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带来的朋友。”周一鸣从沈清源身后露出头来答话。
“是你啊。”男人看到周一鸣便转过头不再理会他们。
其他人都像神志不清似的,对他们视而不见。
“贺老二呢?”周一鸣又问。
“里面,”刚才说话的男人头也不抬地回答,“正打/炮呢,我说你俩别又打架……”
...
( 不等他说完,沈清源已经一个箭步冲进角落里的洗手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白花花的脊背,和贺景瑞仰头闭眼的迷乱的脸。
沈清源杵着门框呆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蹲在地上的光屁/股男人尖叫一声跳起来,顺手抓过一条毛巾挡住重要部分,尴尬地哼哼:“沈、沈清源……”
“闭嘴!”沈清源对面红耳赤的王狗剩,哦不,王肯尼吼道。
肯尼无措地望向周一鸣。周一鸣透过眼镜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
贺景瑞双目紧闭,好像昏过去一般。
“贺景瑞!”
愤怒的小鞋匠冲过去“啪”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声音之响亮,令肯尼下意识地捂住脸。但贺景瑞只是略微睁开眼,随后又闭上。
“你给起来,听见没有?!”
沈清源像一只发疯的野兽,扯着贺醉鬼的手臂把人从马桶上拎起来,再狠狠地将他的头按进面池,打开水龙头使劲儿冲。贺景瑞显然很难受,摇头摆尾地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但他力大无穷,任贺醉鬼如何挣扎也撼动不了分毫。
被小鞋匠的暴戾吓到了,肯尼生怕他收拾完恶霸又来收拾自己这个小三,忙悄悄地挪到门后边穿好衣服,溜了。
外面的人被卫生间里的动静惊动了,纷纷挤到门口,却被周一鸣给拦住。
刚才那男人指着沈清源直嚷嚷:“喂,他怎么打人?!叫保安、叫保安!”
周一鸣笑着按住他说:“人家小情儿打醋架,你乱什么?你们接着玩,别管了。”
“切,这就是贺老二家的个宝贝儿?真他妈是个辣货!”男人嘟嘟囔囔抱怨:“难怪贺老二被管得都不跟我们玩了!原来是家里养了只老虎!”
门口的人散了,里面的醉鬼也被冲清醒了一些,可以喊出整话儿来。
沈清源把他拎起来扔在墙边,拿过一条毛巾大力擦净脸,又在他沾满浊液的小腹上擦了一圈。
“清、清源。”贺醉鬼被擦痛了,拉住小鞋匠的一只手,口齿不清地喊他。
“别叫我!”沈清源甩开他的手,怒道:“你眼里还有我吗?还有我吗?你不是说你已经改好了吗?你怎么又变回去了?!贺景瑞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的眼睛已经红透了,吼出来话语带着撕心裂肺的颤音。因为身体剧烈地抖动着,手指很不灵活,替贺景瑞穿衣服穿了半天才勉强穿上。
贺景瑞眯缝着眼,只会喃喃地喊他名字,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的话。
沈清源把衣冠不整的醉鬼从地上揪起来,架着他迅速地离开了包房。
周一鸣从后面赶上来扶住贺景瑞,“你们要去哪儿?我送你们。”
沈清源毫不客气地冲他吼:“不用你送!”
无视他的无礼,周一鸣仍旧扶着人不放,还劝沈清源:“我说过贺景瑞不适合你。他就是这样的人,改不了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清源咬牙切齿地说:“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让你千方百计地来拆散我们?!”
“清源,你误会了。”
“不,我没误会!你根本不是想和我交朋友,你就是想破坏我们的关系!”
周一鸣叹了口气,半晌没说话。等走出夜总会的大门时,他才说:“让我送你们吧。”
“不用!”沈清源冷冷地看着他,清清楚楚地扔出一句:“我以后不想再见到你!”
“你都亲眼看到了,还不相信我吗?”周一鸣冲他蹒跚的背影喊:“你对他还抱有幻想么?他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过是他的另一个游戏罢了!”
沈清源没理他,毫不犹豫地拦下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周一鸣的脸上终于笼上了一层怒色。他愤愤地拿出手机,给沈清源发了一条语音短信。
第49章 (四十九)人去楼空
(一路上沈清源都犹犹豫豫地没看周一鸣的短信,直到把贺景瑞抬回“清瑞”,才打开看。
“我就和他谈几年,新鲜感过了,不会再这样离不开他,我就和他分手……哥,你就让我先跟他处一段时间……”
手机里传来贺景瑞清晰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刀似的捅进沈清源的心脏,直捅到鲜血淋漓,支离破碎。
他感觉身上的温度和力量正在缓缓流失,手指渐渐冰冷发僵,甚至拿不住手机。
哈,原来只是另一个游戏!无非是演技更纯/熟投入而已!
