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因为可以睡觉睡到自然醒,两个人亲热完了都睡不着觉,胳膊腿缠成一团的聊天。
“我那天看见你了。”沈清源轻声说。
“?”
沈清源报了时间,说:“在仁爱路,我看见你和个女的在一起。”
贺景瑞想了想,那天好像是陪周妹妹吃饭。
说到周妹妹,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那是哑巴吃黄连不说也是一脸血。还有家里让他去看心理医生,如果让沈清源知道,还不知小鞋匠会被怄成啥样?!
他简单地说了说相亲的事,亲着小鞋匠的额头说:“我是没办法,老爷子不能动气,就装装样子,你别介意。”
“我不介意。我相信你。”
“我这段时间不来找你,也是为了应付这些事。”
“嗯。”
贺景瑞笑了,故意逗他,揪揪他的鼻头问:“真的一点儿不气、不怀疑?”
“有一点点儿。”沈清源抿着唇,想了一会儿才蚊子似的哼道。
“是不是吃醋啊?”贺景瑞笑得更贼。
“嗯。”这次他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
“我还以为你这个圣父不会吃醋呢?”
沈清源辩解道:“也不是吃醋,就是有点儿不舒服。”
“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呐。”贺景瑞抚着他光滑的背脊,又叹了口气。
“家里如果再让你相亲怎么办?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我知道,可我不能像我哥那样,都走了我爸不得被气死!我就想慢慢做工作,要是实在做不通,就拖着。拖到我爸没力气闹了,我就去整个试管婴儿,那时候他可能就接受了。”
“那得等多久?你拖得了么?”
“嘿嘿,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歪主意儿是我的长项。想当年成天撒谎,那是一个套一个,还不能搞混了,跟算账一样费脑子。”
沈清源扑哧笑出声,捶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
贺景瑞把他抱得更紧一些,笑叹道:“确实不是好事儿,可也不是一点儿用处没有。”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沈清源主动亲了他一口,说:“我心里是相信你的。只是好久不见你,突然看见你和女的在一起,有点儿不得劲儿。”
在他的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贺景瑞嘟囔道:“理解万岁。”说着就翻身压住了小鞋匠。
次日沈清源开了店门,又回来跟贺景瑞睡回笼觉。一觉睡到中午1点多。也不想做饭,向程浩订两份饭在床上吃了。
两个人在一起,真是不用费心出去玩,在床上就能躺一天。
下午,贺景瑞爬起来洗个澡,又躺回床上去。
沈清源是劳碌命,非得则跟在后面打扫浴室。
冲洗梳子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梳子上有一根白发。
他昨天洗还没有,肯定是贺景瑞的。
他当时就难过起来。
就凭贺大喵那种没心没肺的脾气,这是操了多少心把白头发都操出来了?
细细回想,他说的那些关于相亲的只言片语,沈清源终于可以体会他的难处。
他想弥补这些年对父兄的亏欠,所以他无法任性,他连当面顶撞的锐气都收起来了,一味想两全。好容易家族爱人都兼顾了,独独为难了他自己。
第91章 (九十一)结婚纪念日
(贺景瑞难得有个假期,五天都呆在家里未免有些浪费,但去远处旅游时间又紧张,所以他策划了一个小小的结婚纪念日活动,也算对冷落小鞋匠好些天的补偿。
这次活动他早一个月就在悄悄准备,等他领小鞋匠出门的时候,沈清源还以为只是出去吃饭而已。
贺景瑞来到一位朋友名下的pub,拉着沈清源的手直接上顶楼。
“我们在这里吃饭?”沈清源奇怪地问。
“是啊。”
“这是pub,有什么可吃的?”
“方便面。”贺景瑞神秘地一笑,道:“放心吧,待会有你吃的。”
俩人十指紧扣,一起走进一个黑洞洞的大厅。
大厅里只有中央吧台开了一盏彩灯,吧台那一圈有光亮,四周都是黑的。隐约可以看到一点影子,似乎除了吧台和大门口的两名服务员外,再无其他人。
“这么早就喝酒?”沈清源又问。
贺景瑞冲服务员打了个响指,说:“给他来份炸鸡和啤酒。”又对沈清源说:“你先垫着肚子,待会儿有其他吃的。”
怎么看这里都不是个吃饭的地方,贺景瑞又卖关子不肯说,坐了一小会儿就跑得没了影儿。
沈清源满腹狐疑地吃了几块炸鸡,大厅里忽然响起舒缓迷幻的音乐。一束柔和的灯光打到侧门。
沈清源循着光亮望过去,见门边倚着一个人,看轮廓很像贺景瑞。
他正揉眼睛,那人往吧台慢慢地走来——还真是贺景瑞。
只是大喵的休闲西服和体恤呢?西裤呢?啥时候换了破洞判裤和黑色透视衫?透视衫的扣子还解开了三颗,恰到好处地露出健壮的胸肌。再配上垂到眉心的头发,和魅惑的眼神,很容易让人误会是肯尼的同行。
沈清源好容易合上险些掉下来的下颌,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穿、穿成这样?”
