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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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实在不才,为了心爱的道侣,也就顾不上正道大义了,便只得狠下心肠对法正宗主您隐瞒了下来。”

若不是亲耳听见,杜遥还真不知龙潜竟然还有这等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当即就瞪大了双眼想要反驳,谁知却被龙潜伸到被子中的手一下就掐到了极为敏感的腰眼上。

杜遥的身子顿时都酥了一半,强忍着不叫出来就已经不错,哪里还有余力再与龙潜争辩?

龙潜笑吟吟地道:“如今虽然出了些意外,但多得法正宗主出手相助,也算是有惊无险。”

“我现下已完成使命,只盼早日向无赦谷下聘,也好将杜护法名正言顺地接到龙剑山庄来。”

在没有听到龙潜这番话前,法正是不大愿意相信龙潜之前的那套说辞的。

但现下若从姻亲的角度来看,龙潜要想从无赦谷中带走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的高阶修士,不给安齐远出点力是断然不可能达成的。

这样说来,倒也能说得过去。

法正身为方外之人,本不应过问世俗之事,但苏澈又与他是多年故交,他实在不能就此袖手旁观,便只得破例问道:“即便如此,但苏宗主前身乃道修之首,也与魔修理念不合。苏宗主又怎会愿意假借安宗主之手,为他搜寻奇物恢复修为?”

法正直觉觉得,苏澈并非是自愿呆在安齐远身边的。

他如今来寻龙潜说话,也并非想要追究龙潜秘而不宣的责任,而只是想从龙潜那里得到一个准信,也好有个正当理由将苏澈全须全尾地从安齐远手中带走。

见法正这般问,原本在龙潜怀里不断挣动的杜遥突然怔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龙潜看。

虽是被安齐远送给了龙潜,但在杜遥的内心深处,却依旧将安齐远的再造之恩看得很重。

龙潜现下对法正的答复事关重大,他并不希望看到修真界各大名门正派在若耶阁的带领下围攻无赦谷的事情发生。

龙潜挑了挑眉,眼中似是在说“你若不跟我闹我便不揭安齐远的老底”。

杜遥咬了咬牙,便也低头忍了,看样子是默认了龙潜不日将要前往无赦谷提亲的说法。

龙潜看杜遥气鼓鼓地低着头不说话,便也笑道:“那是安齐远和苏澈之间的私事,我身为外人不好过问,自然也不好在背地里说些什么。”

“不如等苏澈身体好些,您再详问他本人为好。”

法正听言无奈。

他直觉觉得,苏澈极有可能是落了什么不能言说的把柄在安齐远手上,所以才被困于一隅无法脱身。

他原本还指望能从龙潜这里探听到苏澈的苦衷,也好暗自动手替苏澈解围。

可如今见这龙潜竟被无赦谷的绝色护法给迷了个七晕八素,根本不打算如实告知。

法正又强求不得,只得再度告辞出了门,在客栈里暂时住了下来。

这边法印才刚走,屋里的苏澈便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安齐远压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两人无声对峙了半晌,苏澈觉得胸闷气短,无奈之下只得靠着软枕消停下来。

安齐远索性拿了方才刚喂了一半的羊丨乳丨,递到苏澈面前道:“既然有气力跟我闹,还不如再多喝点,若是能走能跳了,直接跟着法正走岂不是更好?”

话语中有着浓浓的醋味,苏澈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了。

将安齐远的手拨开,苏澈正色道:“我与法正本是挚友,若不是有你拦着,我与他早该碰面。”

安齐远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

“法正虽与你交情匪浅,但却是方外之人。你 ...

(若想重登仙途,难不成还指望他给你抽聚火蜥的筋,陪你去找朱雀巢不成?”

聚火蜥本是仙兽,又深居寸草不生的峡谷,并不与人为恶。即便法正愿意出手相帮,但却不能对无害的生灵大开杀戒,更何况如今他们杀的还不止是一头,就连雌蜥和新出生的小蜥也都一并杀了。

这种杀戮对于佛修来说,实是破戒之举,若让若耶阁的戒律院知道,就是法正也难善其身。

苏澈又何尝不知安齐远的话有理?

