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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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对,这种观念要不得,必须改!”

“还有你老在床\上抽烟,床单都被烙坏好几条。说了你好多次也不改。”

“是啊,这习惯太差了!太浪费了!也得改。”

贺景瑞这几下毛捋得太顺了,沈清源发完牢骚开始自我检讨,“周一鸣的事是我不对。我没听你的。应该尊重你的意见。”

“哪里?我的意见不重要,你不用管。”贺景瑞故作严肃地说。

“怎么不重要?当初要是不背你接生意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沈清源的驴脾气又犯了,固执地要证明自己对“茶杯门”、“狗剩儿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忍住想抬手做胜利手势的冲动,贺景瑞很矜持地说:“你想听我就说,你不想听也没关系。只要你高兴就好。”

“我当然听的,你给我说说嘛。不好的习惯我也会改的。”

“嗯,那我就……说说。”贺景瑞边瞅着小鞋匠的脸色,边很有节制地说:“你这人吧,有什么事喜欢闷在心里,想什么不愿意和我说。还喜欢和我反着来,周一鸣的事不用说了,我让你买个电脑软件管账,你非要手工记,记得乱七八糟估计你自己都看不明白……”

看他听得专注,贺景瑞又继续说:“老张那家工厂我早看着接不了大订单,我是不是让你换一家?你这回吃亏了吧?”

沈清源的脸红了,低低地“嗯”了一声。

“还有我让你别把剩菜摆到第二天,吃了对身体不好,你就不听,剩菜不变味儿你就舍不得倒。”……

贺景瑞不住嘴地说了一歇,沈清源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最后由青转黑,吼了一嗓子:“喂!你够了吧!”

惊觉自己说过头了,贺景瑞忙见风使舵地讪笑:“这些都不是大事,我随便说说,你不用放在心上。”

沈清源闷头发了会儿呆,叹气道:”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缺”

抱住他使劲儿亲了一口,贺景瑞笑嘻嘻地说:“我的缺点更多。这就是歪锅配歪灶。你看那些多年的老夫妻,哪一对开始不是磕磕碰碰的?只要我们有信心就没问题!”

沈清源靠着他,轻声说:“只要你有信心,我就有信心。”

两人又就今后共同生活的前景深入交换意见,达成了平等、坦诚、互信、友好协商的共识。拟定并签署了《夫夫生活注意事项》,其中包括每天腾出固定时间交流生活心得,贺景瑞杜绝一切与旧时狐朋狗友的不良活动;沈清源不背着贺景瑞做任何公、私决定等等涉及到建设夫夫和谐生活的问题。

谈话在友好的气氛下结束,之后夫夫二人又进行了一层更加热烈的身体交流。

第55章 (五十五)求婚

(之后几天,他们一行人玩遍丽江后,又转战香格里拉。

贺景瑞有意和沈清源的朋友拉近关系,经常找初姆她们聊天,路上也主动背包提东西,相当有绅士风度。他是很有些小聪明的,又能唱会跳,时尚啥的也懂一些,和几个文艺青年竟然很投缘,旅行没结束已经称兄道弟起来。

其中同小优、老六这一对又格外亲近些。

贺景瑞以前见过小优几次,老六却是头一回见。听沈清源说他俩的故事时就很感动,等见到真人又有另一番滋味。

他看得出这两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对爱情、对他们的音乐梦想,很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而老六的生命已经快走到尽头了,他们的未来清晰可见,每过一天离最后永别的时刻就近一和他们比起来,他是何其幸运!毕竟他和小鞋匠的路还长,即便路途多崎岖多坎坷,也是一段未完的旅程,可以手牵手的走好多年。还有什么比这更美好、更值得期待?

