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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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岂不是一个大坏蛋?跟一个大坏蛋一起吃饭,你不怕?”我很老实地问。

樊约咬咬嘴唇:“现在有点怕了,当初玲玲姐老夸你好。”

“玲玲姐才是大笨蛋,她看走眼了。”我哈哈大笑。

突然,人影晃动,我话音刚落,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在我和樊约面前:“你说谁是大笨蛋?”我大吃一惊,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是如假包换的葛玲玲。

葛玲玲突然出现,不但我意外,就连樊约也瞪大了眼睛:“玲玲姐?”

葛玲玲笑嘻嘻地朝樊约眨眨眼:“怎么,不欢迎?”

看来葛玲玲曾回过家,因为她换了一套衣服,一件||乳|白色的无领无袖薄上衣,一条紧身的牛仔裤,显得很性感又休闲。我对葛玲玲这种打扮感到纳闷,因为小君爱这样的打扮,难道是小君和葛玲玲之间都在潜移默化地互相影响吗?我注意到葛玲玲的头发又随意盘起了,用一个夹子夹住,那夹子的颜色是棕色的,和提包的颜色一样,很相配。

樊约连忙站起来拍手:“欢迎。”

葛玲玲这才从樊约的热烈掌声中坐进来,刚好坐在我对面。刚坐稳,葛玲玲就恶狠狠地瞪着我。我顿时心惊胆颤、目瞪口呆,看看葛玲玲,又看看樊约。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葛玲玲为什么突然杀到?

“哼哼,你惨了,你刚才说玲玲姐的坏话。”樊约嘻笑,还奚落我一番,简直就是落井下石、火上加油。

“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啊?看我像怪物似的?”葛玲玲交叠着双臂,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我定了定神,赶紧站起递上菜谱,满脸阿谀:“当然欢迎玲玲姐,今天想吃什么?我请。”

“哦,是你说的,我点菜啦!”接过菜谱,葛玲玲突然笑了,笑容很狡黠。

她编贝般的牙齿似乎能增加我的食欲,我突然饿极了。

芙蓉园菜馆之所以出名,除了有芙蓉花看外,更重要的是这里能吃到很多山珍海味。交际应酬颇多的葛玲玲自然对芙蓉园很熟悉,她轻车熟路地点了日本一品海参、南非龙虾、法国蜗牛、澳洲石斑、美国象拔蚌、瑞士极品牛柳再配上俄罗斯的黑鱼子酱,最后是三盅双头鲍鱼羹、一盘上汤菜心,还有两碟小菜。

我估计这些菜起码要五千大洋,很心疼,幸好能承受得起,于是我干笑两声:“玲玲姐你和小樊看看还想吃什么,想吃的话再点。”这句只是我的客气话,点了这么多东西,已足够把两个大美女吃撑了。

可是,我错了。

葛玲玲微微一笑:“今天大维陪几个公司的股东吃饭,我就不去了。看看没饭吃,就过来讨一餐。我吃得很少的,你们不要太管我。不过,既然李中翰这么热情好客,我就点一瓶红酒吧!”说着,向服务生招了招手。

我暗骂,什么叫吃很少?点那么多东西,还少?真是臭三八。

葛玲玲要的是二十年的法国红酒,我看了一下价目表,顿时眼冒金星。那是九千港币一瓶的极品红酒,我的心在滴血。

可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葛玲玲伸出了两根手指头:“要两瓶。”

这餐饭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贵的一餐饭,按理说我应该心情愉快,可是我却觉得不是吃饭,而是吃我肉、喝我的血。我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说葛玲玲半句坏话了,背后也不说。

两个美女却吃得不亦乐乎,葛玲玲更是频频和樊约干杯,嘴上还风凉话不断道:

“小樊,两瓶酒我喝不了那么多,你要多喝点呀!很贵的,要九千一瓶。”

“对呀,不过,你别怕,李中翰很快就要升到副经理了。到时候,红酒当啤酒喝,呵呵!”葛玲玲向我看了一眼,像祝贺,更像讽刺。我只能陪笑,皮笑肉不笑。

心里却极度不自然,我的副经理八字没有一撇,可是葛玲玲却已知道了。如此看来,朱九同已经和kt的高层打过招呼了,我嗅出葛玲玲可能对我接受朱九同的提携很不高兴。

第十六章 赌局

“真的呀?哇,中翰哥真厉害,今天要谢谢你。来,我敬中翰哥一杯。”樊约虽然是公关,但她入行时间短,酒量还很差,两瓶见底后,她竟然满脸绯红,话也多了。

“还是少喝点吧!”我把樊约喝剩的红酒拿过来。

“不,今天我高兴,我想喝。小翰哥,谢谢你送我的手链,真的漂亮!玲玲姐,你说这条手链漂亮吗?”樊约把粉白的左手举起来。

“嗯,很漂亮。”葛玲玲抓着樊约的小手左看右看,我从葛玲玲发亮的眼神感觉出她的赞美是真心的。她的手也很漂亮,两个美女的玉手握在一起,把我馋得猛喝了一大口红酒。

葛玲玲突然神秘一笑,从棕色提包里拿出一只小锦囊,得意地晃了晃:“小樊呀,玲姐我今天也收到一份礼物喔,你看漂亮不漂亮?”

