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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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秦青摇头道,根本不相信,即不相信刘凤兰的指控,也不相信冷炎会拿假酒害她们。(@!..“怎么不会,我就听说过一例,说一个人买了一瓶含有添加剂的酒,送给老丈人喝,结果直接把老丈人喝成了植物人,亲家变成了仇家。”刘凤兰煞有介事的,谎话到了她嘴里,那也说的有板有眼,比真的还逼真几分。

“我还是不相信。”秦青摇头,简直自己的看法。“表姐,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你知道吗?”刘凤兰危言耸听道,见秦青蹙眉放下酒杯,接着道:“与其喝这种未知的黄酒,还不如喝杜总的茅台,这茅台是国酒,品质保证。”说着她瞥了一眼冷炎,暗道跟我斗,你还差的远,老娘跟人斗心机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秦姨,我这酒绝对没问题,这一点我敢担保。”为了怕引起秦青的猜疑,冷炎开口解释道。“你敢担保,真要出了事,你恐怕比谁推的都干净,而且你担保,你凭什么担保?”不等秦青说话,刘凤兰已经接上嘴了。

“凤兰,你不要说了,冷炎这孩,我信得过的,既然他保证没问题,那肯定是没问题的…”秦青的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凤兰打断,“表姐,你说你…我看你是被他蒙蔽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殊不知那些卖狗皮膏药的,事前那一个不是拍胸膛保证,甚至是不惜用十八代祖宗发誓,那膏药还不是没有效用吗?”刘凤兰摇头。

“你不要再说了,我相信冷炎,这酒我喝定了。”刘凤兰的不依不饶,让好脾气的秦青也有些不耐烦了,她斩钉截铁道。刘凤兰见她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愤愤的瞪了冷炎一眼。

经过女儿红的事情一闹,大家顿时都没了说话的激丨情,饭桌上顿时就沉闷下来,秦青微微一笑打破僵局,招呼众人开始吃饭。

“冷炎,这芹菜是秦姨特意给你炒的,你尝尝!”秦青夹了一筷芹菜放到冷炎碗里,眼角余光看到女儿洛宁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似乎有些吃味,顿时没好气的斥道:“怎么,你还要我帮你夹不成,想吃什么自己夹去。”“偏心!”洛宁低声道,说着还狠狠的剜了冷炎一眼,那意思像是在责怪他,抢了自己的母亲一般。

“谢谢秦姨!”冷炎道谢,他自小就爱吃芹菜,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现在,哪怕是现在已经身价数百亿,尝遍了天下的珍馐佳肴,他依然对芹菜情有独钟。

冷炎夹起芹菜,送进嘴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竟然吃出了一种家的温馨,这种感觉跟小时候吃芹菜一模一样,这让他回味不已。

“怎么不吃呢,是不是不合胃口。”秦青问道。“怎么会,很好吃呢,我很喜欢。”冷炎微微一笑,大口就吃了起来。

“这味道…是女儿红!”

就在几人吃饭的当口,一个苍老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循着声音望去,冷炎就看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出现在门口,此人身材高大,一头白发如银,他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不过面色红润,精神头也好,比之寻常六十出头的老人也丝毫不让。

“陈伯,你怎么来了。”秦青讶然起身,这老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邻居陈伯。“是女儿红,绝对不会错的!”陈伯站在门口,并没有理会秦青,而是深深的一嗅,脸上就露出陶醉之色,嘴里确认道。

“这醇香,至少也是五十年陈酿!”陈伯微微闭目,旋即骤然睁开,双眸中就射出一抹兴奋的光芒,“不对,不是五十年的陈酿,五十年的陈酿的香醇跟这个不同,远达不到这种程度,难道是超过五十年的陈酿!”说这话的时候,陈伯全身都微微颤抖起来,他一个箭步就跃了前去,冲着餐桌冲去。

“你谁啊你!”刘凤兰蹙眉斥道,这人好没规矩,没看到主人家正在吃饭吗,这闯进来算是什么事啊。秦青摆摆手,制止刘凤兰,因为她知道,这陈伯是个酒痴,传闻他本人就会酿酒,尤其喜欢酿制女儿红,而且一向以此自傲,只是自二十年前,他突然就不再酿酒,在当时还引发一番议论热潮呢。

