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听人解释再说呢?算了,我先不跟你争辩我到底是不是好人,不过,你自己不也说了么,我是天眼者,天眼者奉行的是天职,又怎么可能是坏人,如果我是坏人早在天雷下劈的时候就跟着一起被收拾了,再者,你们是上神,一眼便能看穿我的思想之花,请问,我脑袋时有罪恶花吗?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虽贵为上神,却也与人世共存,没有人你们能好好地翱翔天地吗?再怎么说,你也要把我的避水珠这个人情还了吧!我可听说凤凰高贵得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可不能欠我这一点点人情吧!”冬瓜的此番话道理与情义并重,威胁与引诱一样不落,于情于理都很有说服力。
小男孩一挥手,打断冬瓜的长篇大论,非常直白地冷哼一声外加白眼一对,回道:“哼,算你会狡辩,看在凰儿的份上,你们就此离开吧,不要再打龙丨穴的主意了,不然必让尔等死无全尸。”说完转身就走,一点也没有帮冬瓜一把的意思。
面对着 ...
(渐渐围拢过来的敌人,冬瓜一抬手,标准的李小龙起手势,“现在你们是群攻还是车轮战,还是单打独斗啊?”她轻松诙谐的样子让众人不明白她这是真要开打还是在戏弄他们。
冬瓜见他们都没反应,即不上前也不阻止,只是等老头子发话,便又爆出一个让受困的群众欣兴鼓舞的好消息:“既然,你们没有打架的意思,我就不客气先走了,至于他们,你们想要杀人灭口还是要毁尸灭可得赶快啊,听说我们中国的海上警察可是很厉害的角色,我刚给他们打了个电话,说是这船上有人走私人口和毒品,你们可得小心点啊!”
老头脸上松驰的肉被气得一抖一抖,就差飞离本体掉在船板上,他连连狠敲着拐杖,再一指冬瓜抿嘴嘻笑的脸,凶恶地恐吓着,“哼,算你厉害,肖冬瓜,我们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总有一日你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们走。”然后转身便走,确切的说应该是落荒而逃。
此时,闻詹平很应景地将之前抛下去的几人给甩了回来,众人的双眼立马又变得激昂起来,那闪亮的神情就差把倚门的冬瓜和双手插腰的闻詹平当救世活菩萨来顶礼膜拜。
此时此刻完全是完美的结局,但天网灰灰,疏百不漏,做坏事必为坏事磨,这不,冬瓜他们刚努力地将众人都松了绑,那边逃窜的犯人便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要说这惩戒,还是他们自己招来的呢!那就是活人瓷,她一直是老头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因为活人瓷本就是某些人为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残忍烧成,越是久远的活人瓷越有灵性,她们往往含有死前的全部怨气,虽受制于瓶内,但经久修炼又怎么会甘愿为人所持有呢?弑杀只不过是第一步而已,然后会用尽种种手段报复,直至她心里的怨气散尽化为一片片灵魂的碎片才能从中出来,如今她收拾完老头子便跌入这无边大海,倒也免去了冬瓜一顿痛苦地超渡之难,只是希望其被海底重重的生气所压迫能想开一些,择一段美好的路去走,如此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60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船舱外的碧空万里无云,湛蓝如洗,冬瓜细眯着双眼满怀感慨地抬头一望,转身潇洒地离开,微张开的双臂刚想好好享受这纯净轻松的好天气,却突然一个脚下不稳,整个身体像钢管一样由直硬生生地掰成圈,然后被甩打在最里面的船舱窗柩上,要不是她反应快,估计早一个跟头翻水里去了。ww随即,“呼呼……呜呜……”打着尖锐呼哨声的风像刀一样从船下的水里直冲而出,紧接着周围变得像沙漠里的飞沙走石般疯狂,被卷来的风和水比石头还要沉重,然,这明明就是海上。
