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颜闻言笑意更深了,只为她下意识的这一句大叔而不是姨父。他走近雪镜风俯下腰,不由自主抚上她的脸,一双勾魂氤氲的凤眸浸满了既满足又隐晦的痛苦道:“以前我觉得你唤我大叔,心中不知为何有些难受,可是如今我才发现,如果哪一天你换了一个别的称呼,不再唤我大叔,我竟然会更加的难过……”
雪镜风望着那一双惑人深情的凤眸,那因为得不到舍不下痛苦蹙起的黛眉让雪镜风想伸手替他一一抚平,可是任凭情感作主的便不是雪镜风了,她选择拉下他的手,却不想被他一把握进掌中,那大掌严实地包裹着她的纤指,花景颜绝美的脸上带着恳求与哀伤道:“丫头,今晚……只有今晚不要再冷冷地拒绝我好吗?我什么都不要了,也什么都不想理会了,只奢求今晚能像这样,我与你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起一会儿,好吗?”
雪镜风动作一僵,很快便领悟出他的意思,她倏地抬道问道:“你……你要回去了?”
花景颜柔软地笑了,他拉起雪镜风的小手,挥气隔开一扇窗便拥抱着她一道飞去,一白一绿的两道身影咻地划过如圆盘似的明亮月光,几个跳跃飘忽,他们此刻已双双坐在皇宫中最高殿宇的碧玉翠檐之上,因为房檐上还积着些许寒雪层层,于是花景颜脱下披风垫在下面坐下,然后环抱着雪镜风坐在他的腿上,他们的眼睛注视着同一个方向,都望着那夜雪覆盖的上京。
千门万户雪花浮,点点无声落瓦沟,半成冰片结还流,整个上京在月色之下琼枝玉叶,粉装玉砌,皓然一色,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只能看见一片银色,他们两人的呼吸也化作了一股股白烟,交融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丫头,我一直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是你爱的人,你不会计较他到底是大你十三岁还是二十三岁,对吗?”花景颜的声音伴着夜风一同飘散有一些模糊,但是他那温润的双唇轻贴在雪镜风微冷的耳边,所以她自然清晰地听见了,只是她有一些怔神亦有些不理解自己这样不顾正事,只为了陪着他一起在这里吹冷风,为何甘之如饴呢?
她任他抱着,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似累了一般悠悠道:“是呢,我从来不介意这个。”
花景颜闻言却笑得更伤感了,他将她搂得更紧,贴得更近,似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便可以不用再分离一般,他低低呢喃道:“是啊,别人丫头一定不会介意别人的,却唯独只有我……”
“大叔,你听过一句话吗?”雪镜风听着那在风中破碎成片片的声音,不自觉握紧了指尖,面上她却若无其事地打断他问道,但是她却没有等他回答便径自答道:“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大叔你相信命吗?”雪镜风转过头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眸问道,映进那清澈见底的眼睛中,花景颜动了动双唇,最后似不堪般闭上了眼睛,笑得无力而又脆弱地回道:“……我信。”
雪镜风沉眸抿住薄唇眼中失望一闪而过,她笑得有些嘲讽道:“既然你肯相信命,那般懂得命里有时终需要,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吧?”
听着此刻雪镜风话中的不以为然,花景颜却似旧看不清雪镜风到底有何想法,他伸手抚着她最让人着迷的眼睛,那里面总有些让他想要追逐的东西,那些渴望的东西,那些让他既使覆了天下,失了本性亦想要抓住的东西……
“丫头,大叔还差两年便要过而立之年了,大叔不年轻了,可是你却是韶华年纪,这便是我的命,君生而爱末生,爱生君已老,大叔抵抗不了这种无法改变的事实,既使大叔抗了这天命,毁了这世道,也改变不了。”花景颜笑得慈爱,纵容着雪镜风带着尖锐讽刺的眼神看着他。
雪镜风表情一凝怔怔地,他所谓的命是指这个吗?
即使她反复强调说过不介意,原来这个在意自己年龄的男人从来就没有相信过。
她垂下纤长的双睫,轻轻勾起薄唇,他不懂啊,他们之间隔着的最重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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