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才的动作,程知予恨不能钻到地洞里。明明是陈锦言在调戏她,可是落到旁人眼里,怎么看怎么都是她在非礼他。
幸好陈锦言住的是单人间,程知予默默地站起身,移到窗边的位置,装作若无其事地捋了捋头发。
日晖正盛,透过窗边的枝叶洒在她的身上,细细碎碎的,她整个人都好像跟自己不在同一个空间。护士换输液袋的间隙,陈锦言拍了拍床边,“老婆,过来这边好不好?”
程知予诧异地看向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是给自己解围呢。她轻咳一声,在护士换好输液袋之后,把速度又调得慢了一些,摸了摸流下来液体的温度,看向护士,“请问有没有热水袋?”
“那都得自己准备。”护士在听了陈锦言的话之后明显对程知予态度好了很多,还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了医院门左转有个超市发,那里就有卖的。”
“不用了,哪儿那么娇气。”陈锦言冲程知予抬了抬手,“老婆你过来,你就在这儿陪着我,比什么暖水袋都强。”他的眸色淡淡的,带着些许的笑意,亲昵地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腻歪。
护士抿唇笑了笑,“陈先生身上没有致命伤,但伤口也都很深,你们小两口还是小心着点儿。(ww〃 target=〃_bnk〃》ww ”说着,暧昧一笑,“有事儿按铃。”
眼看着护士离开,程知予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谢谢,可是以后不许那么叫了。”说着,脸又开始泛红。
真的放在心尖尖上之后,怎么看怎么顺眼。陈锦言当着外人的面调戏她调戏得欢实,看着她一副小媳妇儿模样,愈发通体舒畅,连带着身上的伤都没那么疼了。
闹腾了好一会儿,陈锦言终于累了,捏着程知予的手心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眼前的这个人,经常做些不着调的事,可关键时候,比谁都正经,就像……像谁呢?程知予歪了歪脑袋,蝙蝠侠?
程知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确实还挺像的,混账的时候比谁都混账,可夜色一近,瞬间就化身成为黑暗骑士。
还好没事,不然我该怎么办。
这个想法一蹦出来,程知予仍然是心悸不已。ww手机在包里闷闷地震动,她小心地把手抽出来,睡梦中的人蹙了蹙眉,她伸手将褶皱抚平,悄无声息地出了病房。
电话是林仲昊打过来的,说林小星最近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整天都闷闷不乐的。挂了电话,程知予探头往病房里看了一眼,陈锦言安安静静地睡着,日光照在他身上,看着就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这个人,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占据着她的所思所想……
程知予抿了抿唇,轻手轻脚地留了个字条,拎着包回了事务所。
虽说这个案子一时半会儿结不了,可最起码能赶早一天是一天。程知予对工作的态度就是:能早一天处理的事务,绝对不压到第二天。这一点上,她跟陈锦言不谋而合,两个人的行事风格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把相关资料整理好,全部拷进u盘里,确认了再确认,这才去跟人力资源的同事打了个招呼,说最近陈锦言要出差,可能要一个月以后才能回来。
只把他受伤的事告诉薄晋洲,这是陈锦言深思熟虑之后才决定的。左右相关项目都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他也不是完全下不了床,实在没必要惊动太多人。
程知予顺道回了一趟家,拿小米和山药熬成粥,又做了两样爽口的凉菜,装到保温饭盒,连同笔记本电脑一起带去了医院。
陈锦言早就睡醒了,一个人倚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程知予推门而入的一瞬间,他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半晌,才说了句:“我以为你不声不响地就走了呢。”
程知予忙着把东西放好,也没搭理他,直到把沙发铺好,这才回过头,“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
“你这是在干嘛?”陈锦言的思维完全被她的动作给吸引,舔了舔嘴唇,“字条?什么字条?”
程知予往床边挪了挪,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不是被打傻了吧?”
陈锦言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你家打傻了是能摸出来的。”说着,侧过头往边上看了看,这才看见黄丨色的便利贴:“锦言:我回事务所取点东西,醒过来要是饿了先喝点水,我给你带饭过来。ps:你身上有伤,不是什么都能吃,千万别自己乱吃!”
