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地购物疯狂地刷卡,拿着一袋又一袋娇艳女人最渴望的饰物,她却感觉整颗心被掏空了,她所有的骄傲和坚持随着她一次次肆意地刷卡而消失殆尽,而倔强的她已经将自己逼上了不归路。
拎着如此耀眼的专柜购物袋到疗养院,看着依然不清醒,依然将自己困在纠缠情感世界里的母亲,她放纵地让自己流泪,恨不得上前狠狠地甩她两耳光,将她从纠缠里拉出来,更恨不得也甩自己两耳光,让丢了心的自己也清醒过来,不再沉溺在苦痛的虚幻里。
明明是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她却要自己坚强地佯装成笑颜绽开的贪婪女人,一切显得讽刺却又如此地真实。
锐利的眸光扫过她手上的购物袋,最后落在她刺眼的甜美笑颜上,孔承奕刚平息的怒火瞬间涌了上来,更加厌恶她此刻因为挥霍而满足的笑容,额头青筋暴露,唇线紧抿。
察觉他的愤怒,她荡漾着的笑意愈加地灿烂,唇线肆意上扬,垂下眼睑抬步轻巧地越过他,想远离他回去自己的房间。
遒劲有力的大手敏捷地攫住她的手腕,顺着他的力道一扯,直接将即将越过他的人甩到了沙发上,她右手上所有的战利品随着她的惊呼而跌落一地。
孔承奕修长的双腿随即打开地分别压在她腰肢的双侧,俯身靠近她,冷冽的声线从牙缝了挤出:“刷卡刷得开心?我还不知道原来你的身价那么高,是我低估了你的价格!”
贴上金钱的标签,就算是代表贞洁的那层膜,在此刻也变得肮脏不堪,他甚至痛恨昨晚自己的迷失。
毫无预警地被用力攫住手腕,花怜惜整个人几乎翻了个身才被甩在沙发上,而拎着购物袋的右手更是因为惯性而重重地碰上了沙发的扶手,手背一阵钻心的疼,整个人难受地闷哼了声,双眸紧闭地抵抗着晕眩。
“今天如此卖力地血拼,是要和昨晚的卖力同比?可惜,昨晚的你不过是死鱼一条,你今天购物的表现远比昨晚出色!”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瘦削的脸颊上,孔承奕脑海浮现昨晚交缠的火热,食髓知味的那处竟瞬间抬起头,让暴怒的他更恨不得掐死被自己别住的女人。
“呵呵!”花怜惜低低地笑出声,缓缓睁开眼,纤细的左手贴上他的下巴,掌心细细地抚蹭着,“如果孔少不满意昨晚,现在孔少订制今晚也可以,只要孔少想要的招式,怜惜都可以做到!”
盯着她妩媚嫣然的精致五官,孔承奕青筋在额头跃动,狠狠地捏住她游离的葱葱玉指,厌恶地站直了身,“碰你?你不配!”
双手一阵钻心的疼,花怜惜维持着躺在沙发的姿势,连唇角的笑意也依然完美地展现,好看的凤眼荡着春光般地粘在他紧绷的五官上,红唇微启。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的诱惑姿态,孔承奕掏出支票本,苍劲有力的笔端迅速游走,“嘶”地轻微声响,他往她脸扔下支票,“十万,穿上小礼服和高跟鞋熬粥!马上!”说完转身直接往酒柜而去。
轻飘飘的支票缓缓地落下,恰好飘落在她荡着水波的凤眼上,遮挡住了她的视线。
眯上眼,花怜惜并没有看支票,用痛过劲的左手拿起支票,手肘撑着沙发缓缓坐了起来,望向他离开的背影凄然一笑。
光着脚漂浮地踩在洁白的地板上,花怜惜面对微笑俯身一一拾起散落在地板的购物袋,挺着笔直的背转身往房间而去,“孔少请稍等,怜惜换上装束马上就来熬粥!”
