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蹲下身来,将视线与秦断平举,“他们是你没能迈过去的坎,可你也是他们逃不过的劫——你不应活着,可你既然活着,逃过了天命,从秦旭变成秦断,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便已是注定。”
“……”
一阵窒息的沉默过后,秦断缓缓抬头。
他的眼里还有些未能散去的血丝,却亮得摄人,再无半点先前的脆弱。
“因果因果,如果这是结果,那原因又为何?”
“你口口声声说我不应活着,给我看那些不存在的画面,是想让我愧疚?让我恨不得在此一头撞si,为这些不知是真是假的东西丢了好不容易得来的x命?”
他一字一顿的问,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在牙齿里嚼碎了吐出来,带着血与r的腥气。
“为什么让我重来一世?为什么给我如此尴尬的身份?又为什么要去误导……他们,让他们对我做出那样的事?”
天道用古井无波的目光与之对视半晌,拍了拍衣f的下摆站起身——尽管这里根本没有灰尘。“修罗之t让你冷情冷心,虽说到底不算真正的无情,但想要化解情劫,必须以心换心。”
“——所以吾给了你这幅身t,让你重回世间,去看、去听、去感受情六yu;又封锁真相,他们虽然心有怀疑,但却不敢肯定,于是便会将所有不敢展露在你眼前的yu望暴露出来……这不是误导,秦断,只是想让你看清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对你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不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不是师徒父子之间的亲情……只有彻底的接受真正的他们,方可堪破此劫。”
“修罗之t麻痹了你的情yu,却没能麻痹你的心,你始终记得他们,记得与他们相处的时光,更不曾忘记每一个人……就算被背叛,被侮辱,被误会,依然如此。”
秦断冷笑一声,“你怎么就知道我接受他们了?你之前给我看的那些,就是为了这个?”
“真相与否你自己清楚便可,不需告知旁人。”天道幽幽叹了口气,“但你所见之事并非虚假,只不过那不是未来,而是……过去。”
“什么意思?”秦断问完,发现意识正渐渐苏醒……有什么将他从这场梦境里拖出去。
眼前是天道那张与自己毫无差别的脸,脸上的p肤好像被什么敲碎了一块,接二连的剥落下来。
他在消失。
秦断浑身一震,“你……你根本不是天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天道,也是因果。”对方轻声说着,随着人p逐渐崩塌,仅剩的那双眼睛微微弯起,乍一看,竟带出了一分秦断本身风采。
他好像在那个瞬间被赐予生命,又在那个瞬间分析崩离,灰飞烟灭。
“我……没有立场来引导你做什么,”他说,“只是,既然选择了,就千万不要后悔……”
“不要……变得跟他们一样。”
秦断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吼:“真相到底是什么?”
虚空,传来幽幽一叹:“……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昏昏沉沉,有谁m0了m0他的脸。
秦断皱了皱眉,伸想去拍开那不安分的爪子,却被一把握住,在指尖咬了一口。
“嘶……”
他chou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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