贺景瑞伸出食指轻轻按在他嘴唇上,用刻意压低的声音说:“能请我杯酒么?”
“……”沈清源呆呆地点了点头。
服务员将一杯马提尼推到贺景瑞面前。
“空肚子别喝酒。”沈清源在他的嘴唇即将碰到玻璃杯时醒过神,大叫了一声。
贺景瑞的手停顿了一下,遂放下酒杯。
小鞋匠在他的态度影响下,不由自主变得殷勤起来,巴巴地递上炸鸡块。
“谢谢。”贺景瑞对他微笑道谢,拿起一块炸鸡放进嘴里。
大喵啥时候学会狐狸的放电神功?
不但眼睛会放电,连眉梢、嘴角、浑身上下都带着强劲电力,在小鞋匠眼前霹雳啪啦擦着火花。而且他发的电和周狐狸还不一样。周狐狸总是笑微微的,让人很想亲近;此刻的大喵则是带着内敛的野性,张扬又神秘,十分性感。
认识贺景瑞快三年了,沈清源何曾见过这样的他?
在黑暗陌生的pub中,吧台是唯一的背景,面对既熟悉又陌生的爱人,他有种不真切的感觉,像梦境又分明是现实。
“愿意和我交个朋友么?”贺景瑞面向他举起酒杯,眼眸在灯光下呈现出琥珀的色泽,瞳仁有一点明丽的光彩,像深邃天幕上的闪亮星子。
小鞋匠被电得晕头转向,整个人傻呼呼地看着他说不出话。
贺景瑞扶着吧台边沿轻巧从高脚蹬上垮到他面前,长臂一伸,竟然来了个胸咚,将小鞋匠困在身前。
“交个朋友好吗?”他缓缓低下头,带着酒香的呼吸拂过小鞋匠颊边耳畔,连声音都像浸上了浓意。
此情此景,简直像在酒吧邂逅陌生帅哥,偏长了一张贺景瑞的脸,红/果果地跟自己调/情。
沈清源只觉热血从胸臆直冲脑门,整个人像烧了起来,耳膜都烧得得嗡嗡响。
随后,鼻腔一热/流出两股液体。
“你流鼻血了!”贺景瑞眼神一暗,从吧台上拿过纸巾轻柔地替他擦拭。
“没、没事。”沈清源手忙脚乱地抢过纸巾按在鼻子下面。
“把头仰起来。”贺景瑞命令道,一面用手托住他的后脑勺,让他微微扬起头。
麻利地撕了纸堵住他的鼻孔,贺景瑞笑道:“你是不是上火了?”
“嗯嗯。”沈清源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跟我来。”贺景瑞拉起他的手,绕过吧台,穿过黑暗,直接走进了洗手间。
当他靠在隔间的壁板上,被贺景瑞粗鲁地拉开裤子,低头凝视着俯身在双/腿间的大喵,在那种真实的快/感冲刷下,他才略微醒过神。
不过很快意识再一次迷失……
贺景瑞仰起头,对他露出熟悉的痞痞的笑容,问:“喜欢吗?”
他抚/摸着大喵好看的下颌,点了点头。
贺景瑞吐掉嘴里的东西,站起来搂住他说:“走吧,一会儿客人就到了。”
“你这是角色扮演么?”沈清源揪着透视衫的前襟,终于说出句整话了。
“可不是。怎么样还行吧?”贺景瑞得意地笑起来。
沈清源点头表示认可之后,又问:“你演的是什么?”
“你昨晚看谁看得最激动,我演的就是谁?”贺景瑞的语气里充满浓浓的醋意。
“?”
沈清源想起他们昨晚看钙片的时候,有个牛郎的桥段,那演牛郎的帅哥也是穿透视衫破判裤,也是这种又冷又野的气质神情,说的台词也是贺景瑞说的那几句,然后就是厕所里激/烈的那啥。
小鞋匠当了一辈子老实头,几乎没什么夜生活,偶尔去夜店都是跟贺景瑞或是初姆她们,他见过的牛郎就只有肯尼那个有点娘气的妖孽。像片子里那种很有男人味,又充满野性诱/惑力的类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是新奇的缘故,他竟然对着片子里那牛郎硬了。
贺景瑞发现后,当时除了卖力的那啥也没说什么,没想到今天会来这样一出。
“我比那个外国佬怎么样?”贺景瑞搂着小鞋匠走出卫生间,在他耳边低声问。
“好!比他好!”沈清源由衷地说。
回味起贺景瑞刚才的表现,小鞋匠的心脏砰砰乱跳。
大喵底子本来就好,加上他天天坐办公室仍不忘锻炼,身材那是棒棒哒,当狂躁分子也有些年头,真要刻意诱/惑,电力绝不是盖的。
欧美帅哥满身长毛,皮肤还泛红,哪有贺大喵这种东方美男精致?!