我一看小锦囊,顿时脸似火烧、心如蚂蚁咬,真是难堪到了极点。幸好樊约只顾着看葛玲玲手中的小锦囊,没有注意我的表情。

“什么礼物?玲玲姐快给我看看。”樊约好奇地问。

葛玲玲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打开小锦囊,拿出了一条精美的白金项链。那是一条星月形状的白金项链,闪耀的星星偎依在月亮边,就如同一对情人在缠绵倾诉,细细的链子就如同一条绳子,把星星和月亮牵到一起。

“哇,这条项链真的好漂亮!玲玲姐,谁送的?一定是大维哥吧?”樊约大叫,她夸张的惊叹令葛玲玲更加得意。

“不是大维送的。”葛玲玲摇了摇头,红晕突然抹上她的俏脸。

我的心评怦直跳,我从来没见过葛玲玲的目光是这么温柔。恰好这时候,葛玲玲的眼光又扫了过来。一下子,我的心就被这勾魂的眼神抓住。哦,天啊,她真的很美。

“哦,我知道啦!一定有人喜欢玲玲姐,暗恋玲玲姐,然后偷偷送礼物。玲玲姐,你真幸福,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樊约又喝了一口红酒,她的话越来越多了。

“他呀,就是……”葛玲玲眯着眼睛。

“咳、咳、咳。”我是真的被呛着了,不只是嗓子被呛,连心都被呛了一下。

我的心脏还是不能承受葛玲玲的愚弄,心中大倒苦水,为什么我好心就没有好报呢?

好不容易讨她欢心,她居然拿来开玩笑,真把我活活气死。

“你没事吧?”樊约递过来一张餐纸,她的关切让我感到舒服许多,看来樊约并不是假装喜欢我。

葛玲玲却一脸幸灾乐祸:“背后说我坏话就这下场。”

我一听,顿时大怒。心想这个女人真是小气,太蛮横了!不仅玩弄我的感情,还把我当成凯子,点了满桌子的菜,可恶可恨至极,加上酒精催化血液的流动速度,我脑子一热,冷笑道:“其实你戴这条项链并不适合,不如送给小樊,我觉得小樊戴上一定会好看些。”

葛玲玲的脸色变了,变得很难看,她咬着红唇,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感觉出来了,葛玲玲在酝酿着怒火。

樊约还没醉,她看了看葛玲玲,然后瞪了我一眼:“你胡说什么?我戴就没有玲玲姐好看,这条项链最适合玲玲姐了。”

樊约是公关,她很会察言观色。

酒精的作用下,报复的快感意想不到的畅快淋漓。我这次不想再收敛忍让了,而是拉起樊约的小手,故意很温柔地抚摸:“其实,女人只要心地好,戴不戴首饰都漂亮的。如果心地不好、心胸狭隘、耍任性,纵然再漂亮也留不住男人。”

虽然我在和樊约说话,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在观察葛玲玲。我这一招嘲讽可够阴损的,想想自己不也是心胸狭隘吗?

樊约低着头憨笑:“我才不任性,我心地好。”

我大笑不已,这个时候我就需要樊约说出这些话来气气葛玲玲。果然,葛玲玲的脸色愈加难看。我故意地用力握了一下樊约的小手,樊约“哎哟”一声,我趁机把她的小手托到唇边吹气:“哎呀,对不起、对不起,太激动了,我是不小心,疼不疼?”

