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夏见得多了,不同的相貌、不同的性格在羽夏看来皆是大同小异。如果说那些人只是羽夏眼中的过客的话,那水音这一刻便是那唯一的驻足。你可以用“美”来形容美,但你无法形容比美还要美的感觉。
羽夏看直了眼,钉在了台阶上。水音面向着他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驾着风微微向上浮,胸前的蓝水晶一晃一晃。“好看吗”水音心想,这家伙都看傻眼了吧,看来这身装扮蛮成功啊
羽夏回过神,微笑地走到水音面前,“好看,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水音嘻嘻的笑着,“算你有眼光”羽夏目不转睛地问:“为什么要穿的这么好看呢”刚刚还自信满满的水音瞬间被羽夏问住了,“嗯跟你一起出门当然要精心打扮一下了,要是穿得太随意也配不上你这大少爷啊nad1(”水音稍微有些心慌却故装淡定地答道。
“你已经足够配得上我了。”羽夏回眸一笑,推开大门。
沿着光田路直向西走,有一家很火的台球厅。羽夏和水音并排走在一起,郎才女貌、引人注目。街道两旁的行人纷纷投来目光,像是看到了明星走秀一样。
羽夏快走了两步到台球厅的推门前,右手支着门,左手向水音做了个“请”的手势。水音被羽夏这反常的“绅士风度”电到了,红着脸与他擦肩而过。台球厅里面的装修很新颖,颇有一种潮流赶板是一位不惑之年的风趣的大叔,羽夏前脚刚进来,后脚他便向羽夏打招呼。
“哟,羽夏,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啊。咦,往常那个小伙子呢怎么变成小姑娘了呀,还是个美女啊你小子,什么时候改性取向啦”大叔拄着下巴,像个孩子一样。
“别在她面前说些容易误会的话啊喂”羽夏单手握拳轻轻敲在吧台上。水音看着他们两人相互开着玩笑,不禁笑了出来。能和羽夏聊得这么高兴,一定是和他很熟的人吧。羽夏也有这么开朗的一面呢。
“看在这美女的份上给你打八折吧。”大叔比划着手指。
“一直是八折好不好”羽夏又反驳道。
“哦是吗喏,八号无烟室,灯帮你开好了。”大叔看看羽夏又瞅瞅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水音,做出了一副诡异的表情。“监控关了哦。”大叔用手挡住嘴凑向羽夏,却抬高了音量说。
羽夏无奈地鄙视他一下,挑了两根球杆带着水音进去了。穿过可吸烟室便是无烟室,无烟室不像旁边那样烟雾缭绕,人也相对少些。
八号台在整个房间的最中央,绿色的桌案上摆着呈三角形排列的台球nad2(水音手中握着同自己差不多高的球杆开始照猫画虎的比划起来,可是白球却不配合地左蹦右跳。羽夏默默地候在一旁,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面带微笑的静静的欣赏着她的一举一动。
水音尝试了几分钟,依旧毫无进展。她下意识地扫了眼羽夏,羽夏正平静的注视着她。水音这才意识到自己把羽夏独自晾在那儿了很久。她收回了十分不标准的击杆姿势,蹑步走向他,“抱歉你教我打好不好”羽夏示意她站在桌台边,自己先摆了一个击球的姿势,“这样俯在案上。”水音细心地学着每一个动作,可是画龙画虎难画骨,十几分钟过去了,水音有些泄气了。
羽夏读出了她的表情,略微笑了一下,站起来走到她身后。
“喂”水音突然感受到一种来自外界的压力。羽夏轻俯在水音的背上,下巴抵在水音的肩上,一只手扶在案上,另一只手握住她的球杆。羽夏的呼吸水音感受得真真切切,这间频间歇的呼吸和着她的心跳,让浑身的血液集中在脸上。水音反抗道:“喂变态房东快下去”水音不敢回头,甚至连轻轻扭头都不敢。“不这么教你你是学不会的。”羽夏很淡定的答道。水音红透的脸热得就像电暖器,她稍微点点头,没有再反抗。“出杆想稳,手桥必须稳。”羽夏架好手桥,给水音做示范。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其间被他们俩吸引视线的路人倒是不少≤而言之,最基本的玩法水音学会了。
直到羽夏教会她,他才重新看见水音的正脸。羽夏没有料到水音会如此害羞,水音显然已是猜到羽夏接下来会问什么了。“热热的”水音捂住脸蛋,轻轻拍了拍。“不是说这个。”羽夏坏坏的笑着,“头发,很好闻哦。”水音听罢猛地低下头,一种无法形容的交杂在一起的怒气涌上头顶
“你个变态”水音自己都不知道说这话时是在怒还是在笑。
时间就像学校老师批卷一样过得飞快,一天的时间转眼只剩下半天。
午饭后,两人去了海灵镇比较繁华的商业街。路过一家发饰店时,羽夏拉着水音的胳膊便走进去,就在水音还没搞清楚他的举动时,一对猫耳戴在了她的头上nad3(
“买了。”羽夏的心被这种强烈的激萌感捕获了。
根本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好嘛水音在心里呐喊。算了看在他今天过生日的份上,由他吧水音看着今天一反常态的摇身变成小孩子一样的羽夏,这家伙也有孩子气的一面嘛,她心想。
“呐,要看个电影吗”羽夏看着荧屏上的预告,突然问道。
