炬的双眼在火光的映照下,变得深沉如海底森林,他直视着冬瓜,好似她不答应,就要将她捕获一样。冬瓜不再微笑,而且慎重其事地回瞪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就算是有,也不会给你,生老病死是天道伦常,何况她还是罪有应得,让她再活过来真是天道不公,而且,我的姐姐就是死于她手,你认为我可能会答应你吗?再加上那无辜丧命的七人,你认为她们会允许她复活吗?人活着应该是向前看,而不执着于过去,曾经的美好应该留在心里,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啊,当初幸福近在眼前时,不懂得去珍惜,逝去时却又悲痛万分,缘起缘灭只不过是一个过程,你们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能不能在一起真的就这么重要?”
李唐听到冬瓜的回绝与质问并没有恼怒,只是平静地回答:“对我来说很重要,哪怕她消失了,我也要让她重新回到我身边”
“魔障。”冬瓜倒是先沉不住气,脱口责骂着。整个人更是处于一种异常的状态,到底是因为姐姐的缘故,她不到做到心静如水。
气氛一下变得僵硬诡异起来,一直安静在一旁边的之伦,突然冲进来插上这么一句,“冬瓜,你如果能拿到凤鸣钟就借他用一下也没关系,有佛语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温柔的语气满是担忧,看向李唐的眼神也有警告。
“哼,救人一命,知道就因为他们俩人,有多少人枉死么?八个,八个妙龄女子,那些就不是人?如果凤鸣钟能让人复活,我认为她们才拥有这个权力。我并不是凤鸣钟的主人,我无权作这个主,但我会担当守护的责任,你要想得到凤鸣钟,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如果你们有这个本事的话。”冬瓜白一眼说得轻松的之伦,转头满目萧杀地冲李唐不客气地宣战。
李唐像是早就料到冬瓜会是这样一个态度,仍旧是一脸镇定地盯着冬瓜,好似在考虑她这话的真假性,又像在琢磨着什么。冬瓜最怕的就是那种爱暗中打主意的人,一看他沉默,她便提起了半边心脏和大脑,快速地谋划着脱身之计。
“如果我用我的命换她的命,这样你答应吗?”突然,暗沉的嗓音响起,冬瓜愣神片刻,才明白这是李唐在说话,他竟然愿意为了周妮妮做到这个地步,不可谓不感人,但错便是错,如何能成为对呢?
冬瓜并没有急于掐灭他的希望,只是歪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这张脸还是很俊,眼睛也很真挚,但却在做飞蛾扑火的事。问她答应不答应,她答应了又如何,不答应又如何呢?就算这次拦住他,没让他扑成功,还有下次,下下次,他终归是会走向被焚烧殆尽的命运,如果他一定要复活周妮妮的话。
“在阴间有一种望乡台,能让阴魂与阳间的亲人短暂相见,如果她能扛得起那重达千斤的冤魂石的话,她便能与你见上一面,这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一条仁爱的例外,只要她能做到,也许她已经在阴间搬运那石头了吧!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如果你执意寻取灭亡,我也没有办法。”冬瓜抛给了他一丝曙光,只希望他在不绝望的情况下,不要选择这条玉石俱焚的不归路。
李唐垂眸听着,坚定的表情有一丝丝地动摇,尽管他极为掩饰,但内心深处的震动带动的瞳孔收缩是人的本能,他想用眼睑藏起来也做不到。
“她如何搬得动千斤大石,更何况还是冤魂石,那样,我情愿她不见我,我还是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去找到她,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哪怕我很欣赏你,也不能不那么做……”李唐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好似在自我催眠似的。
“任何事不要光靠你一个人做决定,我以为你在你们的过去中学会了这点,但看来不是,你还是那么自我,那么自以为是,你怎么知道她想复活?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做望乡台?你明白她的心吗?她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在内心深处很绝望,她一直在渴望着我送给她的结局。为什么,你还要让她复活,让她 ...
