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出去送死,原秋墨见我这么久不上去,肯定会疑心,与其等着他下来捉奸,还不如我早点跟他坦白。”
他微微一笑,漆黑的鹰眸缓缓眯起,唇角的笑意逐渐加深:“这些链子锁不住我的。”
卿绾挑眉:“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我说过,等我神功大成,便有脸来见你,我说到做到,这些链子根本不值一提,我故意被他们绑住,不过是为了见你。”
她伸出手,面无表情的搓着他俊颜,挤出古怪狰狞的形状,不满道:“苦肉计很好玩是吧!”
他费力的从她的魔掌中挣脱出来,眼神幽深危险,他深深的盯着他,伸出舌尖舔舔嘴唇,慢慢道:“是挺好玩,而且百用不厌。”
她冷哼道:“就算你武功盖世,你可别忘了,外面如今全是正道的武林高手,你敢以一敌百吗?”
他眯了眯眼,语气流露出睥睨天下的桀骜和霸气,他狡诈的勾起唇角:“谁说我要以一敌百了?”
卿绾撇撇嘴,可不相信他还能有什么好方法,突然心头一动,迫不及待地说道:“楚寻寒,你敢不敢信我一次?”
卿绾那个计划只不过是临时起意,她连最后的退路也没有考虑过,但是她被逼到绝境,就算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她也不敢碰。
她只是想赌一把,顺带报复一下原秋墨,女人不可理喻的报复心就是这么强烈。
卿绾从地牢出来的时候,手中的利刃干干净净,一丝猩红也无。
原秋墨还是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如松,月下淡淡的柔光照耀在他的脸上,脸如雕刻的五官俊朗分明,多了几分清华高贵,眸子却锐利无比,他看向她的神色阴冷无比,又痛苦异常,简直活脱脱要将她蚀骨抽血一般。
卿绾深吸一口气,道:“他死之前要见一见苏洛韵。”
原秋墨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道:“跟他废什么话,你直接杀掉便是!”
卿绾笑了笑,有些苦涩:“我只是想证明我跟他真没任何关系。”
他抿着唇,默默的打量着她,似要将她的脸瞪出个窟窿。
她又道:“我也不想浪费时间,不过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我觉得我应该仁慈一点。况且他明明爱的是苏洛韵,而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毁我的名声。”
他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她。
卿绾觉得此刻自己像是被人戏耍的猴子,她斟酌细细了一番,缓缓道:“要不你跟着我下去,看看这对苦命鸳鸯是怎么回事?”
她说的情真意切,让原秋墨不禁联想到楚寻寒与苏洛韵之间的恩恩怨怨,他艰难的点了点头,警告她:“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她将散落在额前的秀发撩到耳后,笑道:“若你不放心怕楚寻寒逃走,你大可以在这看着,我去叫苏洛韵过来。”
他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苏洛韵安静的跟在她的身侧,眉间萦绕着淡淡的忧愁,她没有任何异议就同意了卿绾的请求,让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原秋墨一袭白衣的立在原地,五指紧紧握住玉箫,缓缓朝她们走过来。
此时地牢口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岩石碎裂的声音,忽然卷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随着狂风席卷过来,像一条毒鞭,直扫她的面门,卿绾眼前一花,就被一个白影搂着怀里,凌空腾飞,仿若竖起一个安全的屏障。
等她缓过神来,却发现楚寻寒已掐着苏洛韵的咽喉,挑着眉,眼色不善的看着他们。
原秋墨不着痕迹将卿绾挡在身后,腰间的长剑出鞘,凛冽的剑锋直指楚寻寒的脑门。
两个男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相互凝视,什么话也不说。
直到韩千鹤等人赶来,他看到苏洛韵被楚寻寒劫持,不禁勃然大怒,手中的拳头紧握又松开,胸膛剧烈的起伏,喉间是抑制不住的恐惧愤怒:“楚寻寒!你放开她!”
楚寻寒轻轻笑了一下,低沉的嗓音在夜里格外迷惑人心:“给我一辆马车。”
苏洛韵似是被他点住了穴道动弹不得,双眸迷蒙的看着韩千鹤,无声无息的叹息一声。
韩千鹤想也不想说道:“好。”
原秋墨皱了皱眉,却什么话也没说,反倒回过头来冷冷的瞄了卿绾一眼,卿绾无畏的对上他阴冷的鹰眸,一眨不眨。
下属牵着马车来到楚寻寒的面前,楚寻寒看都不看一眼,目光牢牢反而盯紧她,又道:“让她给我驾驶马车,等我安全之后,自会放了她们。”语气正常的像是在说今晚夜色很不错一样。
原秋墨冷笑道:“找死。”
韩千鹤:“好。”
卿绾:“……”
原秋墨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脱离他分毫,对韩千鹤厉声道:“你怎知他阴谋得逞后不会杀了她们!”