两人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可以说看电影是相比之下最符合字面意思的项目了。原因在于放映厅爆满,只剩下后两排的一组前后座。虽然不是连号的座位,但是整场电影羽夏都倚在水音的椅背上。水音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在后面又要搞什么鬼”,至于电影讲的是什么她早就忘了
“谢谢你今天陪我。”羽夏捧着礼物,温柔地说。
“说好的嘛那我回屋休息了。”水音得了一种一和羽夏说话就会口吃的病。
“晚安。”羽夏嘴里突然冒出来这句话。“晚晚安”水音被吓了一跳,心想:这是他的台词吗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对她说这句话了。
羽夏回到卧室,点亮了即将燃烬的蜡烛。他拿起铅笔在墙上勾画着什么,又把手表规整地摆在盒里。他拿出手机,给某个人发了条短信:“谢谢。”对方很快回复到:“客气,今天和充实喽”“恩,棒极了。”“我就知道,你这闷瓜,必须找一个像她一样的人才能治你。”
羽夏笑了,舒心的笑了,他回复后便熄灭了蜡烛,只剩下尚未待机的屏幕发出刺眼的光亮。
“她可是独一无二的。”上面这样显示道。
...
第十七章 拾遗
?readx连续几天的降温、升温,让久居海灵镇的人们都有些吃不消。〖燃^文^书库〗〖.〖774〗〖buy〗.〗按理说,这个季节应该是越来越热才对,可是天晓得哪来的冷空气轰轰烈烈的搞了次突然袭击。羽夏是昨天开始觉得不舒服的,吃了感冒药也不见好。水音晚上给他熬了姜汤,效果也不明显◎天下午羽夏突然昏倒在厕所,水音那时正在厨房准备晚饭。她听到了一声巨响,连忙跑了出去。厕所门并没有关,羽夏倒在洗手池旁,水龙头“哗哗”地向外涌着水。水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扶进了隔壁的卧室。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头很烫啊。”水音扶他躺下,用厚被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真是的,叫你平常不注意身体,烧倒了吧”水音的一言一语羽夏都能听见,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回话了。
水音搬出药箱,体温计、退烧药样样齐全。她给羽夏量上体温,接着又去厨房灌了两只热水袋。“给,一只踩着,一只搂着。”水音每一个细节都注意到了,就像一位有经验的大夫。
“来,把药吃了。”水音接了温热的水,暖意传到了羽夏的心里。她扶着意识极其模糊的羽夏,把药喂给他,又给他灌了一大杯热水。“胳膊抬起来。”水音抽出体温计冲着灯读着,“三十九度二,看来你今晚得睡这儿了。”水音把被子给他盖严,“可别把口水流到我的枕头上,病号”水音笑笑,又伸手摸摸羽夏的额头。
“我睡这儿那你睡哪儿”羽夏的嗓子像被火燎了似的,又疼又哑。“都成病号了,就别管这么多啦”水音现在还没有心思想这些。“还有明天有客人”水音打断他,“好啦好啦,什么时候变这么啰嗦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病,快睡吧。”水音拍拍被子,等到羽夏睡熟后她才悄悄离开。
水音关上门,又轻轻地倚在门上。“发个烧还装昏倒,以后可不许这么吓我了,变态房东。”
水音把洗好的菜装进保鲜袋冷藏起来,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nad1(她本打算上楼睡觉,但是走到半路又折回来。“算了,将就一宿吧”她自言自语道。水音悄悄回到卧室,拉开衣柜翻出了一层被褥,又挑了几件厚衣服充当枕头。羽夏睡得很熟,就像很久没睡觉了一样,连呼吸声都催人入眠。
水音在大厅打起地铺,被褥一半垫在身下,一半盖在身上。
她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翻腾着一件件心事。五月份马上就要过去了,可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
在夜深人静的昏夜,一家餐馆却出奇的热闹。
“全体人员,马上赶去机场,老爷到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水音便告别了梦境。不知她哪来的精神头,简单收拾后便一头扎进厨房。今天的太阳也格外勤快,六点左右就爬上了山头,天上一朵云彩也没有,只是单调的红配蓝。
大约七点左右,水音决定进屋看看羽夏。羽夏已经醒了,但是目中无神,连扭头的力气也没有。“好些了没,病号”水音拉开窗帘,一缕夏日的阳光射在羽夏脸上。
“还好”羽夏的声音很嘶哑,很微弱。水音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好才怪。”水音默默的叹口气,“不怕,等会给你灌上一碗我亲手熬制的还魂粥,保证你元气大增。”水音就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他。“谢谢”“好啦,等病好了再谢我吧”水音边给他测体温边给他喂药,“三十八度七。”水音念道,“吃完早饭继续睡”