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七年之痒啥的,反正贺景瑞360度无死角,可庄可谐,当得了霸道总裁,扮得了风/骚牛郎,小鞋匠森森感到未来生活xing福无边。
不过,伴侣太招人也有隐患。
小鞋匠冷不丁汀脚步,问大喵:“你的西装呢?”
贺景瑞从最近的沙发上拎过西服上衣。
...
(“你就不怕着凉?晚上风大……”小鞋匠压着他回洗手间换衣服,嘴里叽咕叽咕地唠叨。
“这里是封闭空间,哪里有风?”贺景瑞好笑地逗他。
“空调吹的不是风?”
“可以让他们开暖风。”
“少废话,快给我穿上。你好歹也是个ceo,穿成这样像什么话?!”……
正如贺景瑞所说,没过一会儿客人就陆续来了。都是平时相熟的、知道他们情况的朋友。
大厅的灯全打开了,沈清源这才看清里面放着长长的、铺着雪白台布的桌子,布置成冷餐会的样子。陆续有服务员送来在附近餐厅预订的食物和饮料酒水,冷热甜咸均有。
不过沈清源顾不上吃,亦步亦趋地守在贺大喵身边。
他又有危机感了。
和上次那种因为俩人身份差异产生的自卑感不同,这次纯粹是感受到大喵作为一棵鲜美青草,对各种蜂蝶所具有的吸引力。
比如说,周一鸣见到贺景瑞的时候,就明显的眼睛一亮,上上下下打量了大喵好几眼。
那眼神让沈清源怀疑他也见过大喵刚才的勾人模样。
迟钝的小鞋匠终于感觉到狐狸的危险性。以前知道周一鸣风/流,却从没往自家身上联系,如今……狐狸很危险,交往需谨慎。
贺景瑞照旧把小鞋匠挡在身后,可这一次小鞋匠挺/身而出挡住了自己,并悄声问:“你不是不待见他,还请他?”
大喵干笑几声,总不能说自己想秀恩爱气狐狸吧。
狐狸多精呐,早看出沈清源对自己的警惕。他也无所谓,大大方方和这两口子聊天。
“你家就这么着急要把四妹妹嫁出去?还非要嫁到贺家?”贺景瑞一见到周狐狸就本能地开启嘲笑模式,挤兑的话自然而然地喷了出来,“我告诉你,贺家媳妇儿可不好当。再说我已经有媳妇儿了,对不对清源?”
两人手挽手,深情对视了好几眼。
“谁说她非要嫁贺家?我听说是你们贺家求着我爸要娶四妹。”周一鸣耸耸肩,很淡定地回击:“周家的选择很多,只不过看在周、贺两家的交情上,才先考虑你的。”
“呵呵,其实你妹还小,应该先考虑你的婚事才对嘛。”贺景瑞一击不中,换了个方向——周老四的母亲很得宠,所以才优先考虑,像周狐狸这种失宠儿童自然是往后摆。
周一鸣的眉宇间终于露出一点郁色,垂下眼帘淡淡地说:“我爸知道我暂时不想结婚。”
达到打击狐狸的目的,贺景瑞就鸣金收兵——他挽着小鞋匠说几句客气话,随后直奔餐桌填肚子。
沈清源难得见到周一鸣落寞的表情,悄悄问贺景瑞他怎么了。贺大喵将周家的情况简单介绍了,小鞋匠居然很没节操地开始同情起情敌。
“周一鸣也蛮可怜的,”沈清源扭头看到狐狸一个人站在角落里,并不像以往那样乱放电,有些不忍地说:“要不你去陪他聊会儿天?”
贺景瑞瞪着眼说:“你有没有搞错?你刚刚还把他当情敌,现在就让我往他身边凑,你要不要这么圣父?!”
“那……我去。”小鞋匠抓抓头发说。
“不行!”贺大喵斩钉截铁地否决,“他对你也不安好心。”
“?”小鞋匠顿时就不明白了——周狐狸这后宫开得也太奇怪了!
“卧槽!不会吧?!”贺景瑞突然低低叫了一声。
原来小优拎着小提琴跑进来,一进门,就直奔周一鸣,笑着说了几句话。周一鸣很温柔地笑起来。
“小优?”沈清源也叫起来。
“他不会连小优也不放过吧?!”
