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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珠吹了一记口哨：「我这人是没救的了。陵光大人与其引狼入室，不如把我这无用的野猪放归山野。你若是想向我报恩，那简单的很，今晚让我吃一次。这麽高贵的凤鸟，我这野猪居然能尝到你的滋味，真是天大的恩赐。我保证，过了今晚，你不会再在故城见到我。」

她只有过一个男人，而这男人的滋味xia0hun不已，使她没兴趣再尝别的。也许因为她无心，也就无慾，房事於她而言从来不是必需品，不抗拒，也不会主动猎食，她这样说只是为了吓他。这只小小鸟日间顶着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夜里在房里如狼似虎的，让她应接不暇。想来那也不是特别美好的回忆，只是如今回想起来，她心里忽然有点寂寞、感慨。

「我不会随便与nv子苟合，你大可打消这念头。」陵光听到她说要离开故城，心里一震，随即镇定下来，他布了结界，她怎可能逃得出去：「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要向你报恩，定当照办不误，你安心跟在我身边，百年後，恩也还完，你我毫无瓜葛。」

这证明眼前人已经不是小小鸟，而是高不可及的朱雀神君。她夜珠老不正经的，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把小小鸟教得如此迂腐。

由那晚起，饭菜都是陵光准备的，全是她吃惯的菜式，味道鲜美，跟小小鸟所做的一样。有时吃着吃着，夜珠盯着陵光沉静的脸，双眼一热，她立刻埋头吃饭，生怕他看出什麽不对劲。他对她仍然有情吗？但这种温柔，跟小小鸟的不一样。她跟朱雀，总是无法处於对等的地位、感情，只能一次次错开。

夜间，他教她修练、武功，她看着他在月下飞檐走壁，剑光与月光相辉映，黑袍融入夜se，他洁白的肤se和着jing致的五官，是凡尘难以想像的美。夜珠本不讨厌，但陵光一个决定使她生起反抗之心：他b她修仙，由入仙道的第一层心法开始修。然而仙、妖本是殊途，她为妖二百年，陵光不时将仙气输入她t内，与其妖气相冲，使她虚软无力、头晕目眩。他说这是由妖道入仙道的必经之路，着她多忍耐，等练到第八层心法，t内的妖气被仙气净化得七七八八，到时就不难受。

陵光怪她无心修练，她把剑随手丢到地上：「我野x难驯，不是修道的料子，这我早就说过。而且，我是妖、不是仙，你y是b我入仙道。」

相对於她的淡然，他气急败坏：「你修道二百年有余，道行还那麽低，镇日狩猎，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你难得碰上我，是一段仙缘，还不用功修练！」多少人渴求朱雀教化，也求不了，她却不惜福，一天到晚吵着要去修练。他不让夜珠独出门，因为他深知这nv子x子野得很，一放出去就肯定像破笼而出的鸟，一去不回头。尤其是她哀怨地说过：「在这里无聊得很，不是给你做衣服，就是b我修道练仙，我都快闷得长霉菌了。不如你放我出去玩一个月，我去找找溪越，顺道向他要些j蛋回来给你做菜。」

j蛋、j蛋、又是那只j1jiing！陵光气得咬牙，不懂这野猪为何对於「蛋」有这麽大的执念。结果，他花了一炷香时间，带来百只新鲜j蛋，吓得她目瞪口呆，并说：「不管你要吃j蛋、jr0u或是什麽，我都给你亲自带回来，以後不准再去向那j1jiing要j蛋！」

这只失礼的野猪jing。陵光心想，他一向x情冷淡，为了这只野猪破例太多，她还不用心修练，使他首次明白，何谓恨铁不成钢。

她是妖，他是仙，日後他归於朱雀之位，甚至是神兽之首。若她不努力修仙……届时天庭怎容得下妖物。

「阿斗不是扶不起，而是阿斗不想被人扶起来。」夜珠叹道：「陵光，你我还要浪费多少时日？你若是把我看成恩人，请尊重我的意愿。我并无修道之心，只愿与闲云野鹤相伴，或许随便找个人嫁了也好……」

「你再说一次？」陵光一手箝着她的下巴，手指捏得她的脸颊凹下去，她想说也说不出来。直至她喘不过气，他才收手：「明晚由第三层心法开始修。你并非资质鲁钝，若愿加把劲，并非扶不起的阿斗。」

她不知道陵光到底执着什麽。她被困在南山多久了？醒了吃，然後做衫、练功、看话本，只有夜晚，他才带她离开府邸，去树林练功。她依然每晚睡在他的卧房，他说她睡的房间未整理好。明明她喊一声闷，他立刻想办法为她找乐子，不知道这房间为何一直没能给她准备好。

日间不能外出，陵光又去了太学府授徒。她再这样下去，会闷出病来。

「陵光，我想去看蝶青。」夜珠溜入书房，大剌剌的打扰他看经书。

不知由何时开始，他不反对她叫他「陵光」，那些「大人」、「您」、「仙家」什麽的敬称，悉数去掉。但她始终没再叫他「小小鸟」，这成为他心里一根无足轻重、偶尔带点微痛的小刺。

他只是飞昇为凤，丝毫没有忘记前事，又怎会不记得自己身为「小小鸟」的百年？然而她只字不提，一句句亲昵的ai语也消失了，明明以前一口一句「小小鸟」、「小se鸟」的叫他。明明……他从来没禁止她再用那些ai称来叫他，她却在二人之间画下严密的防线。都不像话本里那些被陈世美抛弃的糟糠妻，她应该更在乎，应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控诉他。

「……理由。」

「你把我关在南山很久，我都数不清日子！这段时间，我除了你就什麽人也没见过，如今我想去见一下好友，你都不允许。」夜珠把心一横，从後巴上他的身子，他骂了一句「放肆」，她抱得更紧，x前的软绵摩搓着他的背，他说话开始结巴，叫她专心修练，她再软软在他耳畔说：「好嘛，陵光、陵光……你就依了我，好不？」

「待你、你练到第四层……」

「陵光……」她咬着他的耳垂，以舌尖顶着，以他的道行与武功，大可一脚踹开她，但他什麽都没做。她绕到他面前，见他双眸迷乱，凑上起吻着他的嘴，在唇舌交融间，喃喃：「小小鸟、小小鸟……小小鸟最好、最可ai，不管我提出什麽要求，最终都会答应我的。」

(大米：大家觉得小小鸟面对夜珠的诱惑，到底会怎样做呢……？还有因为我之前去旅行，所以今天更新晚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