背对着她,孔承奕倒酒的手微微顿了顿,似乎能从她清脆的嗓音里窥见她嫣然的笑意,她该是很满意手里的支票,如此的推测让他满满地倒上了杯琥珀色的烈酒。
背抵在门板上,花怜惜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滴悄悄地从眼角滑落,拎着购物袋的双手在刹那间因为疼痛而失去了力气,所有昂贵的物品一时间都跌落在地板上,宛如毫无价值的垃圾。
细而尖的鞋跟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哒哒哒”的清脆声响在静寂的晓悦居显得尤其尖锐,花怜惜一袭紧身超短的黑色小礼服重新出现在客厅,长发简洁地半挽起来,露出弧线优美的白皙脖颈,精致的五官粉饰上完美的妆容,此刻的她宛如正要出席火辣派对的娇艳女子。
抿了口酒,舌尖阵阵地酥麻,孔承奕冷冽的双眼随着她摇曳的身姿而愈发地漆黑,插在裤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长长的睫毛上扬,花怜惜微微抬眸,粉嫩的红唇撒娇似地嘟起,露出抹甜美的笑,优雅地踩着夺目的金色小高跟缓慢地从他的面前走过,熟练地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辛辣的酒,口腔渐渐地被麻痹,孔承奕漆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不紧不慢地在厨房里忙碌的倩影,耳膜甚至响起她低低哼着的悦耳小曲子。
细细地淘洗着白米,花怜惜微微咬着唇,从银色的橱柜门里看见一边喝酒一边往自己看的孔承奕,讽刺的笑意渐渐地涌了上来,松开咬着的皓齿,深呼吸了口气,喉核缓缓松开,低低的歌曲从她喉咙溢出,虽然低声,却也足够让在吧台上坐着的他听见。
拿了钱,尽心地扮演他需要的角色,一直都是她服务的宗旨,而他想要看见的美丽女人在厨房里细致地为他准备佳肴的形象她当然也能不费余力地扮演好,甚至还必须是哼着歌曲满心期许的美丽女人。
白米在小火中翻滚,花怜惜将切碎的鲜虾和肉都倒了进去,按开轰隆隆响的抽烟机,悦耳的歌曲戛然而止,干涸的喉咙似乎再也发不出一丝声响,唇腹再次被紧咬,荡漾着的甜笑终于在轰隆隆的淹没下也消失殆尽。
隐隐的歌声戛然而止,轰隆隆的抽油烟机吵闹地响了起来,孔承奕举杯的手蓦地顿住,捏着酒,迈开阔步径直往厨房而去。
听不见身后的脚步声,花怜惜刚想转身从冰箱里拿东西却蓦地撞入精壮的胸膛,浓郁的酒味钻入鼻端,柔软的唇忽地刷过他的下巴。
伸手按掉轰隆隆的抽烟机,孔承奕低垂下眸看着脖颈染上绯红的人,好看的唇一时紧紧地抿了起来。
稍稍掩饰自己的慌乱,花怜惜稳住急促的呼吸,稍稍往后倾,拉开两人的距离,依旧扬起完美的笑颜,“孔少久等了,海鲜粥马上就好了!”
从同居那天起,花怜惜就知道他喝粥只喝海鲜粥,还必须要有鲜虾,否则也会甩脸不吃,而如此的怪癖缘由她直到此刻也无从知晓。
微微眯起双眼,孔承奕注意到她身体后倾的姿势,心里的怒火瞬间涌动了起来,扬手狠狠地将手里的酒杯甩到橱柜上。
耳膜响起“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花怜惜感觉细碎的玻璃和琥珀色的酒飞溅到了自己的脚上,一阵的冰凉。
遏制住心里的惊怕和颤抖的身子,花怜惜抬手妩媚地撩了撩因为熬粥垂落的发丝,亲昵地对着他的胸膛呵气:“孔少是还需要其他的订制?”
阴沉着的脸让花怜惜无法猜测他此刻的心思,却又倔强地佯装对他的了解,试图将他的心思解剖。
绷着脸,孔承奕倾身攫住她的下巴,灼热的唇刷过她小巧的耳垂,往她耳膜冷冷一句吐出:“花怜惜,你让我恶心!”