陈伯径自来到冷炎面前,凝视桌上的一杯女儿红,双目如生了根一般,一眨不眨的盯着,宛如石化。

看到陈伯这副模样,洛宁一肚的疑问,刚想要开口,就见冷炎冲他摇头,她顿时就打消了开口的想法,只是心头的疑惑更重。

“这女儿红,最要也是八十年的陈酿,原来世上除了她之外,还有人藏有如此佳酿。”良久,陈伯方才回过神来,他喟然一叹道。

“陈伯,这女儿红您喜欢,喜欢的话,就过来喝一杯。”秦青见他对女儿红如此推崇,就发出邀请,反正邻里邻居的,一杯酒也不值什么。“可以吗?”陈伯双眸骤然亮了,双眸中射出期盼的光芒,那目光就好像是小孩希望父母给自己买新玩具一般无二,那是发自内心的渴望。

“一杯水酒而已,有什么不可以的。”秦青笑道:“我这杯还没动过,就给陈伯您喝吧。”秦青说着将自己的酒杯递给陈伯。陈伯颤抖的接了过来,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这酒杯,那晶莹如琼浆的酒液,在他眼中就是全世界。

陈伯望着女儿红,喉咙里就发出咕噜声,显然是内心渴望到了极点,是多么想要一饮而尽呢,不过最终他并没有这么做,他克制了自己的想法,涩声道:“一杯太多了,也太贵重了,我就要一滴就好!”

什么!

此言一出,顿时令除了冷炎之外的所有人变色,这种酒杯也不过能装下不足一两酒,而就是他居然还嫌多,嫌贵重,甚至提出要论滴来尝,那这女儿红得多少钱一斤呢?怕不是要好几万吧?

“不过一坛黄酒吗,至于如此珍而重之的吗,真的当成是什么宝贝了?”刘凤兰见陈伯如此推崇这女儿红,而她却喝不到,因此不冷不热的讥讽道。

“你懂个屁!”陈伯双眸一瞪,直接一句话堵了过来。

“你懂个屁!”

陈伯怒视着刘凤兰道,本来以他的身份和年龄,是不应该说出这种话的,可是刘凤兰质疑他看酒的眼光,算是触了他的逆鳞,因此他直接就爆粗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酒吗?”陈伯怒道,他此时的气势,配合高大的身材,简直像是一头愤怒的雄狮一般,一时间竟将刘凤兰给镇住了。

“不就是女儿红吗?”短暂的沉闷之后,刘凤兰就反应过来,上前一步逼近陈伯,嘴里不屑道。

“不就是女儿红?”陈伯冷哼一声,道:“你也就只知道这一点,恐怕也还是听人说来的。”

“这酒的好,岂是你这种浅薄之人能懂的。”陈伯摇头,不再去看刘凤兰,让她蓄足了的气势,却如一下打在空出,别提多憋屈,头一拧,刘凤兰道:“我怎么就不知道了,我还不相信,这女儿红能好到哪里去。”

“女儿红属于发酵酒中的黄酒,是用糯米红糖等发酵而成…”陈伯本身就是酿制女儿红的行家,此时说起女儿红的来历还有一些酿制手段来,那自然是侃侃而谈,如说家珍。

“因为古代酿酒技术,还有窖藏技术远不如现在,许多在窖藏的过程中,就渐渐的变质,甚至是完全废掉,因此上了年份的女儿红,就变得尤为珍贵。”陈伯顿了顿道:“如这坛女儿红这般,窖藏在八十年以上的,不说是绝无仅有,那也是非常罕见的,其味道自不待言,而价值自然也到达一种极其恐怖的程度。”

“我在二十年前,有幸尝过一口八十年陈女儿红,那味道至今思来兀自回味无穷…”说着陈伯就露出怀念之色,话锋一转他又道:“这坛女儿红,年份与我当年喝的那坛年份上差相仿佛,只怕价值也是差不多少的。”

“那那坛女儿红值多少钱?”洛宁问道。“二十年前,有人花八十万要买下那坛女儿红,不过主人家没有卖。”

二十年前八十万,还没买到!

洛宁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概念呢,二十年前就值八十万,那现在岂不是价值数百万,甚至更多,难怪陈伯不愿意饮下一杯,而提出只尝一滴的要求来,因为哪怕是一滴酒,只怕也价值不菲,不说买下杜鹏程这种茅台酒一百瓶,起码几十瓶肯定没压力的。

难怪了!洛宁心头暗道,目光就投向冷炎,暗自思忖这个败家,倒是有一套,这种难得的珍品,都让他找来了,还真是有心。

“你说值多少钱就值多少钱吗?真是好笑。”刘凤兰开始也被陈伯的话震惊了,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讥讽道,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而是认为陈伯胡吹大气,甚至认为这直接就是冷炎与陈伯联合起来,演的双簧。

陈伯翻翻白眼,根本就不理会刘凤兰,他让秦青取来一根筷,在盛有女儿红的酒杯里,沾了沾,徐徐的提了起来,那长长的筷末端,有一滴晶莹的酒液凝聚。

女儿红的真正价值

真的按滴来喝!

