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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

「是啊，我爸先认识了zachary的母亲才认识我妈，先後生下我们两个。我父亲後来把我送去蒙特娄，就是因为他怀疑原配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不管是我还是我妈，甚至是zachary──他必须确保我们都不会再出现，我是不排除他还有其他情妇跟小孩啦。後来你猜怎麽样，zachary被送去旧金山的隔周他就偷跑回来了，还加入黑道当人家小弟。你说这样的人，他会快乐吗？」

龙y今专注地看着她，白璐听着他说，他的语气很轻很轻，她却感受得到那藏在心底深处的窒息感。

「那你又为什麽回来？」

「是我母亲求我的。」他拉住她的手，彷佛可以在里头发现什麽宝贝一样地盯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我父亲几个月前si了，她要我高中就回台湾来，回来讨遗产。很势利对吧？其实我对家，就像我对zachary一样，就算很喜欢，也总是有矛盾的地方，因为那不是我真正的家、而他也不是我真正的哥哥。」

「你就这样回来了？」

「嗯，回来也没什麽不好的。我在哪都一样啦。」他摆摆手，好像真的无所谓一样，「去拿酒，再不去zachary一定会抓狂。」

他蹦蹦跳跳地出了包厢。

白璐回想着他所说过的一切，这麽戏剧化的身世，难怪造就出了这麽样的一个人。

总是微笑着，内心却b谁都来得痛。

不管是龙y今，还是龙青文。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露出那样的表情，明明在笑，看起来却像在哭。

她想让他忘记过去的种种，他不快乐，但他有快乐的权力。他什麽都没做错，错的是那些大人，追逐着权力财富，至终却一无所有的大人。

「我回来了。」

他拿了两杯酒回来，将酒放下之後他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接上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