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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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瑞亏得想撞墙还不肯接受这些钱。

沈清源看看贺景瑞,又看看桌上的卡,叹气道:“都这时候你还闹什么别扭?”

“跟那个混蛋沾边的东西我都不要!”贺景瑞很坚持。

“这个不能算他的东西,只能算是他还我的,我当初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呢。”

贺景瑞一听立刻炸毛:“那种白眼狼还值得你为他花钱?!我呸啊!拿走拿走,爷爷我看见就恶心!”

“这是我该得的,为什么不要?”沈清源张眼说。

贺景瑞气得呼哧带喘说不出话来。

拉起他的手,沈清源微笑着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介意我过去对李邺好,是不是?可那都是过去的事,谁没有过去啊?”

贺景瑞听他这么说,有些心虚,脸色就缓和下来。

“原先就像你说的,我以前犯傻看错人了,所以我不肯用这些钱。但现在我们有困难,难道就为那些早没影儿的过去耽搁现在的事?我想通了,钱就是钱,谁给的都一样,放不下的是我自己。景瑞,我已经放下了,你为什么还要介意呢?”沈清源说。

贺景瑞被问得答不上话来,张着嘴想了想,才别扭地说:“我想起你以前对他掏心掏肺的,我、我就生气!你干嘛要对他那么好?!”

沈清源听他吃这种孩子气十足的醋,感觉又好笑又甜蜜,忍不住凑过去使劲亲了他两下,柔声哄他:“我以后对你比对他好,行不行?”

贺景瑞的黑眼珠不甘心地转了几圈,勉勉强强地说:“好吧。你记得以后要对我更好。”

“知道了。”沈清源叉开双脚坐在他腿上,低声答应道。

然后,热乎乎的嘴唇落到他的脸和脖子上,热乎乎的手拉开他的衣服贴着他的皮肤摩挲。

贺景瑞顿时就激动了,抱起他压在桌面上。沈清源顺势想将银行卡放进他上衣口袋,被他伸手按住。沈清源抬起肩膀又亲了他一下。

美男计对贺景瑞不是一般的好使,在沈清源的热情诱导下,贺景瑞那坚强的爷们自尊心土崩瓦解,很没气节地接受了李混蛋留下的钱,顺带连罩在心头的各种阴霾也烟消云散。

完事后,抱着沈清源,贺景瑞暗暗盘算,管特么的,十万赚得到就赚,实在赚不到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保卫自己的爱情!家人要敢动小鞋匠就死给他们看!绝食啊割腕啊,撒泼耍赖的招数多着呢!再不行就私奔,找个县份乡村什么的,照样可以过日子。

决心已定,贺景瑞在午夜豪情万丈地琢磨如何同他老子和大哥对抗,导致远在城市另一头的贺成功和贺景辉,莫名其妙地在睡梦中连打了一串喷嚏。

第28章 (二十八)周狐狸

(在沈清源看来,周一鸣这个人很怪。

当初莫名其妙地交了这个朋友,说好介绍他同贺景瑞认识,但之后便再没下文。

他时不时会打个电话发条信息问候一下,见面却多属于临时起意,办事路过、中午休息抽个空看望朋友之类,是见也匆匆散也匆匆,因此他始终没机会“认识”沈清源的男朋友。

其实很多时候,沈清源对于和他见面并不热衷,但因为他的态度殷切诚恳得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于是沈清源就莫名其妙地赴约了。又因为他忒会察言观色,七绕八绕便能套出话来,所以他这个云山雾罩若即若离的朋友,对沈清源生活的了解并不比莫逆之交少。

开始的时候,沈清源对贺景瑞提过一下认识了这么个朋友,贺景瑞那时正拿股票赌爱情没放在心上,只警告沈清源不要乱结交朋友。

后来周一鸣送了沈清源一个ipad,不要还不高兴。有前车之鉴,沈清源不敢自作多情地往深处想,只得含羞抱愧地收下。

抱着这烫手山芋,面对贺景瑞就心虚了,不敢提周一鸣的事。贺景瑞就是个大醋缸,跟他说有朋友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他肯定不会相信,不知要扯出多少事念叨多少天!

