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瑞紧张地叮嘱:“多用些润滑剂,扩张要做到位……进去的时候对准点儿,争取一杆进洞,长痛不如短痛。越磨蹭越受罪!”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罗嗦。”小鞋匠被他说得很紧张,润滑剂挤得到处都是,笨手笨脚搞了半天还没搞好。
长时间的等待让贺景瑞的神经绷紧到极点,像弓弦拉到极致稍微用力就会断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后面,感觉被放大几倍,指甲刮一下都好像被针扎似的。
“好了没?”他颤抖地问。
“马上。”
看到他全身的肌肉因为恐惧而收缩发硬,沈清源有些下不去手。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咬着嘴唇用指尖比划一下,瞄准后,猛地发力,一杆进洞。
只听到贺景瑞“嗷”的一声,发出无比凄厉的嚎叫,比邻居家的哈士奇发/情时叫得还恕?br />
沈清源吓得拔出手指,他又嚎了一声,音调拖得很长,半途戛然而止,好像被人生生掐断似的。
“你、你没事吧?”
“妈呀,疼死我了!”大喵脸色煞白地趴在枕头上,要断气的样子。
小鞋匠吓得去看他后面,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
“我还没进去,只是帮你扩张……”
话音未落,老太太在隔壁喊话了:“小源你是不是又欺负小贺?有话好好说,别动手!那可是家暴!”
被老妈批评的小鞋匠,彻底失去了反攻的兴致,丧气地说:“不弄了!睡觉!”
贺大喵感觉自己捡了条命似的大口喘气,庆幸之余又蹭过去哄爱人:“要不等妈回去以后,再让你来一次……好宝贝儿别生气行不?”
沈清源裹着被子不出声,大喵像条虫一样拱了半天,终于钻进被子里,把他抱住。
软话说了一箩筐,最后小鞋匠消气了,警告他说:“以后别再让我去练瑜伽!不准再提你以前的破事儿!”
贺景瑞哪有不答应的,拍着胸脯作保证。
小鞋匠悻悻地说:“妈现在对你比对我还好。”过了一会儿,又愤愤不平地下结论:“你太娇气了,还没那啥,就叫得跟杀猪一样。你折腾我的时候,我哼都没哼过……你就是看我皮实……”
贺大喵嘴上唯唯诺诺地否认,其实在心里偷笑——亲爱的,那是因为你太心软了。
第79章 (七十九)往事不要再提
(春节前,沈母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就由钟秀林陪着回老家。
她说好今年春节在杨柳村过,沈清源不必回去,钟小弟回去就好。为此,贺景瑞特意放了钟秀林一个月的假,反正他是做兼职,少来一个月并不影响工作。
贺景瑞给沈母买的飞机票,亲自开车送沈母他们去机场。分别的时候,沈清源同母亲依依难舍,老太太更是千叮咛万嘱咐。按理说沈清源出来的早,生活能力早锻炼出来了,可沈母对他比对小弟还放不下心。
直到时间实在不能再耽搁了,沈母把贺景瑞喊到面前,说:“小贺,我把小源交给你了。”老太太的紧紧攥着他的手,脸上是郑重的希翼。
“妈您放心吧。你是知道的,他把我管成啥样。”贺景瑞开了个不着调的玩笑,想冲淡离别的伤感。
“嗯。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会说他。”沈母微笑着说,“两个人过日子不容易,你们俩更是。既然决定在一起,就不要轻易放弃。”
“妈,我贺景瑞说话算数,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
他语气坚定地说出这一句,令老太太想起了那场大雨里,自己掏心掏肺地倾诉,和这个年轻人的誓言般的承诺。
“谢谢你,小贺。”老太太拍了拍贺景瑞的肩。
贺景瑞则张开双臂给老太太一个大大的拥抱,在她耳畔飞快地悄声说:“保重身体,记得吃药。”
沈母的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俩人同时笑起来。
那是一种默契,只有两人明白、共同保守一个秘密的默契。这种默契令他们之间有种秘而不宣的亲昵。
以至于送走母亲后,小鞋匠奇怪地问他:“你和我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贺景瑞用手指按在他的唇上,诡秘地笑道:“宝贝儿,这是,秘密!”随后他发动汽车,说:“下午难得我休息,去哪儿玩玩吧?”
“这么冷的天气去哪儿玩?”
“要不我们摆摊去,你不是有旧书要卖吗?卖废纸还不如卖给学生呢。”
“大冷天摆摊,你受得了?”