之后,不断翻滚的船身像被人抖簸箕一样高高地抛向天空,又无情地摔进海水里,眼见着马上就要支离破碎散开来。船上的人像米粒一样66续续地落了水,可怜他们早被甩得七荤八素,连现在身在何处都迷糊得弄不清楚,只知道转眼间自己就被丢了出去。冬瓜此时也自顾不暇,她根本不会游水,只得努力闭紧双眼憋气抗拒着不断欲往喉间灌的海水,挣扎着想使出御水咒,可由于身体不受控制总是失败。
风云变色,这绝对不是简单的天气变化现象,冬瓜拼命揪着脑袋里仅剩的一点理智思考着,猛地想起一个可能性,这里不会真有龙窟吧!那皱肉巴巴的老头子该不会是恰好让传说中的龙给吃了吧!而龙不会是刚好清醒了吧?之前还以为活人瓷收拾完老头给自己带来了好处,现在看来一切侥幸都是不靠谱的。欲哭无泪的冬瓜此时满心悔恨得想吞了自己的舌头,早知道会这样,就出手救他了。
话说这样众人集体冒水泡的样子还真有点壮观,“骨碌,骨碌……”的气泡声不绝于耳,看着头顶的盈盈水波被透进来的光照得万分柔情,就像是母亲的奶水一样诱人,冬瓜不知啥时候睁开了眼,竟然还可以出奇地平静,一直使不出的御水咒也在她张开的双臂中不知不觉被施展出来。
慢慢旋转起来的水柱将冬瓜徐徐往外托着,紧捏住手势的她得空以观察水下情形。明显的这场风波并不是大自然所为,虽然她天眼受创看不清这股庞大的灵力是出自何处,但其无比刚猛的劲头乃她生平所未见,既然连凤凰这种上天入地也寻不到的神物都能在这里遇上,看来作祟的十有八九便是那所谓灭绝了的上古神兽——龙。
如此可真的问题大了,水下悬浮着的众人一时半刻也不能再等,而她此时大脑一片懵懂,完全对龙一无所知,更别提与之对抗,就算她内心像在火烧一样急燥却也束手无策。ww现下当务之急只有上去与闻詹平和鲤锦他们会合再说。
“吼……”一堪道比少林寺后山一百头虎妖齐嚎叫的巨鸣声骤然响起,由此掀动的强大水波将拼死才避过锋口的冬瓜一击至底。当时,她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地往下跌,“冬瓜……”隐约间她好像还听到这样一道拖着长长尾音的悲泣声,之后便遁入不知名的虚无当中。
“呵呵,嘿嘿,哈哈,哼哼……”将睡未睡的冬瓜总觉得有什么人在她身边发笑,而且还是满怀敌意的那种冷笑,可她就是没有精神睁开眼一看究竟,并且她感觉好像随着那笑声的加剧,她身的温度也在渐渐流失,到后来她仿佛感觉不到自己身体存在的真实感。
而风雨交加的水上面,卡在葫芦中间的鲤锦瞪大着眼看着,只不过在须臾间整只船从被抛起到被甩下再到众人落水的全过程,而他只来得及大吼一声“冬瓜……”当他刚想扑上去时,便让闻詹平给拦了下来,丢给他的也只有三个字,“先救人!”事后鲤锦回想,也亏得闻詹平做得这个决定,不然依冬瓜这个性,就算到了最后一口气也要把水里的无辜者给捞上来,然后再了无牵挂地痛痛快快死去。
在这次灾难中有人永远地记住了这一幕:十分帅气的鲤锦紧抿着双唇风中独立地站在葫芦上,指点江山般从容地指挥着闻詹平先从快要沉下去的破船上抢救几个急救艇出来,再一个个将人都救上艇去,完全的临危不惧有勇有谋,那优雅的姿势那严峻的神态那雄厚的语气无不透着当家领导人的气质,让人深深折服。只是他们忘记了,口头上拼死拼活的人并不是最危险的,真正值得他们缅怀的不是鲤绵也不是闻詹平,而是在全过程中都深深处于水下黑暗中的冬瓜女同胞,哎,肤浅的世人啊!完全就不记得原来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为此,一百年后的今天,不老不死的闻詹平在冬瓜的墓前,他只发表了一句感慨“真乃傻妞也!”