沈清源想着自己和周一鸣不过是萍水相逢,周先生那天没兴趣了也许就不会再来往,实在不值得为此同贺景瑞吵架,瞒着瞒着就习惯成自然了。

不过沈清源不愿欠周一鸣的情,尽管ipad被他藏到工具箱最底层,但他还是用相应的钱给周一鸣买了支手表。还是请筱琴陪他一起去挑的。

几千块的手表被偷偷摸摸藏了几天,周一鸣终于出现了。

仍旧是临时约吃中饭,沈清源做贼似的揣上手表,到交易所给贺景瑞送完饭,顺路去了周一鸣指定的餐厅。

当沈清源拿出手表时,周一鸣小小吃了一惊。

他戴上手表左右转着手腕欣赏一番之后,说:“你眼光不错,很好看。”

“我不懂的,是请一位朋友帮忙选的。”沈清源讪讪地谦虚。

“特地为我选礼物,我真是受宠若惊哦。”周一鸣欣然笑道。

“没什么,你也送我好贵的新年礼物嘛。”沈清源不知所措地说。

“你不会是为了还我人情吧?”周一鸣挑眉道。

“没那个意思……”沈清源忙道:“朋友之间礼尚往来并不算还人情。”

周一鸣把自己原来的手表放进盒子里,笑着说:“这我就放心了。我总觉得你特别怕别人对你好。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把人情当做债来还,有时候也挺伤人的。”

这话一针见血地戳在沈清源的痛处,把他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忙又解释了几句。

也没纠缠这个话题,周一鸣转而问沈清源的生意,又问起贺景瑞炒股的情况。沈清源是个实诚人,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周一鸣都不用再问就知道贺景瑞炒股亏了。

在一番情真意切的安慰后,周一鸣给沈清源夹了一筷子肉,说:“如今股市不景气,想要翻本很不容易,再说你们也没多少本钱。”

“钱还在其次,主要是太打击他的自信心了。他一心想靠炒股赚钱,也花了不少心思。”沈清源叹气道。

“不如我借点儿钱给你们翻本吧?正好我手上有闲钱。”周一鸣理解地点点头,然后提出建议。

“不用,我们又不等钱用,怎么好麻烦你。”沈清源忙摆手拒绝。

“不算麻烦,帮助朋友是应该的。你先用着,不必急着还我,等我需要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沈清源当然知道周一鸣不缺钱。他嘴里的闲钱大概在他眼中只是小钱而已,但在沈清源的观念里是很忌讳找人借钱的,急用的时候都开不了口,何况现在并不算有急用。

不管周一鸣说得多好听,多无所谓,沈清源坚持不肯接受这种帮助。

这是他的底线。

饶是惯于攻心舌灿莲花周一鸣,在这事上也领教了沈倔驴的执拗,最后只得作罢。

吃完饭后,沈清源坐公交车回家。他并不知道走进办公楼的周一鸣并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坐电梯下停车场,开车直奔交易所。

虽然决定放手一搏,但面对绿惨惨的一溜股票代码,贺景瑞还是拿不出主意。

这样差的行情,看准了或许可以低价买进狠赚一笔,若是看不准剩下这些压箱底的钱可就全打水漂了!

抱着脑袋看啊想啊分析啊,头顶都快要冒烟了!李爷爷他们都劝他别买了,再等等看,可他不买不行!他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认输,无论如何都要再试一试!

当他正对着电脑运气的时候,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扭头一看,周一鸣那张斯文败类的脸杵在眼前,笑得那叫一个贼。那眼镜后的双眼闪烁着狐狸似的狡猾光芒,全是看他倒霉的幸灾乐祸和不怀好意的算计。

贺景瑞皱着眉头推了他一把,恶声恶气地说:“干什么,你?是皮又痒了还是又抽风了?”

周一鸣被他推了个趔趄,站稳后,很优雅地扶了扶眼镜,说:“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怎么总是那么不友好?”

一面继续操作电脑,贺景瑞对屏幕没好气地说:“谁跟你是老朋友?老对头还差不多。”

要说周一鸣的涵养也是好,不管贺景瑞如何恶语相向,他照样面带春风般温暖的笑站在贺景瑞身后,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有这么个东西站在身后,贺景瑞不自在到了极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转身瞪着周狐狸,“我说你什么意思啊?有暖气不吹,你跑这儿来找打是不是?!”

周一鸣不答理他,目光盯着屏幕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这种行情其实是个机会。”说完抬头对贺景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贺景瑞也不笨,和他作对也快二十年了,基本熟到对方一撅腰就知道要出什么翔,这时就听出他话里有话。

仔细看了屏幕上的几只股,贺景瑞狐疑地问:“机会?都跌成这样了,还有机会?”

