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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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拿着毛巾,孔承奕薄唇紧抿,宛如房间内并没有花怜惜的存在吧,目不斜视地往衣帽间而去。

“孔……”盯着他阴沉的脸,花怜惜揪住被子终于急急地开口,却连还没完整喊出他的名字就被手机的震动硬生生打断。

“嗡嗡嗡……”的震动声响起,孔承奕擦着湿漉漉头发的双手顿住,扭头看向床头柜,只见是自己的手机屏幕闪着亮光。

凝着他一步步地接近大床,花怜惜裹着被子也一边挪动着,期望离他更近能更好地解释自己刚才的脱口而出。

看了眼屏幕显示的号码,孔承奕浑厚的嗓音低沉地响起,“丁丁……”

一声“丁丁”宛如威力巨大的炮竹,在花怜惜的心田瞬间炸了开来,揪着床单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揪着,连床单也被揪成团,仰望着他的热切渐渐地冷却了下来。

“我马上来!”一手捏着电话,孔承奕一手快速地擦拭着细碎的短发,一边快速地往衣帽间而去。

蠕动的唇瓣终于紧紧地闭合了起来,花怜惜宛如失去所有力气般地靠坐在床头上,看着他急切进入衣帽间的背影,又呆呆地看着他换上精致的西装径直离开了房间,短短一分钟后,楼下的响起“砰”的一声甩门声响。

那声巨大的声震碎了花怜惜所有的期盼和企图解释的念头,缓缓地滑落回大床上,疲惫地将被子蒙住头,吸了吸鼻子,薄薄的被子依然散发着属于他的清爽气息,豆大的泪滴渐渐从眼角滑落,偌大的晓悦居再次成为死寂的一座城堡。

一连三天,孔承奕宛如璀璨的烟花般消失在花怜惜黯淡无光的夜空里,即使每天强迫着自己如往昔地陪着花贞贞,如往昔地端坐在书桌前修改设计稿,整个人却宛如被掏空了般,了无生气,仿佛连笔下的线条都失去活力,完全没有了宛如灵气的展现。

一连三天,花怜惜甚至选择了睡在孔承奕的房间,脆弱地吸取着他被子上仅存的气息,却依然等不到他的回来。

清晨的斑驳阳光照射在阳台上,花怜惜失神地凝视着那棵依然含苞待放的白色花球,一如此刻的心境,依然黯淡无光,依然无法诉说自己的念想,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余光攫住那抹飘荡的晴天娃娃,脑海浮现他决然离开的背影。

忽地站了起来,花怜惜抓起钥匙和钱包小跑往超市,迅速地搜罗了一堆食材,急速而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午餐。

拎着午餐站在承载集团对面的马路,花怜惜一再地吸气,一再给自己鼓起勇气,刚想往前踏步过马路却欣喜地看见挺拔的孔承奕从门口出来。

唇瓣轻启,花怜惜刚想呼喊定睛看去却看见了他身后的娇小女人,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她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她笑颜甜美,看着她在他的护送下坐上副驾驶着,看着孔承奕绕到驾驶座,尔后探过身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欺身吻着她的唇瓣。

正午的烈日火辣辣地照射着,一身清爽打扮的花怜惜毫无遮挡地站在马路旁,原本清醒的脑袋忽地一阵阵晕眩,额头沁出一层宛如雨水般的汗珠,渐渐地没入眼睑,使她不断地张眼。

呆愣地看着他开车快速离去,看着对面承载集团的门口完全空了下来,仅仅看见厚实的玻璃自动门。

闭上眼,手背狠狠地失去脸颊上分不清是泪还是汗的水珠,花怜惜扬手将保温盒扔进垃圾桶,扬手招了部出租车径直往疗养院而去。

一切都不过是梦境,在正午的烈日里终于残酷地梦醒,而让她倍感心疼的是她曾让自己不断地迷恋,不断地坠入,让自己陷入无边际的猜测和幻想里。

华灯初上,寂寥的夜色渐渐地挂在半空中,飘荡着悠扬小提琴的餐厅却迎来一天中最繁华的时刻。

“程大哥,这是初稿,你先看看!”将餐桌上厚厚一叠的设计稿推给对面的程少白,花怜惜扯动着唇线,努力地挤出抹礼貌的笑意。

接过设计稿,程少白仅仅寥寥地翻动了几下便将它放在一边,“伯母最近好吗?抱歉,最近美国分公司出了点状况,我几乎每个星期都往那边飞,都没有时间去探望她!”