落款是“知予”两个字。
他唇角微微扬起,不动声色地别开视线,待程知予回头取餐盒的时候飞快地把便利贴扯下来,放到自己胸口的口袋里,又拍了拍,这才放心。
好像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自己整个人的行为都退化了。陈锦言不自在地动了动枕头,靠得更舒服了一点,懒懒地看着窗外金色的夕阳,“程知予,你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吗?”
程知予盛粥的手顿了顿,没做声,撑开一张小桌子放在陈锦言的病床上,摆上两个小菜一碗粥,“饿了吧?我刚熬的粥,趁热喝。”
“啧啧啧,话题转移得真拙劣。”陈锦言耸了耸肩,也不难为她,低头闻了闻,“挺香的,可是我没胃口。”
“那你怎么着才能有胃口?”程知予往椅子上一坐,舀起一勺粥,吹了吹,自己抿了一小口,把勺放到陈锦言嘴边。
陈锦言“哼”了一声,把勺含在嘴里,哼哼唧唧了好一会儿,见程知予也不理他,这才消停了下来。
一人一半勺的吃法,第一次还觉得甜甜的,第二次就平淡许多了。
当然这些程知予是不知道的,一回生二回熟,一壶粥转眼就喂完了,两个人也都饱了。
陈锦言看着程知予把东西一点一点地收好,双手架在头顶,惬意地往下缩了缩,刚想说什么,突然有一个绿色的小肉团冲进门内。
“妈妈!”小东西立在门口,四下张望,朝程知予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奔向她的怀中。
程知予被他冲过来的力道一带,一个站不稳,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小星跑得真快,棒棒的!”她捏了捏林小星的脸,“晚上吃的什么呀?”
林小星撅了撅嘴,“我想吃鱼,可爸爸说现在是夏天,老吃鱼太上火,就带我吃的面。”
程知予摸了摸他软绵绵的头发,“小星乖,小星正长身体呢,不能挑食。”
“小星知道……”他垂了垂头,突然把头埋在程知予的肩头,闷闷地问:“妈妈,小星很想你,小星想天天都见到你… ...
(…”
程知予愣了愣,目光与陈锦言对上,见他目露怜悯之色,心下一疼,“小星,是不是最近有人说你什么了?”
林小星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就是不答话。没一会儿,林仲昊站在门口,象征性地一敲门,把手中的水果篮放到沙发边的小桌上,“听知予说你受伤了。”
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融洽了?程知予两只眼睛在他俩身上来来回回地看,丝毫不见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耸了耸肩,将心思彻底放回到林小星的身上。
其实她早就预料到,早晚有一天,林小星会因为爸爸妈妈的问题被同学说。只是她觉得,被说爸爸妈妈分居总比别说妈妈死了强吧。
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可是此刻面对心情低落的林小星,她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把林小星抱得紧了些,“小星啊,不管同学说过你什么,你都要记住,你跟所有人都一样,有爱你的爸爸妈妈,并且你还有好几个奶奶,好几个爷爷一起爱你。”顿了顿,她轻笑一声,“你还有非白爸爸,还有锦言叔叔。”
陈锦言眸色深了深,冲林仲昊扬了扬下巴,“坐,医院不比家里,没法好好招待你了。”
林仲昊也不客气,大喇喇地往椅子上一坐,靠到椅背上,“知予没跟我细说,怎么?见义勇为?”
“商业机密。”陈锦言微微一笑,扫了眼沙发上的一大一小,压低声音,“你就没想过娶个姑娘回来给小星做妈妈?”
林仲昊眸色一黯,面无表情地说:“想过,可不管是娶谁,都是对对方不负责任。”
“不负责任?”陈锦言挑了挑眉,“你们还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说着,哼笑一声,“她跟我在一起之前,也说过,觉得心里放着另外一个人对我很不公平。可是你们这些人想没想过,比起试着接受,是不是连个机会都不给比较不公平?”
