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亭前月,望成缺
时间告别的,并非只是青春年华。
时间告别的,却是跨不出的迟疑。
若有一天,当我谦卑的走到你面前,
那是多少力气才能撑住的身躯。
还能跳动,还有温度,
全因你的眼,看穿我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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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加班吗?怎麽没跟我说,不然我就自己先吃了。」
「有朋友来台中,刚好过生日,可是我……」
男子打断她的回答:「好吧,那我出门买东西吃……」顿了一下,看着她手上拎着一个礼物袋,笑说:「朋友过生日,你却带个礼物回来。送的不好,被退货?」
「我没送他礼物,这是他在台北买的,是个擦手巾,很特别的蓬蓬裙造型,我摆在浴室好吗?」
「拿来擦手的,当然摆在浴室,这不用问我吧。」
「宜仲……」原来这名高瘦的男子,名叫李宜仲。
「我先去买吃的,回来再说。」宜仲不耐的说着。
「明明中午就传讯息给你,你也已读了,g嘛说你不知道我晚上有约?」
「我没回应你,不是吗?这就代表我没注意到!算了,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不想跟你争论,我出门了。」宜仲穿上鞋子,头也不回就出门,留下身形憔悴的她,独自面对空荡的房间。
将擦手巾挂在浴室里,刚走到书桌前,手机便传来讯息的声响。她赶紧打开一看,并不是宜仲的传讯,不禁泛起失望的表情。
「小叶子,我回到高雄了,今天谢谢你的庆生,要开心点,别忘了,我把祝福送给你罗。」简讯的发送者,就是雨泽。原来,这位长发披肩,骨感身形,g着迷人的红唇,有着一双ai笑眼睛的人妻,就是雨泽口中的小叶子,叶芹晔。
「好好休息吧,晚安。」回覆了讯息,芹晔慢慢褪去微sh的衣衫,刚刚的一场雨,将她跟雨泽都淋了一身sh。来到浴室泡个热水澡,心中却念念不忘宜仲离去时冷淡的表情。心情一闷,瞬间想起晚餐时雨泽的一段话,他说:「骄傲的s手,大概没有像你一样心地如此善良的,你根本就是突变的s手座。」
芹晔轻声叹息,望着蓬蓬裙擦手巾,突然笑了一下,傻傻的说着:「什麽小叶子……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傻瓜。」
她回忆着,送雨泽回到高铁站的一场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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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雨的乌日站,二人骑着摩托车,终於到了分别的时刻。雨泽拨落眷恋的雨滴,瞧着芹晔说:「我的名字真的很准,老是遇到下雨。你赶紧穿好雨衣,等会骑车回家,别再坚持没四十不上路了,慢慢骑就好。」芹晔骑车虽然不快,却习惯维持时速四十公里以上。
芹晔嘻嘻一笑,在车站屋檐下开始穿起雨衣。雨泽瞧着瞧着,口中却是喃喃自语,芹晔问说:「你在念什麽?」
「你的名字啊,总觉得好绕舌。」
「所以大家都叫我小芹罗。」
「问题是,你偏偏讨厌芹菜,我要帮你取个专属的昵称。」
芹晔被他一逗,嘟着嘴反问:「难不成叫耶耶耶吗?」说着还b了个胜利的手势。
「哈哈,没这麽糟糕。不过经你一提,叫你椰子妹好了……不好,椰子圆圆的一颗,跟你身材不符。这样吧,以後就叫你小叶子,瞧你瘦成这样,风一吹就飘来飘去,跟叶子差不多意思。而且,小叶子念起来很有意境,跟你迷人的气质相符合。」
「pgu啦,我哪有什麽气质可言。」
雨泽哈哈大笑:「我知道你常常小j1j1、小j1j1的喊,刚好小j会咬叶子,真是太绝配了!」