那个调皮的带给自己爱和温暖的大男孩,和拿杯子砸自己的、在夜总会卫生间里半/裸的富二代,真是一个人么?
还是自己傻吧?像自己这样蠢笨的人,只知道傻乎乎的去爱、去付出,却从来学不会去了解、去聪明地谈一场恋爱。
沈清源对自己失望透顶。上蹿下跳地想挣个面子,结果在人家眼里不过是玩物而已。玩物谈自尊心多么可笑!
有那么一瞬,他被绝望缠得透不过气,满脑子暴力的恨意,直想掐死贺景瑞。
可真掐住这个渣男的脖子,看他脸上一点点泛红、露出痛苦表情时,又不忍心了。想起来的全是他的好,和他带给自己的快乐……
说起来贺景瑞也是冤。
那晚他从家里出来,一个人在酒吧喝酒,遇到一帮狐朋狗友,肯尼也在其中。
开始只是一起喝酒,后来换到夜总会继续喝,他真的只是喝酒,什么都没干,既没玩女人也没玩男人更没玩违禁品。
周一鸣那家伙出现的时候,他已经喝得意识模糊、吐过两次了,压根没想到周狐狸会害他,把小鞋匠叫来捉/奸。
肯尼收了周狐狸的钱,说好要在沈清源面前上演“贺恶霸出轨”的戏码。
无奈小小贺如今认人,大贺又喝得烂醉如泥,意识都几乎没有了,哪还有什么欲望?
他捣鼓半天仍不得其法,最后只得脱/光衣服、铆死劲儿把贺景瑞撸出来,差点儿把小小贺搓掉一层皮。
等他宿醉完全清醒时,发现睡在自己和沈清源的家里。
他隐约想起好像是被沈清源带回来的,并且曾被小鞋匠在夜总会里收拾了一顿。
他打了个冷战,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
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在家里和店里转一圈,没有一个人。不但沈清源不在,连店员都没来。
桌子上放了存折、房产证、他送给沈清源的手机、和各种贵重礼物,以及一双没做完的手工皮鞋。皮鞋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只写了两句话“鞋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走了,再见。”
贺景瑞混乱的脑袋里闪过某种感应,他打开沈清源留下的手机,找到周一鸣发的那条信息。赫然是他被城管打伤住院,同贺景辉谈判时说的话,不过被巧妙的剪辑过,他的原话可不是这么个意思。
他想起当时周一鸣鬼鬼祟祟地站在病房门口,然后又依稀记起夜总会里肯尼似乎对自己动过手脚……
这一段时间各种奇怪的事,比如周一鸣的打扰,比如肯尼的频繁出现,都被他串了起来——仿佛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目的竟是要破坏他和小鞋匠的关系!
想到沈清源可能真的离开了,贺景瑞五内如焚,趿拉着一只鞋就跑出门去。站在街边,望着来往的人流,他茫然无措。
到哪里去找沈清源?
小鞋匠没带手机,他连道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最后他顶着鸡窝头去找阿敏。在阿敏鄙视的眼神下,他得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沈清源真的走了,不知道去了何处,反正不会再回来。
开始他还不相信,毕竟“清瑞”在那儿,小鞋匠恐怕舍不得这份辛苦挣下的产业。谁知第二天店员来上班,说是沈清源让他们来找贺景瑞领工资,他以后不管“清瑞”的事,有事找贺景瑞。
贺景瑞当时就傻了。
小鞋匠这是要——净身出户?铁公鸡连产业都不要,铁了心要和自己分手?
懵了几秒钟,他反应过来,找店员要沈清源的手机。不出所料,是公用电话。
飘飘忽忽地把店员打发走,紧闭店门,他又飘回楼上。
腔子里空荡荡的,心脏似乎随着小鞋匠的离去也被摘走了。
当贺景辉撬门而入的时候,他已经不吃不喝地躺了两天。
踩着一地狼藉,贺景辉走进他弟的小家。
贺老二面色发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要不是眼珠偶尔转一下,简直可以s尸体了。
贺景辉皱着眉打开所有窗子。新鲜的空气一股脑灌进来,贺景瑞的胸口才出现明显的起伏。
“打了两天电话都不接,爸急得高血压都犯了。骂你一顿也不至于这样吧?”贺景辉坐到床边,推了推挺尸的弟弟,问:“说说,出什么事了?”