他的声音低低地传到林仲昊的耳中,林仲昊心下一紧,轻叹一口气,“不一样的,我跟知予的情况不一样。”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对于这两个人的关系而言已经是逾越了。陈锦言轻笑一声,岔开话题。
沙发上林小星见到程知予之后心情好了许多,八点多的时候,这才恋恋不舍地跟林仲昊离开病房。
医院的走廊中,程知予不住地交待回家要好好给小星洗个澡,林仲昊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声,拧着眉离开,倒是让程知予心下犯了嘀咕。
回到病房,陈锦言好整以暇地单手托腮撑在床上,见程知予进来,连连叹了好几口气,幽幽出声:“想我陈锦言好歹也比人林仲昊大了好几岁,如今他儿子都这么大了,我居然还得忍受禁欲之苦,这个世界何其不公。”说完,又连叹好几口气。
程知予懒得搭理他,把床头的东西一收,“我去超市买点儿东西,一会儿就回来,你别到处乱跑。”正要往外走,被陈锦言一把拽住胳膊。
“别走……”他可怜巴巴地冲她眨了眨眼,“我腰疼。”
程知予盯着他一动一动,似是在判断他说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放下手里的东西,绕到他身后,捏着他的腰,“是这儿吗?”
“往上点。”
程知予顺着他说的方向往中间挪,眼看已经挪到腹部,被他轻轻一拽,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调戏“老婆”的一把好手有木有~~
第四十二章 终于明白爱
(“松手!”程知予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陈锦言拽得更紧了些。她挣扎了半天,轻舒一口气,“乖,松手,压着伤口该疼了。”
这一声“乖”让陈锦言很受用,他勾唇一笑,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亲我一口我就松开。”
程知予拗不过他,探头在他脸上落下一吻,正要起身,陈锦言抬手拢住她的肩,嘴巴钳了上去。
他受着伤,程知予还不敢碰他,生怕自己一动会不小心压到他受伤的地方,只能胳膊撑在g上,努力跟他分开一点,推推搡搡之间,陈锦言已经放松力道,可她早就被吻得七荤八素,连他松了手都不知道。
可单单是这样,陈锦言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手从她上衣的下摆处伸了进去,却未如想象般能一手全握住。
程知予浑身一个机灵,迅速地想要坐起身,却不料她的衣服把他的手一兜,握得更紧了。陈锦言饶有兴致地捏了捏,见她手足无措地羞红了脸,这才把手缩回来,声音微哑地出声:“看不出来呀,这么有料。”
程知予几乎是飞奔着出了病房的门,人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跺了跺脚。连包都没带出来,要怎么买东西?
她如蜗牛一般蹭啊蹭的,好不容易蹭到病房门口,左右徘徊许久,这才往病房里面探了探头。
奇怪,陈锦言去哪儿了?
她皱着眉进门,拿起手机正要拨电话,突然听到洗手间里传出一声闷哼。“锦言?”她急走几步,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只听冲水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水龙头哗啦啦的流水声。
不一会儿,陈锦言气定神闲地打开门,倚在门框上,轻咳一声,“你肇事我解决,太不厚道了,下回你得帮我。”
程知予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什么声音,她猛地转身,背对着他,不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陈锦言啄了啄她的耳垂,声音低哑,“我都三十二了,你还要我等多久?”
湿热的气息轻拂过她的耳畔,程知予僵硬着身躯,在陈锦言几乎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喃喃出声:“再等等好不好……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陈锦言紧了紧手臂,“只要是有期徒刑,多久我都等。”
程知予心烦意乱地在超市闲逛,推着车走来走去却一样东西都没放进去,小星的事情很头疼,陈锦言受伤了很头疼,更要命的是,除了这些,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在烦躁些什么。
来回转悠了许久,程知予两手空空地出了超市,在超市门口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侧影。
“苏扬?”她追着上前,被迎面过来行人的一撞,连连道了几声“对不起”之后,再抬起头来,人已经不见了。
她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直到后面有人经过,小声说了句“借过”,她这才往边上让了让,转身回了超市发。
华灯初上,程知予拎着一大袋东西徐徐走在并不宽敞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她边走边给程妈妈打了个电话,东聊西扯得好一会儿,挂电话之前,程妈妈支支吾吾地说,陆非白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
程知予原本心烦意乱的心突然安定了下来,她的眼前闪过陆非白跟她说分手时的样子,不知是麻木还是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遥远得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细细碎碎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居然一点也不难过,反而有种情绪正在破茧而出。
回到病房,陈锦言倚在床上看着笔记本,双眉紧蹙,不知遇到了什么难题。
程知予把买回来的日用品一一摆好的功夫,陈锦言已经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刚才程知予落荒而逃,两次。这让他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只不过是三十二岁男人再正常不过的生理需求,怎么落到她眼里就成了洪水猛兽。
在外面转悠了这么长时间,程知予烦躁的心情也纾解了下来。她若无其事地拉了下椅子坐在床边,侧过头看了眼笔记本上的内容,一本正经地开口:“李青青下午的时候来过电话,给我传了一份最新的资料,需要添在报告里面,你要是不用电脑的话,晚上我想用一下电脑。”
陈锦言把电脑往她手边推了推,做出一副“任君采撷”的表情,“程知予,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觉得我可以无限度地迁就你。你是我女朋友,该缴的税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程知予本来以为这个话题已经掀过去了,听他又提起来,也有点恼了,“女朋友的义务?陈律师,你不会是在美国待得太久忘了中国的传统礼仪了吧?圆房这种事情,是发生在婚礼当天晚上的。”
“圆房?!”陈锦言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口,连着咳嗽了好几声,程知予也只是眨巴着眼看热闹。半晌,他平复下来,“行啊,既然你连‘圆房’这样的词都搬出来了,那也好。不过从你刚才说的话来看,我想我可能这些日子有些迟钝,你似乎是在提醒我,要向你求婚?那程知予小姐,给我个机会……”
他眸色突然深沉下来,幽深得似乎能把人吸进去。“嫁给我好不好?”