一刻钟过去了,冬瓜没有出来,半个小时过去了,冬瓜还是没有出来,一个小时过去了,冬瓜还是不见踪影,此时,不慌不忙从容镇定投身于救人工作中的闻詹平也平静不下来了,他朝鲤锦微一抬手,便一头扎了下去。
黑暗,黑到连光都到不了的地方,冬瓜就躺在那儿,等闻詹平找到她时,他发现她的灵魂已然不见,只余一具摆着奇怪手势却毫无生息的空壳,闻詹平知道中国修习法术的人很多会灵魂出壳这一招,他不知冬瓜是不是也是如此,只好决定先带她出水再说。
“嘿嘿……”一道无根无源的怪笑声在闻詹平的身后响起,他刚伸出去的双手微微一顿,随即一手向下拉起冬瓜,一手朝后边撒出一条水刀。敢于如此跟一位石尸叫板,这东西胆还真大。
闻詹平冷笑,一朵朵的石斑花便从他的身体里灿烂地绽放出来,片片鲜艳明亮的花瓣几乎包下整个冬瓜,他俩站在那儿就像一只通电的灯泡,耀眼又美丽。
形形色色的生物被唤醒,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它们纷纷现形,最醒目的属这片面积最大的时而散开时而团抱成团的海带群,他俩就位于海带尖上。
“把她的尸体给我!”闷闷的有些熟悉的声音从海带结里飘出,没有几分耐性的闻詹平十分不配合地一挥手,段段海带与浊水齐飞,一只小陶瓷吊坠被他抓在手中。瓷面上原本是一副非常妖娆的仕女图,此刻却换成了一张老头脸,真是别提有多恶心了。
见偷袭冬瓜身体不成,狰狞着的老脸如丑陋的干枯树皮一样得意洋洋地朝闻詹平挑衅着,“不给的话,我就打散她的七魂六魄,让她永不超生,哈哈!”
闻詹平低头瞟一眼身上的石斑花,见还有一点才能长到冬瓜的后脑勺里,便不动声色地回瞪他一眼,冷冷的圆眼意味明显:“有胆你就试试!”
原来这老头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被活人瓷瞬间吞去心脏齐齐跌入大海,却好死不死落在这海带群中,年年月月累积的海带里本就阴气十足,便保留了他的魂魄在陶瓷内,也不知原先那女子去了哪里,他竟然占了瓷体的主导权,还把冬瓜的魂给吸出体内,现冬瓜魂不附体,他便想趁虚而入霸占冬瓜的身体。
然而,他见闻詹平完全不把他的威胁当回事便急了起来,拔高着音量猴急地吼道:“我数到三,你还没有把她放进那里面,我便让她永永远远地消失!”
“一,二……”三字还没数出来,他张开的嘴还没合上,便被一片石斑花给封得严严实实,随后,他惊恐地挣扎着,也许是想不明白他陶瓷上怎么会长花,而他 ...
(又怎么会被一片花瓣给糊了嘴,还渐渐地连眼也被糊上,接着是整个灵魂,最后丢了他仅有的一丝转世为人的机会。
如果他知道这是石斑花的话,想必就不敢在闻詹平身前露面,只奈他不知啊!这石斑花可夺生魂,可取死灵,他区区半缕恶魂再能耐也注定是结局。只是,冬瓜的魂到底去了哪儿,闻詹平用石斑花去探她的大脑都看不到一点信息,难道她已经灰飞烟灭了?会不会跟刚刚那场风暴有关?
抱着冬瓜出水后,来得怪去得也快的风暴走了,海面上如果不是飘浮着的零星物件,没人敢相信这里刚翻了一艘大轮船。
一直在翘首以待的鲤锦见二人的脑袋终于露了出来,当下不假思索地便扑了过来,可“扑通”一声掉下海后,他才想起来原来他也是个旱鸭子,多亏闻詹平一手一个才捞上来。慌乱中他还不忘顶着一头水滴滴的脑袋,探手过来抚摸着冬瓜的脸,然后,再冷静地试了试她的鼻息。
时间在此停顿三秒,紧接着“啊……闻詹平,你这头死猪,我让你先救她,你不救,现在好了,她死了,死了,都是你害的……”啕嚎大哭的鲤锦双眼通红,可疑的咸味液体从眼眶里流下来,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刚刚那种大男子汉该有的觉悟,只是一劲地用拳头砸着闻詹平宽大的肩膀,只差没一拳把冬瓜给重新捶进水里去。
闻詹平也不是舍油的灯,回头就是一通恶吼:“你还捶,你还捶,捶掉下去她要真死了,害死她的人就是你。”
“哦,原来没死啊,没死就好,我就能向她的大小宝交差了。”此人前后态度三百六十度地大转弯,愣是将身经百战的大将军也给震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川剧变脸?