只是他时隔许久才见到心心念念的挚友,不过是想要长谈一番,却未曾像安齐远想的那般长远,可现下却被安齐远一阵念叨,心下实在不愉。

安齐远见苏澈与自己置气不说话,心下翻腾的醋火又烧得更旺了些。

“你三日未曾进食,赶紧先把这半碗羊丨乳丨给喝了。”

苏澈索性撇过头去不再搭理,谁知下一秒就被安齐远捏着下巴转过了脸来,而后又被狠狠地吻住了双唇。

“唔嗯!你……”

苏澈刚想开口骂,谁知就有羊丨乳丨从安齐远口中哺了过来。

苏澈一惊,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呛了个天昏地暗,羊丨乳丨也顺着他的唇角流到了脖颈处,润湿了衣袍的前襟。

“你,你疯了不成?!”

苏澈刚缓过一口气,就立刻在朦胧的记忆中想起似有人在他昏睡之时喂他喝过羊丨乳丨的片段,登时瞪大了双眼问道:“你莫不是当着法正的面这般喂我?”

见苏澈又提起别的男人,言语间还十分在意法正对他的看法。安齐远瞳孔一缩,也没答话,直接又大大地喝了一口羊丨乳丨,直勾勾地盯着苏澈看。

苏澈被他看得寒毛直树,有些狼狈地用衣袖擦着嘴角。

“你竟敢……呜!!!”

谁知话还没说完,苏澈就又被安齐远狠狠地堵住了嘴。

这一次,安齐远用手捏开了他的下颌。

苏澈避无可避,只得十分被动地将羊丨乳丨吞咽了下去。

谁知待他吞完,安齐远也并未放开他,反而趁势将舌探入他的口中,胡天海地地一顿翻搅,弄得苏澈险些窒息。

待好不容易被安齐远放开,差点憋死的苏澈这才抓着胸口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呼吸。

可谁知还没等一口气全缓过来,安齐远又含了一大口羊丨乳丨哺了过来。

如此这般几次三番,苏澈全身都脱了力,嘴唇也被吮得破了皮,只得靠在安齐远的胸前,就连溢到脸上、胸前的羊丨乳丨都没力气擦了。

看着青丝散乱、面色酡红的苏澈,安齐远眸色一深,大掌扶着苏澈的后颈将他弄到了自己跟前。

慢慢地用舌将苏澈脸上、脖子上沾染的羊丨乳丨一一舔去,安齐远的眼中闪过一抹殷红。

“阿澈,别逼我对法正动手。”

这明明是句赤/裸/裸/的威胁,但苏澈却莫名地从中听出了几分经过了刻意压抑的痛苦。

安齐远的双手扶着苏澈的脸颊,将两人的额头相抵,强迫他与自己对望。

“永远,永远不要试图离开我。”

第63章

(63

苏澈没有吭声。『』

倒不是他默认了安齐远的话,只是安齐远话语里所透出的强烈的不安让他有些莫名的惶恐。

是的,这种不安甚至有些像是濒死的野兽流露出的绝望,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豁出所有挣得个鱼死网破一般。

苏澈不打算在安齐远情绪不稳跟他碰硬,只得捂着闷得发疼的胸口,浑身无力地靠在软枕上,闭起眼睛不再看安齐远。

看着刻意回避自己不予表态的苏澈,安齐远直觉觉得若再让他与法正接触下去的话,事态极有可能会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于是毫不犹豫地,安齐远从床上拦腰抱起了苏澈,御气从敞开的窗口一跃而出。

苏澈不得不睁开双眼,却意外地看见西北深邃的夜空。

今日戈壁荒漠上的天气出奇的晴朗,漫天的星子明亮得有些晃眼,但苏澈此刻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情。

“安齐远,你做什么?!”

安齐远置若罔闻,直接召出一只巨大的白隼,抱着苏澈跃到了它的背上。

白隼属于鹰类,是鸟类中少有的食肉的猛禽。与凌霄仙鹤相比,白隼的速度要明显快得多,但性子也比灵霄仙鹤来得暴躁,若没有足够的修为压制,是没有办法驾驭这样的灵禽的。

大约猜出安齐远此举是想将他带回无赦谷去,毕竟只有无赦谷才是魔修的地盘。

到时候即便法正要找他拿人,无赦谷易守难攻的地势,外围瘴气猛兽遍布的密林和禁制阵法,也足以与若耶阁对峙。

但既然安齐远想到了,法正也不会没有料到。

若安齐远按兵不动,龙潜那边看在杜遥的面子上又会仅守口风,法正一时半会倒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但若安齐远半夜掳人离开,就正好给了法正可以发难的借口。