嘻闹的时间很快过去,穿好雨衣、坐上机车,准备离去的时候,芹晔回身看着依依不舍的雨泽,笑着对他说:「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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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你的人,心心念念就是你的下一个表情、下一个言语。不在乎你的人,一切就成了理所当然。」拍着香氛的泡澡水,芹晔慢慢闭上眼睛,今年廿八岁的她,脸上的痕迹已隐隐浮现。然而,这并非岁月刻划的,而是一场纠结的情缘,无奈的注解。
随着窗外微风轻拂,寂寞如八层楼高的坠落感,既空且痛。已近午夜,宜仲却依旧未归,芹晔打了电话才发觉他连手机都没带出门。看着手上的机械表,这个时间去找住在附近的妹妹,似乎也有些晚了。这时,门铃响起,芹晔怔了一下,心想:「该不是宜仲忘记带钥匙出门吧?」
推门一看,却见一位短发nv子,笑嘻嘻的对她说:「来吃宵夜吧。」才想着,人就出现。这位家里基因最好,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短发nv孩,就是芹晔的妹妹叶欣桦。
欣桦手里拿着好几包食物,边进门边数着:「麻辣鸭血、去骨香j排、冰酿奇异果汁,还有你最ai的沙西米全餐。」原本毫无食慾的芹晔,一听到都是自己ai吃的食物,马上将妹妹抱到沙发上,大呼一声:「吃美食罗,管它的坏心情。」
「咦,姊夫呢?」
「别提了……」随即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上一遍,欣桦听的有趣,反倒不管姊夫的si活,直问着雨泽的来历。芹晔简单介绍,欣桦自然很不满意,笑着说:「避重就轻,该不是你们之前有暧昧关系吧?」
「pgu啦。虽然我们同事很久,但真的有交集,却是在去年十月。你也知道,我去年底就离职来到台中,哪来的暧昧关系。」
「小气鬼,我又不会跟姊夫讲,你担心什麽?」欣桦是打定主意认定雨泽跟姊姊有非b寻常的关系。
咬着一口麻辣鸭血,芹晔自在的说:「我哪里担心了?没有就没有,而且他是个正人君子,连碰都不敢碰我一下,永远帮我提着包包,总是会想办法逗我开心。他是个好人,不许你乱说人家是非。」
「唷,护短了。看来姊夫再这样欺负你,很快你就会琵琶别抱了。」
「吃东西吧,」塞了一块沾满哇沙咪的生鱼片给妹妹,芹晔正se说着:「可以跟我开开玩笑,但别乱说给你姊夫知道。而且,雨泽刚刚失恋不久,谈了一段九年的感情,受伤很深的。说他是个好人,不如说他是个傻瓜。」
欣桦有些不可置信,睁大眼睛说着:「九年……这种男人应该快绝种了吧。姊姊,那你知道他是怎麽分手的吗?」
「嘻嘻,才不说给你听。」
「快说快说,我知道我错了,不该乱讲话,我跟雨泽哥哥道歉罗。」说着,欣桦伸手捏住鼻子,轻轻点了三下头。
原来,叶家三个小孩都是nv生,芹晔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姊姊,已经结婚嫁到桃园,生了二位可ai的小侄子、小侄nv;接着就是这位淘气的小妹,目前在台中攻读研究所。芹晔离开原本的工作後,来到台中的日子,只要心情不好,就会窝到妹妹的住处。二人年龄相差五岁,感情却像同侪好友一般,无话不说,无话不谈。叶家二老对於子nv的家教甚严,尤其不许道人是非,更教导她们做人处事以善为本。因此,三姊妹有着一个默契,只要说错话,惹人是非,就要跟对方道歉。而她们道歉的方式,就是捏住鼻子,轻轻点三下头。意思就是「对不起,我为您停止呼x1三秒钟」。
芹晔嘻嘻一笑,m0m0妹妹的小脸,接着伸手盘弄自己的头发。瞧她利用食指、中指以及大拇指,轻轻松松的就编了一段小辫子,这也是芹晔招牌的习惯动作。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概就是那个nv生ai上别人了,所以二人就分手了。不过,他真的很ai那个nv生,记得他跟我说过,他完全不恨她,反而觉得是自己对她还不够好,那个nv生还年轻,不应该葬送人生在雨泽身上。」