“我爸爸最近对医药行业比较感兴趣,准备投钱试一试。”周一鸣面带微笑地说,尔后报出一个股票代码。

贺景瑞瞪圆眼盯了他一秒钟,风似的转身去按键盘,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医药集团的名称。不好不坏的一家公司,一直处于不过于兴奋也不过于低迷的状态。

周一鸣靠近他,在耳边轻轻蛊惑:“最迟明天……赶快下手喔。”

不信任周狐狸是真,但贺景瑞这一次却感觉他不像在说谎,而且股票摆在那儿是涨是跌一目了然,犯不着设套骗他……问题是贺老二在这狐狸手里吃了太多亏,一年前最倒霉的时候还被这家伙撬了墙角!要相信这么个东西,实在是,难!

心里的激烈斗争把贺景瑞的汗都急出来,目光在屏幕和周狐狸那张欠揍的脸间来回游移,最后他使劲抹了把脸,咬着牙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周一 ...

(鸣做出一个惊讶的表情:“我们是朋友嘛。”随即好像被伤到心似的蹙起眉,摇头道:“你总是不肯相信我。不就是个小鸭子?你这人也太记仇了。”

被他噎得干瞪眼,尼玛这家伙撬墙角撬得理直气壮,到头来还成自己小器了?!

不过贺景瑞已不是以前那个废柴少爷,什么肯尼威尼撬多少都没关系,咱有小鞋匠了,懒得理你们的那些破事儿。

豪迈地一甩头,贺景瑞气势十足地放出话:“以前的事不提了,这次你要是真心帮我的忙,我就当你是哥们!”

周一鸣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好,我记下你这句话了。我等着你。拜拜。”说完潇洒转身,扬长而去。

第29章 (二十九)兄友弟恭

(贺景瑞冒险相信周一鸣一次,没想到居然相信对了!

他以一个很低的价格买了周一鸣说的的那支股,果然在第二天开始上涨,短短几天疯狂涨停,让贺景瑞狠赚了一大笔。

算了一下,连本带利差不多有十万了。这在如今低迷的大环境下实在是个奇迹!

尽管沾了周狐狸的光,也要自己敢下决断是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赚来的!不敢再贪心,他赶快卖掉股票,转出钱就直奔贺景辉的办公大楼。

仰望贺氏集团的办公楼,贺景瑞心里莫名地升起一阵激动,不由将脊背挺了又挺,大踏步走了进去。

贺景辉正在同几个干部交待事情,弟弟进门的时候,只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地说:“坐。”

干部们纷纷和他打招呼,他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坐到一旁的沙发上。这帮人表面他毕恭毕敬,其实对他这个废柴二世祖多少带着点儿轻蔑,他清楚得很!

过去时不时会被刺一下,碰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没准儿就要找茬,不过今天,他很淡定,全然无视周围情况,认真翻看茶几上的财经报纸。

等干部们走了,办公室里只剩哥俩的时候,贺景辉双手交叉撑着下颌饶有兴味地望着贺景瑞,问:“找我,有事?”

贺景瑞把报纸往旁边一甩,跳起来蹦到他哥面前,将存折往桌上一拍,得意地说:“来向你交差!”

“嗯,不错,我小看你了。”贺景辉拿起存折随意翻了翻笑道。

“我就知道你故意为难我。”贺景瑞杵着大班桌桌面不忿地说。

“我这是考验你,“贺景辉把存折还给他,仍旧笑:”既考验你的能力,也考验你能为你嘴里的爱情努力到何种地步。”

“你这种人,肚子里就没一根肠子是直的吧?绕来绕去能把人绕死,”贺景瑞撇嘴道:“还偏爱摆出多有道理的样子……”

贺景辉听了他这话,脸色开始发青,把贺景瑞吓得赶快住嘴,生怕他改变主意。

“这些钱是你炒股赚的?”果然,贺景辉开始一本正经地盘问。

“是啊。”

“买的哪支股?”

贺景瑞心虚地报出名称,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大哥那张冷肃的脸。

“老周在炒这支股……”贺景辉想了想问:“你是不是得到内部消息?”

“周一鸣跟我透了点儿风……”贺景瑞硬着头皮说实话:“别管我有没有内部消息反正这钱是我自己赚来的,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贺景辉看着他急得发红的脸,微微笑道:“我不过一问,瞧把你急的。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恶吗?”