说罢松开钳制的双手,他转身迈开阔步径直离开厨房,不一会“砰”地一声巨响从他的房间传来,似乎整个晓悦居都跟着门板颤抖。
随着门板的颤抖花怜惜也无法遏制地抖了抖身子,无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尖锐的破碎玻璃轻轻地划过她的脚,微微的刺疼让她木然地低垂下头,一道血丝微微地在她脚趾的位置沁出,很快染红了她的鞋底。
失去力气地颓然依靠在冰箱上,花怜惜用手背遮挡住上眼,仰起头,汩汩的莹白泪水迅速地淹没精致的五官,最后沿着唇角流淌进口腔,咸咸地刺激着她的味蕾。
无声地抽泣短短五分钟,花怜惜抓起纸巾迅速地抹去脸上的泪水,转身从冰箱拿出根绿油油的葱,细致地洗干净切碎,往仍然翻滚着的粥扔了进去,再精准地下调味料,仔细地试了味道才关掉火。
将煲好的海鲜粥如往常般盛好放在餐桌孔承奕的位置,花怜惜卦扯了扯脸颊,习惯性地露出丝微笑。
就算是哭着完成订制,她也要在最后笑着完成,倔强如她,是对自己作为订制女郎的最后一点尊严和承诺。
重新回到厨房,看着琥珀色的酒液在橱柜上流淌的痕迹,低头再看了眼脚趾上依然冒着的鲜红血丝,花怜惜利落地拿起扫帚扫去满地的玻璃,再将流淌着酒液的橱柜洗干净,却并没有清洗自己的双脚,骄傲地踩着细而尖的高跟鞋往自己房间而去。
第32章、影子小姐
?
花怜惜从极不安稳的睡梦中醒了过来,扭头望向没有拉紧的窗外,隐隐可见天依然灰蒙着,淡淡的蓝悄然地爬在朦胧的黑暗天边。大概猜测着是六点不到的时间,她动了动被子底下的脚,微微的疼,昨晚的记忆清晰地跳跃,散落在地上的购物袋依然散落着。
呆愣了十多分钟,花怜惜还是选择了起床,在挑选居家服时纤细的指端停留在孔承奕购买的那些粉嫩可爱的睡衣上。
想了想,她还是选了那套粉嫩的猫咪睡衣,想起那天早晨他突然从背后抱住自己的满足,花怜惜的心忽地揪了下,宛如被尖细的针刺疼般地难受。
居家地将长发简单地扎成马尾辫,花怜惜踩着柔软的棉拖走出房间,刻意放轻的步伐在经过孔承奕的房间时忽地顿住,静默了几秒,她才继续往楼下而去。
粘稠的海鲜粥毫不意外地依然完整地摆在餐桌上,一如往常,花怜惜无动于衷地倒进垃圾桶,然后打开冰箱。
看着冰箱里残存的新鲜蔬菜,犹豫片刻,花怜惜还是伸手拿出鸡蛋和吐司,她决定准备西餐,一如他曾经的订制。
推开厨房的阳台门,花怜惜深深地呼吸了口清晨特有的新鲜空气,暗暗地给自己重新打气,习惯性地以微笑掩饰所有的情绪才转身回到厨房细致地煎起鸡蛋。
愤怒而暴躁地回到房间,孔承奕对着浩瀚的夜空沉默无言一晚,脚下一堆熄灭的烟蒂,当天边渐渐地泛白时才疲惫地返回房间,简单地冲了澡就穿戴齐整地走出房间,打算直接到公司上班。
“孔少,早!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刚端着煎好的鸡蛋出来到餐桌,花怜惜有一秒的怔愣,没有料想到他会早起,而他是整齐的西装套着,明显的是要上班的模样。
双手插在裤袋,孔承奕锐利的双眼迅速地扫过站立在餐桌旁的她,清纯而干净的居家模样,讨喜却让他倍感厌恶,抿着唇,没有回应她的问候踏步直接离开了的晓悦居。
一连几天,花怜惜都清晨早早地准备早餐,每天都是不一样的西餐款式,而每一天孔承奕也仅仅是冷冷地扫一眼随即离开,甚至连靠近的脚步和多看一眼的眸光都吝啬给予。
手里拿着国外著名设计师的书,花怜惜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孔承奕冰山般紧绷着的五官,而他的双眼里已经完全没有了自己的存在,如此的冰凉早已经让她四肢麻痹,每一次,扬起的甜笑都比上一次少了丝生机和深情,渐渐地,她也仅仅剩下空洞的微笑勉强支撑着。
烦躁地放下书,拉开窗帘,让傍晚的余晖映衬进窒息的房间,她倚窗而立,双眼幽幽地望着空旷的宽阔马路,蓦然间感觉自己被死死困住,他不拉着她走,她便毫无办法地被困在原地,而如此地让人窒息的原地她几乎无法支撑。
静寂的房间“嗡”地响起手机的震动,机械地转身拿起手机,指腹点开却是罕见的短信,“晚上7点出席宴会!”