「绝了,这个雨泽是穿越剧的古人吗?」
「当时我知道的时候,也有骂他傻,甚至还威胁他,要是再吃回头草,朋友就没得当了。」
「难得你会威胁人,肯定有什麽事情让你很生气,对吧?」
芹晔想了一下,反问妹妹说:「你能接受你男朋友劈腿吗?」
「当然不行……不过,可以观察犯後态度如何。」
「要是接二连三呢?」
「怎麽可能让他接二连三,立马把他剪掉!」
「嘿嘿,就有这样的人存在,还居然是个男生呢。」
欣桦拍着额头,苦笑说:「败给他了,我今年的好人卡通通颁给他了。」
芹晔幽幽的说:「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懂他的想法,看似分手了,其实在雨泽的心里,绝对还是以她为第一优先。我也骂不出口了,因为他真的是ai,而且很无私的ai。二个人年龄有一段差距,相差了八岁。刚认识的时候,nv生才十八岁,所以雨泽这麽跟我说过,他说:『我b她多经历了八年的日子,相反的,她b我少看了八年的人生。她将青春投注在我身上,想想我也十八岁的时候,哪有这样的勇气相信一个人,而且一走就是九年。所以,她没亏欠我,反而我会觉得,九年的青春年华在我身上,她真的值得了吗?或许我亏欠她的,才多吧。』唉,你说他傻不傻,但是,有时候又觉得他说的没错,感情本来就是一种付出,只有付出的人才懂这样无私的ai。」
欣桦听到最後,眼眶不禁微sh,喃喃地说:「这世界,还是有好男人的。」
「那你还不赶快去交一个?」
「失恋的男人最好追了,要不要介绍给我认识?」
「介绍你个pgu,别乱想了,东西赶紧吃一吃,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得准备睡觉了。」
「故事还没说完,不准你睡。」
「你姊今天心情不怎麽好,肯说这些给你听,你该万幸了。」
话锋一转,欣桦提起了姊夫,说:「怪了,他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芹晔鼓着嘴说:「他老是嫌我丑的,大概不要我了吧,哈。」
「哼,嫌我姊丑,就是嫌我丑。等他回来,我帮你出气。」
芹晔将妹妹轻拥在怀里,微笑说:「跟你说笑,认真g嘛?没事啦,他最近工作b较累,事情又繁杂,也常假日加班,情绪难免不好。」
「姊,我记得上次他对你凶……你别什麽事都自己承受,有什麽委屈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没有喔,他怎麽可能欺负我呢,我们真的没事。东西吃一吃吧,我陪你走回去。」芹晔知道妹妹直肠子的个x,二人感情极深,於是很多事都不让妹妹知道,怕妹妹为自己的事情烦恼,研究所的论文受影响可就不好了。就在芹晔的坚持下,趁着夜光未绝,陪同妹妹回到她的住处。
「应该回来了吧?」芹晔回到住处的大门前,有点犹豫该不该开门,很害怕落空,又讨厌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她转动钥匙,却闻到阵阵香菸味,从开启的门缝间传了出来。芹晔脸se一纠,这明明是二人早已约定好的事,绝对不能在屋子内ch0u菸!大门一关,宜仲在窗边吐着白烟,连回头都没瞧她一眼,彷佛身後的芹晔,只是个隐形人。
「我以为你今天睡妹妹那里,不是有意的。」
眼见宜仲释出歉意,芹晔的怒气跟着消失泰半,反倒关心的说:「工作上是不是遇到问题了?」
「没事。我去洗个澡,明天你还要上班,先休息吧。」
「我明天中午就回来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再说吧,你该休息了。」
宜仲ch0u完了菸,转身就到浴室洗澡。芹晔不懂他为何如此冷淡,躺在床上,想着想着,眼泪沿着紧闭的双眼,慢慢流了下来。
晨yan斜照在八楼的窗台,芹晔被一片金h给暖醒。一个转身,枕边人已经不在身旁。芹晔赶紧起身寻来手机,却是一个讯息也没留下。眉头一皱,芹晔脸上的痕迹随着微风下的窗帘,阵阵波动。
「不是放假吗?怎麽一大早就出门了……」心系宜仲的行踪,芹晔赶紧打了电话,结果又转进了语音信箱。距离上班的时间已近,芹晔放下无奈,起床梳妆整理。
