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恋爱的心机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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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他或许终究是没有福气的人,只要她能过得开心安定,他就是死了也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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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醒醒,该去早朝了。”耳边传来清灵的软语,一双柔荑在正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颊。

君离夜勉强的睁开眸子,无名一身南楚短儒长裙,柔美飘逸正双目莹莹的看着他,她俯下身子,轻轻撩去他额间散落的青丝,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王爷可算是醒了,想必昨晚醉的厉害,我命人备了醒酒汤,王爷快喝上一杯,免得误了时辰。”

他兀自抓着她洁白细腻的手腕,目光审视的看着眼前的美人,冷冷道:“无名?”

她微微一愣,继而掩嘴轻笑道:“王爷真是糊涂了,睡了一晚连我的闺名都忘得干干净净,小扇子,还不进来服侍王爷。”

屏风后连忙闪出一个人影,正是他在府里面伺候他的侍从,小扇子是他打小就在他身边跟着伺候的,见他利索的为自己穿衣,屋里的程设与他府里面的一模一样,多月未见,他竟觉得有些恍惚,他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无名又在哪,为什么刚刚那个女人与无名有着相同的容貌。

他问道:“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小扇子一脸诧异,系着腰带的手一顿,毕恭毕敬的回道:“是王爷的王妃啊。”

“她叫什么,我何时娶的她?”君离夜更觉得不可思议,他连侧妃都没有,哪来的王妃。

“王妃的的名讳,做奴才的怎敢妄议,不过王妃是您平定安西之乱后皇上指给您的,是北晋的嘉和郡主,王爷和王妃已经成亲一年有余。”

“北晋?”他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心里微微一沉,想不到她竟是他二十三岁那年就嫁给了他,如今两年过去,不知道无名出现了没有。

“你可曾听说过无名这个人?”

“王爷……奴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恕你无罪。”

“这是王妃以前行走江湖的化名,这还是有一次奴才偷偷听见王妃和如画姐姐聊天才知道的。”

“王妃可懂医术?”

“懂得一些……不过王爷不是一直以来都知道王妃会医术的吗?”

“没什么,你下去吧。”君离夜目光一闪,心里有什么东西几乎要破土而出。

“奴才告退。”

他走到厅外,眸色沉沉看着院外妩媚灵动的女人,她正仔细挑拣着早膳,见他出来,唇角微勾,莲步轻移,似有暗香浮动,鼻息之间是他熟悉的檀香味,莫非她真的是无名?

“王爷饮了醒酒汤,头可还疼了?”她轻声问道,清澈的眸子满是他的倒影。

“我已大好,不知道王妃可否认识翊流宫的东方宫主和鬼神医?”

“自然是认识,他们都是母亲的至交好友。”她微微颔首,又不解的问道:“王爷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无事。”他眉心一动,面无异色,只是扬眸紧紧盯着她,心脏极剧的跳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无名会成了他的妻子?

天际灰暗,飘落着毛毛细雨,君离夜并未让下人撑伞,隔着朦胧的雨雾,儒雅挺拔身形显得有些孤寂寥落,他默然的伫立在庭院里,如悬崖上的青松,高洁挺直,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

卿绾撑起月白的纸伞,缓缓走到他的身侧,替他挡住头顶的细雨,她曼妙的身体微微斜靠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王爷为何要在屋外淋雨?可是有心事?”

冷香的气息在他的脸上拂动,像幼猫的绒毛,蹭的他脸上发痒,手臂上肌肉紧绷,紧紧贴附这女子生来软绵的躯体,君离夜移动了下身体,与她拉开半寸的距离。

卿绾不着痕迹的笑笑,玉手抓过他垂在身侧的大手,捏握着他的四指,缠绵的冷香对他步步逼近:“王爷似乎在躲我呢?”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有力,卿绾的手若是握成一个拳头,都能被他完完整整包裹在掌心,她摩挲着他的指腹,微凉细腻的肌肤在他指节的老茧上滑过,清灵的嗓音若有若无的提醒道:“王爷,我们多年无子,陛下已经不悦了。”

他侧过头,盯紧她精致绝伦的容颜,嘴角露出浮光潋滟的微笑,妩媚的眉梢没有一丁点羞涩,似是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他不为所动,居高临下冷漠的看着她,她似是受不住他这般凝视,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微风拂过,她单薄的身形有一瞬间的发抖,握着玉骨伞柄的手微微收紧。

君离夜不温柔的时候,冷漠的让人生寒,他恢复记忆那段时间,常常这样冰冷的审视她,仿佛她是谁的细作。

他突然抓过她手中的纸伞,手臂拥着她纤细的腰肢,大步往回走,掌心炙热,好似火热的岩石在炙烤着她,淡淡道:“既然怕冷,就不要出来了。”

送她回屋后,他转身离去,卿绾咬咬牙,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背后被一个软绵绵的物体抱住,带着他喜极的檀香,柔若无骨的手抓着他的小腹上的衣料,低低道:“王爷又要去睡书房吗?”

君离夜抓着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将环在自己腰腹上的玉手扯开,冷淡的嗓音比深秋的风还凉:“王妃莫要失了礼数。”

他的身影消失在密密麻麻的雨雾中,卿绾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竟然不为所动,看来似乎还需要再加上一把火啊。”

他毕竟还是一个身强力壮,有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他对自己的身体都不动心,把她当成一张白纸,那或许真的是她看错了。

女鬼在她耳边提醒道:“你还剩一晚的时间,我的法力快要支持不住了。”

君离夜手执一本书卷,却没看进去一个字,以前他曾听师傅说过,乡野间有人重生而后改变命运,大富大贵一事,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他的前生往事。

若真是梦境,未免美好的太不真实。

莫非,他与她真的是前世的夫妻?