自从上次一别,也有好些天没见花怜惜,竟然在傍晚时分接到她的邀约电话,他当即解散了会议,匆匆赶来。

“嗯,挺好的,下午都能准确认出我了!”说到花贞贞,花怜惜如释重负般地噙*住抹笑,欣慰每一天的进展,“谢谢你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谢谢你,今晚这顿就当是我谢谢你吧!”想起程少白不为余力地帮着自己,花怜惜依然觉得自己欠他的实在太多。

炯炯的眸光落在她略施薄粉的脸上,程少白敏锐地发现她滴落的情绪,唇线却灿烂地勾起,“仅仅一顿饭?我可想念你做的菜,什么时候可以亲自下厨,道谢也需要拿出诚意!”

就如当年在他的家里,她宛如小厨娘般地忙活,欢腾地和程艺闹着,却做出了他一直眷念的味道,他一直渴望能像当年那般安静地凝视她做饭的模样,享受她亲手做的饭菜。

莞尔一笑,花怜惜端起水小口地喝了口,“等我妈出院了,我妈亲自下厨,到时邀请你和程艺来!”空气里微妙的暧昧飘荡着,花怜惜却装傻地排斥着,一再强调会邀请程艺一起。

“奕……我们换一家餐厅好不好?”

熟悉的名字和呼喊钻入耳膜,花怜惜蓦地抬眸,浑圆的瞳孔倒影出前方不远处的孔承奕和他身旁的娇小女人。

第39章、到时她自然会离开

双手插在裤袋,孔承奕颀长挺拔地站立着,鹰隼的眸光落在花怜惜错愣的脸颊上,对丁佳的要求置若未闻。

微微眯着眼,丁佳明显地后退一步,宛如心虚般地明显和孔承奕拉开并肩而立的距离,状若羞怯。

察觉花怜惜失神地盯着前方,程少白狐疑地转过头,看着迎面而来的孔承奕,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女子身上,微微拧起眉。

一颗心宛如窒息般地揪了起来,小腹一阵紧缩,花怜惜优雅地扬起抹甜笑,缓缓站了起来,“用餐吗?”

程少白“噌”地一下也站了起来,转身直面着浑身透着冰寒的孔承奕,甚至微微地正了正身子,大半个身子遮挡住了花怜惜。

嘲讽地勾了勾嘴角,孔承奕刻意地顿了顿脚步,低头扫过两人的餐桌,戏谑地开口,“程先生果真了解我妻子的口味!”

明显地,花怜惜的位置上摆放桌布丁和精致的提拉米苏,而她的碟盘上还摆放着已经被吃剩一小半的芝士蛋糕,孔承奕一眼就能分辨出是程少白精心为她而点的。

一直低着头的丁佳冷不防地撞上突然顿住的宽厚背脊,低低地惊呼了声,一手撑着脑门,一手自然地揪住孔承奕的腰际。

“多年旧识好友,当然了解彼此的口味!”宛如听不懂孔承奕的意思,程少白笑得温文尔雅,并没有任何的猥琐或是掩饰,反倒像是理所当然。

依旧扬着灿烂的笑容,花怜惜直勾勾地看着孔承奕伸手将揪着他腰际的手握住,甚至细微地捏了捏,同时将她拉上前护住在胸前,垂眸盯着她的脑门,呈现无尽的温柔和疼惜。

被温柔地圈住,丁佳羞涩地笑了笑,整个人更亲密地钻进他温热的胸膛里,波光粼粼的凤眸凝视着孔承奕,眼眸里根本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僵直着唇,花怜惜用力地瞪大双眼,惊恐下一秒的眨眼就能将眼里的雾气眨了出来。

“我的妻子手里有我的黑钻卡,待会让我的妻子结账,算是我做东!”不再多看一眼一直站立的花怜惜,孔承奕径直越过两人,往一早已经订好的包厢方向而去。

“那我连你和这位小姐的账单也一起结了吧!”扯着脸颊,花怜惜转身朝已经远去的背影说道。

目送着相拥的两人进入包厢,消失在走道里,程少白伸手扶了扶花怜惜的腰际,轻声提醒道:“别看了,他们已经进了包厢!”

收回僵硬的笑容,花怜惜木然地坐下,垂眸看着精致的甜点,忽地对眼前的精致都失去了食欲,“我们换一家餐厅好不好?”

闻言,程少白透着暖意的大手轻轻地覆在她的手背上,“惜惜,别委屈自己,解约好不好?”

再抬眸,花怜惜好看的凤眼竟蓄满了莹白的泪光,仿佛只要再眨一下眼,那豆大的泪滴就会坠落。

“嗯,合约很快就到期了,那时我和他就是彻底的陌生人了!”

隔着马路远远地看着两人亲吻的心如刀割原来都抵不过近距离地亲密目睹他怜惜地将另一个女人拥在怀里,并渐行渐远。

用力地捏着她的手背,极力控制自己涌起的怒意,程少白忽地将她拉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看你妈妈!”

