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止水告诉钱金珍,她不介意王小月可以和许暨东在一起的时候,他的心就冷了下来,她不喜欢自己,可竟然能做到把他推向别人?呵,夏含笑倒是大方的很,但是他许暨东却从来不是可以任由别人掌控的人。
“爸,你凭什么打我!你心里就有你心心念念的外孙女,没有我这个儿媳妇和小月这个外孙女了是不是?”钱金珍吃惊的捂住被打的额头,一脸的不敢相信。
老爷子之前再不满意她,可也从来没有对她动过手,再怎么说她也是王家的长媳,今天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扔东西过来砸她,她当然狼狈的要死。
钱金珍说的话简直不能听,让老爷子忍不住伸出手指着她,气的胸膛只起伏,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许暨东的手插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看向了钱金珍:“您是长辈,我叫你一句舅妈,我和王小姐从来都不认识,我也并不喜欢王小姐,王小姐想必也如此,你这样做,是不是让王小姐难看了。”
许暨东的语气淡然,但其中的冷冽疏远却又那么的明显,隐隐中似乎还夹着威胁的味道,让钱金珍一下子噤了声。
王小月的脸因为钱金珍泼妇一般的争吵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她是又让人烦,她的妈妈才会这么急着把自己推出去?
王小月承受不住这份自己亲妈妈带来的耻辱,摔门转身进了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拉着箱子就要出院子。
“你干什么?”王小月突然的举动有些吓到钱金珍。
“我走,省的你每天看我不顺眼,巴不得把我送出去!”王小月从来没有用过如此生硬的语气和钱金珍说话,今天却用上了 ...
(,钱金珍自然气的不轻:“你……你现在胆肥了是不是?想用离家出走威胁我?”
她明明一切都在为这个女儿着想啊,她怎么就不懂呢,还这么不体谅她这个母亲,真的要气死她了。
王小月一时意气用事,也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真的拎着箱子就出门,一刻也不停留。
钱金珍本来以为自己几句话就能制住王小月,但是现在看来,王小月并没有把她话放在心上,转个身真的出去了。
钱金珍这下耐不住性子了,再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她可不能不管。
“小月,小月,你个死丫头,给我回来!”钱金珍一遍追着,一遍喊着,也不管出来看热闹的村里村邻是用什么眼光看她的。
王力天看着自己妻子的背影,气的一跺脚。
真的丢人呢,这种奇葩事,也只有钱金珍能干的出来。要不是看在两人有一儿一女的份上,他一定想尽一切办法和她离婚。可是现在不行了,儿女都这么大了,四五十岁离婚的,还不知道要让邻居们怎么笑话呢。
钱金珍出去以后,可就再也没有人管她了。王老爷子止不住叹气,最后实在又疲惫又生气,一点办法也没有,摇手说了句:“算了,算了,让她去吧。”
说完,又转身对身侧的老二家的说了一句:“你去把客厅收拾收拾,今天就这样吧。”
本来是好好的一个家宴,结果让钱金珍搞成这样,王老爷子还真的没心情了,侧身对李止水说了一句:“哎,笑笑,今天本来是要替你庆祝的,结果弄成现在这样,大家都没心情了,还是改天再说吧。”
王老爷子现在心情是如何的恐怕没人能明白,本来想要开心的一家人留在一起吃顿饭,但是一下子让钱金珍搞砸了,老爷子本来一肚子的话想要借今天这个机会说,但今天大喜大怒的心情让老爷子性兴致全无。
李止水回到了酒店,身心上的疲惫让她什么也顾不上,开了门,将身上的套装的褪去,穿着内衣直接进了浴室。
温热的花洒撒在身上的时候,清醒的意外是脑子。
从王家出来的时候,她就没有再看到许暨东,他先他一步走了,至于去了哪儿,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是擦掉身上的水珠时,许暨东那个阴狠冷漠中透着落寞的眼神去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手一顿,抚了抚眉心,并不让自己多想,出了浴室。
刚走出浴室,她的手还在擦拭着湿发,脚步还没有稳,一道强健的力道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一阵晕眩,她整个人被抵在浴室的门上,清新的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还有一道沙哑的询问:“我就那么让你讨厌?”
她本能的动了动,听到他的声音,她才抬头看了一眼,见是许暨东,她忽然皱了眉头:“你怎么在这儿?”
她进来的时候明明是关好门的,许暨东是怎么进来的?他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许暨东低头看她,她刚洗完澡,身上只套了一个浴巾,他低头看她的时候,她美好的曲线都收进了他的眼底,目光渐渐染了火。
“你看什么!”李止水顺着他的目光,气恼的抓住了自己的领口。
许暨东并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靠近她,有更朝里探究的意味,两人鼻尖相碰,距离十分近,他眼睛里藏着什么,李止水看的十分明显。
“许先生,你究竟有什么事?”李止水撇开眼睛,故意错开许暨东滑动了几下的喉头。
许暨东抬起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真的那么讨厌我?”