“唉,这算什么,下雪的晚上我都摆过摊。今天我们就忆苦思甜一把。”
他当真把车开回家,带上要卖的旧书,载着小鞋匠到某大学门口摆书摊。
这时间,学生大多数放假了,来往的人不多。贺景瑞穿着西装、羊绒大衣往街边一站,特别扎眼,而穿旧羽绒服的沈清源站在他身旁,就像他小弟似的。他也不怕臊,扯着嗓子吆喝,结果书没卖出几本,倒引来不少围观的人。
摆了两个小时,卖出两本书。他们正准备收摊的时候,来了个人,在书摊前仔细翻检。他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头戴羽绒帽,瓮声瓮气地问价格。
贺景瑞没认出他,可沈清源一眼就认出来,心情复杂地注视着面前的李邺。
听沈母说,李邺的老婆跟他离婚了,他不但一分钱财产没分到,还被从公司里踢出来。他不得不辗转人才市场找工作,混得很不得意,甚至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他春节不好意思回家,李邺爸只得进城来看他——本来准备跟沈母一起回去的,沈母留下住院,他就先回去了。
眼前的李邺瘦了很多,露出的眼睛下阴影浓重,尤其是那双眼,以前是意气风发,现在是无精打采。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气神,比较接近行尸走肉。
听到他的消息时,沈清源没什么感觉。当真真切切看到李邺这副熊样儿时,心里还是被震了一下。
一心想攀高枝的凤凰男,摔个跟头竟摔成了杂毛鸡。这抗打击能力也忒差了。
李邺拿起两本书,看向沈清源,落寞的眼神里带着可怜巴巴的期盼,还有一些旧日熟悉的情愫。
沈清源想起那个背着书包的少年,拿着书本对他挥舞喊“小源”。亲切温柔的李邺哥曾是他少年时代最美丽的风景。
可如今,那些记忆还在,却激不起一点儿共鸣,只微微有些惋惜。
他避开李邺的目光,没接话,任由贺景瑞去应付。心下升起一阵释然的轻松。
真的再也,再也,回不去了。
一个人若是心死,时间便成为最好的良药,会让人恢复得留不下多少痕迹。
李邺在书摊前踟蹰良久,见沈清源始终不肯多看他一眼,只得悻悻离去。
贺景瑞过足摆摊的瘾,准备收摊回家。冷不防不知从哪里冒出个穿城管制服的大叔,站在他旁边勾头看他们的书摊。
过去的摆摊岁月中,贺景瑞对城管形成条件反射了,第一反应就是跑!
他俩也不管旧书收全没有,胡乱拎起包袱,手拉手地开始狂奔。
那大叔了愣了半秒,就跟在背后追,边追边喊:“小伙子!”
他一喊,前面俩人跑得更快了。
跑出半条街,贺景瑞回头看,城管大叔居然还追在后面,红脸皮球似的,速度贼快。
贺景瑞拉着沈清源加快速度,羊绒大衣被风鼓荡起来,颇有些御风而行的感觉。
谁知大叔锲而不舍,紧追不放,伸手一把就拽住他那件拉风的行头。
贺景瑞差点儿被他拽一跟头。俩人不得不停下来。
“小、小伙子,你、你们跑啥?”大叔一手杵膝盖喘气,一手揪着大衣不放。
“我们今天才、才摆了一天,课程结束卖几步旧书而已,您、您少罚点儿。”沈清源喘着粗气挡在贺景瑞前面,硬从大叔手里把大衣角拽出来。
“你们误会了,我是要买书。”
“唉,您不早说,看把我俩追得……”贺景瑞抹着汗笑道。
“我一过来你们就跑,喊你们也不听。跑得那么快,害我追了一条街。”大叔无奈道。
沈清源拿出书让他挑,贺景瑞则跟他攀谈起来。
原来大叔的女儿在附近读自考,想买本参考书一直买不到,恰巧沈清源卖的旧书里有。
沈清源很慷慨地把书送给他。他不好意思收,非要给钱,贺景瑞就说:“我跟你女儿一个学校,他算我学妹,就当照顾同学间互相照顾了。您今天要罚我们的款,可不止一本书的钱了。”
“春节前要扫街,你们这几天别出来摆摊。”大叔觉得他的话有理,便赠送一条消息算回报。
目送着大叔的背影,沈清源用肩撞了撞大喵:“你是这个学校的,我怎么不知道?”
大喵嘿嘿笑:“我那是客气话,我可是海归呐。”
“海龟?你那文凭真的假的?”小鞋匠故意挤兑他。
“当然是真的,上网可以查的!”
“那种学校是不是专给你们这些公子哥混文凭的?”
贺大喵一甩头,把手横在胸前,唱到:“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沈清源推他一把,笑得前仰后合的。
李邺站在街边角落里,注视着嬉笑走远的人影, ...