这丫头,倒是挺会照顾人的。羽夏虽然浑身冒虚汗,可心却是暖暖的,他看着水音忙里忙外的身影,心里满是感激。果然,她就是独一无二的。
大约上午九点左右吧,水音正独自坐在餐桌旁品读着福尔摩斯。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扰了这周末的惬意。水音合上书跑出去,拉开门锁,又瞄了眼门镜。
外面团一辆豪华得不能再豪华的轿车,门前是一位戴着墨镜的中年男子,男子身后是一位身穿西装,大老板模样的人,看上去四十出头nad2(莫非,这就是羽夏口中的“客人”那辆车的价钱能抵得上好几栋楼了吧水音推开门,没等开口便被对方抢先了。
“这位是木辰海运商业集团董事长,木辰t早铭。今天是特地来看望少爷的。”木辰的父亲板着脸,给人一种强烈的“目中无人”感。水音万万没想到羽夏口中的客人竟然会是他,总之先请他们进来吧。
陆陆续续一共进来了四个人,其中一个她认识,那家餐馆的老板娘。
这四人与这间房子形成了强烈的贫富差,这种违和感就好比穿着拖鞋系着领带去最高档的西餐厅吃烤串。水音这才意识到,这屋子里连个座也没有,只有厨房有两把餐椅。早铭也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吩咐那三人出去后,用浓厚的口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水音从厨房里搬出椅子让他坐下,自己站在一旁答道:“五璃水音。”早铭点点头,又问:“羽夏呢”“他有些感冒,正在屋内休息。”“哦那得叫医生才行。”早铭说着,便从怀里掏出手机。“不用的,只是伤寒而已,今晚就会好的。”水音尴尬的摆摆手,心想:有钱人家就是这么高端啊,发个烧都要叫医生。想当初水音心里正想着,早铭的问题便打断了她:“你跟他是什么关系。”这一问倒是颇有些唐突。“他他和我是同学关系,我租他的房子,按月交租,就是这样。”早铭点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一句不吭,水音望着窗外,早铭注视着地面,仿佛进入了不同的世界。
“您您要进他吗”水音受不了这种如坐针毡的冷场了,这人可真闷“不必了,你也搬个椅子来坐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你。”早铭满口命令人的语气,让水音听了十分不舒服,看在羽夏的份上,她忍了。
“羽夏平时跟你说话吗。”早铭双手握在一起搭在腿上。“偶尔吧。”水音简短地答道。“见过他笑吗。”早铭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丝毫不给水音喘息的机会。水音心想:当老板的都喜欢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吗这也不着边呀不过出于礼貌,水音还是决定回答他:“嗯,见过。”早铭突然扭头看向她,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是吗”早铭眼神向上眺,转向了天花板,“不简单呢”水音没说什么,她不知道该怎样和这么古怪的人相处,怪不得羽夏自己一人搬了出来“您有什么事要我转告他的”水音看他欲言又止的,既不打算跟她聊什么又不打算离开,好不容易来一趟却连自己儿子也不见,真是让人费解nad3(“没什么,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早铭把视线收回来,开始打量起水音。他注意到水音手中拿了一本福尔摩斯,早铭眼前一亮:“你也读这个”水音点点头,“这本是木辰的我只是借来读读。”早铭抬手摸摸下巴说:“羽夏他很喜欢这本书,那是他母亲买给他的生日礼物。说起来,当初买这礼物时,羽夏还不识字呢。”早铭叙述的口吻就像是在讲一个复杂而有久远的故事一样。
没等水音想好该怎么回答,早铭便自顾自的讲了下去。“他母亲很喜欢看福尔摩斯,所以硬要给羽夏也买一本,结果还没等到羽夏识字,她已经看了五、六遍了。”讲到这儿,早铭竟浮出了一丝笑容,就像眼前重现了那时的画面一样。这是水音没想到的,长着一副“收租脸”的人竟然会笑。“我倒是从来没听木辰提起过他母亲”水音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他母亲在羽夏三岁那年离开我们去了国外。”早铭脸上的笑容如昙花一现,没有继续说什么。“抱歉”水音这才意识到,其实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羽夏。
“不必道歉。”早铭的语气在逐渐的转向平和,“如果不介意的话,再陪我聊聊如何,我已经很久没有重拾这些快被遗忘的记忆了。”此时此刻的早铭,不再是那个居高临下的老板,而是一位饱经沧桑的父亲。
“听不太好吧”水音对待这种事是十分谨慎的,“对于我这个陌生人”
“你是这样想的么”早铭稍微有些失望,“我觉得,你在他心中可不止陌生人这么简单啊。”
...
