，“王叔叔，还有哪位领导在现场？”按照杨笑的理解，最起码应该有一位县政府的人在跟前啊，毕竟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政府事务啊。

“没有了。本来是安排于县长和我一块儿陪着海小姐考察的，可是今天早上于县长打来电话，说是病了，所以只好我一个人陪了。”王浩在电话里如实汇报，如同向杨云清汇报一样。

病人？杨笑打着火，轻轻地滑动着车，这事怎么透着一股子阴谋味道啊。

“妈的，今天也邪门了。于县长病了，商业局长徐文山病了，甚至连果汁厂厂长姜亮都病了。”王浩也不是傻子，只是作为一个常委办公室主任，有些事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

车子轻快地上了路，杨笑扣下了电话，这事绝对有猫腻啊，不过这种手法也太不地道了，让人一看简直就是好笑，一点儿也没有经过精心排练，一副装死的样子，我就这样了，你能怎么样？

县城规模不大，车子很快来到了果汁厂门外，从外面看上去，厂子里倒也算稳定，只是能听到从办公楼里不时传来巨大的声浪，苹果也停收了，卖苹果的人都凑到厂子围栏外，三个一堆四个一簇地看热闹。

想也没想，杨笑直接把电话打给了杨云清，“爸，王浩和海棠在果汁厂被人围攻，这事你知道不？什么？王浩没向你汇报？这人啊，真有意思！

爸。你别着急。我现在在果汁厂外面。我看形势也不算太坏。我有几个想法。跟你汇报下。哈哈。嗯。第一呢。得马上安排警力把人给接出来。第二呢。你最好亲自到医院去探望一下生病地三位领导人。对。三个。于永军县长。徐文山局长和姜亮厂长。三个人竟然同时约好了一样。同时生病住院。你这位县太爷也要关心下属嘛。

没事。工人们还是老实地。估计是受人煽动地。只要民警来了。估计他们都得撤了。毕竟没有组织。凭着一腔热血。干不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让王叔叔再解释一下。应该就没事了。嗯。我在这儿呢。你让武叔叔来找我好了。”

扣上电话。杨笑在心里感叹了一下。爸爸还是有些过于谨慎啊。对于永军这样地人。跟他客气什么。干脆直接推倒。听话地话分点汤给你。不听话你就在边上看吧。你看现在倒好。给了他口好气。竟然惹出这么些事来。

电话再打给海棠。海棠已经平静了很多。“海棠。我现在在果汁厂外面。不要怕。嗯。我不进去。没事地。你们那儿没事吧？没事就好。再等一下。警察马上就到。嗯。好地。我一定等着警察来了我再进去。没事地。别担心。”

时间不长。只听警笛长鸣。转头一看。三辆警车呼啸而来。一辆轿车加两辆面包车。来地警察不会超过二十个人。足够了。

警车地到来。一下子惊散了门口围观地人群。把果汁厂地大门给让了出来。车子一停。武海山那庞大地身影出现在眼前。

“武叔叔，动作挺快啊。”杨笑打开车门迎了上去。

“笑笑，怎么办啊？是直接进去抓人还是驱散为主？我看这事不宜深究啊，把海棠小姐和王主任他们接出来就算了。”武海山带人来抓老百姓，这个弯他是绝对转不过来的。

“嗯，把人接出来就是了，还要尽力想办法让他们安心生产，这事儿动作得快点，里面工人的情绪挺激动的，时间长也别出什么意外。”杨笑边说边跟着武海山向里走。

这时早有人爬墙进去要开了大门，近二十个警察迅速地进入厂区，朝办公楼走去。

这事儿是杨笑安排的，怎么走这可有讲究，要是警察进去就朝着办公楼冲过去，虽然速度倒是快了，可是容易引起工人们的误会，以为警察要来抓人，只会激化矛盾。但是这样快步走过去则不然，这样过去，只会让工人心生敬畏，进而反思自己的行为，最后就是小生怕 新洪荒演义燃文怕，溜之乎也

。

杨笑和武海山跟在走在最前面，控制着前进的速度。办公楼外，不时有工人三三两两地进出，情绪都颇为激动，一见楼外来了民警，顿时吓的退回楼去。

武海山在楼前站住了脚，“杨笑，我看还是先喊喊吧，把工人们都喊下来，估计应该问题不大。”