即便如此,苏澈却不会有半分欣喜。

如今安齐远状态十分不稳,极有可能随时会失去理智。

若这时候让安齐远跟法正对上,法正不过只是出手帮自己一把,但若跟发了狂的安齐远对上,谁知生出什么事端来。

苏澈想要开口劝解,但他此刻实在体虚,加上白隼的速度快得惊人,稍一张口就被狂风带起的沙子灌了一嘴,又忍不住呛咳起来。ww

就在苏澈捂着嘴咳得眼泪都快出来的时候,原本正在疾速飞行的白隼也不知为何忽然来了个空中急刹,让被抱在安齐远怀里的苏澈直直撞到了安齐远的胸口,疼得有些眼冒金星。

还没等苏澈回过神来,便听到法正的声音穿透了寂静的夜空,从不远处传来。

“这更深露重的,安宗主是打算将苏宗主带到何处?”

法正一手拿着金刚伏魔杵,另一手掐着佛珠,站在一头白额雁上,神色平静地望着安齐远。

见到来人,安齐远浑身的杀气尽显,冷哼一声道:“本座出谷多日,无赦谷中事务堆积如山。如今阿澈已无大碍,本座自是要赶回谷中理事。”

对于这些在自己面前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毫无压力的宗主们,法正着实有些无奈。

“那想必无赦谷中定然发生了惊天大事,否则安宗主怎么连觉护法也不搭理,就这般紧赶慢赶地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了。”

自那次龙潜在青阳洞后山与安齐远等人一战受伤之后,觉非罗是魔修埋入青阳洞的暗棋的事便也昭告天下,在西莲一带引起了轩然大波。法正作为在青阳洞主持大局的宗主之一,自然也知道了安齐远的真实身份。

被法正拆穿,安齐远倒也不恼。

只见他风轻云淡地亮出了日月乾坤环,凝在双环上的猩红灵气顿时形成了漩涡。

“法正宗主,你我原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知本座对阿澈并无恶意,如今你这个方外之人又何必为了此等世俗之事与本座纠缠?”

“阿弥陀佛。”

法正念了一句佛语,正色道:“佛门子弟,莫不为救苦救难普度众生而生。若苏宗主被你带走并非出于他的本心,之于他而言便是苦便是难,贫僧自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安齐远听言嗤笑道:“听你一派胡言。”

“敢问法正宗主所修宗法出自哪脉?若你修的是克己修身的小乘,则应两耳只闻梵音唱,不再介入俗世的纠纷当中。但若你修的是普度众生的大乘,那又为何隐居避世一心只想登闻升天?”

“修大乘之人,则应有地藏菩萨‘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觉悟,但若耶阁却藏于海上仙山,不听不闻世间的疾苦,只顾潜心修炼早日成仙。”

“可见你们这群若耶阁佛修口中所称的佛法道义,本就是自相矛盾欺世盗名的幌子。如今你却用救苦救难这等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拿捏本座,也太异想天开了”

法正听安齐远竟同他辩论起佛法,眼神不由得有些黯淡。

安齐远所说的矛盾之事,本就是佛修两脉不同的流派。

而事实也确实与安齐远说的没有太大出入——若耶阁原本奉信的是小乘佛教的道义,但久而久之却发现即便佛修能在若耶岛避世清修,却还是无法避免地会被卷入轩辕大陆修真界的各种琐事之中。

若恪守小乘道义,若耶阁便没有理由插手这些世俗之事。但若佛法不扬,若耶阁就会在修真界中逐渐失去地位,消弭在历史的长河中。

而若耶阁现下在修真界之所以有一呼百应之力,也多借若耶阁的佛修修士定期会出岛宣讲弘扬佛法,更多亏佛修修士在修真界出现动荡时力挽狂澜的缘故。

佛修修士精妙绝伦的修复法术是修真界中稀缺的,这也就使得即便佛修避世清苦,但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在若耶阁剃度修行,也才使得佛修一脉不至于凋落。

可即便如此,大乘的道义与修真飞升的终极追求还是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饶就是精通佛法的法正,也没有彻底想通这个问题。

只是没料到的是,一直被修真界成为魔头的魔修宗主安齐远,竟对佛法有这般透彻的了解。

光凭这点,法正也承认必须对安齐远的看法有所改观。

见法正双眉微蹙没有回答,安齐远眼中不时闪过殷红之色,竟在法正有些走神的瞬间,挥出了一记破刃邪魂。

亏得法印的灵禽躲闪及时,才险险避过没有伤到要害。

面对这般无礼的安齐远,饶就是圣人都能被逼出三分火气。

法正也在金刚伏魔杵上凝出了灵气漩,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便就在此时,一直被安齐远护在身后的苏澈却有了动静。

只见他张开双臂,用力地抱住了安齐远的腰。

“拜托你你冷静一点!”