包厢的门刚关上,孔承奕搂着丁佳的手便收了起来,一边径直落座。

依偎着的滚烫胸膛骤然消失,丁佳脸上的羞涩还来不及收起来,错愕地看着顿时宛如陌生人般的孔承奕。

“奕……”丁佳柔软地喊了声,欺身挽着他的手臂。

“嗯,想吃什么?”掏出打火机,“嗤”地一声点燃香烟,孔承奕随口询问丁佳。

微微地屏住呼吸,丁佳蹙眉地看着他手里的香烟,松开挽着他的手臂,白皙的手掌捂住鼻子,“你知道我的口味,那么多年我都没有变!”

眯着眼吸了口烟,幽幽地呼出浓郁的烟雾,孔承奕垂下眼看着捂住鼻子的她,低低地“嗯”了声,停顿片刻骨节分明的长指往烟灰缸摁灭了手里的烟。

“奕,戒烟好不好?我的身体才刚恢复,你老抽烟我又不能吸二手烟,如果我们现在要孩子你不是也要戒烟么?”凑近孔承奕的耳根,丁佳羞着脸往他的耳朵呵气,一边扭着身往他胸膛靠前,若有若无地用自己丰腴的那处摩挲着他的手臂,接着诱惑地说道:“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白白胖胖的!”

软软的馨香身子贴着,凝着她因为娇羞而浅粉色的脸,孔承奕指腹缓缓地摩挲上她的脖颈,低沉着声,简洁地“嗯”了声。

享受着他指腹的摩挲,丁佳嘟起嘴往他脸颊印上一吻,当是奖励他的体贴,双手搂住他的侧腰,将自己更加紧密地往他怀里送。

“可是,我,我不想当你和她的第三者,我们的小孩会成为私生子,一辈子受别人白眼……”低语欲泣,丁佳忽地将脸埋进孔承奕的脖子里,“奕,别人会说我是小三,是我拆散了你们……呜呜,我怕……”

怀里的人忽地颤抖着抽泣,孔承奕原本淡漠的五官渐渐地柔软了下来,掌心贴上她的脸颊,指腹轻柔地拭去她滴落的莹白泪滴,“不会有人说你是小三,你不是小三,我们的孩子也不会是私生子!”

凝着楚楚可怜的丁佳,脑海却浮现方才花怜惜灿烂的笑容,孔承奕深邃的眸光一时染上了几分戾气,显露出凶光,恨透她的若无其事。

急急地抓住他拭泪的大手,丁佳仰着脸期盼地看着他,“真的吗?我们的孩子不会是私生子?”

“嗯!”

再次得到坚定的回应,丁佳舔了舔唇迟疑地开口:“你会和她离婚的是不是?”

极力掩饰着内心的喜悦,丁佳期盼得到孔承奕最后的承诺,承诺会离开那个女人,让她成为他的妻子,妻子的宝座本就该是她的。

离婚两字蓦地从丁佳的嘴里冒出来,孔承奕额头青筋忽地跳跃了起来,心里升起丝不悦,抽回被抓住的大手,淡淡地扭过头,漆黑的眸光凝着不远处的墙壁。

心里的愿望落空,错愕地看着他突然的抽离,丁佳缓缓地也坐直了身子,十指纠缠地放在小腹的位置,凄然低声开口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们离婚,是我不好,我是第三者,我应该离开,我明天回公司辞职,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再你身边!”

“不需要,还有几个月我和她的合同就会到期,到时她自然会离开!”收回淡然的眸光,孔承奕直视她梨花带泪的脸,对她汹涌的泪眼渐渐的有了丝不耐烦,绷着声音说。

“什么?什么合同?”猛地抬起头,丁佳一脸震惊地看着孔承奕,心里升起股巨大的喜悦,敏锐地嗅到丝不同寻常,却宛如胆怯般地结结巴巴地继续问道:“奕,你和她?合同?”

明明是夫妻,明明恩爱,却是合同?会主动离开?

端起咖啡抿了小口,孔承奕拧着眉,不甚喜欢已经冷却的苦涩感,重新又将咖啡放下。

“嗯,我需要一个妻子,而她可以扮演妻子,各取所需,你并不需要担忧,她在不在和你都没有任何的关系!”

当初需要花怜惜不过就是为了满足方秀芳的逼婚,而如今和丁佳旧情复炽,她不就应该退出自己的生活了吗?

“扮演?”忘了自己正在哭泣,丁佳狐疑地一再重复他的措辞,震惊的心里渐渐地已经猜测出两人的关系,“那,你和她的恩爱都是假的吗?你没有和她发生关系是不是?你最爱的还是我吧?”

突如其来的极大惊喜让丁佳激动得整个人扑进孔承奕的怀里,“奕……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记我,你的心里从来都只有我,你只爱我一个!”

