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2 / 2）

行了几站路，辛晓芬突然把包拉到自己胸前，盯着一个年纪二十几岁的黄毛厉声说：“你干嘛？手长都伸到我包里来了。”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齐刷刷看着这边。刘成畅一脸吃惊，这才注意到辛晓芬的包拉链被人拉开了，里面放着的简历被扯出来了一些。黄毛一脸凶相，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把手伸到你的包里去了？”辛晓芬大声说：“我左眼和右眼都看到了。”刘成畅说：“拉链都拉开了，刚才上车的时候后面比较空都不往后面走，而是拼命往这前面挤，还不是有所企图？”这时有两个二十几岁的年轻男人凑过来，看样子跟黄毛是一伙的。辛晓芬毫不畏惧，说：“怎么着一伙的，过来帮忙？”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的说：“你嚷嚷什么？小心我打死你。”辛晓芬眉毛一挑，说：“你打死我啊，不打死我我还不依呢，人生下来就是做鬼的，只是什么时候而已，让你们做人你们不好好做人，偏要做人渣，一个年轻力壮有手有脚的，不正经找一份工作，却在公交车上混日子，怎么着我们这些乘客朋友是你们的衣食父母啊？看到父母也不知道礼貌客气一下，还在这里耍横！耍给谁看啊？又没有个赏钱。”三个年轻男人又羞又怒，但不知道应对什么好。周围有的乘客忍不住笑出了声。

黄毛觉得十分难堪，这时伸手想打人。刘成畅眼疾手快，一把给抓住了，大声说：“怎么着还想动手打人？”黄毛一时呆住了，面露胆怯之色。他的两个同伴也不敢轻举妄动。辛晓芬见状伸手对着黄毛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说：“老虎不威，你当我是病猫，你尽管动手，看我怕不怕你，自古邪不胜正，还反了你了，我学了七年柔道，八年跆拳道，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周围乘客本来有些担心，怕辛晓芬吃亏，但见她如此勇敢，并且说出那样经典的话来，因此都深受鼓舞，并议论纷纷，有几个男人甚至围过来准备帮忙。三个年轻男人见场面如此壮观，气焰立马矮了下去，表情十分紧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这时前面就要到站停车了，三个年轻男人强行挤到车门口处，准备到站下车。司机扯着嗓子问：“要不要开车门？”所有的人都看着辛晓芬和刘成畅。刘成畅问辛晓芬：“开不开？”辛晓芬略微思考了一下，说：“开吧，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初犯，就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司机说：“那我开了。”

一会到站下车，车门一开，那三个年轻男人就溜了。旁边一个大叔问辛晓芬：“你真的学了七年柔道，八年跆拳道啊？”辛晓芬说：“真的啊，这年头还兴吹牛的。”大叔说：“难怪这么牛的。”

刘成畅，辛晓芬到站下车之后，刘成畅忍不住感叹说：“今天第一次陪你去人才市场招人，没想到一路上状况不断。”辛晓芬说：“是啊，真是难忘的一天。”刘成畅笑着看了她一眼，说：“我真的挺佩服你的，胆子真大，换了其他的女孩子估计是忍气吞声。”辛晓芬笑说：“我也想忍气吞声，但问题是我忍不下那口气，吞不了那个声，这就是脾气暴躁的好处，该出气的时候出气，该出声的时候出声，该出手的时候出手，一来教训那几个有手有脚但长错了对象的人；二来可以提醒其他的人看好自己的财物。”刘成畅说：“你不会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吧？”辛晓芬说：“有那方面的原因，但不完全是，其实我的想法很单纯，那就是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刘成畅说：“有道理，其实我都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我虽然没有你那么手脚利落，但胜在身材足够高大。”辛晓芬忍不住笑出了声。

星期一上班，辛晓芬去总经理办公室找邓小姐汇报工作。邓小姐听了之后说：“好，这样吧，星期三你再去汇智的时候招一个前台文员，把薇薇调过去做人事文员，邓雅致我安排其它的工作给她做。”辛晓芬一时呆住了，说不出话来，表情十分尴尬。邓小姐注意到了，笑说：“你千万别有什么想法，前天那件事情是雅致不好，我已经狠狠批评过她了，你也知道她那个人有点娇气，我批评了她之后，她就在那里耍大小姐脾气，不肯再做人事文员，也不管你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我被她缠得实在没辙，只有答应。我这个姐姐平时看起来威风八面，但其实在她面前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既然一早都有把薇薇调过去做人事文员的想法，那还不如趁现在，你好好带她教她，我也希望她能有所长进，不辜负你这个姐姐对她的期望。”