苏澈话音刚落,脆弱的肺部又让他再度咳嗽起来,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箍住了安齐远的腰。

安齐远明显 ...

(地怔愣了一下。

苏澈从来没有主动碰触过自己,但这次,他却用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腰?

犹如被一盆清凉的泉水泼下,安齐远心中所烧的邪火哗啦一下熄了一大半,眼中一直闪烁不定的殷红也退下去不少。

苏澈的声音弱弱地从身后传来。

“你莫要对法正动手。”

见安齐远虽然汀了动作,但浑身暴涨的威压却并没有因此收敛,日月乾坤环上凝出的灵气漩也依旧在蓄势待发地旋转着。

苏澈的声音顿了顿,之后才有气无力地吭了一句。

“我又没有说要离开……”

此话一出,就连安齐远都有些不可置信。

在喜出望外过后,安齐远又想起这极有可能是苏澈为了阻止法正与他正面冲突的缓兵之计,眼中不由得露出了怀疑之色。

安齐远道:“你之前心心念念想的,都是要如何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甚至愿意忍受肉刑之苦,也不愿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如今法正出现,正是苏澈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最佳逃离之策,就是傻子都知道绝不能让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走。

这让他如何相信苏澈所说的不打算离开的话?

但实际上,苏澈自经历了这次围捕聚火蜥的恶斗之后,心下倒是对魔修有了不少的改观。

虽说他之前一直对魔修的修炼进阶方法嗤之以鼻,而安齐远的无礼狂妄也一度令他十分反感。

但俗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患难知人心。

杜遥和觉非罗都是不折不扣的魔修修士,但苏澈如今却并不认为他们薄情寡义。

而且,安齐远这厮虽然极近龌龊下流,但在关键时刻却没有自私地将防御法阵设成只进不出的模式,还跟交待后事一般把虎先生、十方宝袋和保命用的高阶符箓都留给了他。

这么说来,安齐远在内心里也清楚他也是有可能会折在围捕聚火蜥一事里的。

若安齐远只是将他看成一个可以满足畸形欲望的玩物话,又有谁会对区区一个禁脔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虽然苏澈自认为还没有达到被安齐远彻底感动的地步,但他此刻确实不愿见到安齐远和法正为了自己起了这么严重的冲突。

情急之下,苏澈也只得顺着安齐远的毛捋,但说出口的不离开的话,却也如安齐远想的那般,并非是全然的真心。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更新晚了,没抓虫,明天来抓~

文中说的大乘小乘全都是胡诌的,大家随意看看就算了,别当真哈~

第64章

(64

苏澈原本就不是个心肠弯弯道道的人,心里一旦有些什么想法,很容易就会写在脸上。『』

之前有清净心经和化神巅峰修为的时候还能掩着点,如今他内心但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安齐远都能轻易在他脸上瞧出来。

苏澈有些尴尬地避开安齐远那道似乎能将自己看穿的视线,知道跟城府极深的安齐远虚与委蛇可能只会更多地刺激他,倒也坦诚道:“说不想离开确实是违心之语。”

刚说完这句话,苏澈箍着安齐远腰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了一些,看着像是怕他听到这话忽然发狂的样子。

“但即便真有离开的那天,我也希望是通过我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求助于旁人。”

苏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闷闷的,若是在以前,他又何尝会说出这般示弱的话?

但之前确实是他想岔了。

在韶华峰上陨落,他阴差阳错地落入了死对头安齐远的手里,再加上一开始安齐远没能认出他的身份来,那一系列“荒yin无道”的做法难免会让苏澈心生抵触,而这些抵触之中,或多或少地也带着一些恐惧的意味。

这种失去了修为庇护,失去了前进方向的日子让苏澈难免有些急于摆脱这种无力的现状,而借助若耶阁的势力和法正的帮助是他当时能想到的最好的路子。

只不过,当时他对安齐远的了解大多基于之前几次在宗门大比上碰面时留下的粗浅印象,更不知安齐远对他到底抱着怎样的态度。

在思维定势的影响下,他自然会觉得安齐远掳了他来不过是为了满足虚荣心或者是一些变态的需求,但事实是认出他身份之后的安齐远表现得</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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