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掏心掏肺（2 / 2）

「怎样献殷勤？我以为大人的手段会更高明些，但好像也不过就如此。透过学生又是传手札又是送包裹，不过也知道要避嫌，告诉学生，要挑在人烟稀少之时送上，而那位白目学生便是在下我。」

「好几次，我真的很好奇想要打开来看，但总昧不了良心。好奇心呢，也就此打住。这样当着无薪ai神送信差好几个月，在补习班认识同校的朋友。我刚刚说了，自己不是直升班，所以对校内八卦所知甚少，聊着聊着，就聊到咱们的屠龙刀姊姊。好多，实在太多。关於这人是多麽狡诈，多麽y险，多麽无情，又是多麽花痴，听得当然不可置信。後来我意外脱口而出，她在倒贴丰高吴彦祖，她们倒一点也不意外，就是心疼t育老师，好几个朋友当中，不乏被她当，新仇加旧恨，要来个绝地大反攻……」语瑶顿了顿，又喝起普洱茶，润润嘴唇，继续说着。

「我敢肯定丰高吴彦祖都有收到那些信件和包裹，但，有没有看就是另一回事。总之，他从来没有回应屠龙刀，也因为这因素，促使大家更想给屠龙刀来点教训。」她搔着脖子，「计画是这样的，那个白目学生──我，告诉屠龙刀，t育老师要我代为转达，说是放学要找她谈谈。」

「说这话的当下，可是我活了十八年来，最惊悚的一次。很怕不够b真，因此破坏了大夥儿的计画，将会愧对於她们。但，屠龙刀不知是被ai冲昏头，还是真的太过於信任我，以为自己的单恋总算修成正果，二话也不说，直冲赴约的场所。」

「就当着大夥儿还在懊恼着，屠龙刀白痴吗？可真会上当时，不远处便看到屠龙刀的身影。反正已没了退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成功便成仁！哈，用在这，似乎不太恰当。」

「天se很暗，视线相对模糊，学姊们找了个身材与t育老师相仿，但满脸痘痘，重点──深深ai慕着屠龙刀的高二学长来顶替，我当下想，这未免也太唬烂！哪可能认不出来？屠龙刀又不是有夜盲症还是眼疾，计画没开始，就应该准备以失败落场吧！但──重点来了喔，学姊们果然见多识广，我啊！真的还是少说多做b较实在，那位高二学长，什麽不会，最会就是模仿。」

「『凃老师……』这真的神扯，该说天赐良机？还是恶有恶报？学长可没贴她啊！是她自动贴上来，她就这样紧紧地抱着学长，我们各个看得傻眼，这nv人究竟犯什麽花痴！差点忘记要拍照存证，类单眼『喀嚓』响亮的一声，外加超亮的闪光灯，花痴nv总算是看清楚眼前站的男人……」

我听得差点快没岔气，该说屠龙刀太笨，还是语瑶和学姊们太聪明？竟然这麽喜欢t育老师，怎麽连个人都可以认错，我甚至一度怀疑，语瑶根本是在逗我。

「下秒，屠龙刀当然俯冲向我们，我们看着照片，完美至极，想赖也赖不掉！一群nv孩子轮流拿着类单，屠龙刀急着拿类单，一群人你追我跑，相机在不同nv孩子手中跑着，最後，跑到我手中。」

「『杨语瑶，把相机给我！你这是在g什麽？为什麽要跟这群人在一起？』」

「『屠龙刀，』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样叫她，『要不是因为看不下去，我也不会这样，可不可以不要再sao扰t育老师，和波及其他无辜的学生？不要再因为情绪当人，好吗？』我发誓，当下我真心希望，她能够不要再意气用事，不要再不理智，不要再去g搭有妇之夫，只是……」

「『你疯啦？一个毛都还没长齐的臭丫头，凭什麽教训我？你少给我说废话，把单眼里的照片删了，信不信，我当掉你！』眼前的她，真的不能单用歇斯底里来形容，早已神经错乱。我看我身旁的学姊们，我竟然还有点同情她──我压根没希望这件事这样爆发，但，由不得我做决定。最後，因为老师的不肯妥协，谈判的筹码也没了，学姊们将照片上传脸书。」

「一个晚上的按赞数，远远超过丰高全校人数。事情走到这样的地步，绝不是我所乐见。事发後，t育老师离职了，参与整个计画的人，没一个好过。」

「事发隔日，那时正是我班导的她，为了b迫我说出道歉的字眼，动用私刑，不让我上课、吃饭、睡午觉。除非，承认这一切都是伪造，承认是我诬陷她，要我还她一个清白。好奇怪，怎麽作贼喊抓贼，原告当起被告来？」

「看她执意如此，我这si倔强的个x，也准备跟她y碰y。她通知我老母，她赶到学校来时，我一度认为她会拿着狼牙bang，打昏後把我带回家，取而代之的是，大鱼大r0u，我应该b屠龙刀更傻眼。接着，她就在校长室谈笑风声度过一整个下午。」

「一星期後，没有一天风平浪静。每天找碴，上到制服，下到头发……，学姊们看不过去，找一票人，说是要给她来点『慰问』，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说明，那票人的确切来历，但她斩钉截铁的表示，『杨语瑶，一定是杨语瑶！我教书这麽多年，从来没遇过这样的学生。』」

「那件事闹很大，b照片事件还大！就是和高二学长的事。闹得满城风云，不过学校透过各样的关系，总算强压下来。但这次却没这麽幸运，即便学校再怎样施压，还是出现在地方头版头。」