(再一次背负这些罪孽呢?你只是一厢怀愿地想把她留在你身边,其实你只是孤单而已,你需要有个人一起来分担你内心的罪恶感,所以你选择不顾一切来抓住她,试问,你觉得让她活过来,与你一起痛苦着,是你当初答应给她的幸福吗?我也是女人,我能明白她的心意,但我却看不透你,在你们的那场血腥屠杀中,应该负主要责任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凶手是她,罪人是你,凭什么你还要去禁锢她……”冬瓜越往下说她的倔脾气越扭得厉害,语气越是义愤填膺,手指头一点一点地都指着李唐的鼻子了,致使加速流动的血液从受伤的手指头里流出来,溅在他白皙的脸上,有点惊人的恐怖。然而,陷入自我救赎中的李唐却好似完全没感觉到,一点表情也无。只急坏了一旁边观望的之伦,每每想上前去帮她包扎一下,都让她躲过去了。
他猜想,冬瓜应该是讨厌他了,谁让他跟这种人一伙,还说那样的话,她那么正直,定然是容不下一点点污垢,他的存在已经让她觉得烦了吧!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而其实不然,冬瓜很清楚自己的愈合能力很好,手头上从来没有大量出血过,这次的出血明显又快又急,这里面定然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想是打定主
85血线虫
(人的头发丝相信除了天生的光头和和尚,其他人应该都会很熟悉吧!黑的,青的,白的,黄的,花的,红的,棕的等等各种颜色都有,但无形的头发丝相信应该没有几个人见过。ww因此,哪怕是冬瓜那双过人的眼,也没能发现它的身影。
民间有一种非常离奇的传说,如果有人将某已死之人的毛发焚烧并吞食之,就能让其在食之者身上复活,但后续结果是怎样却无人提起,可能是没有人成功过,也可能是施术者不肯或者是来不及说出来。
冬瓜眨巴着眼睑,一脸茫然地盯着李唐,之前离得远还不觉得,现在仔细一看,他脸上浮现的青筋显然不只是疲惫那么简单,里面流淌的血液竟然在滚动着一团团的黑气,且对她这种带有灵力的鲜血一点也不畏惧。看来,他一定还做了些什么禁忌的事,真是个倔强得让人恼火的家伙。
然而,李唐对于冬瓜无礼又大胆的直视,只是浅浅地抿笑一下便认真地回望着,那情形就像一对初别重逢的情侣,俩人之间默默地流淌着别人看不懂的东西。突然,冬瓜暖暖地轻唤一声“李唐”,在后面低沉地“嗯”一声之后,又缓缓地吐出一句:“之前我都没把你当作仇人,我认为你虽然很可恶,但起杀心的那个人不是你,所以我选择放过你。但是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我要将你列为我的头号仇人,我姐姐因你而死,我正法凶手,本就是两厢了断的事,可你现在竟然要将凶手复活,你对得起我姐吗?对得起另外那七名女子吗?人自私一点我不反对,人任性一点我也能理解,人哪怕无心我也会照顾他们,但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因为你不仅自私还任性且没心没肺没肝没大脑,上不为因你丧命的无辜女子负责,下不为周妮妮的痛苦着想,左不为这大千世界的芸芸众生考虑,右不为我们这些给你希望的人好好活下去,如果要我放过你,我认为,你不配!……”
李唐听完冬瓜突如其来的一席怒骂,整个面部都快抽搐了。初听到她说没有把他当仇人时,他笑容僵硬,贝齿微张,满脸错愕;再听到她说要将他死为头号仇人时,有点觉得好笑,好像是小孩子的战斗宣言一样没有可信度;后听到她提到她姐时,眼睑不自觉地低了下去,接着那一通骂语,直呛得他双目噔地圆瞪,嘴角止不住地颤抖。ww明明他都做好了这些心理准备,可是,为什么他内心还是那么难过?