贺景瑞的喉头上下滚了两圈,嘴里发出一声呜咽后,便没声了。
等了半天,贺景辉急了,一把把他揪得坐起来,吼道:“你倒是说话啊?!有问题就解决,你这个样子算怎么回事?!你还是不是男人?!为了你家里都要翻天了,二十大几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儿担当?!”
他一通吼,终于把贺景瑞吼回魂了。
一头栽到大哥的肩上,他呜呜地哭道:“清源不要我了!都是我的错……呜哇哇……我把他气走了……”
贺景辉任他哭了一会儿,随手扯过枕巾给他擦了把脸,然后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把胸口堵着的那口气哭顺后,贺景瑞的大脑终于可以活动了,便从周一鸣给他炒股信息那时起发生的事,给他哥说了一遍。
“这么说,你是被周家老二给黑了?”贺景辉听完弟弟的陈述后,犹自有些不相信,主要是周一鸣看着人模狗样的,不像会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荒唐事。
“嗯。就是他!从头到尾都是他的圈套!”贺景瑞悲愤交加地说。
“他为什么要这样干?于他没好处嘛。”
“谁知道?!”贺景瑞不好意思跟他哥说,周狐狸说喜欢我了,逼着我和他谈恋爱,我不和他谈他就要抢我老婆!
“他是不是看上小沈了?”他哥自己做了个总结。
“嗯。”这么说也不错。
贺景辉拿出烟盒,若有所思地点上烟,抽了几口,又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哥,清源可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他对我可忠贞了!”贺景瑞马上炸毛,坚决维护他家小鞋匠。
“是、吗?”贺景辉拖长声调发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弟弟,“那你为什么要打他?”
贺景瑞一时语塞。
“我不是说他有二心,我的意思是你俩本来就有不对的地方。”
“我打他是我不对。”贺景瑞闷闷地认错。
“还有呢?” ...
(
“还有?还有就是……喝酒乱\性。”
“你要应酬,喝酒是难免。但喝酒也要看安全不安全。和胡老四他们喝酒安全吗?他们是什么德性你不了解么?你才好了几天,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又和他们混在一起,你这是把机会送到周一鸣手上。”
贺景瑞不说话了。被他哥一针见血地刺到要害。
“什么是随便应酬,什么是真朋友,你该分清楚的。还有……”
贺景辉搔着额头,斟酌了一会儿,才说:“你和小沈也有问题。”
“我们?有什么问题?”
“你们……并不信任对方。小沈有困难不愿跟你说,而你遇到事就怀疑他出轨,两个人的心不在一处啊。”贺景辉拍了拍他的胸膛,意味深长地把话说完。
贺景瑞怔怔地望着他哥,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第50章 〔五十)追夫行动
(贺景瑞怔怔地望着他哥,原本就不好的脸色更难看了。
“小沈的心情,我倒是可以理解。他自尊心强,怕被人看不起,尤其怕被你看不起……说到底,你们俩的差距太大。”
“就因为,他没钱?”贺景瑞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这可是个大问题。小瑞你好好考虑考虑,假如你们继续处下去,面临的问题会很多,会有很大的阻力和困难,你真的可以坚持下去么?”贺景辉同情地看着弟弟说:“听哥一句,如果你没有把握面对压力,现在放手是最好的。要不然你把小沈追回来,以后又再分开,太伤人了。”
“哥,我……”贺景瑞说不下去了。
其实关于以后他并没有仔细想过,遇到问题就装鸵鸟,先把眼前混过再说,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然而隐患终于是爆发了,逼到他不得不去面对。
“不急,你慢慢想。”贺景辉站起来,按住他的肩头,轻叹道:“我们是半斤跟八两,我自己都没想清楚呢。”
两兄弟一坐一站,在暮色里沉默了很久。
最后还是贺景辉先开口:“你不想回家就算了。但电话不能不接。有空给爸爸打个电话。”
贺景辉爱怜地揉揉弟弟的头发,又仔细把乱发理顺,“我先走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周一鸣那边,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哥,我的事我会自己解决。”
送走了大哥,贺景瑞先去填饱肚子,又回“清瑞”把住处收拾干净,尔后出门散步——他确实有很多事需要考虑清楚。
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混小子、废柴富二代,经历了快两年的历练,他也学会理智地思考和分析。
要和小鞋匠共度一生,实在是一个高难度的任务,各种关系,各种阻力,另外他们自己也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矛盾。
可他现在,眼里全是沈清源——他的笑,他的怒,他的古板,他的吝啬,他的唠叨,他的温柔和他的体贴,每一样都已经深深镌刻在他的心头,组成了一个名叫爱的东西。
想当初,第一次见到小鞋匠,他想的就是拐对方打一炮。
为了这一炮,他追啊追啊,结果炮还没打,他的心就被掏走了。他跟着自己的心风里来雨里去,当过股民,躲过城管,生生脱掉了那身恶霸的皮。
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吃掉小鞋匠啊。
压力什么的不会把他压死,但小鞋匠要是没了,他肯定会饿死的!