楚寻寒无所谓的笑笑:“若不答应,我现在就杀了苏洛韵。”手中了力道随即收紧几分,苏洛韵痛苦的拧着眉毛,额间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开始涨红发紫。
韩千鹤为难的看了一眼被原秋墨保护在身后的卿绾,道:“换一个。”
楚寻寒沉下脸,冷冷道:“若她不过来,苏洛韵也别想活,你知道我的手段。”
韩千鹤稳了稳心神,转过头对原秋墨缓缓道:“原公子,我以我的性命保证,你的妻子不会有事。”
原秋墨压低声音不辩喜怒,森森开口:“不行。”
卿绾垂头不语,她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动怒了,这个时候她最好闭嘴。
韩千鹤道:“我知道你们夫妻伉俪情深,可我与拙荆何尝不是如此,还请原公子放手。”
楚寻寒嗤笑一声,冷道:“一派胡言。”
原秋墨眼神复杂盯着楚寻寒,神色凝重,缓缓道:“既然盟主想方设法想除掉楚寻寒,我认为牺牲掉盟主的妻子未尝不可,若是能为武林除掉这个魔头,苏洛韵在九泉之下的师兄弟也会安息。”
韩千鹤额上青筋凸起,怒喝道:“原秋墨!”
他提剑而起,凌厉的剑风向原秋墨迎面扑去,原秋墨怕卿绾受到伤害,忙侧身避过,韩千鹤又一剑挥出,原秋墨又侧身让过,长剑斜指,剑花如风,直击对方脑门。剑花是虚,长剑却实。韩千鹤闪身斜走,挑起一块巨石击向两人,原秋墨寒锋一闪,登时碎石一地,散成了石灰粉,飘飘洒洒。
原秋墨见他招式狠辣,似要致他二人于死地,不由屏气凝神,专心与他缠斗起来,原秋墨剑招轻灵,招式变化多端又迅猛非凡,即使左手还抱着一个人,并未使出全力,仍是姿态飘逸,闲雅洒脱。
韩千鹤见他不能从他手中夺走卿绾,憋得脸红脖子粗,又担心苏洛韵的安危,忍不住命属下一拥而上,全力围攻原秋墨。
纵使原秋墨武艺超群,也敌不过百人攻击,卿绾被那些人从他的手中硬生生的抢了过来,她的手背上有五条血痕,深可见肉,是原秋墨的指甲死死抓过血痕。
她被人推上马车,又把缰绳塞到她的手中,楚寻寒挟持着苏洛韵坐到她的身侧,冷声道:“走。”
她的手背疼的颤抖,咬咬牙,没有回头看一眼被缠斗的难分难舍的原秋墨,驾着马车疾驰而去。
原秋墨,反被狗咬的滋味很不好受吧,只可惜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欣赏他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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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绾跳下马车,看了一眼点了穴道跪坐在地上的苏洛韵,对楚寻寒道:“杀了她。”
楚寻寒一怔,沉默半晌,缓缓道:“为什么?”
她笑道:“你舍不得?她会告诉原秋墨,我们是一伙的。”
他深吸一口气,稍缓了一下神色,安抚道:“苏洛韵不会出卖我们。”
卿绾挑眉道:“既然你心疼,那就我来。”说着,便持着匕首上前。
楚寻寒大掌一挥,劈砍掉她手中的利刃。
卿绾揉捏着疼的发烫的手背,捡起掉落的匕首,嘴角含笑:“你急什么,我不过是吓吓你罢了。”
楚寻寒拉过她的手,运起内力,消除她手臂上的淤青,喃喃道:“我……我刚刚……”
卿绾冷静的打断他的话:“我明白的。”
他沉默,抓着她手的大掌紧了紧,低声道:“你明白什么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还没等他说完,她手中利刃狠狠刺进了抓捏着她手心的大掌,剧烈的疼痛令他反射性的放开对她的桎梏。
卿绾唇角微扬,力道重了几分,尖锐的利刃穿过他的掌心插进了泥土中。
她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迹,淡淡道:“我不想欺骗你的,可我实在太弱了,不得不利用你,真是对不住啊。”只是她平淡无奇的语调实在听不出有几分诚心。
他双目通红,五指深深插入泥土之中,眼中怒火熊熊,凶狠的瞪着她,想要张开嘴,却十分吃力的吸着冷气。
他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想伸过来抓住她的衣角,却在衣角边一遍又一遍的滑落下去。
他愤怒的看着她,痛苦的低吼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卿绾摇摇头:“因为我不喜欢你,利用你只是想逃离原秋墨。”更主要的是无论她选择哪一个,另一个绝不会善罢甘休,她都没有好日子过,既然如此还不如一个都不选,一个人逍遥自在多好!