辛晓芬不知道她怎么答应邓小姐，然后又怎么离开总经理办公室的，总之是回到位子上说不出的郁闷，邓小姐明明有点怪她，却当着她的面话说得又圆又满，好像分量充足的大饼一样，但其实这大饼的滋味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下咽。

辛晓芬无奈叹了一口气，她到底不是邓小姐的对手，所以注定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但就是被她玩弄了，还得拼命感激她，这人生怎么如此无奈？面对把手伸到她包里的小偷她可以严厉训斥，并狠狠打对方一巴掌，好像一个英雄一样，受周围的人交口称赞，甚至敬仰，但面对邓小姐，面对邓雅致，面对整个盘丝洞日益复杂的环境，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忍气吞声。她现在越来越感觉到自己不像自己了，失去了太多本性，过得非常压抑。她本来可以当一个英雄的，但英雄从一开始就是别人股掌之中的玩物，所以说英雄最可怕的不是走到了末路，而是根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而且越走越错。

薇薇什么都不知道，辛晓芬告诉她那个好消息之后，她高兴得几乎跳起来。辛晓芬看着很无奈。

晚上薇薇提议一起去吃夜宵，说是庆祝一下。辛晓芬不屑看了她一眼，说：“有什么值得庆祝的？”薇薇吃惊说：“这还不值得庆祝啊？你不是一直都盼着我能有所长进吗？之前那个建议被邓小姐否决的时候你还很郁闷，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辛晓芬淡淡说：“既然现在已经如愿以偿了，你就好好努力吧，别让我失望，也别让邓小姐失望，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薇薇说：“哪啊？你能为我做的还有很多。”辛晓芬无奈笑了笑，说：“其它的我也不多说了，免得你又嫌我啰嗦，总之这次你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后门只能开一次，多开几次就成了前门了，到时前、后门不分就天下大乱了。”薇薇赞叹说：“好有哲理！”辛晓芬撇嘴说：“狗屁哲理，我说得出哲理就是哲人了。”薇薇说：“有道理，讲得出鸟语就是鸟人了。”辛晓芬瞪了她一眼。薇薇着急解释说：“鸟人不是形容你的，那个词根本就是为邓雅致准备的。”

第一百零八章 信口开河

周主管找邓小姐请假，说儿子生病住院了，他要回去看一下。邓小姐面露为难之色，说：“半个月啊？有点久。”周主管无奈说：“没办法，这次情况有点严重，我爸妈都吓死了，还好这两天有所好转，我老婆也先赶着回去了。”邓小姐很想说反正这两天已经有所好转，而且你老婆已经赶回去了，你就没有必要再回去了，但这几年周主管一直表现不错，从来没有请过假，现在他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不让他回去好像有点不近人情。“半个月确实有点久，但你认为如果有必要我也答应，只是走之前要好好安排一下工作，毕竟现在生产部挺忙的，又值扩大生产规模的关键时期，你也不想出什么岔子，我更不想出什么岔子，不然一直以来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周主管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几年不请假，今儿个头一次请假，邓小姐却有那么多说辞，工作固然是重要，但他的家人更加重要，他努力工作也是为了家人能过上好日子，如果家人都不在了，他还努力工作个什么？他不是有大理想，有大抱负的人，他努力工作不是为了实现他所谓的人生理想，而是纯粹为了家人，希望他们能生活得好一点。“这个是自然，我已经安排好了。”

邓小姐勉强笑了笑，说：“那你怎么安排的？谁暂代你的工作？小唐吗？”周主管说：“不是，林之乎，小唐在一旁辅助。”邓小姐吃惊说：“林之乎？”周主管以为她不相信林之乎的工作能力，解释说：“林之乎对我的工作流程很了解，因为她是跟单，平时免不了经常跟生产部打交道。”邓小姐其实不是不相信林之乎的工作能力，相反她十分相信林之乎的工作能力，她只是不相信林之乎那个人，说：“我还以为你会选择小唐暂代你的工作，没想到是林之乎，真是太出人意料之外了。”周主管说：“其实林之乎那个人能力十分出众，她完全可以胜任我的工作。”邓小姐笑了笑，说：“相比小唐，你似乎更推崇她一些？”周主管笑说：“当然了，小唐的能力也十分出众，我只是担心她暂代我的工作，又做着她自己的工作，到时一个人忙不过来，所以把林之乎调过去分担一些。”邓小姐假装开心笑了笑，说：“我真是赚到了，林之乎可以说是十项全能，做跟单，跟那些客户的关系处理得十分好，有空过来这边都请她吃饭，真是做出了业务的水准，不明就里的人还以为她是业务，其实只是一个跟单，对生产部的事情又非常了解，可以暂代你的工作。”周主管笑说：“是啊，你真是赚到了。”