手指头上的血还在一滴一嘀地往下掉,落在地上炸开一朵朵小红花,然后,慢慢地一片片开始模糊不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吞食着它们一样,且这种现象在李唐走近后才出现。就连旁观者之伦都发现了这一异常,但他看冬瓜神情自若,并没有一点要向他求救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静观其变。
“喝我的血,那接下来是不是要扒我的皮,拆我的骨,吃我的肉啊?李唐!”依然漫不经心的一张脸和是风淡风轻的一段句子。但显然,冬瓜已经知道他在做什么了,明里暗里他都已暴露在她的面前。
既然如此,他当然不会失去先机。忽尔间,他大跨一步向前,身体成伏卧螳螂,双手与肩齐平前伸,快速直袭冬瓜受伤的那只手,同时,他脚上平板皮靴下面,一条条红色的丝线直接从他身上爬出来,利索地向冬瓜靠近。不过,还好她身手不错,而它东西又好像只有嗅觉,对于冬瓜的左闪右躲,它们总是慢了一步。
看来这就是隐藏在他血液里的黑团,可究竟是什么啊?她又不认识,唉,好久没出门,孤陋寡闻喽!冬瓜边叹息着边注意观察李唐身上的变化,果然,这东西一出来,他脸上的青筋就要消掉不少,难道他是吃了什么东西下去才会这样?
被附身?双目澄明,灵魂俱在,不像。被下蛊,神智清楚,身体没有异味,不大可能,除非他喝了符水,用死人尸体所化的符水,心灵感觉强的生死两隔者,死者可以借此复活在生者的身上,难道李唐也做了这些,看情况,他是喝了周妮妮头发所化的符水。只是,符水所化的尸体某物通常都是无形的,为什么他身上的头发丝却是有形之物,难道是因为喝了她血的缘故,可为何要喝她的血,这一点她想不明白。
但是,眼下没空想那么多了,那头发丝一发现没有血喝后,马上又追了上来,且越到后来越多,现在的李唐双目涣散,面无表情,下半身全都被那些东西所包围,看不出他的真实意图。但此时,冬瓜尚自顾不暇,也没空再去管他。可她丢了好几道镇尸符,根本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它在活人身上就不算尸了,这种身上长异物的情况,冬瓜明明以前处理过好几次,都是那些舍不得亲人朋友离开的活人喝符水所致,为什么到现在却不管用了,莫非它真不是尸体所化?
为了验证一眼她的想法,冬瓜停下脚步,转身挥手斩向那些红丝,可她刚扎下马步,之伦就在一旁扯着喉咙大叫着:“冬瓜,小心那些虫子……”
“虫子?”冬瓜怔愣片刻,再次定睛朝那些头发丝的顶部看去,妞妞的啊,她怎么就那么傻呢,头发丝哪里会有嘴巴啊,都怪自己太自以为是了。可这虫子又是怎么回事?
冬瓜一瞬间头都大了,面对着条条众虫,她不敢冒然下手了,天知道她有多讨厌虫子,会咬人不说,还会让人身上起团子,有些凶残的甚至钻进你的身体里,喝你的血,吃你的五脏六腑和大脑。
等等,活人,虫子,融为一体?难道他被人下了死母蛊?据说在某些山林深处的苗疆之地,有些古老的养蛊一族,为了不让稀有的蛊种灭绝,便将那些已经死了的母蛊种在自己的体内,与之化为一体,供后人留做繁殖所用,此做法无颖将人吞噬成虫,极其泯灭人性,早在建国初期便被废除,后人根本寻不到有关于此术的任何方法,时至今时,已成为禁忌绝术,无乎无人可以办到。
一瞬间,左奔右突的冬瓜又对可恨又可怜的人李唐起了同情心,看来他一定是被人利用了,被虫子吞噬后什么也不会得到,更不可能会让周妮妮复活。除非他的目的是为了周妮妮向她复仇,可她能感觉得到,他对她没有怨气。当然,另一种可能,就是他明知道后果,但因为和某人达成了协议,所以他答应牺牲自己帮那人除去我,然后那人帮他复活周妮妮,但无论哪一种,结果都是一样的,没人可以让死人复活,哪怕是神也不能,他还是被骗了。
师父说过,死母蛊在没有与成虫□后绝不会死去,李唐身上的虫子,冬瓜根本就不认识,好几次差点被挨着了,还好她手闪得快,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鉴于此情,她只好求救于之伦,“快告诉我,那是什么虫子?”
