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忽视的目光就在背后,直到红岫走出老远那灼热的感觉才消失。
靠墙上平复自己那紊乱的心跳,红岫抿着唇,眼中透着复杂之色。
来勾栏瓦肆的从不缺手脚不干净的好色之徒,红岫也不是没遇到过,怎今天碰到那个人就慌了神呢。
手指拂过被握过的手腕,摩挲着那一片,仿佛还能感到那烫人的温度。带着酒气的吐息撒在耳廓无端就让人酥了腿,几乎站立不住。
"要死了!"两手捂住发烫的脸颊喃喃自语:"看着是个规规矩矩的人,没想到竟是唬人的,白长一张俊俏的脸。"想到那张脸红岫又是捂脸,刚进去的时候她怎么就没发现那人那么好看呢。
脸上热度退的差不多后红岫走到前院儿找到花妈妈,告知常二郎醉了,打发跑腿的去告诉一直候在外面的两人的小厮。
本以为杨三郎没醉自然可以指挥着随从带人回去,谁知道去领人的俩小厮说那杨三郎也醉了,怕回去不好交代,央花妈妈给开两间房让郎君们歇一歇。
猜也知道那个杨三郎是装的!
见花妈妈不赞同的看自己红岫哼了哼不高兴:"常二郎是我故意灌醉的,可那杨三郎都没喝几杯,我走的时候还是清醒的呢。"
"你呀,要妈妈怎么说你好。灌醉常二郎君有什么好处,白长个脑子。"说着食指点红岫额头,语气十分的恨铁不成钢:"以后你的性子要收收,不能这么肆意妄为。不然妈妈也保不了你。"
"妈妈~"养着调子扯花妈妈的袖子:"我就是讨厌常二郎,一次一次的惹人烦,私下里传那些下流话。还将儿比做那些下等的暗娼流莺,分明就是羞辱儿!"
不住抱怨的红岫没看到花妈妈一闪而逝的难色与纠结。红岫走了几步发现花妈妈没跟上来,不由唤了声"妈妈"。
花妈妈笑了笑,道无事,顿了顿又道常二郎既然都醉的不省人事,今天又没其他值得红岫作陪的客人,不如早点歇下。
红岫一想也是,遂同意,笑称妈妈果然疼自己。
回了自己的小楼,由侍女伺候着梳洗后换了一身红色纱衣。暂时睡不着就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梳发。
乌发倾泻一侧,桃木梳子缓缓的从头梳到尾,周此往复,渐渐的竟生出几分困意。葱指按着太阳穴处,直觉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眼皮越来越重,瘦削的身子晃了晃终是一头俯到妆镜前。
"唔……"红岫感觉自己头昏沉沉提不起劲来,恍惚以为自己怕不是感染了风寒。再一打量周围悚然发现自己惊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浑浑噩噩的感觉顿时散了个干净。
"有人吗?来人啊"几乎时红岫刚出口就有个梳着双环髻的黄衣侍女进来。恭敬的行礼后口称"红岫姑娘",又道:"姑娘可想用些朝食?"
红岫拿不准这是要做什么,只能问这个女子:"这是哪里?你主家又是谁?做甚将我掳到此地。"
"奴名唤栖翠,即日起奴会负责红岫姑娘的饮食起居,红岫姑娘安心待在这里,主人想见姑娘时自然会召姑娘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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