房门被叩了三下,君离夜淡淡道:“什么事?”

“是我。”无名清灵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番,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书卷,声音低沉:“天色已晚,王妃早些休息吧。”

她不在意的笑笑,推开房门,裹着一层清透单薄的白纱,轻纱下月白的衣裙,裹着玲珑有致的胴体,苍白的脸颊透着淡粉,双瞳泛着盈盈秋水,她本就不是一个重欲的人,勾引人的事也不太会做,只得按着以前小说里的情节是去试探他。这种事做起来格外难堪,稍不留神便会自尊尽失,脸面尽毁。

好在这是女鬼设的一个梦境。

她轻轻覆在他的颀长强健的躯体上,身体软绵无力,仿佛天生的无骨美人。玉指抚摸着他的脸颊,缓缓滑向胸膛,撩开他的衣襟,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轻轻揉捏。

他只是沉默的看着她,没有出声拒绝。

她低头靠在他的颈弯处,软糯的红唇蹭弄这他挺俊的下巴,玉手更是不安分的溜进了他的双腿间,抓着他跨间的那根软绵的东西,熟练的摆弄起来。

掌心的阳物逐渐变热变硬,像一根烧着的棍子,她咬着他的软软的耳垂,低声诱道:“王爷想要吗?”

“王妃能为我做到哪一步呢?”他撩过她额间散碎的秀发,露出她苍白绝美的脸蛋,他倾身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

“我可以为王爷赴汤蹈火。”她把唇覆在他的唇上,低低道。

然而,男人推开了她,他攥着她的手腕,淡淡道:“纵然你是她,可又不是她,她爱惜自己甚重,绝不会为了我而做任何事,也绝不会像这般低微。即使我想把你当成替身,也有心无力,抱着你也终究不是自己心里面的那个人,罢了,你走吧。”

他心里面的那个人,说的是谁?

卿绾浑浑噩噩的出了屋,她托腮沉思,不确定的问身侧的女鬼:“他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女鬼不可置否的叹息一声:“我不知道……”

翌日清晨,君离夜睁眼之时,发现自己又躺在客栈里的床上,他眸色一沉,穿戴好衣物,重重推开房门,去寻隔壁的无名,却见她早就起身,坐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她冷哼一声:“我要跟你分道扬镳。”

他握紧拳头,勉强的挤出笑容:“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她只顾收拾着包里面的东西,眼神也不给他一个:“我要去桐下城,而殷厉又不在那,你不是要去找他吗?”

“我先送你回去。”他抓过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他的跟前,口气是不容拒绝的冷硬。

“不需要,我看见你就胃疼!讨厌!”她想甩开他的手腕,每动一下却被禁锢的更紧,骨头都咔嚓咔嚓的疼。

“你放手!”她朝他吼道,仿若一只炸毛的猫咪,冲他龇牙咧嘴,不许人随意撸毛。

“无名,别闹了好吗?”他疼痛的柔柔额角,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君离夜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你就是你这样勾三搭四的渣男!心里面明明有岳明溪,还来勾搭我,你再不放手就等死吧,等我回了桐下城,马上就让姐姐派人杀了你!”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心里没有岳明溪。”他叹息,轻轻抚弄着她的长发,比起岳明溪,她更像无色无味的毒药,无声无息的浸透他的身体,等毒入骨髓,他才反应过来,毒素早就浸入五脏六腑。

她冷哼:“花言巧语。”

“今晚便能到桐下城,咱们别耽搁了,快些上路吧。”他温柔的安抚着她,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松懈,却仍没有让她逃离自己。

卿绾仰起头,苍白的脸上此刻未曾易容,精致的容貌未施粉黛,有些孱弱的楚楚可怜,她柔柔冲他莞尔一笑,在他失神片刻后,玉手在他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他倒抽一口凉气,他既然有意是好,她再不顺着梯子往下爬未免不近人情,不过她是不大信的,只觉得这男人善变的很,说一套做一套,令她猝不及防,若是现在不应了他,他抓着自己的手怕是没完没了了,她面无表情的说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我发现你骗我,我就阉了你,把你扔进勾栏院。”

君离夜眉眼柔和的看着她,捏着她的指头,轻轻道:“可别把手指给折了。”他还是喜欢这样独断霸道,爱生气炸毛,心眼小,偶尔善良的她。

他敛眉良久,又缓缓道:“无名,你相信重生吗?”

“什么?”她心里陡然一惊,不在乎的说道,“你乡野孤闻听多了吧,别傻了,哪有这么奇怪的事。”

“既然能见鬼,为何不能有重生?”

“无凭无据。”她轻哼一声,继续收拾东西,不愿再理会他。

可他就是宁愿当真,心甘情愿跳进自己为自己画下的圈套里,念及无名是他前世的结发妻子,两人前世相敬如宾,未免太过可惜,他嘴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或许他再躲躲藏藏,不敢接受她的示好,迟早会把她给赶跑,也实在不像个敢作敢当的男人,既然已经错过了前生,老天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还能再放手吗?

卿绾留在屋里易容,让君离夜下楼去买点路上吃的干粮,清晨的客栈的大堂人烟寥寥,中央只坐着一位白衣公子,他大半的身形都融进了清晨微暗的光影里,腰间的长剑似有阴寒的光泽,他身形挺拔如松,眉目清俊,薄唇紧抿,只是眸底有抹不去的寂寥。

白衣公子似是感受到他毫不避讳的打量他,终于侧过头,朝他冷冷的一瞥,英挺的眉峰微皱,寡淡的眼神直逼人心,似有亘古不灭的冰寒,君离夜嘴角噙着抱歉的笑意,转身出了大堂,他不禁摇摇头,似是一个很危险的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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