众人睁大眼睛,一开始只是以为陈伯是说说而已,谁也没想到他真的如此做了,而且真的是用筷子沾了一滴,不多不少只有一滴,这一幕彻底的将众人震撼了。

“现在不少酒里都添有添加剂,小心喝坏你。”刘凤兰见陈伯无视自己,而且用这种近乎是卑微的姿态去喝女儿红,将这坛女儿红的地位与价值无限拔高,她就一阵不舒服。

陈伯不理不睬,此时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筷子尖上这滴女儿红上,别说是刘凤兰的冷嘲热讽,就算是周围是枪林弹雨,只要不加在他身上,他就能完全做到无视。

陈伯双眸痴痴的注视这滴女儿红,那神态痴迷中带着狂热,就像是一个艺术大师在欣赏最完美的雕塑,又像是一个赌徒看到骰子一般。

他徐徐的弯下身子,动作轻柔而小心,持着筷子的手,没有一丝一毫颤抖,就这么缓慢的将筷子移到嘴唇上方,

“呼!”

直到这时,陈伯才敢稍微送一口气,先前他还真是害怕这一滴酒洒落地上,那样的话他肯定死了的心都有了,不过所幸并没有意外发生。

弯曲的身体微微直立起来,陈伯让自己放轻松,他要用最好的状态,去品尝这令他垂涎了二十年,也期盼了二十年的好酒。

嗤!

筷子尖上的女儿红,凝聚到了极致,再也承受不住自身的重力,从其中坠落下来,那晶莹的酒液,在阳光下闪烁着些微的猩红,直直的就滴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酒液坠落之时,陈伯飞快的伸出舌头,嗖的一声就将那滴女儿红接住,旋即快速的缩了回去,并且微微抿嘴,嘴唇轻轻的蠕动。

伴随着这个动作,陈伯的表情也随着变化,时而沉迷,时而陶醉,时而虔诚,时而痛苦,时而期盼,时而幽怨…到了最后,他的双眼就模糊了。

“陈伯,您没什么吧?”秦青担心的问道。

“太好喝了,就是这种味道,就是这种味道,二十年了,二十年了,我本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能尝到这种味道了,没想到今天居然再一次的尝到了。”陈伯老泪纵横,浑浊的泪顺着面颊滑落。

“陈伯,您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您一些的。”秦青见陈伯只是激动,心头也松了一口气,看他真的喜欢这女儿红,就说道,虽然也知道这女儿红只怕是极其贵重,不过她本身并不爱酒,也体会不到其贵重,而且这等好酒,让懂酒的人去品尝,才算是对得起这坛酒。

“你的好意我心灵了,能喝到一滴,已经算是上天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又岂敢得寸进尺,贪得无厌。”陈伯摇头拒绝,姿态坚决的很。

“我可以看看这坛酒吗?”感激的谢过秦青,陈伯期盼的望着冷炎道:“您老请自便!”冷炎道,就凭对酒的虔诚,这陈伯就值得敬重。

陈伯颤抖的伸出双手,这短暂的距离就像天涯般遥远,用了许久,他的手掌才敷在酒坛之上,徐徐的闭上眼睛,他用心的去摩挲坛壁,良久之后,他骤然睁开眼睛,快速的将酒坛提起,低头朝着坛底望去,然后他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呆住了。

“真的是它!真的是她!”

陈伯低声道,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再一次滑落下来。

众人心头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其中刘凤兰与杜鹏程的角度,根本就看不清坛底的情况,秦青的位置倒是隐约能看到一些,不过也不甚清晰,只能隐约的分辨出有一个字迹,只有洛宁角度最好,她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古朴的酒坛底,用烧炭写了一个淡淡的“莫”字。

“是个‘莫’字,难道这坛酒跟陈伯有联系。”怀揣着这个念头,洛宁疑惑的问出声来,“陈伯,这酒坛有什么问题吗?”

“不好意思,看到了故旧之物,一时有些失态。”闻言,陈伯回过神来,歉然道。“陈伯,您认识这坛酒?”洛宁问道。

陈伯点头道:“认识,二十年前见过一次,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没想到却再次见到,而且还有幸喝到一滴,我这辈子也算值了。”陈伯感慨不已,见众人充满疑惑的望着自己,继续道:“这坛女儿红,与我二十年前喝到的那一坛,是同一批的,也是同一个人酿造的,算起来,二十年前那坛酒的年份是八十一年,而这一坛已经是一百零一年的陈酿了,历经二十年,这坛酒不光没有变质,反而更加的香醇,真是一个奇迹!”越是对酒了解的深,越是明白这种上年份的酒的珍贵,本来陈伯以为这女儿红,能够保存八十年而不变质,已经算是非常逆天了,没想到现在连百年陈酿也出现了,怎不令他震惊而赞叹。

百年陈酿!几人咂舌,倒不是对这个词汇有多深的理解,而是先前陈伯曾说过,那坛与这坛同一批次的八十年陈酿,就有人开价八十万,却没有买到,现在二十年过去了,不光是这酒本身的价值激增,就连物价也飞涨了无数倍,两者结合起来,这坛女儿红的价值,众人已经无法想象了。

咕噜!