(黯淡地垂下了眼。
今年春节,沈清源照旧同初姆、小优几个朋友一起过的。筱琴因为加入了贺氏大家庭而缺席。
年初五,她终于可以脱身,而苦逼总裁贺景辉过年都在国外出差,于是她约上朋友和小叔子一起去爬山泡温泉。
筱琴那天不用再装淑女,穿着久违的破判裤、花棉袄,别提多轻松愉快了,表情都放松许多。
“阔太太的生活怎么样啊?”初姆好久没看到她,见面就搂着她问。
她耸耸肩说:“就那样。”说着就去初姆身上摸香烟。
平时她是很少抽烟的,初姆没想到她今天会主动要烟,一边替她点烟,一边审视着她问:“过得不开心?”
她吐出一个烟圈才回答:“烦!”
“还不是你自己的选的。”初姆忍不住埋怨。
“嗯嗯,自己的选择自己负责。”筱琴用力地吸烟吐烟,像是胸膛里堵着过多的东西,想借抽烟全吐出来似的。
“贺景辉对你怎么样?”
“很好……如果他不是贺家长子就好了。”这是初姆认识筱琴以来,第一次听她抱怨。
“一个人害怕寂寞,两个人向往自由。都是这样的。”
“我原来以为哄好他爸就行了,没想到他那一大家人……”说起贺家,筱琴就一脸要吐血的表情。
“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贺景瑞背后灵似的突然冒出来,吓了两姑娘一跳。
“说你家事特别多。”初姆说,“我就觉得奇怪了,我看你过得很愉快嘛,每星期都可以去清瑞住几天,你爸知道你是gay也不管你,怎么你哥正常找个女朋友,快赶上旧社会了都。这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吧?!”
“可能是因为我过去太坏了,”贺景瑞挠着头说:“他们觉得我现在已经很不错了。而老大一直都好,就要好上加好。再说筱琴是长媳……”老大还是贴心棉裤呢。
筱琴夹着香烟指着他笑:“正因为你坏,景辉才不得不好,明白吗?你就是他的阴影。”说完就拉着初姆径直往前走。
“你啥意思?”贺景辉正准备追上去问个究竟,小鞋匠在不远处招手喊他。
他赶忙跑过去,竟意外地看到周一鸣从小鞋匠身后冒出来。
周狐狸和他因为生意往来,时不时都会联系,但这种私人聚会是从来没有交集的。
乍见到这张熟悉的狐狸脸,大喵立刻警惕地搂住小鞋匠,“你怎么来这里?”
“我来爬山。”周一鸣双手插在兜里闲闲地回答,看到贺大喵紧张的样子,又恶意补上一句:“顺便来找清源叙旧。”
叙你妹啊!
贺景瑞像只誓死捍卫自己领地的狮子一样,紧紧圈住小鞋匠。
“清源,我们走!”小鞋匠还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拖走了。
“贺景瑞,我有事要跟你说。”周一鸣追上几步说,“是关于我四妹的事……你爸前两天跟我爸联系过……”
第80章 (八十)议婚
(周一鸣的四妹,在周家属于比较得宠的孩子,也在国外读书,算是少数没有看不起贺景瑞、跟他关系比较好的正经朋友。
他春节前听说她要回国,不过这种事不用周一鸣巴巴地追到这里说吧?而且值得老爸特意跟周老爷子联系么?
贺景瑞想到某种可能,蓦地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周一鸣:“她回来怎么啦?”
“我记得以前,你爸就很喜欢我四妹。”周一鸣似笑非笑地扫了小鞋匠一眼。
他把话说得很含糊,但贺景瑞立刻想起来,贺成功似乎曾经有意与周家结亲,当时看上的就是周老四。要不是小姑娘还小,估计贺成功那时就上门提亲了。
不过如今贺成功已经承认筱琴了,还找周家旧事重提,莫非是要介绍给自己?!贺景瑞顿时就紧张了,恨不得肋生双翼马上飞回家找老爸问个清楚。
“你爸是不是想给你介绍女朋友?”身旁的沈清源敏/感地意识到什么,弱弱地问了一句。
“不可能!周老四不喜欢我!她怎么可能喜欢我呢?对不对,周一鸣?”贺景瑞否认地极快,不想让小鞋匠为这种事担忧。
“她的事我并不清楚,不过你过去那种表现,就算她肯我爸也不肯的。”周一鸣的话说得好听,既有说服力也不过分夸张。
贺景瑞向他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他又说:“其实也不是大事。只是老人在一起难免想攀儿女亲家之类的,你家兄弟俩又是单身,所以我顺路来告诉你这个消息,让你们也有个准备。”
经他一提醒,贺景瑞想起周老四以前好像比较喜欢黏老大,而贺成功只承认筱琴是贺景辉的女票,并没有提供他俩的婚事。从女票到老婆之间的路可不短,尤其对于贺氏这样的家庭。
“难道是介绍给贺大哥?筱琴怎么办?”沈清源一听事关筱琴不禁着急起来。
“贺家又不止我们两个未婚男青年,还有表哥表弟呢。”他扭头问周一鸣:“你都听到些什么了?”