周主管出去就找林之乎，小唐两个人开会，说了一下他的请假计划和工作安排。林之乎淡淡说：“你向邓小姐推荐的我？”周主管点头说：“是啊，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十分欣赏你的工作能力，你做跟单文员真是太亏了，大材小用，而且工资又不高，那个平衡感真不知道你怎么找的？”小唐一句话不说，脸色有点难看，周主管居然推荐林之乎暂代他的工作，还要她在一旁辅助。林之乎注意到了，微微笑了笑，说：“你千万别这么说，邓小姐会认为你有吹牛的癖好的，或以为我们两个人之间有点什么，比如我拍你的马屁之类，所以你才会那样不遗余力的抬举我。”周主管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放心了，我跟邓小姐讲得很清楚。”林之乎说：“其实没有必要，你就是把我捧上了天，邓小姐也不会升我做生产主管重用我的，何必呢？白白浪费口水。”周主管说：“替你宣传一下嘛。”林之乎说：“得，没有必要，我挺知足的。”小唐冷冷看了她一眼，说：“你像七老八十了，一点进取心都没有？”林之乎说：“我甘于现状，邓小姐不把我当一条鱿鱼来炒我已经谢天谢地谢鬼谢神了，从来就不敢奢望她给我升职加薪。”小唐不屑说：“见过谦虚的，没见过像你这么谦虚的，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林之乎不在意笑了笑。

周主管不解看着她说：“我好心在邓小姐面前举荐你，但你却好像一点都不领情的样子。”林之乎说：“这情领回去我估计没有办法偿还。”周主管说：“不要你偿还。”林之乎笑了笑，说：“那怎么好意思？我说你就别操心了，我这种人上不得台面的。”小唐故意笑了笑，假作轻松说：“你又不是狗肉，怎么会上不了台面？”林之乎说：“上不了台面就上不了台面，与是不是狗肉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俗话那么说你还真的那么认为啊？讽刺我是狗肉，一点幽默感都没有。”小唐说：“我当然没有你那么有幽默感。”林之乎不理她，假装无奈看着周主管说：“亏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你却这么耍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无组织无纪律散漫惯了，只想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不想插手别人的工作，小唐是你的级助理，直接暂代你的工作就好了，我一旁帮帮忙，你这样让小唐心里怎么想？”周主管于是认真看着小唐说：“你别介意，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你现在的工作已经够多了。”小唐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说：“谢谢你这么为我着想。”周主管说：“总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人要好好合作。”小唐说：“放心吧，我会的。”林之乎说：“放心了，我这个人一向富有合作精神。”

下午上班的时候，小唐过来生产办公室这边，把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在周主管的面前，说：“送给你儿子的。”周主管看了一眼，好奇问：“什么东西？”小唐说：“暂时先不告诉你，保密，叫你儿子亲手拆开来看，总之我敢保证你儿子看了绝对喜欢。”周主管真诚的说：“谢谢你，破费了。”小唐说：“不破费，都不贵，你儿子是太远了，然后我工作又忙，实在走不开身，不然我都想亲自去看他，给他加油打气，叫他做一个坚强的小朋友。”周主管听了十分感动，说：“谢谢你，还是你有心。”小唐说：“不用谢，你儿子如果看到我肯定会甜甜的叫我一声阿姨，所以我这个阿姨疼他是应该的。”周主管开心笑了笑，说：“我明天就正式请假回家了，生产部就交给你了。”小唐说：“你就放心的请假回家跟老婆，儿子，爸妈欢聚一堂吧，生产部的事情交给我，你一向都对我非常有信心，我希望这次也不例外。”周主管肯定的说：“这次也不例外。”小唐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心里虽然是有点忐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得好，但我对自己有信心，毕竟凡事都有第一次。”周主管说：“听你这么说，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得很好，其实这也是一个机会，证明给邓小姐看，她提拔你没有提拔错。”小唐笑了笑，她心里正是这么想的。