“中翰哥,你怪怪的。”樊约羞涩地白了我一眼。

我赶紧色色地亲了一下嘴唇边的嫩嫩小手,樊约羞得连忙把小手抽走,我呵呵直笑。

这一幕调情嬉戏葛玲玲一直看在眼里,我注意到葛玲玲看我的眼神不仅有怒火,就连看樊约的眼神也是非常凌厉。我却开心透顶,因为我就想离间她们,想安排卧底在我身边?哼!难说谁做谁的卧底了,我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既然这条项链我戴不合适,那干脆不要了。”葛玲玲突然冷笑一声,挥起了手臂。我只觉得眼前一花,那条白金项链竟然从窗口飞了出去,掉进了芙蓉花丛中。

晚风拂过,花叶、竹子一片唾哗声,那条花了我五千六百八十元的白金项链眨眼间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大怒,心疼得要命,但我又不能冲出去找。况且黑夜里,找也是白找,也许就是在白天,也不一定能找到。

樊约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她先是目瞪口呆,接着小声地埋怨我:“都是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我怒不可遏,听了樊约的埋怨更气了,忍不住冷笑道:“我看玲玲姐醉了。”

“我醉?我才没有醉,就是喝上十瓶、八瓶也不会醉。”葛玲也怒目圆睁地瞪着我。

我刚想讽刺她两句,葛玲玲突然小手一挥,服务生忙跑过来,她指了指红酒,又竖起了两根手指:“麻烦再要两瓶。”

我的头大了,看来这个女人没完没了。

服务生的服务态度太好了,眨眼间,两瓶红酒就摆了上来。服务生刚想离开,葛玲玲又喊了:“等等,好事成八,干脆再要多四瓶,凑够八瓶。”

我大怒:“你喝得了那么多吗?”

葛玲玲点点头,冷笑:“我喝不了,还有小樊。”

我心想九千一瓶的红酒,万一这个疯婆娘发狠起来,真的要十瓶、八瓶红酒,那我可要留在芙蓉园里洗半年的盘子了。既然这疯婆娘玩狠,那我今天就舍命陪她斗到底。

恶从胆边生,我就不顾忌太多了:“好,八瓶就八瓶,不过我先要和你赌一把。如果你输了……你们两个喝掉这两瓶红酒再说。如果我输了,我干脆再加两瓶,凑够十瓶,好事成八我可没听说过,十全十美我就耳熟能详。嘿嘿,你敢不敢?”

这确实一个公道赌博,我心想最好你葛玲玲不同意,我至少能把损失减少到最低程度。况且我已赚到了樊约这个大美女,算来算去,我也不吃亏。

“你输了也要把两瓶酒全喝完。”葛玲玲冷哼一声。

“没问题。”我心想,吓我啊?

“怎么个赌法?”葛玲玲大声问。

我一听,头皮有些发麻。看来葛玲玲的凶悍真不是装装样子,而是凶到了骨子里了,面对我的挑战,她显得很从容。

“随便你,赌什么是我提出,怎么个赌法当然由你说了算。”

这个时候我当然更要表现大度。我估计在餐馆里,除了扑克牌就是骰盅,我对这两样都胸有成竹。

“那好,我就选骰盅。”葛玲玲在娇笑,笑得很妩媚,似乎很有信心这场赌局已经分出了胜负。

当服务生把来两具骰盅放到桌子时,我又想起了庄美琪,很想很想。我要感谢她,因为庄美琪是我的老师,玩骰盅的老师。庄美琪不仅能喝酒,玩骰盅的技艺也很超群,在酒桌上,只要她不愿意,男人别指望灌醉她。如果说到玩骰盅喝酒,我估计男人更是一点机会都没有。

幸运的是,我玩骰盅赢过庄美琪两次,结果庄美琪醉了,是我扶她回家。酒醉后的庄美琪很诱人,但我和她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以至庄美琪常说我是大笨蛋。

她还暧昧地跟我说,她一生只在两个男人身边醉过,一个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另外一个就是我。

现在想起来,庄美琪那两次酒醉也是装出来的。

“怎么?害怕了?”看见我发呆,葛玲玲在讥笑。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害怕?我只是担心你们两个都醉了,我怎么把你运走。”

“哼,这你别操心,喝酒的人是你。”葛玲玲冷哼一声。

“那我们就开始吧!”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d “来就来。”葛玲玲鼓眉瞪眼,一副要吃人摸样。

骰盅,也叫大话骰盅,每人五个骰子。摇停后,把双方相同的点数相加,然后任意喊一个数字。如果不相信对方喊的数字,那么可以揭开骰盅来决定胜负。

这是一种比运气、比技术、比心理、比分析的智慧游戏,愚笨的人和诚实的人都不适合玩这个游戏。

我恰好既不愚笨,也不诚实。

“唰,唰,……唰,唰,唰……”

骰子在各自的骰盅里发出了怪异的声音。很快,我停了下来,葛玲玲也停了下来。看见服务生站在一旁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葛玲玲皱着眉头问:“你们要不要搬张椅子坐下来看?”两个服务生吓了一跳,赶紧闪人。

气氛有些紧张。我知道,如果我输了,十瓶红酒加上一桌菜就是十多万。我所有的积蓄都将归零,这可是我两年积攒下来准备娶老婆的费用,难道我要打光棍?