周一鸣双手揣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愣着干嘛?过来呀,边走边说。”贺景瑞不耐烦地说。
狐狸听话地走上前,跟他们并肩而行。
结果是,周一鸣并没有听到多少内情,仅是知道贺成功打电话询问周老四的情况,那也可以视为老朋友之间互相问候闲聊。而他凭着这一点普通的情报,成功地混进贺景瑞等人的旅游队伍,等贺景瑞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和大伙儿聊成一片,再想赶人都不好意思开口。
周狐狸狡猾狡猾滴!
贺景瑞愤愤不平地瞪他,他则闲闲地送上潇洒微笑。
贺景瑞拿他没法儿,只得对小鞋匠严防死守,还不能做得太明显。
他就在沈清源附近转,表面上跟人聊天打屁,眼睛却偷偷地时刻注意小鞋匠跟周狐狸的动向。他俩要是挨得太近,他就凑过去把两人分开。
小鞋匠老实头一枚,没发现他的异常,狐狸则是心知肚明,像是要故意折腾他似的,老是逮着机会就去亲近小鞋匠。看贺景瑞磨牙磨得吱吱响,他还笑呢。
太欠揍了!
不过恶霸已经升级为腹黑了,尽管在心里把他扒皮抽骨无数遍,贺景瑞脸上却笑得明媚如太阳。
这不,周狐狸借拿饮料之机又绊住沈清源了。
贺景瑞一面假装东张西望,一面脚下滑圈地往他们那边走,嘴上还不忘同初姆他们开玩笑。
转到他们附近了,他并不过去,只竖起耳朵听他俩说话。
“我们教练呢?你没带他一起出来么?”沈清源问。
“我们分手了。”
“呀,怎么分了呢?他那人挺好的。”沈清源惋惜地说。
“好,那是对你们。”
“他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就是老找我要这要那的,烦人。”周一鸣耸耸肩膀,语气很是不屑。
“是不是有误会?我觉得他并不是那种眼皮子浅的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再好的人跟了我都会变得贪婪,除了你。”周一鸣的表情又无奈又温柔,忒么这分明是把受三十六计里的苦肉计嘛!
贺景瑞把嘴里的吸管咬得稀巴烂,正准备过去揭狐狸皮,忽见原本背对沈清源的小优,转过脸对周一鸣说:“你这是贪者见贪。”
在场的人,包括贺景瑞都吃了一惊。
老六如今病得很重,基本上是卧床不起,那样子是撑不了多久了。小优端屎端尿地在他跟前照顾,今天原是不来的,硬是被老六逼着出来透气。
他兴致不高,一路上很少说话,没想到被周狐狸逼出了声。
只听小优又说:“你肯定开始交往的时候,就想别人是冲着你的钱来的。所以人家但凡想要个礼物啊,说个什么东西好啊,你就认为是跟你伸手要东西。时间一长,本来人家没这个意思的,也变成就是那个意思了。”
“他们不是冲着我的钱吗?现在谈恋爱有几个不看物质条件的?”周一鸣饶有兴致地和小优争论。
“他。”小优指着沈清源说:“你身边不就有个现成的?”
“没错,他是不计较这些。”周一鸣点点头说:“但他这样的人太少太少,你能再举出个例子么?”
小优哼了一声,淡淡地说:“你觉得爱情是狗屎,你交往的所有人就都是狗屎。”说完一甩头,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走了。
“你这朋友,”周一鸣看着他的背影笑:“很有意思。”
“巧了,”贺景瑞看完热闹,踱着方步走过去,嘿嘿笑道:“你让他举例,他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可惜人家不甩你。”
沈清源把小优和老六的事告诉周一鸣。他听完后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没想到,真有这种情圣。”
“那是,物以类聚嘛,你不看看我是什么人。”贺景瑞昂首挺胸地说。
周一鸣毫不示弱,微笑反击:“所以啊,我们能当那么多年的朋友。”
后来,小优落单的时候,周一鸣就主动和他说话。
狐狸不愧是交际草,尽管小优对他的荷尔蒙完全免疫,但态度却和缓了很多。狐狸也收起了他满身的电力,是真心交朋友的样子。
贺景瑞冷眼旁观不由感叹,狐狸只有撬自己墙角的时候比较不是人,平时还是很人模狗样的。
春节一日游平淡地结束了。贺景瑞记挂着周老四的事,连续三天回家陪老爷子,一直等时机试探。</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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