第十八章 记忆碎片
?readx早铭的话激起了水音的头脑风暴,没错,连她自己都不认为在羽夏心中自己只是一位租客、一位同学。〖燃^文^书库〗〖.〖774〗〖buy〗.〗就在一场接着一场的巧合发生后,两个不可能相连的道路架起了缆桥。她已经习惯了和羽夏一起享用晚饭,一起玩闹的日子,有时她甚至会忘记羽夏是衣食无忧的少爷。是因为自己的自来熟吗还是因为
“羽夏的母亲是在他三岁生日那天和我们告别的,当时我刚刚接手现在的公司,眼瞧就要过上安定的日子了,可皇翼她哦,也就是羽夏的母亲,她因为签约公司的原因要飞往很远的地方。”早铭说话时眼神很迷离,就像弄丢了什么东西。“皇翼不愿放弃自己的梦想,我也不可能放弃我的公司。就在前程和理想与爱情和家庭之间,我和皇翼都选择了前者”早铭重重地呼吸一口气,就像刚刚得知自己失恋了一样。“那木辰”水音完全没有想到,羽夏一直隐藏着这么多的感受,原来自己从未见到真正的他。“羽夏他什么也没说,直到现在。”早铭的双眼显出一丝血丝,“羽夏这孩子就是这样,喜欢把一切都埋在心里。”水音不禁点点头,早铭又继续说:“时间过得越久,我们之间的隔阂也便越深,直到两年前,一件事的发生,彻底斩断了我和他之间的任何感情”早铭说到关键处却嘎然而止,沉思起来。“什么事”水音追问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早铭摇摇头不愿继续说下去。
水音心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许羽夏所承受的苦痛比她要多得多吧早铭站起来,环顾一下四周,抚摸两下椅背,又敲打两下栏杆。“知道他现在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这个年纪就打拼出了这等成绩,不可小视啊”“难道说这幢房子”水音话说一半,便被早铭接过去。“当然,是完完全全属于他自己的≡打他上了初中,就没让我插过一次手。”水音直到刚才还以为羽夏同那些富家子弟一样,衣食无忧“那经济来源呢”水音觉得不可思议。“他很有头脑,最初靠自己打工挣钱,之后把这些钱到处投资。也就四、五个月吧,他便买下了这幢房子。”早铭的口吻里有些许自豪。“自责啊,没想到因为自己当年年轻气盛,使得我和羽夏的关系崩坏至今。”早铭无奈地笑笑,“他一定到现在都还在恨我吧”
水音本想听听富人家的孩子是如何生活的,可是为什么,听完心里酸酸的nad1(她本以为羽夏是为了“体验生活”才住在这等房子里的;她本以为开面包店、收房租只是羽夏的一种“娱乐方式”罢了;她本以为羽夏只是个娇生惯养,同那些不接地气的少爷千金一样的人罢了。可实际上,自己刚刚拖欠了一个月的房租,而羽夏却闭口不提。“难道您不打算挽救一下吗”水音想做点什么,能帮上一点忙也好。
早铭正准备离去,突然停下脚步,打开了自己的公文包。他从最后面取出了一个档案袋,转身递给水音。“这个,他醒后请替我转交给他。谢谢你,小姑娘。”早铭衷心地说。水音双手接下,“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水音觉得,早铭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了。“不是谢这个”早铭笑了,笑得很释然,“谢谢你帮助羽夏找回了笑容。”早铭心满意足的推门而去。
水音怀中抱着档案袋,默默地吁口气。她推开卧室门,见到羽夏仍静静的睡着,睡相是如此恬静。水音蹑步走到床边,轻轻摁住他的额头,“烧退了。”水音如释重负地说。
下午三点的夕阳,不是那么炎热,金橘色的阳光洒在窗台和床板的交线处,刚刚好。水音逆着阳光,看着繁华喧闹的菜市场,找回了一种久违的“家”的感觉。
“真是个让我捉摸不透的人。”水音把手搭在羽夏的手腕上,眼睛注视着他的脸庞。“在你眼里,我就像一张透明的纸吧,单纯到你的一切我都不知晓,可我却把自己完完整整地展示给你。真是个,狡猾的人呢,变态房东。”水音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和谐安逸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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