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苏愿是听懂没听懂，之後她还是趴在他身上继续哭到回家一句话也不说，虽然情绪看起来是平复许多了。
「哭成肿包你就高兴了？」把冰袋轻轻压在她红肿得像个包子的眼睛上，「怎麽会这麽能哭。」
「天赋。」撇撇嘴接过冰袋，因为太冰了又立刻松手。
周子佑叹了口气，在她旁边坐下帮她把冰袋压好，再叹了口气，「辛苦很久了？」
「嗯，」苏愿什麽也看不见，只有脸上冰冰凉凉的触感，让自己火辣辣的眼睛好过一些，「就是因为很久，所以放弃也很舍不得。」和手上抓得很紧的，骨节分明的手，让她的心情好过很多。
「能说了吗？」他又不是笨蛋，就算苏愿再怎麽随x，也不可能只是因为玩腻了，就毫无理由的把自己努力四年的成果全部打翻，她从来不把写文当作游戏的。
苏愿什麽也没有回答，安静的握住压在自己眼前的手，连同冰袋一起拿下来，睁着红红的眼睛盯着他，肿肿的眼皮sh润的眼眶，有点无辜的表情……
「你不会又要哭了吧？」不是吧？都哭了快一个小时了啊。
「……没有，」为什麽要用这麽惊恐的表情呢？「给我拿枝笔跟纸。」可能是哭得太久了，全身都挺无力的，晃悠悠的坐好拿过纸笔，「我怕吵。」
周子佑看她把纸垫在他的大腿，在纸上画出一条歪歪曲曲的分隔线，右边画上一条直线，左边画了很多弯弯曲曲的线。
「什麽意思？」
「以前的我就是写我的文，做我的直播，想停就停，想说什麽就说什麽，」用笔在右边那条线上延伸，「我可以说h段子、可以说脏话，可以看着他们猜测我是个使用变音器的抓脚大叔大笑。」左弯右弯的，「就像这样对吗？」
「嗯。」不太懂她想g嘛，却还是先听着。
「可最近就像右边的，」她把笔转到右半边，从中心点开头，「我想要偶尔偷懒一下，」画不到两公分碰上了其中一条弯曲的线，「他们说我要转型了，靠你红。」
转个弯想继续画，「我说了一点点小h段子或脏话，」又碰上了一条，「他们疯狂的跑去你那里告状。」
「我想要开个说垃圾话的直播，他们总问我你在哪。」
「我每天收到好多的祝福和批评。」
「有好多自认跟我很熟的人。」
「我每天都得回覆一些广告商跟合作的讯息。」
「这个锅我不背。」这明明是她自己长相的问题。
「好吧。」苏愿也笑了，没想到他还挺认真在听的，「那这个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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