忙碌的加班周末,办公室只有芹晔跟主管二人。由於是新工作,芹晔一向积极又负责的工作态度,才不过短短四个月,她已经过着天天加班一小时算常态,二个小时是刚好,周末半天当成私房钱在赚。
芹晔的主管叫做吴苡珊,年纪四十岁,离婚状态,育有一子一nv。一头俐落的短发,配上黑框眼镜,双颊微陷,也是个瘦子。讲话简短有力,略显严肃,然而冷漠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热情的心。
这家公司是一间外劳仲介企业,芹晔负责公文的往来、资格的审查与外佣的各项资料追踪。看似简单的工作,但只要一个出错,在审核与期限的压力以及政府相关单位的罚缓下,辛苦工作的薪水,也要跟着赔上去。
苡珊走到芹晔的身後,看她仔细的核对各项资料,突然想起星期四那天,她一个人加班到晚上十点,於是问她说:「昨天有重要的事?」
芹晔没想到主管站在身後,吃了一惊,又听她这麽问着,忽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却见苡珊露出难得的浅笑:「星期四看你一个人拼到这麽晚,最近的确是忙,你是天天加班,连今天都问我能不能来处理星期五临时加入的案件。可是,你星期五却超准时下班,我才会这麽问你。」
芹晔吐了吐舌头说:「昨天有朋友过生日,他从台北下来,还要回去高雄,所以时间有点紧凑。我又不想林大哥星期一的行程延迟,所以今天来加班赶工。谢谢苡珊姊肯陪我来,有些部份我怕会出错,待会又要麻烦你了。」
「嗯,你先忙吧,赶着十二点完成,一起吃个午餐,如何?」
芹晔迟疑了一下,正要回答时,苡珊姊已经转身离去。芹晔是个标准的『抬头族』,尤其工作时间,绝不拿手机出来把玩。这时,忍不住拿出手机,看着传给宜仲的讯息依旧呈现未读状态,却又见宜仲在半小时前於新光三越有打卡纪录。心下不禁闷气:「竟然都打卡了,为何不看我的讯息?」早在进入公司前,芹晔就传了一起午餐的讯息给宜仲,现在苦等不到他的回应,芹晔於是转头对着苡珊微笑说:「苡珊姊,中午前应该来的及ga0定,我们就一起午餐吧。」
就在二人效率的配合下,果然在十二点前,完成了所有作业。苡珊介绍了一间位於五权南路上的法式餐厅,芹晔向来喜欢美食,尤其餐厅与国资馆相结合的气质感,流线的建筑搭配店内南法小街的装潢,整个x1引芹晔的目光。她笑的很开心,每一道菜都纳入她独特的相片角度里。
「第一次来?」苡珊问着。
「是啊。很有气氛的地方,餐点又超级美味,真没想到国资馆有这麽bang的餐厅呢。」
「今天是我的离婚纪念日……」苡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直把芹晔吓傻了,苡珊见她一脸尴尬,赶紧笑说:「离开就是拥有更好的选择,没破坏你的用餐好心情吧?」
「不会,只觉得我很有荣幸,可以分享到苡珊姊生命中,很有意义的一天。」
「嘿,失去还能是朋友,的确是挺有意义的。不过,很少听你说到感情事,你是台南人,老公呢?」
芹晔鲜少对旁人说起感情事,此刻一问,直觉的应答着:「他是台中人,但是他读书时就在台南了,我们也是在台南认识的。」
「同学?」
「不是,是後来工作认识的……」芹晔发觉越讲越多,赶紧转移话题,笑着说:「这家餐厅的名字好村庄喔。」
苡珊自然知道她不愿多提的心思,於是说着:「这的确是法国南部的一座乡村城市,位於知名的普罗旺斯。」
芹晔怔了一下,倒不是普罗旺斯的显着威名,而是想到雨泽与雪霏的北极月。正自神往时,却听苡珊淡淡的说:「人最不能背叛的,永远是自己。」利如刀刃的一句话,芹晔赶紧回神,专注地听着苡珊姊继续说着:「我跟他相恋五年,结婚十二年,廿岁就ai上他,将情感放在他身上整整十七年。嘿,小龙nv跟杨过都有美好结局了,我们却在隔一年,宣布二人无法白头偕老。最舍不得的,当然是孩子……虽然,我曾经非常恨他,恨不得我从没遇见过他。但是,我其实有选择的,说穿了,我只是不敢面对自我,而他,b我还要诚实,甚至b我ai他还要ai我。」
芹晔听的有些糊涂了,脸上一阵迷惘表情,苡珊ch0u掉情绪,简洁的说:「他有了别的nv人。」
「啊!」
