骡铃在空旷的山路上发出清脆而悠远的声响,有种让人思绪飘然远去的错觉。解雨臣每次抬头看到远处天际的雪山越来越近,那些混乱着他意志的思绪都会在瞬间被强制ch0u离。
一种伟大而宁静的感觉,镇定了他浮动的心灵。等他走进墨脱的时候,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遗忘了山外的一切,忘了老九门、忘了解家、也忘了解雨臣。
他在当天午夜抵达了吴邪曾经待过整整四个月的那个喇嘛庙,却在门口看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不由得愣在当下。
黑眼镜还是那一身黑se皮衣,只多围了一条围巾,手中正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su油茶,应该是庙里小喇嘛怕他冻着给的。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结果。」
「你想说什麽。」
「过去的不再回来,回来的不再完美。」黑眼镜仰头把su油茶一饮而尽,将空了的碗摆到火炉边上,随後起身走到解雨臣的面前,「对於过去,不可忘记,但要放下。不是吗?」
「他还好吗?」
「他要不好,我能这样跟你说话?不过你要能去看他就更好了。」
解雨臣笑了,这一次,是真的带上苦涩的笑:「我还得去一个地方。」说完,便抬脚走进喇嘛庙,一路往吴邪曾经待过的那个房间走去。
「上哪儿,还想去睡煤车?」
「还没结束,」解雨臣没有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远方,「即使代价再大,我也会完成他的计画。」
「好啊,那我陪你。」黑眼镜笑道。
解雨臣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他,眼神幽远,凝眸深处像是有无数难以道尽的话语,隐忍而期待。黑眼镜像被x1引般地走上前去,鬼使神差地抬手抚向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怎料解雨臣却在这时候转过身去,轻声说道:「如果我没有回来,替我照顾他。」
黑眼镜悬在半空的手指僵了一下,随後握紧,笑着说了声:「好啊。」
解雨臣没有回头,举步往後门走去,那是通往雪山的唯一道路。他什麽都没有携带,没有任何专业的设备,没有保暖的衣服,就这麽只身一人径直走向雪山。
陪伴着他的,只有耳边呼啸而过的风雪。
雪地里的时间彷佛是静止的,举目所见是一片空茫的白。恍然间,解雨臣感觉到四周似乎有人,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让他全身神经紧绷,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背後出现了动静,如果是解雨臣,他可以轻松地躲过任何攻击,甚至是将对方反手击倒。然而他没有,因为现在的他不是解雨臣,是吴邪。
吴邪,是没有任何抵御能力的。所以,他将他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交待给一个他绝对信得过的人。
正思考着,背後的人已经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匕首从他的脖子划过,带起火烧般的刺痛,却远不及那天他在吴邪身上所留下的,或是吴邪所带给他的。
滚烫的鲜血一下冲上了喉管,他被推倒在地,看到身後站着一个穿着白se羽绒衣的人,只有一个人。
被划开的喉管里不停涌出血来,染红了雪地,b那天他昏倒在东北山林里的血还要多上许多。只是这一次,吴邪不会再在他的耳边声声呼唤,那个只有他才会叫的、亲昵的小名。
对方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丝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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