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之理所当然地接:“恭喜你,过来的时候我接你。”
“谢谢师兄,只是……”
“你房子找好了吗?没有的话先住在我这边。”
孔令宁有提前跟易珩之说过,如果乐颜来纽约,叫她一定和他同住保证她的安全和便利。
易珩之对这个“师兄师兄”地叫他的干妹妹自觉照顾甚少,偶尔接她去玩也是家里老佛爷三令五申下才动身的。
这些年她也极少主动找他,她有她自己的生活圈,他也是。
“好啊,谢谢师兄。”其实已经着手看房子的乐颜毫不犹豫地接受易珩之的“好意”。
易珩之上一次见到乐颜还是过年他们一起回家,他妈把乐颜接到z城的家中,把人留到小年才把人送回桑城。
后来他提前回纽约,两人连一声“新年好”都是微信里说的。
这回再见到她,总觉得她还是一点儿没变——跟16岁的时候比起来——而不是去年。
穿衣风格还是一眼能认出来,学院风的粉蓝相间格子衬衫裙,小熊图案的单肩背包,发箍倒是不戴了,耳朵上还是干干净净没有耳洞和饰品。
她在马路对面的梧桐树下小幅度踢腿跳跃,马尾跟着裙摆摇曳,偏头间她看见了他,扬起雪白的手臂用力左右挥舞。
那时他已经快要走到她面前,所以能够清晰地看到——她第二与第三颗扣子间的缝隙因她的动作而裂开,一抹比她手臂更明亮的雪白春光乍泄。
易珩之没有提醒她,只是那天过马路的时候,他抬手揽住她的肩膀,视线有意无意地低头撇过她已合拢的那道缝隙以及,她饱满圆润的起伏。
易珩之长久寂静的小别墅就这么多了一道少女东奔西跑的身影。
乐颜来纽约次数不多,但每回都是住在他这儿,所以也算轻车熟路。
他们毗邻而居,每日都因各自奔波而极少有碰面的时间,直到六月的那天,易珩之毕业了。
他在酒会上得知自己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公司的offer,少见地喜形于色。周围相熟的同学朋友们道喜之余自然是灌了他不少烈酒。
易珩之从未如此豪饮过,所以他回家后意识都模糊了,只记得是乐颜把他扛回房间帮他略作打理。
半夜里易珩之觉得全身燥热,是那种柴火从心窝深处点起,热气东窜西跑痒得浑身都燥了的热。
更令他心烦意燥的是,他做梦了……他梦到了乐颜。
梦到了她来找他的那天,粉蓝的格子衬衫因为她挥手的动作裂开一道缝隙,他目光不受控制地捕捉到了她挺傲的前胸,漏出一道粉白相间的春光。
白是嫩肉堆成的雪,粉是托雪的花蝶。
易珩之顿时觉得舌根更烧,愈发渴了。
在半梦半醒又夹杂着挥散不去的醉意中,他抬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水杯随着他毫无章法地动作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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