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旬、国字脸的男人说话了:“四弟妹,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怎么能叫抢呢?我们也是袁家的一份子,我们是来继承袁家的家业的。”
“你住口!”袁夫人呵斥道,“当年袁家落难,铺子田产一概全无,我们一家穷得揭不开锅了。那个时候,可有见着你们的一点救济!”
“弟妹,我们家里拮据,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自身难保……”
“你胡说!”袁少茵叫道,“那个时候,大哥哥还经常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去醉仙楼吃酒。醉仙楼一顿饭就要好几两银子呢,你们还好意思说拮据!”
国字脸的男人辩解道:“阿杰那孩子小时候不懂事,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从哪儿弄来的银子,我和他娘也不知道呀。”
袁夫人道:“哼,阿杰就是被你们夫妇带坏的,你们自己作风不正,连带着孩子都学坏了。”
另一个囧字眉的男人说话了:“唉,四嫂嫂,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如今咱们一体同声……”
袁夫人怒不可遏:“我呸!谁和你们这些恶狼一体同声。你们偷鸡摸狗,尽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一家清清白白,你们不要我们跟你们牵扯到一起。”
袁少诚将袁夫人扶到在椅子上坐下,冲国字脸的男人拱手道:“三伯。”
又对囧字眉的男人拱手道:“五叔。”
三伯名叫袁维皓,为侧室木氏所出;五叔名叫袁维航,为侧室董氏所出。两人与袁少诚的父亲袁维生是同宗的兄弟。
“论宗族,咱们的确是一个太爷,可是自万历帝登上王位后,咱们几家就不大来往了。尤其是自我父亲的那档事情后,袁氏的几个房就独立出去了,不是吗?我记得自万历七年开始,三伯和五叔就没有再参加过袁家例行的祭祀。”
袁三伯和袁五叔两人听他这番话都讪讪地将脸别过一边。
袁少诚继续说道:“往年的清明,也是我们家和大伯两家操持的,自祖父仙去之后,就没有再看到三伯和五叔的人影了。”
袁三伯道:“我和他娘心里都是装着袁家祖宗的,祭祀和清明虽然不参加,可也是在家里立了牌位供着的。”
“你供?”袁夫人破口大骂,“袁家的列祖列宗不想看见你这样的败类。”
“四弟妹说话为何总跟刀子似的。”袁三伯死皮赖脸的说道,“我们难道不是袁家的一份子吗?”
袁五叔附和道:“四弟有出息,照四弟妹的意思,是只有有出息的子弟才有资格供奉袁家的列祖列宗吗?是只有有出息了才算是袁家的子弟吗?族谱上可还记着我们的名字呢!四嫂嫂说这样的话,莫非是看我们这些庶出的不顺眼,想把我们赶出袁家?”
袁夫人又站了起来:“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当年四郎遭人诬陷,你们不辨是非,颠倒黑白帮着外头人说话。后来四郎破败,险些被抄家,你们就跑得远远的,连夜包船躲到江南去了。那个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你们是袁家的一份子!”
袁五叔道:“我们躲到江南,是为了保存袁家的香火,万一官府真的抄家,咱们袁家的香火断了怎么办?”
“哼。”袁少茵站在袁夫人身旁说道,“你们算哪门子香火!你们不过是看着哥哥把药铺经营得有条不紊,瞧着有钱赚,就想分一杯羹!要不然,你们如今连袁家的大门都不肯进。”
袁五叔道:“族谱上可还记着我们的名字,你这么说,就是想把我们赶出袁家!”
另外有人起哄了:“就是啊,你们分明是想把我们赶出袁家!”
这些附和的人都是袁家的旁系,与袁家虽然关系上离得远,但是归根到底还是袁家的血脉,与袁家沾着边。他们受了袁三伯和袁五叔的蛊惑,利欲熏心,全都来压迫袁维生一家。
袁三伯道:“你们分明是想霸占袁家的家产,不把我们这些偏房的看在眼里!你们想独吞家产,我们就是不同意。”
“独吞家产?”袁夫人上前理直气壮的说道,“扬州的这些药铺,全都是我儿子阿诚白手起家、苦心经营下来的,老祖宗留下的,只有袁氏的名头罢了!我们独吞家产!这些药铺本就是我们的。”
有人起哄了:“袁氏药铺名声在外,你们不借着袁氏的名头,怎么可能有今日的规模!”
“哈哈哈!”袁夫人仰天长笑,“这个名头这样好,你们为什么不要?你们也可以用袁氏的名头办几个药铺呀!我们要不是为了延续袁家世代行医的香火,根本就不会用袁氏的名头。”
袁五叔道:“父亲把管家钥匙传给了四郎,那便是把袁家的名头也一并传给了四郎,我们怎么敢用袁家的名头……”
袁夫人道:“你既知父亲是把袁家的名头传给了四郎,今日又为何痴心妄想要来分一杯羹!”
袁五叔道:“袁家上下荣辱与共,我们自然有责任一同管理药铺,再说扬州的铺子这么多,阿诚怎么打理得过来!”</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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