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关於未来嘛……（2 / 2）

最难受的是，即使他让自己跟苏愿平视了，她还是连一刻都没和他对眼。

「g嘛对不起？」情绪冷静的可怕，「自私的人是我。」眼神还是注视着远方。

「因为我很自私，所以我没有和你说，而不是因为不想让你在很忙的时候还得为我担心，而不是因为我想向你证明我可以为自己决定，而不是因为我害怕你看不起我，」语调完全没有起伏，「一切都是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你，是因为我很自私。」看她的眼睛从毫无灵魂的半睁渐渐睁大，然後眼眶开始溢出水，随着一眨一眨的不断涌出。

「你不要哭啊。」一哭他就更慌了。

「对我来说改变不需要任何意外、不需要崩盘、不需要转捩点，也不用最後一根稻草，」一哭胡言乱语的习惯又跑出来了，「再大的事我只要睡一觉起来就能做出决定，我就是这麽随便。」

「我没这样说……」他一手无奈的捏了捏太yanx，边用手帮她抹掉眼泪。

「可是你骂我，」哭得更难过了，「我很努力想要……」後面的话全部糊在一块。

「你哭成这样我听不清楚。」索x把她抓过来放在自己脚上，坐上长椅，「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

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鼻子一ch0u一ch0u的，「我停不下来。」她也不想这样大哭的。

只是这阵子她假装没有情绪的忍了很久，好不容易能让她不用在意的大肆宣泄，那个能让她毫无顾忌大哭的人好不容易回来，她想停也停不下来。

周子佑拍拍她的背，「那你慢慢讲。」

「我很想努力，」努力镇定着自己，「跟你一样做一个有计画的人……」

顺带在他的衣服上留了两道鼻涕，「可是能不能……能不能从明天开始？能不能从我考上後开始？」

「我真的不想当作家了……我受不了了……」又开始像小猫一样呜咽着，「我知道我冲动……但你能不能等我好好学……能不能别不要我……」

她自由惯了，一直以来都想做什麽做什麽，直到遇见周子佑她才真正有了要改变的决心，可是真的很难，她就连每天起床对生命都能有不同的看法，要她怎麽照着计画进行？

她爸总说她像蚂蚁，沿着直线一直走一直走，碰到障碍就转弯而不试着攀过。

可就算没有障碍，走着直线也会突然觉得旁徨，然後原地绕起圈圈，直至找到下一条直线。

这阵子碰上了这麽多障碍，她实在很难承受，她自己也觉得很可惜，难得她坚持了好一段时间，难得她才正说要当一个有计画的人。

看她哭得差不多了，周子佑递了几张卫生纸给她，「擦一擦。」

她没有接过，在他身上胡乱抹了一把，「你有没有听懂？」

「……有，」抓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坐正，「苏愿，我是计画周全，心思缜密的人。」

「我知道……」又流了一条鼻涕，「你能不能等等我……」她努力撑着好一段时间了，但她真的再也受不了每天面对旁徨无助的炸弹。

「所以啊，你不用有计画，」帮她把脸颊上残留的眼泪擦掉，「你有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