抱着这种活在当下的心情,大家都玩得很开心,一路上欢声笑语,青春飞扬。

原是因失恋而发起的旅行,竟以外成了一次终身难忘的经历。

本来从香格里拉可以直飞昆明的,但因为太留恋旅途的欢乐,他们又折回丽江,在古城多住了几天。

丽江每到晚上,就有游客在城里的河道上放河灯,算是当地一处特别的风景。

这几个人也是玩疯了,才来的时候已经放过一次,要离开的时候又跑去再放一次。

贺景瑞白天就去河道旁绕了一圈,提前买了两只河灯回来。吃晚饭,天刚擦黑,他就吆喝着一行人去河边。

不长的河道旁三三两两地站了一排人,有摊贩挑着点亮的河灯沿路贩卖。

贺景瑞和其他几个人挤来挤去跑没影儿了,只剩沈清源、阿敏两个蹲在河边。

一只只小小的彩灯在水里飘荡,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光的涟漪。夜色在水光和灯光的映衬下变得温柔而蒙昧。

他俩小心放下彩灯,双手合十虔诚地许了个愿。

“小沈。”筱琴在不远处叫他。

沈清源抬起头,见筱琴用手指着河道上游。

就听贺景瑞在上游喊:“我的愿望就让那人拿到我的灯,大家帮个忙。”

在一阵哄笑声中,一只彩灯被他放进河里,晃晃悠悠地顺流而来。

小优拿根棍子把那只灯往下推了一下,灯飘得更快一些。尔后,灯飘歪了或飘慢了都有人扒拉,甚至有人玩笑似的伸长脖子对那灯吹气。

彩灯伴随着玩笑声,慢慢地,慢慢地,飘到了沈清源手边。

沈清源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有惊有喜,还有一些无法言明的情愫,他伸手拿起彩灯,发现花瓣里面捆着个小盒子。

旁边有人笑:“哎,灯里有东西,打开看看嘛。”

“不行,”贺景瑞三步并两步跑过来,搂住沈清源笑道:“回去看。要不然吓到人民群众不好。”

又是一阵笑。

沈清源取下盒子握在手里。抬起眼睛的时候,与前面一个女人的目光撞到一起。那女的赶紧转过头,挽着男伴加快了脚步。

“看什么呢?”贺景瑞问。

“穿蓝裙子那女的,看着眼熟……好像李邺的老婆。但她旁边的男人不是李邺。”沈清源终于看出问题了。

贺景瑞联想到李邺醉酒的倒霉样儿,看来这两口子闹得不小,李夫人撇开老公携男伴同游丽江,这是要散伙的节奏啊。

始乱果然终弃,报应啊!不过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告诉小鞋匠了。

“你管她呢。快快,回我给你什么好东西了。”他拉着小鞋匠匆匆奔回客栈。

沈清源要开盒子,小伙伴们全来了。

一伙人占据客栈露台角落的一张桌子,灼灼地注视着他打开盒盖,露出一只硕大的方形黄金男戒。

“哎,贺景瑞,你也太土豪了吧?挑这种东西?”初姆第一个叫起来。

“啊?金的?”小鞋匠满面放光,双眼尽是金色反光。

贺景瑞对初姆抛了“瞧,我就知道他喜欢”的眼神,得意道:“24k纯金,里面还刻了我的名字。”他伸长手展示无名指上同款金戒,“我这只刻了你的名字。”

小优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这做婚戒,会不会太那个啥?”

“不会,很贵气嘛。”沈清源说完,忽然睁大眼问小优:“你说什么?婚戒?”

“对啊,就是婚戒。”贺景瑞忍着笑拉起他的手。

“贺景瑞严肃点儿,你这是在求婚。”老六在旁边起哄,“你得跪下来。”

“对,跪下……”其他人全跟着叫。

贺景瑞站起身,抻了抻衣服,清了清嗓子,单膝跪地,郑重地说:“清源,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沈清源一脸呆滞,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清源……”贺景瑞拖着他的手晃了晃,“你到底答不答应?我可还跪着呢。”

“哦,好。”沈清源做梦似的发出两个音节。

在座的人顿时一起欢呼,贺景瑞紧紧抱住他,随后在他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

沈清源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阿敏惋惜地说:“你不要这样快就答应呀,该为难为难他。”

“阿敏不要教坏少年儿童。”贺景瑞对阿敏板起脸说。

“哼,太便宜你了。”阿敏不甘示弱地冲他瞪眼。

沈清源看了看手指上的金戒,终于回过味儿来——这就把终身订了?!

他扭头去看贺景瑞,正对上贺景瑞光彩翼翼的眼眸。

那一刻,所有的疑惑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幸福。

他主动倾过身,深深地吻了贺景瑞。

一桌人哇哇大叫,直呼肉麻。

贺景瑞的脸上笑出了一朵花,两只眼不停往外冒星星。

笑闹了一会儿,贺景瑞连喝了两瓶酒。带着微醺,他问老六:“你那古典音乐的唱片……不好卖吧?”

