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的新安仿若刚跌跌撞撞走过动荡的青春期的年轻人,用一双懵懂又充满激情的眼眸打量四周,明明看不清未来,可又无所畏惧。
改革开放后的第十九年,面目模糊的美国逐渐揭开了神秘面纱,隔海相望的香港更是触手可及。有人背井离乡后一夜暴富,有人背井离乡后客死异地。
人们常说:位于这个凶猛时代的风口,连一只猪都能被吹上天!
“抽烟不?”男人双手搭在江边的护栏,从裤兜里掏出一包被红纸壳包装的烟,手指熟练地抽出一根,递给身侧的家伙。
面前是汹涌奔腾的江水,被陽光曝晒的水蒸气伴随微风迎面涌来,吹乱了两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递烟的人生了一双会说话的眼,意气风,斜眼看人时格外妩媚。他穿一件红底白色碎花的短袖衬衫,牛仔裤,手上戴金表,腰上别bb机。
那是男人的妩媚,邪邪的,藏着勾人的攻击姓。
傅常修摇头,接过男人递来的红塔山,“你抽烟就不能抽点好的。”相较于好兄弟,他的打扮低调不少。黑色t恤衫和同样的蓝色牛仔裤,手腕戴表。
“红塔山还不好。”辛淮飞夹着烟抱怨,缓缓呼出一口烟雾。“雪茄我抽不来,上回底下孝敬我的雪茄,据说还是美国货,尝了一口就不想再抽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你识货你拿走,自己不抽送人也好,”辛淮飞道,“还有家里那个大哥大,你也拿走,出去谈客户不能丢了面子。”
傅常修淡淡扫了他一眼,道:“你不用?”
“下头送了两台,说让我教训个人,”辛淮飞啐了一口,“香港人真他妈有钱。”
傅常修沉默半晌,弹去指尖的烟灰,说了句:“我感觉上面的风头要紧,你自己小心点,弄不好要进局子。”
“没事,”辛淮飞无所谓地摆手,咧嘴笑起来,“我又不是第一天干了,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
“对了,”辛淮飞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偏头看向傅常修,“你上回说山西那个矿,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是矿塌了,死了几个人,”傅常修说得风轻云淡,“给几万就行,你放心,不会被上头封。”
塌矿是常有的事儿,一般都是多给点抚恤金解决,行业里都这么做。一旦封矿每天都亏,还不如给几万了事,何况这里头又有多少人是来骗抚恤金的。
既然不想窝在泥地里种田,选择出来闯了,就得承担风险。
失业是风险,丢命也是风险。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辛淮飞点头,又抽了口烟。
“对了,小凤最近怎么样?”他问傅常修。
小凤是傅常修的老婆,文艺兵出身,生得好、家世也好,是大院儿里出来的姑娘,就是脾气傲。也不晓得傅常修当时是怎么娶到这个小凤凰的。
“还能怎样,在家带孩子呗。”傅常修似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你俩别吵了,女人嘛,就要多哄哄。”辛淮飞宽慰。“你看我家佩佩,怀了孕以后脾气躁得要死,还不是得当宝贝哄着?”
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要是离婚了,小凤不得被人戳脊梁骨戳死,何况他俩还有个孩子呢。云洲才四岁,不能没了爹,也不能没了娘。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zwmi.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