贺景瑞揎拳掳袖就要上前质问,那边的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走上了舞台。
小优是贺景瑞特意请来拉琴助兴的,他说自己带钢琴伴奏,没想到此刻坐到钢琴前的竟是衣冠楚楚的狐狸。
他俩说了祝福主人的话,就开始表演。居然意外地配合默契。
贺景瑞正犹豫要不要将狐狸揪下来,就见初姆推着已经无法行动的老六走进来。
他的到来让沈、贺二人松了口气,那两人既然没瞒着他,说明狐狸并没有去招惹小优,或者是没招惹成功。
台上的两人表演完,小优就向大伙介绍,原来他的钢琴伴奏是老六。
他们在路上堵车,他先赶过来表演,临时请周一鸣帮忙暖场。
老六如今瘦成一把骨头,坐都坐不了太久。虚弱成这样仍来为贺景瑞助兴,也是把大喵两口子当真朋友。
贺景瑞感动之余亲自将他推上台。
接下来周一鸣的表现,让沈、贺二人森森感到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表演的时候,狐狸一直陪在老六身边,紧紧搂着老六,用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支撑着他的病体,并用另一只手引领帮助他按下琴键。
琴声断断续续的,可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琴声吸引住。这或许是老六最后一次跟爱人合作弹琴,算得上是生命之绝响,爱情之挽歌。
有老六两口子的衬托,贺大喵跟小鞋匠的坚守显得分外幸福而可贵。
他俩十指紧紧相扣,不约而同地觉得老六和小优是特意来鼓励他们的。有多少人可以遇到自己倾心爱恋的对象?又有多少爱过的情侣可以通过各种考验始终在一起?
这样想来,他俩是何其幸运!有这样的运气相伴,现实的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第92章 (九十二)意外事故
(五天过得很快,感觉一眨眼的功夫贺大喵又要和小鞋匠两地分居。
还好他在这五天里做了件大事——拐小鞋匠拍了好多香艳视频。
这可太不容易了,他口水说干了沈清源才同意拍那啥,因为小鞋匠自己看不见镜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拍什么时候没拍,所以不会过于害羞。但要拍沈清源的艳/照就很不容易了。脱光衣服在镜头前摆姿势,打死沈清源也做不到!所以基本上都是贺景瑞偷拍的。
贺大喵最想要沈清源光身子穿围裙的照片,无奈小鞋匠不配合。他绞尽脑汁,弄坏喷头骗小鞋匠去修,又假装不小心喷了小鞋匠一身水,以预防感冒为名扒光对方衣服,先披浴巾再穿围裙,美其名曰前后都不能着凉。
小鞋匠正纳闷为什么预防感冒要穿围裙,贺大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了他的浴袍,拍下了他围裙照。
看到自己的围裙照,沈清源羞窘得无地自容,想要删照片,可贺景瑞拿出三寸不烂之舌把这照片说成,分居之后寂寞夜晚里的重要精神食粮,小鞋匠只得悻悻作罢。
看着手机里的小鞋匠吃惊地瞪圆双眼,头发还滴着水,薄薄的围裙下,若隐若现地露出来的健康身体,贺景瑞简直爱到不行,恨不得扑过去把他吃下肚。
想象着自己饿狼扑食一般扑向小鞋匠;小鞋匠则一面慌乱躲闪,一面惊叫着“雅蠛蝶、雅蠛蝶”。这画面太美,贺景瑞简直不能忍!光速冲进卫生间撸了一大炮
——啊,世界清静了!
贺景瑞在马桶上坐了一会儿,从销/魂的恍惚清醒过来,顺便冲了澡。
等他擦着头发慵懒地走出卫生间时,赫然看到贺成功正拿着他的手机看。里面“嗯嗯啊啊”叫得那叫一个欢,夹杂着自己的各种yin言秽语,他感觉头顶响起一串响雷把屋里的两个人炸得外焦里嫩。
他一个箭步蹿过去,抢过手机,色厉内荏地冲他爹叫:“您怎么进来不敲门?还偷看我的手机?”
贺成功此刻的表情只能用震惊过度形容,听到他的质问才反应过来,二话不说就甩出虎虎生风的一巴掌。
“你、你、你……你还要不要脸?!”贺成功被气得浑身筛糠似地抖,悲愤地骂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我怎么啦?”贺大喵抱头满屋打转,还不忘回嘴:“这是我的私生活,又没碍着谁!”
他说的并不错,换以前贺成功也不会特意来管他这些事。
问题是大儿子已经抛弃老父跟女人跑了,贺成功身边只有小儿子,就恨不得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偏偏小儿子不省心,</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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