为了减少擤失,我暗暗祈求财神爷一定站在我这边。

“两个三。”葛玲玲当仁不让,她朱唇轻启,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但我知道,她喊的这组数字,只是虚晃一枪。

“三个四。”我想速战速决,葛玲玲的迷人眼睛老盯着我。万一中了她的迷魂大法,糊里糊涂地败下来可就惨了。

“三个六。”葛玲玲回答得也很快,她显得很有信心。但凡强悍的人心理都有一种极端,就是极度自信。而葛玲玲报复心极强,这种人就是没有绝对的把握,也敢博一下,看她的气势,多半色厉内荏。所以,我猜测她手中最多只有一个六,而我骰盅里恰好只有一个六。

此时,如果我喊别的,都会被葛玲玲揭开骰盅,我就会输掉这次赌局,把我所有的积蓄输个精光。可是,即便我想揭开骰盅,心里也没底,这万一不是怎么办?

我同样会输个精光,我开始后悔了,俗话说:“贫不与富斗”。十万、八万对于葛玲玲来说,如同九牛一毛,而我却是赌上了身家性命,这场赌局一点都不公平,我为自己的莽撞冲动感到后悔。

如今骑虎难下,总不能退缩,更不能耍赖。

深吸了一口气,我大喝一声:“开了。”

我很温柔、很绅士地对葛玲玲笑了笑,然后揭开了她面前的骰盅,里面赫然就是一个六点。我忍住狂喜,也把我的骰盅盖揭开,也只有一个六点。一共只有两个六点,葛玲玲喊三个六,她当然输了。

一旁的樊约舒出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是因为我胜利而松了一口气,还是因为这场紧张的赌局落下帷幕而松了一口。但不管如何,我是胜利者;胜利者就应该开心,我开心地大笑。

葛玲玲还在瞪着我,她的目光失去了锐气。

我不想落井下石,两个大美女怎么分掉两瓶红酒那是她们的事了。我礼貌地站起来:“对不起,我上洗手间。”离开座位,我心情愉快极了。我估计,葛玲玲一定会把两瓶红酒全喝光的,她是一个好强的女人,一定不会要樊约的帮忙,更不会把昂贵的红酒倒掉。

在洗手间里,我吹着欢快的口哨,解了一下内急,还挤了一颗长在鼻子上的粉刺,然后才抽空拨通了小君的电话,看看这个小君在干什么?电话里很嘈杂,小君显然是在街上。我很生气,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命令小君赶快回家。

“哎呀,在家里我玩到十点爸妈都不会说我半句。就你啰嗦,比爸妈还啰嗦!

我那么大的人了,难道会被人拐走吗?“小君向我大吼,她今天古古怪怪的,让我很不放心。

“好好好,你回到家就给我电话。”我可不想让小君觉得我比姨妈、姨父更严厉。

“好啦,真是的。”我还想再叮嘱几句,小君已挂掉我的电话。

我悻悻地骂了两句才走出洗手间,刚回到座位,我就大吃一惊。樊约头发有些凌乱、目光呆滞,看到我回来了,只抬了抬眼皮,嘴里嘟哝着什么。可是葛玲玲却神采奕奕,除了脸有点红外,一点醉意都没有。桌上,那两瓶红酒已经被喝个精光。

“小……小翰哥,我……我头晕,你……送我回家。”一个酒嗝上来,樊约连意识都没有了,身体侧倒在沙发椅上。

“这是?”我看着葛玲玲大惑不解。

“嘘!”葛玲玲把食指竖到嘴唇中间,向我眨了眨眼:“愣着干什么,快抱小樊上车呀!”

“我还没有结帐。”我忙道。

“放心啦,我已经结帐啦!”葛玲玲瞪了我一眼,回头就走。圆圆的屁股不停扭动,我忐忑不安地抱起了醉醺醺的樊约。

抱女人是我最愿意做的事情,抱一个既酒醉又漂亮的女人我就更乐意了。就像抱情人一样,我把娇小的樊约和她的手提袋一起抱在了怀里。刚走出芙蓉园,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已经静静地等候。

“快上车。”葛玲玲向我甩了甩头。

我的脑袋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真搞不清楚葛玲玲在搞什么鬼。怀着浓浓的不安,我小声问:“这是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葛玲玲笑得很古怪,发动了引擎。法拉利像离弦的箭,飞进了华灯流彩的夜色中。在我怀里,樊约像一个熟睡的孩子,可爱极了。

“伯顿h.tel ”闪着幽幽的淡蓝色霓虹灯,这是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在富丽堂皇的大堂前,法拉利停了下来。

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想开口问,葛玲玲已经下了车。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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