「学校为了按捺那疯nv人的情绪，她这样说：『如果不还我一个公道，我绝对要把这件事闹上媒t！甚至不惜对簿公堂！』丰高近半百年来的口碑，可不能就这样毁於一旦，所以y是找了代罪羔羊。『杨语瑶同学，你承认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吗？』我身平第一次参与校务会议，台下坐满各处室主任，但就属屠龙刀特别显眼，我看着她，『是不是只要承认，她就不会继续当我班导？』」

「最後，所有和我有牵连的人，包括学姊们，都被记三个小过，我更惨啦！两支小过和无数条警告，不让我销过也就罢了，真正让我不爽的是，她还是y生生当了我班导直到高三！」

「哈？所以讲到底，你所谓的坚持，就是让屠龙刀不继续当你班导？你这个笨蛋！到底为什麽要跟这样的人玩火！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你赔上的，是自己的前程！」我激动地说，语瑶倒显得不怎麽在意，看了看我，又继续说。

「事发一个月後是期末考。我印象深刻，那次很认真读书，地理破天荒考九十三分，其他社会科我都没看。可是！你知道吗？她竟然还当我地理！连给补考的机会都没有。」

「尼玛啊！我老母当然不能理解，找校长谈，他是个挺『视利』的人，因为老母是丰高大gu东，每年固定提供奖学金给成绩优异的学生，说是不给个正当的理由，绝对就此退出gu东。老母、屠龙刀跟视利校长三人在办公室谈，那疯nv人竟然说是因为我平时表现不佳，校长说不过她，不停安抚老母，说是一切尊重老师。最後，只能眼巴巴看着老母将gu份转让。」

「参与计画的同学，也看不惯她疯癫行为，多半转学。最後只剩下我一个人还留在丰高。老母也劝我转学。当时我想，如果转学了，岂不就认了自己打场败仗？所以我决定，除非拿到丰高的毕业证书，不然，没有人能够把我轰出这所学校。」

语瑶再次啜饮保温杯里的普洱茶，即便句句充满着火爆，但脸上却没有过多的神情。彷佛说着别人家的事，和自己毫无关联的过去。和语瑶虽认识没几个月，但我也看得出来，她待人真诚，对别人怎样我不知晓，但至少，对我，她很用心。她更不是坏孩子，任凭谁被屠龙刀b急了，都会如此。但她却选择伤害自己，如此极端的方式报仇──不值。

语瑶发愣好久，我以为她说完了，允佑这时传封短讯给我，他和秉桓正在做值日，就快要好了。我站起身，回头看她，语瑶口中还含着未下咽的茶，她缓缓吞下，「高一下，ai上一个校队，」她继续说着，我再次坐回她旁边。

「他长得真的很英俊，很t贴，很温柔……」说着说着，双颊显现微微的粉neng，嘴角上扬就快与眼角接合，「b裴允佑还帅呢！」她双手捧着脸颊，看她那模样，肯定宛如史诗般。

「但──」一个转折，倒映在她脸上的粉neng淡去，「屠龙刀知道後，就开始疯狂当我，甚至还打算联合其他老师当我，只差没被退学。联合其他老师整我也罢，至少不要怪罪在我前男友身上嘛！她竟然还怂恿，高二老师合当校队男友……结果，和校队交往不到一个月，因为她的乱，分手了。哭得很惨，我们明明相ai，并非因为父母的不允许，而是因为老师！我妈都没吭半句，你多嘴什麽？」

「那後来那校队怎样了？」

「今年暑假，他保送到加拿大的t育学校。他离开台湾前几天，我们还见了面，似乎盼望他会说出等待的字眼，因为在和我分手後，他一直没有交nv朋友，我将它视为『因为他在等我』的证明。但，最终，走到最後还是朋友。」

「不过，现在想想，我们的分手其实也不见得都只有坏事。就算屠龙刀没来乱好了，两人最後也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分手。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谈着远距离的ai情，那样对我而言，实在太痛苦……」语瑶就快哽咽，和前一秒的冷静间隔不过几分钟。

「高二时，和学姊混得很熟。我没有多少同年级的好朋友。因为大家都觉得只要和我走太近，就会伴随着坏事。杂草三人组说，我是惹祸的麻烦jing，她们没说错。我开始会和学姊在顶楼聊天，偶尔ch0u个假菸，好让自己融入团t，但其实跟她们在一起，我不快乐，似乎只是想寻求一个慰藉。」

「至於这时期的屠龙刀，我压根没放在眼里。即便没事也可以被说成有事，她的烂招始终没变，但宝刀未老，依旧见效。和教官乱告状说我带坏学妹，教她们ch0u菸，她抓无辜的学妹，要她们认错，那些呆呆傻傻的高一菜鸟，也只能照做。我不怪罪学妹，毕竟，这本来就不是她们的错。」

「那阵子正值寒流来袭，温度下探个位数。屠龙刀脑袋也冻坏了吧！又再动用私刑，说什麽发挥公权力，让我和学姊在学务处前罚站。我那时好气好气，因为我都没和屠龙刀y碰y了，她为什麽就不肯放过我们？我问学姊，她们没说半句话，後来我懂了。」

「你会因为狗咬你，而咬回去吗？当然不会！为什麽要跟畜牲计较？只会降低自身的格调。」

「升上高三，学姊们都毕业。以为接下来的半年，又得开启独身模式，不过，或许天公伯总算是听见我的心声，在那刻，祂派了位解救我人生的天使。明明也就三个月，却让我愿意为她掏心掏肺，她究竟有什麽样的魔力呢？」

「杨语瑶，」我听得呆若木j，从没想过原来她把我看得如此重要。

「今天我一人感x就够了，想哭或是感谢的话，下次吧！差不多该去找他们了吧！」她站起身，走到nv厕连身镜前，对着镜中人崭露笑颜。

nv孩错把连身镜当伸展台，摆出各样奇异之姿，手机喀擦喀擦连拍好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