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妇人若受深欢娱, 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栖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尘柄对准夫人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尘柄左冲右突,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拨了半根出来,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麽」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後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当。第四日从後门去了,隔三四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三,是杨官儿终七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十三众道士,在大殿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裹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麽,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喜儿秋月三个丫头,一乘轿,三乘小轿,後边跟两个小厮,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三个元宝。多了恐人疑心,一直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拜佛。大家拜见了夫人,竟往後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三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麽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只点灯时候什麽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三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三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三个丫头,在後边立着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见一个小道士,一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都送到干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
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知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着的,为人极刻薄,把马一鹤打了三十板,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家来,还是造化。
正是∶
终使吸尽西江永, 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
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一个小厮一个丫环催舡而去,或着寻着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寻旧好走遍百丈原 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
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
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三杯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
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 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川。」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面作出事来,家里小厮略像人影的,消消闷罢了。」
暖玉道:「晓得,但不知奶奶带那个去」
夫人道:「芳树年纪大些,倒还老诚。小厮道中,尚算来福老实。」
暖玉道:「来禄不去麽」
夫人道:「不雅相,不要他去。」
暖玉道:「何时起身」
夫人道:「想是火月大吉。」
到了二十七这日,夫人吩咐来福雇了轿子同芳树下船,直到瓜州。次日渡过扬子江,早行夜宿。第六日到了杭州。早晨叫了三乘山轿,要上天竺寺降香。船家原是杨宅渡子的,只须吩咐他看好行李。竟自往天竺进香。
上得山来,就有房头和尚接进房里吃斋。那时天色已晚,下山不及了。和尚即留夜饭,茶点色色齐整。和尚见夫人着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晚间,摆一桌素斋进来,一个中年和尚来斟酒,像个陪坐的意思。
夫人道:「不劳费心,等丫头来服侍。」
和尚送了一杯茶,只得走去,等吃完了斋,取盆水来洗了手。领夫人入房安置,问:「小姐姐那 睡」
夫人道:「就在这地下睡罢。」
和尚道:「岂有此理。」夫人再三不肯,只得在床後打铺。来福被领至外面小房里同香客睡。
却说夫人心里不是怕弄,一则原为灯草和尚出来,诚心访问;二则出门在外,恐有疏虞;三则那中年和尚面貌不好,又不知本事如何只得忍着性儿孤眠独宿,那时已起更鼓了。正待脱衣上床,只听得门响,门已自开,见一个和尚进来。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慌了道:「我是弄不得的。师傅若如此,我就要喊叫。」
和尚道:「喊叫也没人管,反坏了你名声。」
夫人道:「也罢待我叫芳树丫头陪你睡一夜,他年纪不大,岂不好似我麽。」
和尚把手插入裤中乱摸,夫人尽力扯出。夫人急叫: 「芳树快来」芳树骚骚的走到跟前。
和尚道:「就是这位姐姐也好,只是要在小僧房内去才好。」
芳树并不推辞,和尚搂住芳树去了。
夫人心中忖道:「若是标致和尚,我却忍不住,此会作成了芳树去,倒清清净净的上床睡了。」
正闭上门要脱衣服,才脱得衫子,又来敲门,却敲的轻些。夫人问: 「是那个」
只听得道:「小的送茶来。」夫人道:「不消了。」
又听得道:「特特送来。」
夫人只得开门,见是一个千娇百媚十六七岁的小沙弭,未曾削发,手提一壶香茗,一只白瓷杯儿,放在桌上,把门掩上。双膝跪到苦苦求欢。
夫人道:「倘你师傅寻你怎好」
小沙弭道:「我是方才明元的徒弟,此刻我师傅已抱着小姐姐弄了好一会了。吩咐叫我送茶来奶奶吃,求奶奶方便我一夜罢,再没人来的。」
夫人此刻情动,双手扶起道∶「好标致人儿,但只好容你这一遭。」那小沙弭喜得手舞足蹈,便来替夫人解裤子。
夫人道∶「我自解。」大家脱了精光。小和尚爬上身去挺起尘柄射去,直叫到欢心。夫人是长久不弄了。况如今遇着这样标致小沙弭,十分有趣,淫水直流。小和尚不多几抽也就丢了。
小沙弭又尽力弄了一回,不由大泄,口中只叫快活。
夫人说∶「心肝小宝贝,你可去罢,恐怕你师傅来寻你。」
小沙弭道∶「实对你说罢,你家那个小姐姐与我师傅说∶「奶奶只爱少年标致的。」故此师傅叫我来勾你上路,吩咐我睡到天明,他来抽头。」
夫人道∶「我倒被这丫头卖了,也罢舍得与他抽头儿,落得你这妙人儿。」搂睡一夜,索性上床大战。
你道明元为何不急急就来,只因芳树弄个不休,直弄到天有些亮光,方才脱得身来,至夫人房门口,是小和尚不曾闩的,被明元推进走近床前。假问道∶「我徒弟在这 麽」二人正弄得浓兴。
夫人道∶「不要假意,只是良家家眷,既你徒弟弄了,难道又与师傅弄麽」
明元道∶「奶奶再若不肯,我要打徒弟了。」夫人道∶「我抱着,现你打罢。」
明元知道夫人肯了。叫徒弟∶「你去伴着那姐姐睡。」小沙弭爬下身来,明元要爬上去。
夫人道∶「慢些,等我收拾。」把草纸细细揩了阴户。明元上身一顶,直顶过花心。
夫人道∶「啊呀穿过我小肚子了。」乒乒乓乓弄得夫人百般叫唤。抽了二三百抽,方才泄了。
天已日出,明元走起,催芳树起来。送他一个耳挖,喜喜欢欢的走来。
夫人只作不知问道∶「你快活麽我倒冷冷清清一夜。」
芳树道∶「我叫小沙弭来与奶奶消火。」
夫人也不回答,梳洗已毕,吃过了早饭,夫人封了二两银子送与明元。
再三不放进来谢道∶「多谢奶奶布施的义了。」
夫人面红了道∶「我是好人家宅眷,把身子换饭吃不成。」
明元只得收了,忙去取来上好茶叶一斤,道∶「是杭州土物。」夫人不收。
明元道∶「我银也不敢受了。」夫人笑受了。那时叫芳树叫轿子去了。
明元见</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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