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叼着烟端着酒杯一直喃喃着和她父亲说话,我没料到她会突然回头,那样疯狂的眼神————只一刹那,掩盖的如此迅速:她在期盼看到谁?
沉默的背影看起来那样萧索。我冲上去跪下环住了她的腰,抑制不住心里的激荡,我已经看清她脸庞狰狞的疤,————“你脸上的疤除不了吗,都是我的错——-”其实,我想说,“这疤痕是我们的!”
“我天天做噩梦,我怕你恨我,因为你恨我父亲,”
摩挲着她的脸,我说的是实话。可我很想知道,她来接近我,是想让我怎样,————她没有完成她的报复,她离开了,放弃了让我和她有更多的交集,即使也许是残忍的,可我有感觉,她会让我成为她的————可她离开了。
“行遗爱,我脸上的疤可以祛除的。祛掉了,什么都没有了,真的。”她不该说这样的话。“什么都没有了”,对一个渴望和她有更多交集的男孩儿来说,这句话只会让他更难受。
我还不懂情爱,可那时,我已经知道,不想远离这个女人。
48
“进去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的笑容或许有些吊儿郎当,可,心真不折不扣如此希望。
男孩儿淡淡睨了我一眼,走进去了。姿态里隐约的高傲竟然如我初见他时一般。也许,以前的种种真如他一步一步的远离,渐渐勾销了。
双手插进裤子荷包,我耸肩轻松叹了口气:过往一隙间,苍白闪过的人和事,也不过如此。原来,一个人决定好好过日子了,什么都看得开。
“抗抗?真的是你!”一回头,我笑了起来。
是原来同组的张老师,他推着车快步向我走来,掩不住的欣喜,“你回加拿大了,怎么也不给大家一个招呼,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感谢我?”是迷糊了,我做了什么值得他们感谢我,呵呵,我应该谢谢他们才对,他们都很照顾我。
“上个月教师节,你的朋友,哦,就是那位你叫她‘扣子’的女孩儿,宴请了我们学校所有的老师,说是代你答谢,后来,又破费专门请了我们组的老师们,咳,两次都太昂贵了,我们推辞,她又————那女孩儿真的很能干,她还帮助我们学校解决了新校址的建筑审批——-”老人家说的很激动。我只能一旁微笑着点头,心里感念着扣子:她是能干,可也要扣子会有心这样能干。扣子也是被人捧上天长大的,念着一个人的事儿如此,这情分————
“您也别太客气,我们都是学生过来的,感念老师是应该的。再说,我们有个发小儿也是外校毕业的,叫艾可,您说不定还教过她呢,”
“艾可?———哦,教过,教过,真教过哩,她好象毕业后去法国了——-”我微笑着点点头,陪着张老师一路聊一路走了会儿。后来决定还是要当面去谢谢扣子。
“有两种沉默。一种是不说话时的沉默,另一种沉默也许是滔滔不绝说话时出现。这种说话正说着隐藏在其中的一种语言。我们正听着的话语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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