“什么?”李止水微微一颤,并不明白许暨东话里的意思。
她似乎忘记了某一茬,需要许暨东亲自提醒一下。
“把我推给自己的表妹,你就不怕以后要常常面对我?”许暨东微扬嘴角,明明是笑,却让人看不到一点点笑意。
第一百零二章:吃自己儿子的醋
(李止水的眉头皱了起来,偏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许暨东自语的重复了他的话,笑出了声:“夏含笑,你是不是觉得推开我,以后你就解脱了?再也没人来烦你了?”
有些事,心知肚明,许暨东以为,说出来,他也不会有太大的感受,可心到底是一颤了。
“许暨东,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李止水的面上很是淡然,但却直呼了他的姓名,其中说要没有怒火的成分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看着她倔强的小脸,许暨东不怒反笑。最近,他的心理有种疾病,只要她不喊许总、许先生,他都觉得那是一种亲昵的称呼。
“好怀念过去,你喊暨东哥的模样。”许暨东抬手抚着她的发丝,勾起的嘴角逮着明显的贪恋。
“过去也只是过去而已。”李止水的态度上不为所动,手却不由的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许暨东一怔,抚住她发丝的手滑下,不由一紧,紧紧的抱住了她:“只要你愿意,过去可以是一辈子,是永远。”
“但是我不愿意。”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给了他答案。
这种没有犹豫的态度有多伤人,李止水深有感触,曾今他也是这么对她的,不是吗?
李止水还没有来得及抬头看清许暨东的脸,他高大的身躯忽然俯了下来,随后密密的吻压了下来,他的薄唇贴着她的唇,一点点的吻着她。
这个吻里,带着一份怒气。
他已经做了这么多,李止水还是不为所动,他的心有些发涩,急需找到一个发泄口,可是他吻的不是其他的女人,而是他爱了那么久又近三年没碰过的女人,*几乎是一触即发。
许暨东的幽深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大手抚上她的腰肢,从浴袍探了进去。
李止水的眼睛闪着恐慌,就在他的手抚上自己的时候,浑身一下子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麻麻涩涩的一阵发凉。
“唔……”李止水一个拳头砸在了他的身上,但对他一点用都不起。他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被圈在他的怀里,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你……松开……”李止水偏开脸,喘息出声。
他的吻太密集,让她有些扛受不住。呼吸几乎被掠夺了,刚刚她那么一躲,他的吻都落到了她脖颈间,甚至留下了红痕。
“松开!”;李止水看着不为所动的男人,眼睛止不住冒上了火意,用力的咬住了他的薄唇,她如期听到他倒吸冷气的声音,心里那个酣畅啊。
“嘶……”许暨东松开了她,整张俊脸都埋在了她脖颈的发间,沙哑带着泄气的声音微微传了过来:“你是属狗的吗?”
“我是属虎的,我以为你知道。”李止水暗暗的白了他一眼,瞬间得到呼吸,说话也是不稳的。
许暨东的嘴角划开了一丝弧度,轻笑了:“呵,怪不得这么凶猛。”
“你什么意思?”李止水拉了拉身上的浴袍,微微偏头。
“母老虎。”三个字从许暨东的薄唇滑出。
李止水抬手推开了他:“没人让你招惹母老虎!”
“哪怕你是母老虎,我依然无法做到不招惹你。”许暨东并没有松开她,言语中多了一份柔软。
李止水一愣,拉住自己衣领的手都不由一顿,随后指尖狠狠的掐入了手心,拼命的提醒自己。ww
许暨东的情话说的多动人啊,就连现在的她都忍不住心尖缠了一下,可是情话毕竟不是真话,相信一次,就必定会受伤一次,即使再动心,她都不允许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如何的纠缠。
“很晚了,许先生是不是该回去了?”李止水错开了他的手臂,弯腰从他的臂弯里逃了出来,整个人后退了一步。
看着两人的距离,许暨东忽然一阵怅然若失。刚刚属于两人的温情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第二天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只不过他们之间还没有到第二天,只是一句话后就恢复到了冰冰冷冷的模式。
“夏含笑。”许暨东倒也没有再纠缠迈着步子准备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侧脸看她:“明天的行程别忘了。”
说完,许暨东也没有停留,似乎刚刚带着*将她逼近墙壁的那个男人不是他一般。
李止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许暨东的背影,直到他出去了,她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刻意将门反锁了几道。
搞定好了一切,李止水深呼了一口气,又进浴室洗了一个澡。
许暨东回了自己的房间也洗了一个澡,不过却是冷水澡。
今晚,看来有的人必须要用冷水澡来镇压心里的小邪念了,水冰冷的撒在他结实的肌肉上,顺着线条滑落,极具诱惑力。
他的黑发此刻被水冲洗的紧贴着,微闭的眼睛微微张开,里面的火热却是不可避免,脑子里想到她刚刚衣领微张的模样,几年没有动欲的许暨东忽然一阵口干舌燥,性感的喉结忍不住滑动了几下。
这种情况下,他本不应该再靠近勾起这丝邪念的主人公,可洗完澡,刚刚压下去一点点火,他还是没有忍住,在半夜时分出现在了李止水的房间。
如果李止水知道,他有她的房卡,她锁门根本对他没有一点点作用时估计得气死。但是此刻的她,正熟睡着,所有的事情,一点都不知。
