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庄主!”赵翰东决定不与类似小人的女子计较,转而看向凌傲天瞪眼道:“这下人放肆无礼,凌庄主可真要让她出场与本官比试?”
紫竹顿时叹气:“咦?先前还是诗斗,现在就成了真正的比试了,果然世事变幻莫测啊……”
“你!”赵翰东头一次遇到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子,还是个小丫鬟,真是让他一时之间发作不得nad2(
凌傲天忙打圆场道:“虽然紫竹只是我凌云山庄的一个丫鬟,不过她自小跟随小女习文,所以也能作几首诗。赵大人原谅她尚且年幼不知礼数,就让她作诗一首吧。”
凌傲天只想这荒唐的比试快点过去,哪里还管得着紫竹会不会作诗?反正他不在乎今日之输赢,他只想天下人的眼光莫要落在凌云山庄的头上,就行了。
赵翰东闻言,这才气消了些,哼声道:“好,本官就看在凌庄主的份上,让这丫鬟作一首便是。”
凌婉容看了一眼紫竹,心中有些怀疑地想着:紫竹莫不是要……偷诗吧?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紫竹念完便娇笑着道:“赵大人若说自己的诗比我这‘蝶恋花’好,那我也无话可说了。”
凌婉容顿时无语了,果然她是最了解紫竹的人——紫竹真的偷诗了!偷的还是她以往闲着无事时,所写下的前世绝妙诗词,而且紫竹一点也没有所谓的‘羞耻之意’。看来,今日不必谁另外出手,紫竹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了。
“你……”赵翰东万万没有想到这小婢女竟真的有两下子,顿时脱口反驳道:“我这是七言,你也应当以七言对之。何况太后所出之题是‘花’,你这虽名为蝶恋花,却是称赞女子之诗,并未提到某种花。”
顿时有人发出唏嘘声,这似乎有点失了君子之风啊,何况对方是一个小女子。
然而紫竹却挑眉道:“有什么难的?你咏牡丹我咏梅,也只有你这庸俗之人才会喜欢牡丹那般艳丽招摇之花,却不注重花的品性。你听好了: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凌婉容头疼不已:越偷,诗越有名了……
满座皆惊,连太后也扬起了眉,都没想到这小丫鬟竟然有着如此惊世之才nad3(
唯有上官谦一人自斟自饮,丝毫不曾惊讶——凌婉容教出的丫鬟,又岂是等闲之辈!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众人先品味了这诗一番,而后都在心中想着:大安素来有‘春赏牡丹冬赏梅’之说,所以春牡丹比冬寒梅,本来是没有可比之性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经过凌家这小丫鬟一首诗之后,他们突然觉得牡丹的确比不上寒梅了。
牡丹太张扬,记忆中的牡丹真正是奼紫嫣红的,而寒梅似乎是静悄悄绽放,在寒冬中吐露自己的芬芳。这品性比起来……寒梅要高洁得许多,何况还有白雪的衬托?难怪凌家小丫鬟说——庸俗之人才会喜欢牡丹那般艳丽招摇之花了。
仔细一比较,牡丹还真的艳俗了些,比不上寒梅的品性高洁。当然,这是从近乎拟人化的角度来欣赏两种花而言。
“朕以为这一轮……赵爱卿输了。”上官谦放下手中酒杯,眼角余光淡淡扫过那抹素影,继而侧头笑问太后道:“儿臣判凌家小丫头胜,母后以为呢?”
