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一段路后周文弘打破沉默问:“最近你那里有没有新案场开标?旧案场不是都快结束了吗?”他驾着车侧过头看她,嘴角轻轻扬起笑意。
她垂下眼睑看着手上的包包,无精打采的说:“旧案场是可以撑到明年3、4月,目前也没什么大标案,早上去看了招标,那些标案都望尘莫及。”她为这个月业绩还没着落唉声叹气,脸上笑容顿时失去光采,公司标价高竞争力相对降低。
“这么没自信?”他笑着问,能理解她的难处。
“在品质上我们公司当然是取胜,只是针对小工程,公司给的议价空间不大,实在很难做,最近几个案子都遇见相同的困境,为了一、二十块钱客户就被别家签走了。”
“你找你们厂长问看看吧,说不定他能解决,一、二十块钱不是很多,厂长若愿意帮,先签了,再一个签呈上去总公司就没问题了。”见她为业绩心烦,大家都是同事他有些不忍。
“我是怕到时候签呈上去了,协理才打电话来问价格是谁决定的,到时候厂长又将责任推卸给我,合约签了怎么解决?”
“合约既然签了就是不做不行了,赶鸭子上架罗!”
“别害我!”她为他的馊主意不满的低呼。
让公司赔了钱不止考绩将受引响,她的工作能力必被打折扣,这点她相当在意,所以每接一份案场她必定谨慎行事多加考量,先斩后奏风险太大了。
见她满腹的不满情绪,周文弘朗声笑起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要业绩又要价格好,当业务们都是神啊!反正,工作先拿到再说,又不是数量庞大,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相信我,我可是过来人。”他笃定的看着她满脸愁容,当业务,他少说也比她多个十多年。
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姑且信任。她说:“好啦!明天我找厂长问看看。”她终于释怀般的露出豁然开朗表情。
晚上跑了两个客户,两人饥肠辘辘的在简餐店用餐,九点又约了一位客户,他们在离约定地不远的地方等待。收帐款通常得如此东奔西跑,最怕已经出了门客户临时有急事爽约,白跑一趟,今晚过程还算顺利。
返回公司时候不早也不晚,她看看时间随口说说:“不请我进去坐坐?”那双瞄着他的眼珠直打转,似乎含着匪夷所思的鬼胎。
“单身宿舍,不方便……”他突然忸怩起来,变得一点都不大方。
她没好气的促狭他,“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语才落下,她豪迈的跨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走在他前头,根本不理会他愿意不愿意。
“不是啦!……”见她走远他跟了过去,只好勉为其难说:“好吧!先说喔,宿舍里没什么东西好招待的。”他实在招架不住她那种豪气大喇喇的个性。
他们连袂走进位于办公室对面的一栋底矮房舍内。拉开纱门,开启房门锁,房间里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张双人床、一座衣橱、一张小茶几和一台20寸的电视机。
他打开电视缓和气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是怪怪的。
“没椅子将就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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