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挣扎（2 / 2）

就在年华呼唤他的同时，院门口传来的是一道极度气恼的喝斥。

「长老！」

院内除了几个下人以外，就连身为主子的四个人见到来人都有些惊诧。

二长老已过五旬，华发中隐隐可见夹杂着白丝，身上穿的依旧是那套厚重且严肃的祭祀服，只有领边绣的＂咒＂标记着他在十二长老中的位子。

长老在场，没有一个人敢多话，看长老的神se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但那也不见得就表示他什麽都不知道，或者说他大概什麽都知道才来的。

四个主子在长老面前乖乖的站成了一排，下人们则全退到一边跪着。

院子一下安静得很。

「哼！」

二长老的眼神y测测的，接连着打量过四个人一番，在哼一声後，一下掌握了主导权。

首先，却向祭童鞠躬，模样异常恭敬：「祭子大人，您今日没有按时服用时血还擅自了离开庄里，忘了您自己的责任，请您到出云洞领罚吧。」

祭童皱着眉听着他左一个您，右一个您的只觉得讽刺，并不如往常一样大吵大闹。

只有冷笑：「知道了。」

刚说完，两个刑堂的刑判便出现在祭童左右待命，一下就把人带走了。

而年华等人站在一旁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因为无疑的，现在无论说什麽都只是火上加油。

「至於其他人都可以退下了。」，长老先是吩咐下去，句末又道：「年华，留下。」

待整个院子清空了只剩年华和长老两人，气氛莫名有些对峙，相对的两人若考虑到地位从属似乎有些突兀。

「长老。」

眼见长老一直不出声的年华，意在提醒的唤了一声，眼下却宛如一个开关，长老立时斥责了起来。

「童童！？」，长老一脸嫌恶的模样：「那是什麽东西，谁让你那麽叫的。」

「不过就是个名字..」

「说过多少次了，祭子是祭品，何来的名字。」

年华脸se一下黑了，却没有顶嘴。

长老仔细的打量了他的脸se，歛了歛几分怒气，改而语重心长的道：「後日，就是武道会了，陇山剑门也会派几名弟子过来参加，你该记得你还有你自己的责任。」

「长老！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就这件事－－」

年华还想挣扎，可话语未落，便被打断。

「行，那让你去做刑手。」，二长老才刚收起的脸se，一下又爆露了出来。

「..........」

没有挣扎，或者说忘了挣扎，年华只是杵楞着瞪着眼。

让他去做刑手，要他亲手...亲手手刃了他吗？！

「让你做什麽都可以，可偏偏和祭子有关的事没有一样你能做的到。」长老低声地喝斥，只因恨铁不成钢：「年华，你该知道每个天山人生来就有自己的责任，他都已经认命了，为什麽你就不行呢！！」

年华一声不吭，却红了眼眶。

他何尝不认命，他若不认命，他怎麽会只能站在一旁为他心疼，替他委屈。

长老亦是长叹：「你有你的责任，有你的人生，你以为你能站在他身边到什麽时候。」

「你杀安长崎的时後你有没有想过，当日子一天天接近成年礼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他终将si去。无论你做什麽都弥补不了，也改变不了。」

「我让你和陇山剑门结亲也是为你好，到时候你就不会再那麽痛苦。」

长老一句一字，清晰的，是真心地为他好，可是听着他耳里，却抵不过心里的愧疚和痛苦排山倒海。

不、你错了，我想过，我杀安长崎的时候想过，当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时时刻刻都再想，我都在想要怎麽样做，该怎麽做对他才是最好的，我还能为他做什麽、可是－－

他止不住的摇头，辩驳：「正因为我的身分，更因为我的责任，我什麽都不能做，这样我做得还不够吗！！你让我做的每件事全都够让我痛苦了，可他还在我眼里就近在咫尺，所以我可以忍我愿意忍，可是你让我离开他？」

「爹...我怕我承受不了...」他哽咽着，宛如耳语。

他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那红着眼，身t一颤一颤的轻轻的颤栗着，压抑着哭声。

「年华阿...」

夜凉了...子时已过，他说的也够多了。他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想说的话很多，却知道说什麽也没用。

「你以为还能伴他多少日子？」，他只能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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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章名认真不知道取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