她抬起脚尖将他抓住自己裙角的手指毫不留情的踩进泥土里,用力的碾压一番,她可以清楚的听见指节噼里啪啦断裂的声音。
她对着怒视着自己的苏洛韵淡淡一笑:“别担心,他不会死的。”
她脱下外套,随意的扔在地上:“我知道他的部下很快就会来救他,楚寻寒的生命力可比蟑螂还要顽强,要不然怎么会在瘟疫中活下来,嗯?”
她没有理会两人是什么表情,眼睛一闭,跳进了湍急冰凉的河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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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楚国都,平京。
卿绾抱着一摞账本急匆匆的往卫府赶,绕过拥挤如潮水的人群,艰难的在堵得水泄不通的众人里面穿梭绕行,她得在卫谨言来到书房前,将这些账本按顺序一次排列开来,供他查阅。
她懊恼的蹙眉,她应该早些出来的,今日是殷厉回城之日,那些未出阁的黄花大姑娘们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路口堵着呢,手帕捂着胸口一脸春心萌动的表情着实令她有些费解,一个大鸡鸡的男人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人群中传来一道道惊呼,卿绾好奇的扭过头,踮着脚张望着,正巧看到殷厉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身上披着黑光锁子甲,铠甲经过工匠细心的打磨,黑亮如上等的黑曜石,胸甲上嵌着威猛的狮子头,腰间的束带装饰着月白的玉玦。背后的长枪飘扬着绯红的枪缨,银灰色的披风在肩头飞舞。浑身上下充斥着野蛮而凶残的野兽气息,深沉森冷的鹰眸是暗不见底的血腥冷酷,刀斧劈砍的深刻五官粗莽剽悍,一点儿也不像世人所形容南楚男子的皎如玉树,如圭如玉。
走在他身后的是六名亲信,和一百多个弓箭手和轻骑兵。
卿绾没有看到他的大鸡鸡有些遗憾的叹气,她对他为什么突然回城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她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努力赚钱,找到父亲。
那日她沿着河流顺流而下,不知道游了多少个时辰,最后力气耗尽昏迷过去,等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卫谨言救了上来,他要回平京,卿绾也无处可去,就顺带捎上了她,然后她就易容在他的身边做了一个小厮,卿绾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状态,工作强度低,休假多,就是卫谨言给的月薪太少。
卿绾盯着殷厉背影,神游发呆,思考着什么路子来钱最快,不料殷厉猛地一个回头,凌厉逼人的鹰眸一寸一寸在人群中巡视,卿绾立即垂下头,缩着肩膀,踏着小碎步挤进人群中。
卿绾修养了两个多月,双腿早就好的差不多了,不似当初走路一瘸一拐,而且她现在易容成了一个普通男子的模样,还偷偷在靴里垫了内增高,她有把握不会被他发现。
此时离卫府还有一半的路程,她抱着厚厚的账本蹲在小巷子里休息,巷子外已经被狂热的南楚人民包围了,场面宏大热烈堪比前世的春运现场,若贸然出去,她这个小身板也只有被人群挤着走的份。
“无名。”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卿绾诧异的看着身前的锦衣男子,连忙起身,恭敬行礼道:“二王爷安好。”
君离夜神色淡淡,目光却带有一丝柔和,他缓缓道:“无名怎么不出去看热闹。”
卿绾苦恼的挠挠脑袋,抱着账本叹道:“我还得赶着给公子爷送账本呢!”
君离夜唇角微扬,朝她走近了几分,卿绾暗道不妙,被他逼得节节后退,瘦弱的身子抵在冰冷的石墙上,君离夜环住她的削肩,冰凉的薄唇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带有一丝丝极淡的兰花芬芳,他的唇不停的在卿绾额上游移,哑着嗓子低低道:“无名,我好想你。”
卿绾第二百五十次有气无力的解释道:“王爷,我是个男人。”
他吻上卿绾小巧挺直的翘鼻,唇角的笑意意味深长:“我知道无名是个男人,那又如何?”