抿着唇没有回应她的询问,孔承奕双手自然地扶做她的肩膀,任由她激动地在他怀里不停地述说着她对他的爱意以及思念,最后却端着脸控诉他的冷漠。

“呜呜……你明明还爱我,却在饭局上看着我像个傻瓜地灌酒,还一再地拒绝我,我连脸都不要了到你公司找你,你还端着架子对我视而不见,还和那个女人假惺惺地秀恩爱,孔承奕,你就是坏蛋,太坏了!”想到自己回来后在他面前受的委屈,丁佳忍不住数落他,生气地捶打着他的胸口。

低低地闷哼了声,孔承奕急急抓住她的双手,“嗯,别生气,别生气,小心心脏!”同时凑近她的唇瓣,低头迅速地含住她的唇。

喋喋不休的秋后算账被堵住,丁佳瞪着凤眼直勾勾地看着他闭着眼的俊毅轮廓,眼眸忽地光亮了起来,眼里尽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主动地微启唇瓣,主动带着他的唇瓣和自己交缠。

手掌游离着到了她纤细的小蛮腰,孔承奕一直眯着眼,鼻端却是陌生而浓郁的香水味,与脑海里的清香相悖,唇瓣的动作愈来愈重,似是在用力将脑海里萦绕的清香驱除。

第40章、你嫌弃我这里有道丑陋的疤痕

修长的指尖游离在他精壮的胸膛,丁佳小腹涌起股暖流,动情地往他怀里钻,低低嘤咛起来。

耳膜突然响起的嘤咛让孔承奕蓦地推开她,鹰隼的眸光竟透着丝寒光。

上一秒还沉溺在热烈的亲吻里,却在下一秒毫无预警地被推开,丁佳微微喘着气,因为动情而嫣红的脸茫然地看着孔承奕。

“先吃饭吧!”满桌早已经冷却的佳肴虽已经失去了吸引力,孔承奕却还是拿起了筷子,宛如刚才的失控并没有发生般。

渐渐地从茫然里苏醒过来,丁佳抿着唇,嗓音透着哭腔地问道,“你不爱我?你嫌弃我这里有道丑陋的疤痕?”

她已经如此主动地将自己往他身上贴,他却在激丨情刚开始的时候就将她推开,甚至,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般,她不会容忍他如此地对待自己,在感情的世界里,从很久前开始她就是他尽心尽力呵护的公主,她得到他所有的宠溺和顺从,从来没有拒绝。

夹菜的手顿住,孔承奕睨了眼她,冷冷地道:“丁佳,别无理取闹!”

“那,那今晚你不要走,你留下来陪我!”讶异他的冷淡,丁佳还是硬着头皮直接要求,“既然她不是你真正的妻子,那就让我尽一个妻子的责任,我们像以前那样开心地生活!”就算现在不能立刻就将那个女人赶跑,她也不能容忍孔承奕回去,不能放任着他和她呆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如此冷漠地对待过自己,她不能让他有丝毫变化的机会,况且,她必须要尽快和他发生关系,她需要怀孕,只有怀孕她才能稳夺曾经专属于她的位置。

敛了敛脸上的淡漠神色,俊毅的五官渐渐放得柔和,孔承奕耐心地解释,“最近我住公司,你放心!你先养好身体!”

从她在激丨情里还没有忘却黑钻卡时,他就决意不会再见她,更不可能再回晓悦居。

不敢再随意地造次,丁佳收起了楚楚可怜的模样,起身体贴地给他夹菜,“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胡闹,以后我会听话的!”

不管怎么样,今天的收获已经超出她的预期,她绝对有机会将那个女人驱除出孔承奕的世界。

自餐厅那天一见后,转眼花怜惜已经独自居住在晓悦居将近半个月,每天强打起精神地陪伴着花贞贞,渐渐地花贞贞的思绪已经重新清晰了起来,偶尔也会吵闹着想要出院。

清晨的阳光暖暖地照射着,花怜惜桥花贞贞在疗养院的花园里散步,清新的空气暂时让她忘却了心里的黯淡。

“惜惜,带妈妈离开这里,这里住的人都不正常的,你看,他们都被单独锁在房间里,而且四肢被绑在床上,看得妈妈毛骨悚然!”思绪恢复清晰,花贞贞对疗养院渐渐地却产生了恐惧,总怕哪个病人失控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而且,潜意识里,她并不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

让花贞贞在石板凳上坐下,花怜惜也坐了下来,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妈,我现在工作走不开,接你回家怕没时间照顾你,等过多两个月,等我忙完了我马上接你回家好不好?”

主治医生虽然欣慰花贞贞恢复了清晰的意识却强调必须再观察,恐怕她病情反复,再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甚至再次陷入混乱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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