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松了口气,只觉得今夜是无法安眠了。却哪知,这糟心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作者有话要说: 不到10W字,连太后就领便当了。太后您走好!您这辈子辛苦了。
PS:五!
昨天看到大家在猜中心思想,有神马随便胡扯(我可是很努力安排合理性的,嫩们不要诬陷我)、昭然若揭(不造你看出了什么)、身居高位,不能任性(虽然有道理但是其实不是)、唏嘘公主的特殊身份带来的家国责任与女性命运(这个说得好有道理,不过字数这么多肯定不是)。
另外我要解释。那啥,皇帝舅舅纳瑾琳妹子进宫真不算乱-伦。按照古代的伦常,只有同姓或者同宗不婚的原则,舅甥关系是不在五伦之内的。古时候貌似大家讲究血统的高贵纯正,贵族之间各种通婚很频繁。当然,拿到现在,要用现代人的思想来说,那肯定是的,连小卫和秀秀都是了。我真的不是胡诌八扯想当然的乱写,很多还是有参考有依据的。虽然说了求考据党放过,但是我自己可没有放过自己啊喂。
☆、第廿六幕
我想,太后的病逝多少让秀秀有些心灰意冷。虽然,她还是如平常一般时常进宫看望皇帝舅舅;虽然,她也经常去雍王府与殷溪小聚;虽然,她依旧会在夜里钻进我的被子与我相拥……却一次比一次更加贴近……
太后宾天,全国服丧三年。着大殷礼法要完成一系列的准备,三月后送归安陵与高祖合葬。因了父皇是帝王,非常人也,自然不能为太后守孝满三年。然皇帝对这位母后十分敬重,这守孝之事最终落在了太后最宠爱的公主——长公主稷和身上。
听了皇帝舅舅的旨意说实话我是松了口气的。此时此刻,秀秀的确应该离开帝京到另外的地方去生活一段。留在这里的记忆都太过沉重、太过压抑,它让我们连睡梦中都无法安然。
我已经不止一次听见柴秀梦呓,她的梦里有娘亲、有太后、还有……我……我想,或许这代表了她的思念、牵挂甚至担忧。我在皇帝舅舅下旨后主动提出要陪伴柴秀。皇帝舅舅只是稍稍蹙眉,便道:“驸马与稷和鹣鲽情深也乃人之常情,只是国丧期间,须得恪守礼仪,切不可再闹笑话。”
公主去守孝,驸马还跟着。如果这样的旨意颁布在明面上只会让百姓笑话,让满朝无光。所以,我是暗中跟着的。毕竟皇帝舅舅也没要求这次公主仪仗里都应有些什么人。守孝并不是说要去皇陵守陵,送太后入陵的是逍遥王叔一行,而我们的目的地是太后生前的“修行”之地——泰恩寺。
静修先生听说我们要离京,一走还是三年便说要跟着。这一次,柴秀倒是很痛快地答应,连缘由都不曾问过半句。
故地重游,泰恩寺还是那座泰恩寺,玄静方丈也跟以往没什么变化。只是再也没有了那个疼爱孙女的祖母。生老病死,人生之常态。那是生死簿上,在我们诞生之初便已经注定了的事情。而总有一天,我和秀秀也会去往那往生之所,待喝下那孟婆汤望尽前尘,这些曾经让我们苦恼、痛苦、纠结的东西都会随之拨出我们的身体。人生纵然存在了苦痛,但只要想到有那么一个暖心之人相伴便觉着活着“受苦”也是一种别样的甜蜜。如果可以,我真不愿喝那孟婆汤、过那奈何桥。忘记一切,倒不如就此做个存了记忆的孤魂野鬼也好。
玄静大师依旧如永和六年那时在山门迎接我们。见我们下车,他双手合十,道一声佛号:“公主殿下、驸马爷,一别经年,岁月静好。”
“大师。”我二人一同合掌,“此番又要多有叨扰。”
“阿弥陀佛。”大师侧身让出路来,“公主驸马一路舟车劳顿,贫僧已着小和尚收拾出厢房供贵人安寝。”
山中的日子清贫枯燥,每日我与秀秀都会跟着寺中僧人上早课,下午的时候可以稍稍放松看书或者在山里转转,晚上则早早的休息。没有皇宫、没有君臣,秀秀的情绪一直很稳定,几乎看不出在帝京时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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