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早应该察觉,那少年国师就是毗湿奴,在成都府外的城墙上,那一树绽放的木芙蓉,正是滋养了他外溢的神力。
更不论,能助湿婆恢复神通的,这六道之中,能有几人?
只是,那时的我根本不能接受,曾如他那般端正清直的少年,在与我之后,会变成另一幅模样。
我想要的是陌路,是遗忘。
而他,则要一个负心毁诺的人,挫骨扬灰,尝尽极恶。
历经三世,命运的转轮似乎已行到了最后一程,千年之后,那众神缄默,不可追溯的两道之争,已近在咫尺,避无可避。
可是,对我来说,所要面对的一切似乎才刚刚开始……行差踏错也好,一意孤行也罢,当所有的人都离我而去后,我独自一人在舍身崖上屹立许久……从日出到日落,从月明到月隐,看尽斗转星移,再到另一个朝晨。
忽然,我想起了千佛禅院的那副对联——
佛祖以亿万年作昼,亿万年作夜;
大椿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佛家眼界,宽广无垠,种种苦难,皆为幻象,至苦、至乐,不过都是一念之间的选择。
时间不会因任何人和事停止,今日笑靥,明日飞灰,一切皆虚妄。
只是我,依旧勘不破这虚妄幻象,不断为之追逐,为之喜悦,为之忧愁,为之彷徨。
我涩然一笑,伸出右手,点破虚空,打开了六道通路——这曾经对我来说既遥远又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只需心念涌动,便顺手拈来。
六道通路瑰丽绽开,而另一端通往何方?
我一步向前,踏上云海。
原本平静的风立刻翻涌云浪,为我让出了一条,虚空之路。
我的身体亦在此时溢出点点华光,之前未完全治愈的伤口在迅速愈合,就连身上衣衫,亦残血尽消,变化了形貌。
眨眼间,一袭罗裙成流纱,低束胸口,华摆慢摇,流纱之上满坠星辰,萎延飘逸,无缝天衣,袅袅瑰丽,不见一丝杂色,却白华耀月,揽了万千芳华。
我略是愕然,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依旧没有修罗角。
而足下亦无鞋履,一双赤脚,莹白润华,只脚踝上,系着一缕流纱,在空中飘摇。
这时,一声低啸响起,我抬头,只见那原本巴拉着我的小异兽,从我衣裙上振翅高飞。
它的身体慢慢恢复了原本庞大的体形,在穹顶之上盘旋数圈后,展开双翼落在了我的身前——它向着我,趴伏前肢,合了狰狞的利齿,垂下幽冷的竖眸,低下了巨大的头颅。
似是为我所驱,为我所用,成为我的左右追随——“你要……跟着我?”
我依旧不太确定。
但见那森冷的兽眸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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