61有个什么东西要来了
(没有人知道了无生息像死尸一样摆着的冬瓜体内的灵魂到底去了哪儿,尽管闻詹平用尽各种方法找来各路朋友将这整片海域找了个遍,但还是没有找到,她就好像一阵无根的风一样从这里彻底消失无踪。『』
深夜十二点左右,水天相映的点点星光打在无序飘浮着的葫芦上,怀抱冬瓜的鲤锦傻傻地看着闻詹平,而闻詹平则森然地瞄着一脸安祥的冬瓜,他二人实在是已累得精疲力竭,再无他法可搭救冬瓜了。正常情况下活人生魂离体一个周天便会成死灵,再无还阳的可能。而冬瓜单就是闻詹平找到她时,就已灵魂离体过去十一个小时,现在最多还只有几十分钟,甚至连几十分钟都没有了。要说对于冬瓜这个人他们并没有什么刻内铭心的感情,但他们却真真正正不想她死。
“我试着去找一下凤凰看看,也许他们肯帮忙也不一定,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闻詹平请求着飘浮在半空中的朋友们相助,这些山精妖怪多与他一起修炼多年,还算是义气,对冬瓜也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和钦佩,这也是他找他们来的原因之一。
只是,一听“凤凰”二字,扑腾着火红双翅的乌鸦立马兴奋地吐出一团火球,身体摇晃着差点失控掉进水里,堪堪砸在冬瓜的脸上,啾啾着欢喜地询问道:“你真的看到凤凰了,他们美不美,有没有喷火,有没有带着金冠,有没有……”
他还打算粗着嗓子坚持问下去,但被闻詹平一眼给瞪住了,也难怪闻詹平如此的不近人情,实乃这只乌鸦太崇拜凤凰,只要一听到有关于凤凰的一丁点消息,就至少要长篇大论上三天三夜不止,若不趁早制止,哪怕是天上下雨也难浇灭他的热情。
事不宜迟,闻詹平纵身一闪身消失在葫芦上,空中的山精妖怪立马不用招呼,自动很是负责任地守护在葫芦四周。落在葫芦正前方的是一头黄光闪闪的金钱豹,她回头冲鲤锦妩媚一笑,再前腿虚跨半空,后腿有力踏在葫芦长嘴上,形成一条条优美的线条,体态丰腴,色泽光滑,森林霸主的神态尽展无遗。左边立于水面的是那只火红的乌鸦,想他虽然看上去不伦不类,但却能让人立马分辨出他的原形,一切都归结于他的那副嗓子,真的是太难听,太过于粗嘎,天下间非乌鸦无鸟能与之匹敌。右边游弋的是一条通体雪白的银蛇,蛇身也不知道有多长,反正鲤锦只看得到其硕大的头颅。『』见怪不怪之后,鲤锦很是理智地装作什么也看不到似的,只专注于冬瓜苍白的脸上,只是他希望那些坐着救生船离开的人不要看到这一幕,不然指不定要怎么说他们了呢!
要说那些人也该是人命不当绝,一是有他俩搭救,二是竟然让他马上就联系上了中国海军舰队,人家才半天功夫就从准确找到这儿来,然后通通将他们给捞上了岸去。只可怜他们的冬瓜,最后一个才被人们想起来要去打捞,这都不说了,居然那么多人都还没捞上来。要不是闻詹平与她之前订立了契约,这大海茫茫他们还真不抱希望了。
八百年前闻詹平为寻聚宝盆曾经来过这儿,那时这海水碧蓝带青,云团上散着一派祥和之气,他苦觅无果后空手而返,一百年前他再来这儿便看到了麻浔岛,虽又毫无结果,要说这是因缘巧合也太过牵强,此地必有不同寻常物,但会是那老头口中的“龙窟”吗?他踩着水面粼粼波光径直一路朝南,向着天边最耀眼的一颗星辰追了过去,冬瓜是生是死在此一举。
斗转星移的的风中,闻詹平双手背后,衣袂翻飞,如登升的仙人一般腾空直射他眼中那颗闪亮的星星,“请凤凰神尊救救天眼者。”
一坐一卧靠在云团上的男童与女童神情各异,躺在凤身上的凰女眨巴着清纯的双眼本想要立起来回答,但被凤一把给摁了回去,他稍一扭身姿后,紧蹙起粉眉很是不耐地冷训道:“都说了不管你们的事,为什么还要找上来,区区一具石尸难道真的不怕死?”