包装精美的盒子里面装的是一个汽车模型，小唐中午抽空去汽车模型店买的，花了一百多块钱，因为之前她听周主管提过，说他儿子很喜欢汽车模型。自从周主管说他打算请假回家看望生病住院的儿子，她就有这个想法了，买一份不算贵重但也不显寒酸的礼物给周主管带回去送给他儿子。其实她都没有见过周主管的儿子，不知道他长得可爱与否，他之所以运气好能收到她精心挑选的礼物完全是因为他有一个当主管的爸爸。上午开会的时候又听周主管那么夸奖林之乎，她更加坚定了那个想法，甚至整个上午都盼着早点下班，那样就好出去买礼物。想象周主管见到那份从天而降的礼物一定非常感动，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然后又是一个好爸爸。果不其然，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晚上林之乎请周主管吃饭，说是给他践行。周主管极其爽快的答应了，毫无“客气了”等之类的推托之词。

两个人碰头之后，林之乎说：“送给你儿子的礼物，希望他能早日康复出院。”一面说，一面递过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了一个盒子。周主管接过问：“什么东西啊？”林之乎说：“一辆新款的挺拉风的跑车，明黄丨色的，好像变形金刚里的大黄蜂一样，你不是说你儿子喜欢变形金刚吗？好贵啊！花了我将近三百块钱，我这次真是下了血本，讨你儿子欢心，你说我又不是想当你儿子的后妈，犯得着吗？好久没有给小孩子买礼物了，没想到这么贵，难怪现在都说小孩子难养的，我今天算是小小体会了一把。”周主管说：“我一早就体会到了，看我儿子这次生病住院一花就是几万块钱，我一年算是白干了。”林之乎说：“你儿子又聪明又可爱，为了把他抚养成丨人，就是白干一万年也值得。”周主管开心笑了笑，说：“小唐还说晚上请我吃饭，给我践行，可惜要加班。”林之乎说：“现在生产部这么忙，她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加班，其实我给你践行也是一样的，待会点菜的时候手下可要留情一点，三思而后行，今天买那辆新款很拉风的跑车已经下了血本了，再点贵菜我这个月就要支了。”

周主管忍不住好笑，说：“小气。”林之乎说：“不是小气，而是勤俭节约，那可是中华民族的优良品德。”周主管说：“存那么多钱干嘛？做嫁妆啊？”林之乎说：“不是，身上如果有钱的话人比较有安全感。”周主管说：“找个男朋友更有安全感。”林之乎笑了笑，说：“对了，给你提个建议，以后千万别在邓小姐面前夸奖我。”周主管好奇问：“为什么？”林之乎说：“你那样会让她很为难的，因为她并没有重用我的打算，这次就算了，我不想她更加疑心我。”周主管不解问：“疑心你什么？”林之乎就简单说了一下。周主管恍然大悟说：“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开玩笑说你十项全能，当时我还以为是好话呢，替你感到高兴。”林之乎无奈摇头笑了笑。周主管说：“邓小姐连你都不信任，她还信任谁？”林之乎说：“没关系，她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她，她说的什么到了我这里一般都打对折的。”

第二天，周主管正式请假回家。小唐坦然的坐在周主管的位子上看一些文件资料，感觉非常好。

晚上林之乎加班，坐在周主管的位子上随意翻看一些文件资料。这时小唐进来了，一眼看到林之乎坐在那个位子上，心里很不是滋味，笑说：“你坐在这个位子上架势挺足的，像模像样。”林之乎说：“我哪有周主管那个分量啊？我只是随便坐一下，过几天就要还给他的。”小唐说：“不知道到时候还的时候会不会有些不舍得？”林之乎说：“本来就是别人的位子，我能坐在上面几天已经很高兴了，该还给别人的时候一定要还给别人，有什么不舍得的？不舍得就是贪心了，同时我也知道自己的斤两，坐这个位子真的很勉强，所以就是真的给我坐，我也不敢坐。”小唐说：“你这么说未免太谦虚了一点，周主管直言你可以坐他的位子。”林之乎淡淡说：“他说有什么用？又作不得数，邓小姐听了指不定认为是一句玩笑话呢。”小唐说：“但问题是周主管从来就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人。”林之乎说：“那就是我跟他的关系铁，他抬举我，其实随口那么一说而已，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小唐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满，说：“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对你有不满似的？”林之乎说：“你对我没有不满，你只是不喜欢周主管信口开河，乱说一气而已，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批评过他了，他答应我以后说那些胡话的时候会慎重考虑一下，别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而惹其他人不快。”小唐气愤说：“周主管在邓小姐面前大力举荐你，那是你的本事，我只有尊重的份，不敢有什么说辞，更不会羡慕嫉妒恨。”

林之乎不在意笑了笑，说：“放心了，你是生产部的唯一，我不会抢你的位子的，也抢不来，邓小姐一向器重你，但对我却只有最起码的信任。走了，去车间逛一下，没什么事就下班了，你是要晚点下班的，麻烦多看一下，我辜</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