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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下来，我的思绪一直停留在毕业典礼上面发生的事，而整件事情也开始在学校疯狂流传，没有多久，才短短几个小时而已，几乎全校的人都知道了，教官室与校长室前挤满了一堆nv学生，纷纷说她们也是受害者，这反倒让当初无故殴打张哲斌教官的程介祥成了英雄。

「我当初那一拳就是为班长报仇的！」程介祥举起自己的拳头，非常引以为傲的抬起下巴。

「芊甯，你也有……是吗？」海晴小心翼翼的问，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件事情越演越烈，听说张哲斌教官将自己关在教官室里面不敢出来，每节下课总是会有一堆人跑到教官室面前叫嚣，要他出来认错道歉、要他离职，甚至有些同学们直接课也不上了，就一直站在教官室前面。

这场恍如抗议现场的暴动持续到下午三点多，最後学务处的主任出面要同学回教室上课，说学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不容易撑到了放学时间，我拍拍芊宥的手臂，要他脚踏车骑快点，我想赶快见到白梓齐。

见到他然後呢？我想开口好好的跟他说谢谢。

「芊宥，骑快点！为什麽白梓齐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今天一整天我都在拨打白梓齐的手机，每一通都进入语音信箱。

芊宥转过头用种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我，「……梓齐他没有去找你吗？」

「找我？」

「嗯，早上的时候，他跟我说他要去找你道别的。」

「他不是身t不舒服早退吗？早退还要特地跟我道别？」我纳闷的表情让芊宥紧皱眉头。

「姊，梓齐从今天开始休学了，今天是他最後一天来学校，他没有告诉你？」

我愣住，脑袋一片空白。

……什麽？

「他为什麽要休学？」我不自觉抓着芊宥的制服。

「他爸公司无预警倒闭，欠了很多钱，为了躲避讨债集团上门所以赶紧跟着他爸一起离开。」芊宥的神情变了，「他都没有跟你说？」

我摇头，「没有，他没有告诉我啊……我根本不知道他要休学，我根本不知道他要离开，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芊宥拧眉，满脸错愕，「但他现在已经走远了……」

「我早上是有遇到他，但……但他什麽都没有说啊！他叫我致词加油，然後跟我说再见……」

那声的再见，就是在对我道别吗？

我现在才意识到早上的种种一切，为什麽他要用那怀念忧伤的眼神看着我，又为什麽他叫我不要太感动，又为什麽……他要给我那个轻柔的拥抱……

『便当姊，我要走了。』

『放心，我没事，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你加油，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