李止水以为自己锁了一道门就安全了,还是穿着那身睡袍,身上盖着宝贝,平日里只会用冷漠眼光看着他的那双大眼睛,此刻安静美好的闭着,让一切气氛都安逸了下来,再也没有了平日的距离感。
许暨东站在她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冰冷沉默的眸子竟夹着一丝温情。
他伸出手抚上了夏含笑的脸,他怕惊动她,所以动作极轻。
她脸上的伤疤,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丝的痕迹,平整无暇的像是从来没有经过任何的伤口一样,他的手在曾经的伤疤处停留着,心里一阵苦涩,要是他给她带来的伤害也像脸上的伤痕好的这么快该有多好。
他看着她,享受此刻属于两人的平静时光。心里却五味杂陈,他想要和她安安静静的呆着,已经需要挑一个她睡着的时候,才能真正做到安静、没有距离的相处。
“夏含笑……”许暨东微启薄唇,手还放在她的脸上:“以前,你一直喊着我恨,比起我,你也不赖,这样的你,在我的心里插下了一把又一把,我想要你亲手拔取,又不想你动,你知道亲手插进去的刀子再拔出来的二次伤痛并不比一次少。”
他怕的,终究不是她的恨。而是她恨过以后对他说,许暨东我不恨你,因为没有爱,就没有恨,你只是陌生人,曾经给你带来的伤害,我很抱歉。
许暨东想着,放在夏含笑玫瑰唇上的动作不由一顿,眼睛忽然涩了起来。
四年前,他还不知道夏含笑是自己要找的 ...
(那个女孩。夏含玉问过他,是否恨夏含笑,他说不恨,因为没有爱就没有恨。
之前,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可是现在,如果这话是从夏含笑的口中说出来,他光是想一想,心里已经足够不好受,那时的她又得受到多大的伤害?
许暨东不能多想,碰触她的指尖有些发凉了。心里无名的不安,让他脸上的肌肉鼓动了几下。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许暨东的动作,夏含笑的脸忽然一偏,漂亮的玫瑰唇动了几下。
随后,呢喃声从她的口中冒了出来。
她睡的迷糊,说的话听的并不清楚。但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许暨东的手不敢再动,怕惊醒了李止水。薄唇却不由凑近了李止水的耳边,轻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那语气中的亲昵宠溺,就连许暨东本人都没有察觉。
李止水还是没有醒来的痕迹,手却不由自主抓紧了被角,随后声音不由扬高几分,许暨东靠近她几分,清晰的梦呓从她的口中传出来。
“不要……不要……”在睡梦中的李止水皱起了眉头,微微渗出了一丝汗意。
“不要什么?”许暨东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此刻在梦呓中的李止水脑子是不清晰的,但却跟着许暨东问话的脚步走了,声音里带着一分激烈:“不要……不要……不要抢走我……的,不要抢走我的phoebe,不要……”
phoebe?
许暨东的眉头一皱,这个男生的英文名无疑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这是方颜辛的英文名?
这是许暨东第一直觉,许暨东很了解夏含笑,她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这个名字不是他的,不是方颜辛的是谁的?
忽然,许暨东的心口涌上了一阵酸意。
他看着她,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梦呓。说不定,她后面还有话呢?
可是,等啊,等啊,她除了那个phoebe的英文名字再也没有喊过别的。许暨东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看着某个睡得心安理得的女人,他咬牙的恨不得掐醒她。
就在他等待过程中,有一只蚊子,一只围绕着他转。李止水因为这个蚊子也动了几下,许暨东只好抬手去打蚊子。
对于打蚊子这种事,他显然是不熟练的。
这已经是浙水最好的酒店了,可竟然还有蚊子,许暨东一边替某人担心,一边又暗咬牙。
让大总裁打蚊子,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恐怕又是一桩笑话了。
还好,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并没有第三只眼睛。
许暨东累了,掀开被子,直接钻了进去,轻轻抱住了她的身躯,那种怀抱被充满的感觉,让他不由轻舒了一口气,只有这样,他才不觉得自己的心是空的,抱住她那一刻,他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心理。
深夜,疲惫让两人都睡着了。但是还在a市的姚嘉嘉却没有那么轻易的睡着。
姚嘉嘉在客厅里忍不住打了个哈气,抬手看了看手表,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某人:“喂,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还不回去啊?”
她都要困死了,早就想睡觉了,可是某个男人就是不走,害的她得一直陪着。
“你有事?”根本没有专心看报纸的崔丰放下报纸问了一句。
姚嘉嘉用手支撑着下巴,说话都有些瞌睡的模模糊糊:“我好困,好想睡觉。”
“那就睡觉。”崔丰起身,拍了拍裤子轻松的说着。
姚嘉嘉也站了起来,心想,某个男人脸皮终于不那么厚了,要走了。
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错了。
崔丰并没有朝着正门出去,而是径直的走进了她的卧室。
“你去卧室干什么?”姚嘉嘉追</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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