刘凤兰忍不住的就吞咽一口口水,眸光偷偷的瞥向那酒杯里的酒液,这一刻那晶莹的酒液,不再是单纯的液体,而是一堆黄金,金灿灿的耀的她眼都花了,一股名字叫做后悔的情绪涌上心头,不过旋即就被她抛却了,她不相信,不相信这是真的,认为这是陈伯与冷炎两人串通起来,演的一场戏。

“老东西比我还会演戏。”

刘凤兰充满敌意的望着陈伯,本来她以为自己做的已经很可圈可点了,先前用迫不及待的去向杜鹏程讨茅台酒喝,来抬高杜鹏程,可是见到陈伯的表演之后,他发觉自己太嫩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陈伯则直接是论滴去喝酒,那姿态那神情,逼真的一塌糊涂,眼泪更是说来就来,这演技只怕已经是成了精了,什么奥斯卡影帝,在他面前简直是弱爆了,连提鞋都不配。

“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学人演戏,真是难为你了,报酬肯定很可观吧!”心头如此认定,刘凤兰直接就开口讽刺。

“凤兰,快别胡说,陈伯不是这种人。”秦青吓了一跳,连忙喝止刘凤兰,旋即歉然的望着陈伯道:“陈伯,凤兰是胡说的,您别当真,更别往心里去。”

“对于这种庸俗的人,我没有什么好计较的。”陈伯摇头道。“你什么意思,你说谁庸俗?”听到陈伯说自己庸俗,刘凤兰顿时如被踩到尾巴的猫般,腾然起身怒视着他道。

“谁庸俗谁知道!”陈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跟她没什么好说的。“我庸俗,我起码没有串通别人演戏,不会一大把年纪了还跟人合伙骗人,不会搞出什么百年佳酿的噱头,更不会夸张的用筷子去喝一滴酒…这么大岁数还如此哗众取宠,你也不怕折寿吗?”刘凤兰气急了,口沫横飞喋喋不休。

“凤兰,你闭嘴!”见到刘凤兰没完没了,而且越说越过分,秦青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她大声斥道:“陈伯不是你说的这种人,还不快向陈伯道歉。”

“道歉?凭什么?”刘凤兰挑眉,让她道歉根本没可能。眼看秦青还要说什么,她又道:“表姐,不是我说你,现在社会很复杂的,各种诈骗从出不穷,什么碰瓷,什么切糕,什么找托…各种骗人的伎俩不计其数,还是谨慎点好…”

“够了!”秦青怒道:“再说下去,就请你离开这里,我这里不欢迎你。”秦青说不过刘凤兰,又不能任她继续说下去,绷着脸发出最后的通牒。

“陈伯,真是对不起…”秦青歉然的望着陈伯,做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她一个寡妇把洛宁拉扯大,陈伯一家人没少给她帮忙,现在自己的表妹却如此质疑他,她感到很过意不去。

“你不需要道歉的,又不是你的错。”陈伯摇头,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话锋一转道:“我们还是说这女儿红吧。”

“好好…”秦青自是没口子的答应,只要陈伯没生气就好,而刘凤兰本来想要在说些什么的,不过注意到秦青威胁的眼神,她终是没说什么。这倒不是说她怕了秦青,而是现在根本就不适合与她闹僵,这不利于她计划的实施,而且潜意识里,她还是想要听听这陈伯怎么说。

“小宁恐怕也看到了吧,这坛女儿红坛底写的是一个莫字,酿造这女儿红的人家正是姓莫。”陈伯看了一眼洛宁,继续道:“说起这坛女儿红,其中还有一番典故呢。”

“是什么典故?”洛宁问道,她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来了。陈伯深深的望了一眼冷炎,旋即是洛宁,唇角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这笑容让洛宁心头一突,莫名的感觉,这典故似乎与自己也有关联。

“一百多年前,有一个著名的酿酒家族,主人家姓莫,在一百零一年前,莫家生了一个女儿,依着当地的风俗,带着对女儿的深深祝福,莫家主人也就是那名酿酒大师莫大师,就精心酿造两坛女儿红,将之埋在了院中的一颗榕树下,想要等到女儿成家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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