老六摇着酒瓶苦笑道:“扑街了。”

“你做些卖钱的拉扯一下嘛。”

“是这个道理,可没钱了。这一张还是我们砸锅卖铁才做出来的。”老六说完看了小优一眼,眼中尽是愧疚。

小优冲他安抚地笑了笑,亲热地靠在他肩上。

“要不我给你投点儿钱?”贺景瑞对他俩调侃地挑了挑眉。

老六愣了愣,不是很相信地说:“你要是投资,一时半会儿赚不了钱的。”

“知道。你要是能赚钱,我还不投呢。”贺景瑞拿起酒瓶碰了碰他的杯子,“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就拟合同。”

他和小优都呆住了。

瞪了贺景瑞半晌,老六忽然抱住小优哭起来。边哭边说:“小优小优,我对不起你……你不用 ...

(再替我还债了……”

小优也跟着哭了,呜咽着说:“只要你高兴,我没关系的。”

旁边的伙伴们都静下来,默默注视着这一对即将死别的情侣。

老六能不哭吗?为了实现他的梦想,小优把所有财产都投进去了,还背了一身沉重的债务。他都无法想象,往后只有小优一个人的日子里,他要怎么背负死亡和债务的双重负担?!

他原本不想去做那些赔钱玩意儿,可小优说那是你的梦想,要是没有实现就离开该有多遗憾,做吧,钱不是问题,还有我呢。

小优还说,其实替你还钱也是给我留念想,可以让我在没有你的时间里还想着你——哎呀我得替老六还钱,睁开眼想你闭上眼也想你,每一分钟都要为你努力,就像你还在我身边一样。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优笑得很甜,根本没把那笔债务放在心上似的。老六是含\着眼泪做唱片的,那不仅是唱片,那是小优对他的爱情啊!

可他怎么能够不担心呢?一想到自己的身后事就揪心呐!

这下好了,贺景瑞肯投资的话,他有本钱做其他赚钱业务,欠的债可以先还上一部分,小优以后的负担不会那么重。

一份爱情,到了生死面前就升华了。无法不让人动容。

沈清源在桌下同贺景瑞十指紧扣。彼此相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脉脉情义。

初姆的电话响了。她动容地看着屏幕说:“是菁菁。”

接完电话,她霍地站起来激动地说:“菁菁到古镇了。她居然追到这里来了。”

筱琴打趣道:“都学贺景瑞了。”

“我去接她。”初姆推开椅子匆匆跑了。

“你不要完美的爱情了?”筱琴冲她喊。

“去他\妈\的。”她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

“哈哈哈哈。”筱琴笑得瘫倒。

这时候音响里飘出一首老歌,“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歌声中,相爱的人紧紧依偎,单独的人则拿出手机按下那个挂心的号码。

有人说丽江是艳遇之都,该说它是爱情之都更确切些。

所谓艳遇,其实想寻的还是一份浪漫的爱情吧?只是,大家都惧怕伤害,都计较付出,所以用身体丈量爱情,用洒脱掩饰怯懦。

爱吧,就像从未受过伤害。

毕竟心手相牵的美好,值得所有人去期待。

第56章 〔五十六)父子

(贺景瑞出去转了快二十天,和小鞋匠相携而归。他自己是圆满了,家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他扔下公司工作、招呼没打就消失那么多天,就算有老大替他解释,他爹也忍不了要暴走。他这边求婚刚成功,加急电话接二连三地打过来,都赶上岳爷爷的十二道金牌了。

贺景瑞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所以一下飞机就赶着回家一趟。

他进家门时,贺成功刚打完一套太极拳,看见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回来了?”

“嗯嗯。”贺景瑞狗腿地给他爹递毛巾,嬉皮笑脸地说:“爸,你身体还好吧?血压还稳定吗?”