“它,它,它是血线虫,专吸人血……”回答冬瓜的并不是之伦,而是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且气若游丝的李唐,若不是听到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冬瓜难以相信那会是刚刚还风度翩翩的青年。此刻,他全身上下密布着四处蠕动的虫子,层层叠叠,将他包成了一个大粽子。“雌雄同体……”后边这四字字可谓是惊天巨雷,如此说来,他是被救也会死,不救也会死,只是结果会不会让她 ...
(陪他一起死而已。
没有思考,没有犹豫,冬瓜坚定地跃起,一个鲤鱼翻身躲过血线虫的追捕,手刀连连三发,喝道:“如果你能从我的三昧真火里活着出来,那么你就能得救,反之,你将化为灰炽。”
熊熊大火,燃烧的是冬瓜的生命,一再将自己身体将万能机器使用的肖冬瓜,这次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哪怕是她用尽全身的灵力,火力还是不能持久,血线虫依然在李唐的身体上四处逃窜着,可就是不肯离开他。她想再加把力,怎奈身体不听使唤。
“肖冬瓜,你到底还想不想活?孟婆说你不能再乱用灵力,你怎么又放出了火,快灭掉,你看你的脸都快变透明了,这样下去你会死的。”之伦尖声叫嚣着,想要扑上来阻止冬瓜还在不断滴血的手继续放出火焰。可火热的温度让他不能靠近一步。
“如果我死了,我就能陪着她,就能好好赎罪,你为何还要救我?没有她的日子,我活不下去。”已经带着丝丝哭腔的声音,倾诉着主人的绝望。
对于这些人,冬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道理他们不明白吗?他们只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他们只是看到另一片天空下别样的美丽,放开他人,何尝不是放开自己。
86契约破,三人散
(“如果你想为了你,再多死一个无辜的人,你就放心大胆地去死吧!在阴曹地府里,你总是逃不过我的手段,我要将你碎……死……万……段……”冬瓜咬牙切齿地大吼出声,同时,脸上突地冲出一阵可疑的红晕。ww接着,火光大盛,千织万段的血线虫,可怕的血线血,该死的血线虫,就像秋风扫落叶般终于被冬瓜的大火一扫而光,恢复人形的李唐在火光的余韵中轰然倒下,徒留两条冒血的罩子,瞟了冬瓜那个方向一眼。
他倒她也倒,在李唐还还没挨着地面的时候,冬瓜也接着歪了下去,还好之伦及时抱住了她。这次她身上的温度,比之前更冷。陡然间,之伦有些害怕,他不敢想像当冬瓜完全成为一具只能躺在棺材里的尸体的时候,他会是个什么样子,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又会开始心痛了。
李唐的死活他没有管,他知道自会有人来替这个人收场,这个男人的出现恐怕只是为消耗冬瓜力量的一种手段。真不知何时,他的奕雅变得这么富有心计了?他开始看不透她了。
这次的等待时间更长,这次之伦不再平静,他在恼,但他不知道他在恼什么,他只是一个劲地在心里数落着,数落着冬瓜的同伴,她都这么久没回去了,也没个人来寻她,这样的人何以生死相托?数落着李唐,心上人都死了,还痴心妄想要让其复活,真不知是不是脑袋被门夹坏了,此时他却忘了,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甚至于,他还落着美男,自己老婆都快上西天极乐世界了,他连个人影都不知道在哪?可数落来数落去,他那两条温如柳条的眉毛还是紧紧地在鼻梁上打架。最后,他数落自己,如果你有一些个人原则,有一点道德底线,何至于将人家害到如此地步?