「他在我眼里已经不是那个他,那个会在清晨五点拉着我一起在晨雾里,大叫乱跳的那个他。这是他对我说的话,我当时不懂,以为是他背叛ai情的藉口。我大闹,闹的风风雨雨,我大哭,哭得大家都以为我在演戏。终於,三年前的今天,他哭着对我说,我们离婚吧!嘿,这辈子我就看他哭过这麽一次,没想到就是结束的时候。」
芹晔伸手握住苡珊姊,苡珊微微一笑,继续说着:「他已经不是他了,他说他变成了我想要的那个人。听从我的指示,一路十七年下来,走在我为他铺好的道路上,不须烦恼生活,不用担心问题。慢慢的,他发现当我看着他的时候,只剩下责任,而忘了他也是个热ai拥抱生命的人。他接着反问我,我得到了什麽?一段婚姻?一个家庭?二个小孩?还是,我支配了他的人生,我得到了成就感?你瞧,我给了他所有我能给的力量,我给了他绝对的安全感,我给了他贤妻良母。却忘了,他当初ai上的是一个娇蛮的公主;却忘了,他原本洒脱的像匹野马;却忘了,我该问问他的,而不是帮他做了所有的决定。然後,还以为我为他付出了很多很多……没有ai的责任,不如当个陌生朋友,起码能够真正的拥抱,感受对方的t温有多高。」
跟着苡珊的语调与情感,芹晔想起宜仲也曾说过这麽一句话:「所以,你打算将我变成哪一个人?」但是她不懂,当初只是因为宜仲答应了她,会将ch0u菸的习惯戒掉。明明就是他承诺在先,失约了却又借题发挥,难道承诺不值一晒?
又听苡珊接续说着,才知道二人早已磨光了彼此,如今的两人,变成了一对无法相ai的怨偶。於是哭着,在泪水下,决定了下半辈子的改变。苡珊最後只记得这一句话,他说:「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永远只ai你一个,只可惜,我已经没有ai了。」
「可是,他毕竟在外面有别的nv人啊!」芹晔出声抗议着。
「嘿嘿,离婚後,他再也没找过那个nv人。我後来有问他,当时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他说,他只是想从那段感情里,找到ai我的理由。却发现,不是别人的问题,而是当他都无法活的像自己,更别提要如何ai自己。」
芹晔纳闷了。
苡珊轻叹一声:「因为那个nv人,心情暴躁的时候,语气很像我;因为那个nv人,总是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就好像我们开始的时候,我把他当偶像崇拜一样。所以,会有那个nv人的出现,只是因为我让我自己,消失了。」
消失了?
芹晔不禁想起雨泽跟她在兴达港吃生鱼片时,雨泽笑着对她说:「你啊,就像夜市收摊前特卖的生鱼片,失去了小叶子原有的se泽。怎麽了吗,你老公欺负你?」
「哪有怎样?我本来就丑不拉叽的。而且,他哪里会欺负我呢!」是啊,他是不会欺负小叶子,但是,他已经忘记如何ai着小叶子。
一个人的世界,何其复杂?二个人的结合,简直b世界末日还要混乱。结束了午餐时光,芹晔挥别了苡珊,一个人游荡在国资馆内。经过这里数次,从未进入一观,今天既有机缘,她将手机转为静音,在国资馆内寻找片刻的宁静。
来到二楼的数位馆,芹晔才发觉现在的图书馆先进到可使用多媒t的空间,不常逛图书馆的她,眼前科技的一切,让她的心情整个开心起来。
「雨泽说高雄有个大东文化艺术中心,里面有先进的视听设备,没想到台中也有。下次一定说给他听,才不让他炫耀呢。」芹晔边想边开心,挑了理查克莱德门的钢琴演奏曲,带起耳机,享受一个人的悠扬午后。
手指修长的芹晔,自小也学过几年的钢琴,随着黑键与白键的轮转,这次她没有盘卷头发,而是学起雨泽,用手指轻轻敲打在大腿上。
「雨泽……」想起了他。
几个月相处下来,这位陌生又熟悉的同事,已悄悄进入她的生命里。他很ai笑,很ai猫,喜欢音乐,也跟自己一样喜欢到处走走。想起离职前的相聚,在回程的时候,芹晔轻轻拥抱了他,雨泽伸手拍着她的背,那一句温柔的话,如今还在脑里回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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