“哥,你不可恶,但可怕!你是我命里的煞星。”贺景瑞诚实地说。

贺景辉叹了一口气,道:“我以前对你是太严了些。我是为你着想,没想到把你推得更远。”他伸手指了指最近的椅子,对贺景瑞说:“坐下说。”

“哥,你不会真想和我谈心吧?”贺景瑞颇有些受宠若惊。

“我不能和你谈心吗?”贺景辉皱眉道。

“不是。我这不是不习惯么?”贺景瑞挠着头发笑道。

贺景辉定定地注视了他几秒钟,开口来了一句:“小瑞,对不起。”

“哥,你、你没生病吧?别吓我。”贺景瑞差点没被惊得跳起来。

“我这段时间反省了一下,觉得我,包括爸对你的态度都过于简单粗暴,只盯着你的缺点不放,没了解过你的心情和想法。你看,我们哥俩几乎没像现在这里聊过天。”贺景辉摇头道。

看他大哥态度诚恳,不自在之余,贺景瑞也开始做自我批评:“也不是啦,我以前确实太浑、太让人操心了。”

“不管怎么说,你要记住,我们是兄弟,我总是向着你、希望你好的!”贺景辉目光恳切地说,并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硬皮本和一串钥匙推到他面前,“哥送你的生日礼物。”

贺景瑞看竟是本房产证,是程浩烧烤店旁边的一处铺面,足有九十多平米,房主处赫然写着自己的大名。

以他目前的境况来说,这是一份大礼!那么大的铺面干什么都可以,还省了房租和转让费。

贺景辉又说:“哥知道你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先从小的开始吧,本钱我帮你出,自负盈亏。三十万够不够吗?”

贺景瑞简直要喜极而泣了,三十万啊!他这一年每天数角票计算利润,都忘了自己也是家财万贯的少爷!一个铺面外加三十万,这么大的馅饼非把小鞋匠砸晕不可!

“够了够了,谢谢哥!”他说话都带上颤音了。

贺景辉看着他这副模样,回想他摆地摊被打伤的经历,也有些心疼他,说:“不是不肯给你钱,哥是怕你出去乱花又惹麻烦。”

抱着房产证贺景瑞对他哥直冒星星眼:“我滴,明白。现在算是通过组织考验了吧?”

“嗯。你先用着,不够再跟哥说。”贺景辉对着这没正形的弟弟颇有些无奈感。

“那我和清源的事你同意了?”这是贺景瑞最关心的事。

“嗯。”

“你会替我瞒着爸?”

“嗯。”

“哥呀,我太爱你了!”

贺景辉敛去笑意又开始教训:“这种事瞒也瞒不了多久,你得自己想办法应付。还有,有空多回家看看爸,别只打电话不见人。过家门不进门这种事别再干了!”

“yes,sir!”贺景瑞把手抬到额边做出敬礼的姿势。

“臭小子!”贺景辉捏了捏他的脸颊说。

贺景瑞嬉皮笑脸地凑到他面前,说:“哥,我怎么觉得你转性了。才多久没见,跟变了个人似的。”

“有吗?”贺景辉摸着下颌问。

“有!太有了!难道是,谈恋爱了?”贺景瑞很夸张地拖长音调。

贺景辉没理他,自顾自琢磨事情,过了一小会儿忽然问:“你最近见到筱琴了吗?”

“没见过。不过她来找过我家那口儿。”贺景瑞愣了愣才回答。

“你要是见到她,让她联系我,我有事找她。”

“你不会自己跟她说?我给你她的电话号码。”

贺景辉摆手道:“不用,她不接我的电话。”

眼珠骨碌骨碌转着,贺景瑞瞬间脑补出无数丰富情节,眼里冒出八卦而猥琐的贼光:“咦,哥,不对喔。她为什么不接你电话?你怎么会得罪她?你找她有什么要紧事吗?”

被他一连串的追问问得招架招架不住,贺景辉万年棺材脸上居然露出一丝羞赧。

侧头避开弟弟的钛合金狗眼,他淡淡地说:“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们是老朋友……朋友也可以闹别扭的好不好”

“嘿嘿,我可听程浩说了,你和她关系特别铁,上次你不让我和我媳妇儿见面,我媳妇还请她 ...

(当说客来着。”贺景瑞猥琐地笑着:“她可是跟我说过,她以前遇到过一个特别好的人,好的让她现在都不想交男朋友了……”

贺景辉听他这么说,深邃的眼眸光彩乍现,某种情感从身体里透出来,令他冷硬的脸部线条都柔软下来,“她真的这么说?”

“嗯嗯,就是这么说的。”

“她还说了什么?”

贺景瑞是绝不会放过窥探自家这位完美大哥隐私的机会的,继续刨根问底:“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第30章 (三十)过去的事

(“你得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同学,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贺景辉的声音里多少有些不自在。

在贺景瑞眼里,大哥简直是个毫无瑕疵但也没多少感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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