“唉,”贺成功接过毛巾擦了汗,眼皮微微撩了一下,说:“还好,没被气死。”

“嘿嘿。爸您越来越幽默了”

“幽默?哼哼,我是无奈呐。”贺成功抬头望天做感慨状:“幸亏我有个能干又孝顺的大儿子。”

“嘿嘿嘿嘿。”贺景瑞弯腰弓背地扶住他爹的胳膊,小心又亲热地搀扶着,“我虽然不如大哥能干,但我也孝顺,绝不比大哥差的。”

“十天半个月不回家,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天天把我急得犯高血压,哼哼,小瑞你可真是孝顺。”

贺景瑞不言不语地把老爷子扶到门口后,快步走进大厅,从供着牌位的桌案上拿过家法藤条,双手捧到贺成功面前,弯下腰将藤条举过头,毕恭毕敬地说:“我惹爸爸您生气了,请您揍我。”

贺成功又气又爱地看了他一会儿,接过藤条,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他背上戳了一下,苦笑着叹道:“小瑞,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贺景瑞眼瞥手指上的金戒指心想,我早长大了,我都娶媳妇儿了§上仍无比谄媚地说:“爸您打啊,往死里打,我抗得住。”

“我懒得打!”贺成功把藤条摔到他身上,负手走进左边的花厅。

贺成功的生活很规律,雷打不动打一套太极拳,喝一壶功夫茶,然后开始一天的正式活动。

贺景瑞放好藤条,转进花厅,主动替老爸泡茶。

“你闲得很嘛。不用上班了吗?”香浓的茶水显然讨好不了贺成功,看小儿子不着调的模样就来气。

“我在休假,今天专门陪您。”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有一百天在休假。”

“哪有?我今年总共就请了一个月的假,明天就回公司。”

“你休一个月的假,小辉连周末都没时间休息,你的活儿都让你大哥干了。”

“大哥能干,能者多劳,嘿嘿。”

“小瑞!”贺成功双眼圆瞪,将茶杯砸到桌上,中气十足地喝道:“我说什么都有你说道的!你不姓贺吗?家族的事你不该出力?什么都丢给你哥,成天逗猫弄狗地瞎混,你还有理了?”

贺景瑞被他爹吼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急忙拿一只手挡住脸预防老爸发飙摔东西,缩成一只乌龟了都。

贺成功连喘几口粗气,才平复下怒气,茶也没心情喝了。瞪了小儿子好一会儿,吩咐道“待会儿你陪我看看你\妈妈。”

贺母去世的早,贺景瑞生下来连口奶都没吃过,母亲的模样仅仅是照片上模糊的面影。只有当父兄收拾得狠了的时候才会顾影自怜地想,要是妈妈活着自己就不会那么惨。

随着年岁渐长慢慢连这样的情怀也没有了。

贺家亲戚不少,但对于贺景瑞而言,真正称得上亲人的唯有父亲和大哥。

小的时候,父亲是全家的梁柱,独自一人承担起偌大家族的生活,抚养两个小孩,并给他们创造最好的物质条件和教育条件。

他还不像很多家长忙着赚钱疏于照料孩子,总是尽最大努力陪伴两个儿子。只是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精力实在有限,对贺景瑞管得比较少。

因为这个原因,当贺景瑞走了歪路的时候,贺成功十分自责,恨不得抽死他的同时,又特别心疼愧悔。

这些年,贺景辉独挑贺氏大梁,贺成功管的事少,每天悠闲度日,晚年生活堪称舒畅,只除了这个不省心的小儿子。

好容易近一年时间,贺景瑞不惹事了,开始有个人样儿,谁知悬着的心还没放平稳,他又开始犯病。

先是在周氏集团为个男人打架,说他几句就离家出走玩失踪,一走就是个把月。刚规划好的未来被他无情地扼杀在摇篮里。

贺成功在商界叱咤风云,如今却被儿子整得要患抑郁症了。

一路上贺成功绷着脸,不发一语,表情十分忧郁。

贺景瑞拼命耍宝想逗他笑,他理都不理,心事重重地s思想者。

走进宁静肃穆的墓园,贺成功更深沉了。老头子全身散发的黑色气场把贺景瑞也感染了,不由自主地想起很多往事。

他明白父亲带他来这里的意思。

这是很多年来两父子的默契,每当贺成功有话教育他的时候,就会和他一起到墓园▲在母亲的墓碑旁,父子俩都会更冷静、更亲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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