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精神病。（2 / 2）

听着诸多的议论，虽然声音并不巨大，但少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当即扭过了妙颅，看着自己的这个哥哥，强忍着怒火，没有爆出来，但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如果再有异常的表现，即使在死去的父亲前，也要训斥他。

‘’为什么人要死亡？‘’

‘’为什么不能够长命百岁？‘’

‘’为什么无法永恒不死，实现长生？‘’

不久后，少年开口说道，像是在询问众人，希望得到答案，对于死亡，很不解。

话语落下，再次引一场大议论，就如同之前看到那道笑容一样，所有的目光，事实上是冷眼，看着一个异类，当然亦有着别样的情绪。

‘’他是在抱怨吗‘’

‘’一定是的，怨恨父亲为何要死去，而不是继续的活下去。‘’

‘’人生在世，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生什么，自己会何时死亡，不过生了，就要面对，而不是抱怨，这就是大不敬，换一种说法，不让死者安息。‘’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思想！‘’

......

一道道的议论声，从每一个人的口中说出，便是他们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对于少年的话语，脸上已有的情绪，视他为异类，更甚了。

事实上，自然亦会如此，显得很正常，众人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在死者面前说出如此的话，而且死去的人，还是自己的父亲，更加让人无法接受。

目光看着少年，心中已经骂上了数十上百遍，又想起之前他的行为，遇事的做法，若非要说出一个词语来，那便是三个字一一一一精神病。

因为，明明很伤心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反而很高兴，竟然笑了出来，而这些为什么，无疑是他精神病的另一个说明，思想与别人完全不同。

此时此刻，少女终于是忍受不了了，擦拭去俏脸上的泪水，将母亲因为悲与痛哭的无力的娇躯交给了旁边的一个少女，站起了身来，当即便是一脚对着少年踢了过去，毫不留情。

这时的少年，正在出神中，所以根本不知道躲避，事实上亦不想躲避，直接被踢倒在了地上，然而少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依旧无波无澜。

‘’你给我站起来。‘’少女虽然不过十三岁，但不知为何力气大的惊人，即使少年已经十五岁了，大了两岁，还是一个男子，依旧被轻松的拽着衣领拽了起来，让他看着棺材中的青年，愤怒的开口道：‘’这是谁，父亲，没有他，根本不会有现在的你，已经离世了，你一滴眼泪不流，还如此的这种表情，能够对得起他吗？！‘’

少年的目光，看着那离自己不到半米之遥的父亲，他的一双瞳子，猛地瞪大，而后身躯便是剧烈的颤动了一下，脸上的毫无波澜，顿时成为了一种疯狂，根本不是悲伤。

下一刻，他直接扑在了棺材上，伸出一只手去触碰尸体，没有丝毫对待逝者该有的样子，一只手掌，拍打着青年的脸颊，声音变得阴冷，道：‘’你死了，这么的安详，没有痛苦，不像是死亡呀！‘’

话语说出，听到众人的耳中，全部目瞪口呆，每一个人的脑子都一片空白，身躯亦像被电击一样，完全是因为突然的一幕，让人反应不过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们石化了。

少年的双手，撕扯着青年的衣服，仿佛是要寻找死去的原因，是受了伤，有伤口吗？

此时，他是疯狂的，根本毫无顾忌。

或者可以说，失去了人性，变成了魔鬼。

‘’哥哥，你个畜生。‘’少女俏脸愤怒到了极致，直接上前，一下子将少年推开，更因为力气太大，少年直接摔出去数米远，到了众人的脚下。

一声怒吼，众人回神，却又瞬间失神，再一次愣住了。

毫无疑问，完全是因为少年，这一刻的他，脸上的疯狂，没有了，却而代之的，成为了一种乞求，便立即起身，跪在了前方一个青年的身前，开口道：‘’说，我是精神病，快说，我想听。‘’

可是，青年却是不知所措，依旧未回过神来。

见他不开口，少年急忙移动身躯，跪到了一个同样美丽的妇女前，仍乞求道：‘’神经病，神圣的名字，快说给我听，该是多么的美好。‘’

自然而然，依旧没有开口，少年又是不断的跪了数个人，见都是无人开口，脸上的情绪，再次巨变，成为了愤怒，顿时站起了身来，大声的说道：‘’你们什么表情，我是精神病，那你们是什么，是一个个的废物，全部是废物，都要付出代价。‘’

一时间，所有人回神，但紧接着，一人感受到了疼痛，因为少年对他出手了，拳头挥动，直接打在了他的身上，根本没有时间躲避。

众人都看了过来，却在这一过程中，少年又对着一人出手了，同样的打在了胸膛上，让他一阵疼痛。

不过，他并未像之前那人，只是一脸的痛苦，而是直接还手了，也一拳挥了出来，打在少年的身上，但力量掌握得很好，虽然很生气，但对方还是个少年，知道轻重，却一定是要教训他一顿。

可是，不久后，青年神色变了，因为他少年的样子，完全是要与他两败俱伤，那种的全力出手，且无视疼痛，像是在告诉他，要不你被打败，要不两败俱伤，我不会败。

渐渐的，他有些害怕了，少年脸上的愤怒，又是强了很多，而后便是不顾疼痛的挥拳，似是一定说到做到，要让他更疼痛。

此刻，不只是他有这样的思想，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而且那种愤怒，是对他们所有人的，当下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便是转身离开，甚至有的人更是跑了起来。

显然，心中都对之存有害怕。

数息间而已，这里只剩下三人，少年、少女、还有美妇。

即使如此，少年的愤怒，没有因此停息，将那里的数个桌子，全部掀翻，一阵狠狠的踩踏，像是一头凶残的野兽，破坏着一切，到处一片狼藉。

但是，没有再对棺材出手。

自然而然，少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手指不由得握的很紧，若非是扶着美妇，绝对会狠狠的教训少年一顿，打到他流血求饶为止。

而那美妇，虽然同样看得一清二楚，但至始至终，并未阻止，仿佛看出了什么，只是美瞳的泪水，更多了，将身下的大地都变得湿润，由此可知，内心伤心到极致。

不久后，少年终于停止了愤怒，也再未变成别的情绪，恢复了正常，目光扫视周围的一切，脸上不再是无波无澜，尤其是看到衣袍凌乱的父亲，知道是自己做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睛一下子红了，像充了血一样，让人看到，一定会害怕。

‘’并不怪你，你是无心的。‘’终于，美妇开口了，却也只有这九个字，便移开了目光，重新注视着棺中的青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啊！‘’

少年一声怒吼，直接是转身向着村外跑去，背影无比的落魄。

坐在河边的大青石上，少年回忆着昔日的一切，脸上的苦涩更浓重，更剧烈，完全是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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