太后沉思了下,虽然她觉得此结果颇损赵翰东之颜面,但满朝文武都在此,谁胜谁负大家心里都有数,她也不能有失公允。于是她点头道:“就这两首诗来说,哀家也认为凌家小丫头更胜一筹。”
上官谦闻言笑了,玩味地看了憋得脸通红的赵翰东一眼,宣布结果道:“那么这第一轮,凌云山庄胜了。”
“多谢太后,多谢皇上,太后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太后,皇上也是……”紫竹开心地笑,说到这里猛然汀。再一瞥见上官谦警告的眼神,她不得不瘪嘴说了下去:“天底下最好的皇上……”
才不是呢,欺负她家小姐的都是坏人,怎么可能好?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还是不要惹恼这位皇上为妙。
上官谦抿了抿唇,算是满意紫竹的识时务。同时他在心里确认了一个真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
太后闻言又有些乐了,这凌云山庄的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有意思。要不是这次自己六十大寿,恐怕还没办法见到凌云山庄的‘龙虎’呢。幸而凌云山庄一直老实本分守护着龙脉,从不插手大安官场商场各方之事,不然她这太后还真有点担心。
“你这小丫头真会说话,哀家倒想看看,你是否能连胜三局。”太后笑着冲紫竹说道,心里有些喜欢快嘴的紫竹了。
大安朝的比试一向是三局,胜两局为小胜,连胜三局为大胜。因此今日这文斗,也是很理所当然的延续了这规矩,让紫竹有点开心。今天,她终于能代表凌云山庄杀杀这些人的锐气了。
最关键的是,她今日一定会替她家小姐彻底洗去那些不好听的名声。算算年纪,小姐也已经十八岁了,要是再不嫁人可怎么办呐?她还想给小姐带小少爷呢,不能让小姐就这么一直呆在小院里。即使小姐要怪她,她也顾不得了。
“我一定不让太后失望。”紫竹快速的福了福身,抬头时巧笑嫣然,全然不知她的笑容晃动了场中某个男人的心。
第24章:干女儿
?赵翰东紧紧的抿唇,心里突然有些讨厌这个丫鬟如此明媚的笑容。身边有男人发出低低的惊叹声,他就更加觉得不悦了——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丫鬟而已,他干嘛觉得她很好看?哼!
“那老夫来出个对子,你要是对上了,老夫就认你做干女儿。”这时,太傅祝德诺走了出来,话语间还有些老人家的颤音。
紫竹呆了一下,但她立刻就想到了应对之策:“我不想对太傅大人的对子,因为我不想做太傅大人的干女儿。不过,我出一对,若太傅大人或是在场任何一个人对上了,我就当众给对出下联的人磕头。”
这狂妄的话语一出,全场哗然——小小一个丫鬟,居然不愿做当朝太傅的干女儿!而她竟然还敢反过来挑战!
凡是凌云山庄的人,都可以不用给任何人下跪,即使她只是一名丫鬟,但只要是正式入了凌云山庄的下人,就也享有这特权。但现在,她要是输了,就得给对出下联的人下跪,也算是折了凌云山庄的威风,亏她敢下这种豪赌!
祝德诺呆愣了好久,才勉强笑道:“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你就出吧,老夫洗耳恭听。”
只有凌婉容垂了眼,掩去了那一抹好笑之意∠竹根本不会对对子,不过紫竹脑袋瓜子确实转的快,立刻就抓住了祝德诺的语病,反将一军后掌握了主动权。虽然紫竹不会对对子,但出对子——偷还是很容易的。
她曾经和紫竹玩闹时,出过几个绝对给紫竹,想必紫竹还记得。
“那我就不客气了,请太傅大人听仔细了。”紫竹歪头想了一下,脆声说道:“我出的上联就是:上下同卡,何愁歪风不正。”
凌婉容一听就有些无言了,待会儿别人问下联是什么,紫竹又打算怎么回答?这上联,那么多风流名人都没有对出下联,更不说是尚未完全发展的大安朝中的迂腐之人了。
“上下同卡……何愁歪风不正……上下同卡……”祝德诺喃喃地念着,差不多立刻就明白了nad1(
这上联中的‘上下’两字拼成‘卡’字,而‘歪’字又拆成‘不正’二字,且有肃清吏治的深意。若想要对上下联,实在是不易之事。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整个德寿宫都是一片寂静,文臣们都在冥思苦想,武臣们则是一脸的不耐烦。就连太后以及皇帝上官谦,都暗暗在心中思索这下联,只可惜无一人站出来对出下联。
“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了,若是没人对得出,不管第三局如何,这次文斗都算我们凌云山庄胜了。”紫竹见没人对出下联,便十分得意地说道。
终于,祝德诺一声长叹,拱手道:“连一介丫鬟都有如此才情,凌云山庄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老夫认输。”
“懂得愿赌服输,太傅大人也不像传闻中的那么……”紫竹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当下也没有去注意场合。
凌婉容轻咳一声,只有离她近的人才能听见,因此也没有太多人去注意这声咳嗽。
紫竹却缩了一下头,立刻打住下边的话,假装傻乎乎地道:“不像传闻中的那么令人惧怕嘛,我以为像太傅大人这么位高权重的大官,都是很欺负人的呢。”
祝德诺原本心中一紧,突然听见紫竹下文原来是这般,顿时长长的吁了口气。不过他还是很好奇的:“老夫冒昧请问姑娘一句——这下联到底是什么?”