无人料理的李唐一直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几乎没一块遮肉的地方,可能正因为如此,他终是被冷醒了,睁开的第一件事,是寻找那个放火的傻女人。看到她被温柔地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他不敢出声,怕惊动这一幕后就会是结局,而这个结局却是他再不能接受的悲剧。
“醒了就起来,还想赖到什么时候去,难不成还等着我去拉你不成?”阴阳怪气的声音夹风带雨地直冲李唐而来,虽开口的不是冬瓜,但却让他安心不少,起码此男子没有再用可以杀人的声音在跟他说话。之前,在他攻击冬瓜的时候,在冬瓜用火帮他驱虫的时候,他看到过这人用疯狂的想杀他的眼神狠狠地剜着他。ww
李唐连连点头,一步三颤地爬起,双手搀扶着跌跌撞撞又磕磕碰碰地向他们所呆的高台走处。
此洞高约两丈,随处分布着各种浑然天成的约一米高至一米五左右的石台和顶洞而立的柱子,而那些微弱的桔黄丨色灯光,便是那些被镶嵌在石台和柱子上的灯,此灯不灭不息,经久可用,应是寻常古墓里不常用的长明灯。
昏黄的长明灯光下,冬瓜安静地躺在之伦的怀里,这一次她终于比他这个肤色凝好的男人要白了,整张脸如白纸般毫无一丝血气,要不是鼻下有若无若无的气息,真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挂了。
“如果你有能力,请不要让她死。”靠着石台边站定的李唐,注视良久,终是哽咽着吐出这么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当即,就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之伦发了火。他头也不抬,举手就是一拳头,“如果你没这个能力,就不要出现在她前,现在你出现了,就必须要为她负责任,别以为一句话就能推掉你欠的人情,你……”后半句话他卡在喉咙里,因为他没有冬瓜那么好的眼色,所以他没看到李唐那如蜂窝的脸和四脖。丝丝血水顺着颗颗绿豆大小的洞向外流着,生生将一张俊脸变了修罗面具,恐怕他的眼睛也废了吧!也难为他能准备摸到这个地方来。
李唐也不恼,眯着被血水完全迷住的双眼,局促着爬起又开口嘱咐着:“带她出去吧!这儿太危险。”
“我知道,但是……”之伦没有往下说,李唐却已经明白。他是那个女人的人,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救肖冬瓜而背判她呢?
洞内再度悄无声息,洞外此时却不再平静,鲤锦和闻詹平已经将整个乌鲁木齐翻了个底朝天,周围的大墓小陵都走了个来回。可是,三天了,还是没见到冬瓜的影子,手机打不通那也就算了,反正她不喜欢用,也不经常接,但是与他们之间联系彻底断了,这就让他们不能安宁了。
鲤锦一早便给他的老板去了电话,可他在这说了半天,老板只吭哧着回了一句,“她现在没事,有美男陪着呢!”然后就挂掉了,弄得他是一头雾水。美男?冬瓜不是说过,世界还没人比他的老板更美,再说,就算有美男陪也不可能跟他们的联系也断了。闻詹平可说了,冬瓜是他们订立契约的主角,他们二人都分别与她有着一根线联系着彼此,如果这根线断了,他们一方就能获得自由,而这种断裂,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亡或者找到四宝,照目前情形来看,前者的机率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说,肖冬瓜现在危在旦夕,随时可能就要真成鬼了。
莫奈何,鲤锦只得硬着头皮又打了一次,没人接,他继续,终于在拔了大概第一百五十次的时候,电话被人拿起,“母妈,亲,别人,爸爸,生气……”然后又被挂掉了。这次鲤锦真是想放声大哭,拜托,小宝你能不能多说两个字,这要他如何去猜。
没办法,他只能原话转达给一旁边沉默的闻詹平,寄希望于他能发现些什么,哪知,这位看起来胸有成竹的千年老兄,主意也只有一个:“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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