站在那个被李邺老婆的抢走的旧鞋铺前,贺景瑞磨着牙齿恶狠狠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是出了名的坏种,什么时候缺少过压力?可口的小鞋匠却只有这独一个,没了就没了,再也找不回来的!
随后,他肚子又饿了,咕咕地叫得山响。
他在街边的烧烤摊点了一大堆烤串,准备把这两天欠的能量都补回来。
因为眼睛没地方放,他就一直盯着街对面的旧鞋铺,没几分钟就发现有个男人在鞋铺门口晃来晃去,衣冠不整,身形踉跄……
冷不防那男的弯下腰,哇哇呈散射状喷了一地,可把贺景瑞恶心坏了。
边骂娘边收回视线,再也吃不进东西了。结了账,正准备离开时,他忽然觉得刚才那个呕吐的倒霉蛋儿颇为眼熟。
他站在马路上,伸长脖子看了一歇,认出那人竟然是李邺!
早听说李邺和他老婆老吵架,甚至被他老婆赶出家门不让进屋。这只男凤凰成为熟人圈里的笑话被议论了好久。瞧他今天的这副德性,明显是生活不如意出来买醉,不想回家跑来缅怀老情人。看来传言是真的。
灭哈哈哈哈哈哈,李世美也有今天!
他悄悄走到李邺背后,送上了落井下石的一脚,把醉鬼李踹了个狗啃泥,正好摔在刚吐的那堆污物上。
贺景瑞先在心里替他恶心了一把,然后哼着歌转身走了。
“打起手鼓唱起歌呀……啦呀啦啦……”路灯晕黄的光线下,他的脚步轻快的都要跳舞了。
一路迈着舞步,他走进了旧鞋铺附近的一家金店。
以前他和沈清源一起来逛过。小鞋匠看上了两只很老土的金戒指,正方形戒面,一只刻“寿”,一只刻“福”。沈清源想买来做婚戒,贺景瑞坚决反对,俩人也就当玩笑笑过就忘了。
但是今天,贺景瑞很豪气地买下了这两只戒指,还要求在戒指上分别刻他俩名字的缩写。
他心里的最后一点疑虑全被李邺这个反面教材打消了——李邺够现实,考虑得够多吧?结果呢?此刻正以一个巨狼狈的形象趴在沈清源旧宅门口,痛哭流涕追悔着被自己放弃掉的爱情!
有用么?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再也追不回来的!
他可不想有一天像李邺那样,只能在没人的空楼前买醉!
他决定了,该出手时就出手,一定要把小鞋匠拿下,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绝不放开!
贺景瑞满血复活,开始有条不紊地开始他的追夫计划。
首先他从钟秀林那里确认了沈清源并没有回家,可能仍留在本市。
前两天他在慌乱中曾一一打电话给沈清源的朋友,他们中间有人没说实话,小鞋匠肯定被其中的某个藏起来了。
他让人盯着阿敏,筱琴那里也每天打一、两个电话持续骚扰。
然后就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以及收拾那个捣乱的罪魁祸首。
肯尼自捉/奸那天后就消失了。不过找他并不难,这家伙贪财的很,贺景瑞逼着夜总会老板给他打电话,说有个有钱客人要包他,他果然风/骚闪亮地出现了。
他显然低估了贺恶霸的愤怒,原想躲个几天,等恶霸气消了这事就过去了。谁知贺恶霸这次十分不好说话,一面说要举报他进行色/情活动、向别人提供违禁品,一面摆出各种刑具威胁要给他上大刑。
在身体心灵双重威胁下,肯尼乖乖地招供了。
贺景瑞找了台摄像机,让他坐到摄像机面前,四周打上灯光,肯尼就像电视上犯人似的下意识地拿手挡住脸。
“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贺景瑞</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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