程知予梦呓一般地摇了摇头,眼看着陈锦言目光渐渐黯淡下去,“噗”地笑出声来,轻咳一声,摆出正儿八经的模样,“不是打过赌吗?我要是同意,岂不是自己认输了。”
打赌……
这一晚上,陈锦言的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他抬起拳头挡住自己不住上扬的唇角,目光移到浅蓝色的窗帘上,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半年为期,要是求婚的地点还是这么不浪漫,我可不答应。”程知予也跟着扬起嘴角,目光随着他移到窗边。
忽地,她拉住他的手,待他含笑的目光移回来时,犹豫了一下,“我刚才去超市的时候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然后呢?”陈锦言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来回捏着她的手心。
“说是今年8月8号就是陆非白的婚礼,问咱们要不要回去参加。”程知予目色坦率地看着他,面上的表情淡淡的。
“那你是怎么想呢?”陈锦言歪了歪头,有些看不明白她此刻的心情。
程知予思索了一番,“正好还有不到一个月小星就要放暑假,原本我是想自己送他回松江待一阵子的,既然刚好赶上了,我觉得咱们俩一起回去比较好。”
她这么平静地说出这番话,陈锦言倒是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来有一次在机场的时候程知予问他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至死不渝的感情,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其实女主对初恋情人真的是至死不渝吗?初中,那么小,能懂什么是爱?不过是因为他不在了,就只记得他的好。但凡他还活着,他们都不一定能走多远。”
陈锦言蓦地笑了一声,程知予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却见他勾着唇角凑上前来在自己额头印下一吻,悠悠开口问话,“知予啊,其实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什么 ...
(是喜欢吧?”
程知予涨红了脸,垂眸许久。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陆非白的感情就是爱,可实际上,即便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即便陆非白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都只是觉得暖融融的,并没有陈锦言把她搂住时的那种……怎么说呢,心里像是被亿万只蚂蚁啃噬的麻麻的感觉。
陆非白跟她分手时,她难过地想,以后是不是就不能以前一样了。
而陈锦言出事的时候,她想的却是,如果他出事了,自己该怎么办。
她可以在陆非白要离开她的时候理智地决定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无法在陈锦言进手术室的时候进行任何思考。
没有对比的时候,她确实以为自己是爱陆非白的。
她抬起头,迅速地吻上陈锦言的唇角,然后移到陈锦言的耳边,“陈锦言,我好像错了,好像,我爱上的第一个人,是你。”
陈锦言目色骤然一遍,在程知予将要移开的时候伸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她就避无可避地再次吻在了他的唇边。
他瞥了眼门口,很好,门关得很严实,灯也暗暗地开着,他用力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就掉了个个儿。
他的吻来得前所未有的粗暴,似乎要将程知予整个人吞下去。她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当陈锦言细细碎碎的吻移到她的耳边,两双手不安分地到处摸索时,她才软绵绵地在他耳边说:“不要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她声音微哑,似是喘不过气来一般连说话都断断续续。陈锦言在她耳边轻咬一口,恨恨地说:“程知予,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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