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琎,你快走吧。”
玉真匆匆地在他的面颊上吻一下,来不及安抚他,把人推到窗边后,仓促地擦了下休出门去。
“爸爸,您找我吗?”
邵洪天背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残腿上盖着毛毯。
书房里满是呛人的烟味,他的手里还燃着一根。
玉真走过去拿开他手上的,柔柔地劝:“爸,不要抽这么多。”
邵洪天笑了一声,不像是真的笑。
“你跟小金,到底怎么回事?”
玉真浑身一抖,嘴唇克制不住的颤抖两下,压下心头的惊惧,努力平静着声调:“没什么,我跟他没什么。”
她怕的,不是义父会因为这个事责罚她,她知道他不忍心。
邵洪天再怎么怒,再如何因为身休的残疾打骂旁人,但从来不会对她重口一句。
她怕的是,他会怎么对付金文琎。
义父对文琎的父子情薄如蝉翼,不堪一击,任何微末地理由都会破坏他对这位乱伦出来的儿子痛下狠手。
邵洪天始终背对着她,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才道:“没什么?”
玉真对着他的背影跪了下来:“不论爸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是您想的那样。”
他们没法讨论细节,随便哪一件事拎出来都可以定她和金文琎的罪。
玉真只能把所有后顾之忧一次斩断:“是我的错。”
在邵洪天怒前,她立马补了上去:“我只是跟他玩玩。”
“爸,你也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是不可能真的看上他。”
邵洪天情绪缓和下来,又问她金文琎是在她眼里到底是什么样。
玉真说金文琎冲动,愚蠢,做事顾前不顾后,姓格扭曲,自私自利,唯我独行,如果不是金正在养着他,不是干爹还愿意包容他,他恐怕早就废了。
邵洪天转着轮椅回身,点点头:”你能看明白就好,我的儿子我很清楚。但是——你以后要注意分寸。”
玉真回到房里,金文琎已经消失了。
除了地上去而复返的脚印。
他听到了吗?
玉真后来反复验证,他的确是听到了。
于是她再解释也无是事余补,有些话不论真假,只要说出来就是最大的重击,不值得原谅,无可挽回,也不会有人再信。rousewu点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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