没有称呼,没有宴会的地点和时间,冰冷而空洞的寥寥几字透着无限的睥睨和命令。
捏着手机半刻,花怜惜忽地放下手机,飞快奔往衣帽间,“刷”地推开衣柜的门,纤细的手指快速地划过一件件昂贵的晚礼服,她想见他,渴望站在他身边,即使仅仅是假装的亲密,此刻她也渴望拥有。
长发披散,长及脚踝的裸色长裙优雅地垂落,紧扣的十指在流淌着悦耳钢琴曲的宴会厅自然地行走着,显得自然而充满幸福的味道,花怜惜和孔承奕刚抵达宴会厅便捕获了在场宾客的眸光。
踩着高达10的高跟鞋优雅地紧随他稳健的步伐,花怜惜极尽优雅地向眸光粘在她身上的人微微点头,凤眼余光扫向一旁的孔承奕,只见他依然冷着脸,并不理会别人的眸光。
白皙的肩膀微微擦过他宽厚的肩膀,花怜惜柔柔地往他耳膜吹气,“孔少,我需要坐一会!”即使只是短短的十多分钟,脚下的高跟鞋却让她异常难受,一双脚很快就麻了起来,不得不提出需要休息的要求。
抿了口香槟,孔承奕低垂下眼睑,扫视了遍她的高跟鞋,大掌转而扶上她的小蛮腰,倾身凑近,往她精致的五官喷洒灼热的呼吸,“疼?累?”低低笑了声,孔承奕冷下声继续道,“拿了钱就没有喊疼嫌累的资格!”
一袭优雅的裸色长裙搭配极高的高跟鞋,明显地盈盈挺立,而正面优雅的长裙背后却是完整地镂空,露出优美的背脊,雪白的肌肤在璀璨的灯光下愈加显得白皙和嫩滑,从踏入宴会厅开始他就敏锐地捕捉到在场男士肆意贪婪的眸光,而如此赤裸的眼神让他原本就不甚平静的心再次翻腾着烦躁,恨不得将她锁在家里,不让她出来招摇,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狠狠地惩罚。
脸上的笑意刹那冰冻,花怜惜屏住呼吸,浑身的冰凉。
简单的一句事实的陈述让她坠入无底深渊,整个世界在瞬间昏暗了下来。
没有资格?确实,拿了钱不过就是订制的妻子而已,哪有资格提出要求呢?!
察觉她的僵硬,孔承奕扯了扯嘲讽的唇,低头继续抿着手里的香槟,另一大掌毫不掩饰地探入她镂空的后背上,掌心贴着粉嫩的肌肤,缓缓地抚蹭着,“笑!”