杨笑担心楼里海棠的安全，犹豫了一下，“武叔叔，你带人在外面喊，给我几个人，我先进去，别让这些家伙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

武海山从身边一个民警手中拿过一个大喇叭，冲着楼道里亲自喊上了，“工人师傅们，请你们不要冲动，有什么事情请下楼来谈。你们的这种行为是一种违法犯罪的行为，请你们马上走出办公大楼，不得再继续围攻考察组。

”

杨笑这时早已带着四个人进了楼，四个民警都是武海山从刑警队里带出来的，身手颇为敏捷，寻常十个八个人近不了身。

刚进入一楼楼道，里面的人正拥护着向上走，吵吵闹闹声音在楼道里显得格外大。见到杨笑和四个民警进来，楼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工人们用胆怯、怀疑的目前看着走了过来的民警，脚步都悄悄地向后挪着。

杨笑暗叹一口气，“各位叔叔大伯，你们快点离开吧，这样做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把事情弄的更坏。快走吧，现在出去警察不拦着，要是再等会儿嘛……”

这几句话和那四人警察给了楼道里的工人很大的思想压力，他们互相打着眼色，探询着，怀疑着，犹豫着……

“走吧，这样闹下去，你们能得到什么？还不是给人当枪使了？”

杨笑的这句话如同一下子捅开了窗户纸，工人们似乎一下子明白自己的荒唐，一个个低下了头，慢慢地朝门口挪着脚步，然后突然一声发喊，一大堆人一块儿挤出楼门，奔回车间去了。

杨笑和四个民警互相苦笑了一下，咱们没干什么呀，这让外面的人看了，还不得以为我们动了电棍了呀！

二楼的工人似乎觉察到了一楼的安静，有人开始从二楼慢慢地探出头来窥视，有警察，这个信息如同在开水锅时加了一大勺冰水，那水顿时由热的冒泡变得静悄悄的了。

杨笑他们站在一楼楼梯口，不敢冒然上楼，倒不是怕别的，怕工人们一旦像刚才那样冲下来，估计在狭窄的楼梯上会吃了亏。

“师傅们，快回去上班吧！你们挤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别让人利用了！都快回去吧！”四个警察一齐向二楼的工人喊起话来。

楼上的工人们从看到警察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慌乱了，妈的，警察都是抓坏蛋的，什么时候咱也成了被抓的人了？老子可是根红苗正的工人啊，今天这是怎么了？

“师傅们，你们不要冲动，这样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谈，非要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这只会害人害己，大家不要冲动，有什么要求可以一个一个地提，相信政府会替我们解决的。”杨笑看着这些朴实的工人，心里十分感叹，很多时候，他们只是别人手里的枪，对于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二楼的沉静在继续，但是缓缓地脚步声逐步打破了这种安静，一个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工人慢慢地低头从楼上走了下来，楼外的喊话和楼里的喊话，他们都听到了，连警察都来了，还不走难道真要到看守所去蹲两天？

楼道里的围攻就这样解除了，最后几个离开的人甚至有些面红耳赤的意思，似乎为刚才自己的不冷静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楼道里的花花草草全躺在了地上，王浩、姜有德和几个县委办工作人员一个个弄的狼狈不堪。

杨笑刚刚来到接待室门口，海棠从里面把门打开了，如小鸟归林一样，一下子扑进了杨笑的怀里，“杨笑！可吓死我了！”

旁边所有的人全部选择了无视，武海山也带人上了楼，组织着果汁厂办公室的人整理起楼道来。

杨笑轻轻地拍了拍海棠的香背，“海棠，没事了，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放心吧，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只是意外，绝对是意外！”

好不容易把海棠安顿下来，杨笑转过身来找到了武海山说，“武叔叔，这事有猫腻，考察组来考察企业，事先没有对厂子里的人说是来干什么呀？工人们怎么会知道海棠是来收购企业的呢？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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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看病

永军躺在医院的干部病房里，心里觉着真窝囊。

不就是心里不舒服想要偷个懒吗？不就是没有去陪你找来的那个海小姐吗？你说你个县委书记闲着没事，至于打电话给秘书说要到医院来看我吗？

本来于永军觉着最近的事情有些乱，今天想在家里好好理一理头绪，想一想下一步干什么，所以就推了原来的安排，对外说自己不舒</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