紫竹顿了一下,心想祝德诺虽然没做什么好事,不过人倒是不差,现在称呼她一声‘姑娘’了。她虽然是凌云山庄的下人,可小姐说了——除了小姐之外,谁也没有权利欺负她。所以这会儿,她对祝德诺还生出几分好感来了。
“那要问我家小姐了,我怎么知道这下联是什么?”紫竹口快地说了出来,丝毫不觉得不妥,本来她又没想当什么才女,不过是看不过去外人欺负她的主家而已nad2(
她这话一出口,大部分人都笑了起来。
有些人信了,觉得紫竹居然借着别人的才情来出风头,是个华而不实的姑娘;有些人没信,就觉得紫竹真是在说笑,那个丑如夜叉的凌婉容怎么可能有这般才情……
太后却是没笑,眉头微微一皱,询问紫竹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上联,是你家小姐凌婉容出的?”
“没错啊,太后。”紫竹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只是个小丫鬟,怎么可能懂得这么深奥的诗对呢?不止这个对子,先前我念的两首诗也都是小姐所作啊。”
原先在笑的人,这会儿都不笑了∠竹的表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他们看得很清楚——这小丫鬟虽说无礼了些,但是却不像个会说谎的人。
或许到底只有十几岁,小丫鬟的眼神很清澈,一看就知道深浅。他们先前就很不愿相信这样的小丫鬟,竟然能以文采打败这么多状元榜眼探花郎出身的文臣,现在就更是有些明白其中原委了。
太后顿时有些沉脸,声音也沉了下去:“既然不是你自己的东西,为何拿来技压群臣?难道你不知道,这是欺君之罪吗?!”
紫竹并没有被吓到,只张无辜的眼睛答道:“之前,并没有人说不可以用别人的诗作呀!况且我和小姐都是凌云山庄的人,谁都可以代替凌云山庄出战吧?小姐素来不喜欢在人前开口,我正是因为了解小姐,所以才代替小姐出面的,小姐也不会怪我。”
上官谦闻言,看了凌婉容一眼,见她真的没有什么异样表情,不禁在心里暗暗想道:莫非他之前替她出头,为难那凌倩雨,是误会了什么?或者……如紫竹丫头所说,凌婉容是不愿让别人知道她的这些事情?
殿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豪不起眼的凌婉容身上——那视线,想让人忽视也难nad3(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话说的真是没错。明明不想这么快被卷进漩涡,可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在与那个万人之上的尊贵男子相遇时,她已经注定了要被他看穿。
上官谦看似温和实则内敛,心中不知承袭了太后的多少精明,怎么可能看不穿她掩藏起来的真实面目?在她因生气而忍不住下毒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在他面前暴露了,只是一直有些自欺欺人罢了。
凌婉容这么想着,人已经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再盈盈一欠:“太后、皇上,紫竹还是个孩子,也怪我平日对她太过纵容,所以她才如此放肆,请太后和皇上见谅。”
太后脸色依旧没有好转,盯着凌婉容哼声道:“紫竹还是个孩子,那么你呢?十八岁的年纪也不小了,该懂事了。”
太后自从放手朝政以来,极少生气动怒,所以这话这语气表明凌家的欺瞒着实有些事态严重。不过今日换作其他任何人,也无法容忍这近乎耍弄的欺瞒,偏生太后还对那百鸟朝凤图以及那首诗喜欢的紧,所以就更是有些无法容忍此种欺骗了。
凌婉容抬眼看了看太后愠怒的神情,直起身子后方才以诗表情道:“美人本是无暇玉,误落风尘花草中。宁为村落无盐女,不宠无惊过一生。”
太后微怔后恍悟,瞧这出口成章的,且气质极搭,那首诗定是这凌婉容所作!只有这等视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的心境,才能够吟出诸如此类震撼人心的诗句。
“世人皆知我凌婉容相貌丑陋,太后和皇上也应当略有所闻,所以平素我深居简出,从不出门也不喜与人交际。也是因为这样,所以今日紫竹出面时我没有阻止∮不教乃父之过,仆乖戾也是主之惰,今日无论受到任何处罚,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凌婉容很坦然地承认了罪行,事实上她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掉脑袋。