凄然地仰起头,花怜惜往他的胸膛挨靠,纤细的手配合地绕过他的腰,恩爱地贴放在他的腰侧,甚至挑衅地微微揉捏着他坚实的肌肉。
绷着脸,承受着她细微的揉捏,孔承奕大掌蓦地用力,将挨靠着他的人推进自己的怀抱里,温热的唇随即压了下来,热烈地亲吻娇艳欲滴的唇瓣。
醇香的气息钻入鼻端,香甜的香槟在舌尖的交缠里度入自己的口腔,花怜惜睁着眼看着在眼前无限放大的俊脸轮廓,揉捏着他腰际的五指不自觉地抓住他的外套。
温热的唇瓣相贴和醇香的气息交融,宛如股清新的清泉让她瞬间倍感舒爽,不自觉地,她张开嘴,任由他热烈地在她口腔里肆虐。
原本只是惩罚她的挑衅,刚贴上去一股熟悉的清香却在瞬间夺去了他的呼吸,让他原本欲离开的唇舍不得远离,甚至,强烈地想将自己融入她的清香里。
大掌毫无障碍地贴着她柔嫩的肌肤,随着唇瓣的交缠渐渐地愈来愈深入地探入她的腰侧,若有若无间触碰到她浑圆的下方,似乎只要稍稍往上别可盈盈握住,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压进她的腿心里,孔承奕鼻尖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
抓着他外套的五指不知在什么时候没入他的外套里,隔着衬衣上下地磨蹭着他紧绷的肌肉,另一纤细的手更是攀附上了他的胸口,轻柔地抚着,花怜惜忘情地投入拥吻里,完全忘记了抵抗,更全然忘记了两人还在熙攘的宴会厅,已经惹来全场惊艳或讶异的注目。
“奕……”端着香槟,丁佳低低地喊了声。
从孔承奕和花怜惜十指交缠地进入巫氏今晚的周年庆典晚宴时她便一眼捕获到他们的身影,若不是当时随着巫有为与其他交谈,她早已经前来,让她无法想象的是,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两人竟旁若无人地热烈亲吻。
在那遥远的过去,孔承奕并不曾在大众的眸光下和她有任何的亲密,甚至,曾经拒绝她亲吻的要求。
“奕……”微微的柔软女声钻入耳膜,花怜惜诱惑地抚蹭胸膛的葱葱玉指忽地顿住,睁开眼,唇瓣瞬间僵住,她竟然在他轻易的撩拨下沉溺了。
重重地咬啃了下她早已经红肿的唇瓣,惩罚她的蓦然汀,孔承奕深呼吸了口气才重新站直,而探入她嫩滑背脊的大掌却并没有离开。
“奕……”微微扯动樱桃小嘴,丁佳脸颊上维持着甜美的笑意,等待着他的回头。
俊眉拧紧,孔承奕转身,染上情*欲的双眸在看清眼前的娇小倩影时悄然暗沉了下去,随即抿上薄唇,并没有回应她的呼喊。
稍稍调整了下呼吸,花怜惜抬眸欲扯开笑容,却在瞬间僵住。
紧身的黑色小礼服露出莹白的锁骨,而脚下是一双裁剪大方却透着女人妩媚的粉色高跟鞋,半长的黑发柔顺地披散在肩膀上,小巧的五官仅仅略施薄脂,娇小而动人是花怜惜脑海浮现的第一反应,而如此熟悉的装扮,她宛如看见了在晓悦居甚至穿梭在各种宴会厅的自己,紧身黑色小礼服最夺得孔承奕的欢心。
他曾一再地订制如此模样的自己。
心口宛如被重重地击中般,花怜惜竟无法动弹,浑身的冰凉。
原来如此模样的自己不过是眼前娇小女人的影子,原来她一直不过是被订制的影子,并没有一丝自己的痕迹,她该被称之为“影子小姐”。
嘴角露出丝自我嘲讽,花怜惜无法张嘴向眼前的女人问好,更无力探寻她姓甚名谁。
第33章、不可能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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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我们可以单独聊聊吗?”朝花怜惜露出柔软的笑意,丁佳一双柔情似水的双眸粘在孔承奕身上,祈求给予她解释的机会。
罔若未闻她的哀求,孔承奕一饮而尽手里的香槟,转身搁放下酒杯,掌心微微用力带着花怜惜稍稍转过身,径直往花园的方向而去。
花怜惜木然地随着他的步伐到了宴会厅外的花园,微凉的夜风轻轻吹拂,却怎么也无法吹散她纠缠一团的颤抖,一颗心遏制不住地回忆两人相处的画面,而每一个画面里她的装束打扮,甚至,清晨里她制作早餐的模样,被他突如其来地拥抱的,原来都仅仅是影子的模样。
寻了个花园隐晦的角落,孔承奕松开搂着她的手,颀长挺拔的身子斜靠在墙上,抽出香烟幽幽地点燃,仰着头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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