闻詹平立即双膝一屈,平平跪在半空中,死死低垂着脑袋答道:“肖冬瓜乃天定天眼者,责任重大,可她现在魂不附体,小人又找不到她的一点气息,长则一小时短则几分钟后恐必死无疑,所以小人斗胆请凤凰神尊替她留下一线生机。”
凤童脸上冷色稍霁,他黑墨石样的俩颗眼珠子在眼底极快速地一晃荡,然后,微一抬手朝东方轻轻一指,接着不等闻詹平反应过来便衣袖横飞,一股无形强劲直灌而下地硬生生将闻詹平给打落下去,要不是海里全是水,估计他这一下有得受了。
“哥哥,你这样做会被人骂的?”凰女依偎着抱紧凤一节一节嫩滑又有劲的小手臂,一脸崇拜的神情说道。
凤也不挣扎,只是可爱的小脸上诡异地泛起浅浅红晕,但他还是态度强硬地回答:“我又没有说什么,怎么会被人骂?”说完也不等凰女接话,一拍屁股便火烧眉毛似的逃窜般快速离开。
凰女知道他其实是想还冬瓜送他们那颗避水珠的人情,所以才迟迟没有离开,本来冬瓜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刚刚他冒险泄露天机为石尸指路乃是触犯天规,她也不知这样做对冬瓜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要说肖冬瓜这个人心性冷淡,但她前世的真命天子出现,应该会给她重新带来一连串的新故事吧!只是,她与他还有再相见的必要么?
散落满空的星星正在沉睡,水润润的月亮一闪一闪地打着瞌,时光荏苒间,天际已初初泛白,闻詹平着急地化作一阵轻风朝着东方遁去,他相信凤的指示一定不会错,可是以他的速度这样前进,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渐渐的他有些动摇,但脚下的动作并没有停下,终于,他看到了那艘离开的中国搜救轮船,原来她还在那上面。顺着风扑上去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冬瓜的呼救声,这次一定不会错了。
形形色色的一张张脸从眼前掠过,他却没有寻到冬瓜的下落,只有一层船舱的小船一眼便能望到头,而且,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波动,就像之前在那艘船上一样的平静,但在上船时他明明听到了冬瓜的声音,何况这还是凤凰的指引,怎么会出错?
现在船上的人多阳气很重,除了放出石斑花探寻外再没有别的办法能快速地找出冬瓜,于是,他闪身飞出船舱,借着他身上的一块玉石,强行放出一朵朵的石斑花,让其沿着船体逐步扩散开来。由于石斑花对人的影响实在太大,一触即死,或许是杀戮太多,或许是他突然想好好积德,为他为琴儿也好。当时他不假思索地在上面追加了一道隐形咒,至于那些能看穿此咒的人,应该不会有胆去碰这花吧!
被石斑花透彻了的物体就像自动翻开的书本,里面的信息一一传到闻詹平的大脑内,任由他一件件看过去,最后在船舱最底下他找到一块不起眼的小陶瓷片,而久寻不见的冬瓜灵魂便依附在上面,看到石斑花向她靠过来,当即她就双眼迷雾地流下俩条激动的热泪。不过据说灵魂的眼泪是虚无体,所以闻詹平也就没有真实体会到那到底是什么感觉。
躺在闻詹平手心的时候,一向视死如归的冬瓜也按耐不住害怕 ...
(,像好朋友一样熟络地抱怨着:“怎么才来,要不是我机灵,知道附在这陶瓷上,我就要做孤魂野鬼了,你这搭挡做得也太不称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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