只要凌云山庄还守护着大安朝的龙脉,大安皇室就不会动凌家人一根手指头。说来说去也就是那动了百鸟朝凤图手脚的人该死,不然事情怎么会暴露?待寿宴过后,她得好好问问大姐,究竟有谁在进宫之前碰过百鸟朝凤图。
太后这会儿脸色倒是逐渐和缓了,大概也是对凌婉容的处境感到有些怜惜。在她看来,若这凌婉容宠辱不惊的性子加上这才情,再配以绝世倾城的相貌,那就实在是最让人喜欢的美人了。
太后打量了凌婉容片刻,硬生生的压下了想让面前女子摘下面纱的念头,她就是觉得那双眸子太明亮了,所以忍不住想看眸子下边的美景。但她同时也知道,六年前凌婉容上街,吓吐了街上许多男子,自那之后凌婉容就再也没有上过街。
她也不想揭人伤疤,便微笑着道:“哀家也不是不讲理之人,看你也说的在情在理,哀家便不罚你家那小丫鬟了——还是个孩子便已懂得心切护主,倒也难得。好了,你把那下联说出来,然后退下吧。”
凌婉容愣了一下,顿时摇头:“太后见谅,此乃绝对,我也对不出。”
“绝对?世上哪儿有对不出的对子?”太后又是一怔,她做了十几年皇后,又做了几年太后,还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对子无法对的。
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十个谎来圆谎,而且要‘谎谎相扣’,不能让人找出一丝漏洞。
第25章:进宫为妃
?“太后说的是,世上无绝对。”凌婉容也觉得自己说的太绝对了,或许大安朝真的有能人呢,于是她改口道:“那这样吧,若有人能对出这个对子,我愿赏以万金,因为我自己是对不出的,所以对能够对出下联的人感到十分钦佩。”
太后闻言不禁乐了:“这倒是好笑了,你出得了上联,却对不上自己的下联。你竟然自己把自己给难倒了,哀家真是头一次看见这般好笑的事。”
凌婉容轻笑了两声,恭敬地道:“能让太后开心,这上联也算是起了它的作用了。不过我也挺开心,因为从此以后——不止我一个人为此难对伤脑筋了。”
太后呆了呆,瞬间愉悦的笑出了声来。这个凌婉容呀,真是对极了她的胃口,难怪皇儿似乎对其有些另眼相待。不过,这样的女子只能做知己,却不能更进一步。
凌婉容太聪明,也太心机,连她这个太后都看不透的人,绝对不能进宫为妃。何况凌家,也确有‘男子不得入朝为官,女子不得进宫为妃’的严明祖训。
“好好好,既然你自己都不知下联,那哀家也不难为你了,带着你的小丫鬟退下吧。”太后笑了一会儿才稍稍敛了难捺的愉悦,摆摆手道。
“多谢太后。”凌婉容说完瞥了一眼上官谦,“多谢皇上。”
说完她便收回了视线,领着一旁的紫竹回到凌云山庄众人面前,像之前一样扎进人堆就再也找不出来了。
寿宴继续着,这一回没有谁再找凌云山庄的麻烦了,因为谁都不想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何况,那个被凌婉容称为‘绝对’的对子,他们还没想出下联呢,有什么资格去找凌云山庄的麻烦?
愈近夜间,愈见歌舞升平,众人再度拾回了好心情,营造了一片欢快的气氛。虽不知真假,却也让人看着融洽,听着热闹,便没人去管这欢快气氛是真还是假了。
直到夜幕整个降临,太后感觉到了乏意,这才先回去寝殿休息了nad1(而众臣见太后离去,也不敢再造次,等着上官谦宣布寿宴结束。
上官谦还等着凌婉容单独留下给太后‘请罪’呢,自然是很快就让张庭宣布了。见大臣们携带家眷陆续告退,他则坐在宝座上不动,看着那也没有挪动脚步的凌婉容,眼里有一丝笑意。
他敢肯定她是不喜欢见到他的,这一方面让他有点郁结在胸,另一方面却也挑起了他的征服欲。她越是不想看见他,他就越是要出现在她面前,直到她接受他为止。他可是堂堂皇帝,怎么会允许一个女子如此无视他呢?
约莫是担心上官谦会发难,紫竹在凌婉容身边有点不安分,凌婉容频频以眼色示意之后,紫竹才算是稍稍安静了
待殿内所有闲杂人等都离开之后,凌婉容才瞥了上官谦一眼,问道:“皇上,太后应该已经歇下了吧?不知我贸然前去请罪,会不会打扰到太后休息?”
上官谦好笑地起身,慢慢朝她走近,口中却道:“怎么在宫外称呼我‘公子’,到了这皇宫就改口了呢?”
凌婉容心里郁闷死了,这皇帝哪里还有刚开始她以为的谦谦君</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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