卿绾认真的说道:“可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我喜欢女人,尤其是胸大屁股大的那种。”
他将卿绾紧紧抱紧怀中,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俊雅的五官瞬间狰狞扭曲,眸子充斥着焦灼疯狂,他面不改色的说道:“无名若是喜欢,以后你想娶多少就娶多少,只要无名不离开我。”
卿绾怀里还抱着厚厚一摞账本,根本推不开这个男人,只得央求道:“王爷,我要回府了,不然公子爷会生气的。”
君离夜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尖,轻轻笑道:“无名跟着我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卿绾想也不想摇头拒绝道:“不行!一仆不侍二主!”跟着他,她还有好果子吃吗?还不如跟着原秋墨,自己好歹是个正宫娘娘!
他捧起她的脸,凝视着她的目光愈发狂热迷乱,他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拉过她的手伸进他衣袍下的亵裤中,揉着那微硬的阴茎,捏着她柔嫩的掌心在湿漉漉龟头那做着圆周运动,男子微硬的东西在她的轻抚下很快的膨胀起来,硬的像一根刚打出来的热铁,在胯间支起一个小帐篷,他带着她的玉手在阴茎上撸动,鼻息间喷吐着热息:“无名,只要一看到你,我就硬的不行。”
舌头钻进她的耳朵里,在里面肆意的舔舐搅动,引得卿绾战栗不已。
他带着她的手来到他饱胀的囊袋那,轻轻揉捏起来,满足的低吼一声:“无名的手倒是比女子还要软的厉害。”
卿绾吓了一跳,身体剧烈的挣扎起来,强忍着恶心继续求着他:“王爷,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
君离夜眸中的血丝有些红的吓人,抿着唇久久不语,终是叹了口气,抽出她的手,用丝帕擦拭干净她掌心的粘液,又将她额边的碎发绾到脑后,搂着她在她的耳边低低道:“两日后的腊八节,无名陪我好吗?就我们两个,谁也找不到我们。”
卿绾很想拒绝,但为了暂时摆脱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只得佯装着答应:“好,我去就是了。”
他喉间溢出满足的轻哼,又从怀里掏出一副银白色的绒毛手套塞到她怀里:“我冬狩的时候猎了一只银狐,特地命人打了一副手套给你,天儿越发冷了,无名身子弱可别冻着了。”
为什么不直接给钱呢?卿绾有些抓狂!这副手套又不能换成金银有个屁用啊!
君离夜看着巷子外涌动的人群,轻笑道:“外面人太多,我带无名飞出去。”
他突然搂住卿绾的腰肢,脚尖点地,抱着她一路飞檐走壁,不到一会儿就落在了卫府大门的外面。
卿绾嫉妒的想着:会武功真是好啊……
君离夜替她弹去衣领上不存在的灰尘,手指恋恋不舍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低过头亲吻着她的面颊:“无名,后天我就在这等你。”
“嗯……”卿绾随意的应了一声,就从他的怀里钻出来,一溜烟的跑进门后。
君离夜看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眼梢带着专注的狂热,像藤曼一般紧紧缠绕着她,一圈一圈,打了无数个死结,直至毒刺刺进她的血液里。
卿绾却忍不住哀叹一声,简直想把君离衡骗出来鞭打一顿。
为什么要打君离衡呢?
事情是这样的:君离衡视岳明溪为自己的所有物,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她,其中就包括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君离夜,所以他给君离夜下了忘情散,只要人一吃下去就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他第一个睁眼看到的人身上。
君离衡为了压制这个弟弟,想让君离夜第一个看见的是个男人,他本来挑选了一个又丑又老的乞丐,结果却被路过的卿绾横插一脚,成了他第一个睁眼看见的人……
她真的不是故意去凑热闹的,她只是好奇为什么那个乞丐要一直盯着昏睡的俊美的男子不放,以为乞丐要图谋不轨,她只是误认为乞丐想抢男子的银票,又她又恰好正处于极度缺钱的境况,她大义凛然赶走了乞丐,正准备把小手伸进他的荷包的时候,君离夜睁眼了……
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君离夜只要一得空就会来寻她,刚开始想和她风花雪月谈天说地,后来变得跟色中急鬼一样对她动手动脚,摸这摸那,亲亲抱抱,由于君离夜是当朝王爷,卫谨言也不能阻止他的恶行,好在卫谨言在她身边的时候,君离夜才有一点王爷架子,所以卫谨言只差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卿绾叹气,这算什么事儿啊!只盼能找到鬼神医解了君离夜的毒才好,再这样下去,她会被君离夜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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