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这些,你懂我的!』
「总之,请你相信我,也相信他,好吗?」
『好。』
收起手机,阿颐骑上机车,其实她是有把握的,因为刚刚回答雨泽的表情,是她故意伪装的神情。果不其然,就在阿颐骑车离开之後,雨泽也下了楼,同时招了一台计程车,跟着阿颐的机车前行。
雨泽在车上想着:「阿颐,你到底有什麽委屈?难道真的去见他吗?对不起了,我必须这样偷偷m0m0,希望今天可以解决一些问题。」
绕了许久,终於在自强路的巷弄里,看见阿颐进了一栋大楼。付了车资,雨泽赶紧跟上前去,看见她一个人进了电梯,雨泽盯着数字跳动,最後停在七。雨泽赶紧按下上楼键,电梯果然下降,於是确定了阿颐是上到七楼。
放空所有想法,不一会,电梯来到七楼,门一开,雨泽怔了一下。原本还担心不知道该往哪一间,没想到一出电梯,右侧尽头处,有名彪形大汉正守着门。
「应该就是那里了。」
雨泽放松心情,慢慢走上前去,来到守门人面前,有个立牌写着『扑克密码招待所』。从没听过的名称,雨泽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先生,不好意思,这是私人聚会,请问你有受邀吗?」
雨泽早已环顾四周,注意到有一副扑克牌就放在立牌架上,於是指着扑克牌说:「给我吧。」
守门人一手拿过扑克牌,一手却伸向雨泽面前,说:「麻烦你的证件。」
没有想法,只好依言而行,拿出身分证给他,雨泽瞧的仔细,守门人只看正面,并没有看背面就将证件还给雨泽。
雨泽心中盘算着:「才没几秒,他能记得的,大概只有我的生日。」
守门人接着问说:「ch0u出一张代表你的身份吧。」接着将扑克牌交给雨泽,雨泽可傻了,只有五十二分之一的机率,怎麽ch0u?
他假装慢慢挑着牌,心中却开始逻辑思考:「生日、五十二张牌,这能有什麽关系?等等……一年有五十二个周期,假如我将扑克牌的点数加起来,刚好就是364,里面还有一张鬼牌,刚好就是365天。顺序只好假设是黑桃、红心、方块、梅花,那麽我的生日就是……」
雨泽将鬼牌递给他,笑着说:「真不知道今天有没有人ch0u到这张牌,跨年夜生日,挺特别的。」说着又将一张牌递给守门人,守门人看了一下,将门打开,微笑说:「红心q先生,请进。」
解开密码,雨泽没有喜悦,只觉得事情肯定棘手。随即走入大门,大厅里只有一位小姐,带着面具,双手各拿一个酒杯。
「红酒?威士忌?请乾杯。」
雨泽挑了一杯威士忌,一口饮落。接着,面具小姐挑了一个面具给雨泽,同时指着一个房间的方向,说:「请。」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雨泽轻推开门,里面灯光昏暗,音乐声响,隐约看到共有十个人。由於大家都带着面具,加上视线不良,一时半刻,雨泽也不清楚阿颐是否就在房间里面。
雨泽选了个小沙发坐定,大家似乎跳着舞,终於在前方的墙角处,看见一男一nv,正在交头接耳。
「会是阿颐吗?」雨泽没有躁动,仔细盯着他们,大约有二十分钟,雨泽却突然一阵晕眩,接着眼皮越来越重,他努力想清醒,身t却难以自控。慢慢的,他往侧边一倒,沉沉的睡着。同时间,墙角那一对男nv,也慢慢往雨泽身旁走近。两人确认了一下,雨泽果然沉睡了,接着男生就说:「一切顺利,可以准备第二步骤了。」
nv生拿下面具,灯光同时点亮,雨泽的眼力不差,这个nv孩果然就是阿颐。她瞧着雨泽沉睡的脸,接着在他额头轻轻一吻,轻声说:「对不起,请原谅我。」
接着,她一个人离开房间,走到右侧的小套房,里面只有阿颐一人。房间的摆设简单,一张床,一张化妆桌,一间浴室。阿颐走到床边,呆想了一会,接着竟然开始脱掉上衣与短k,全身只剩下解开的x罩与内k。
往床上一躺,盖上棉被,闭上眼睛,阿颐纠结的神情,有着难以形容的惆怅。她对着自己说:「希望这一切,值得。」
伸手将灯关掉,等待时间,这场诡谲的聚会,底牌准备掀开。
「我怎麽了?这里是……」昏睡不知多久的雨泽,终於清醒。张眼一望,漆黑的空间,弥漫着一gu怪异的味道。
「我在床上?」挣扎的起身,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内k。雨泽心下不安,赶紧打开床头灯,却见旁边还躺着一位nv孩子。
「阿颐……」雨泽没想到会是阿颐,正准备叫醒她的时候,见她双肩lu0露,脑海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小心的拉开她身上的棉被。眼一瞧,手一放,雨泽无力的倒在床头,心中呐喊着:「我到底对阿颐做了什麽事?怎麽我什麽都记不起来!」
毕竟是向来冷静又理智的雨泽,挥去杂乱的想法,他仔细回想:「当时在房间里,我睡着了。我酒量不至於如此糟糕,所以,酒有问题?不对……」雨泽仔细闻着房间怪异的味道,「塑胶味……k他命!难道这是场毒轰趴的宴会?可是,是什麽理由要将我迷昏……」门外突来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
雨泽赶紧穿上衣k,试图摇醒阿颐,却见她没有任何反应。这时,门外的人大喊着:「我们是警察,麻烦请开门。」
「警察!糟糕,我被设计了。」雨泽赶紧应声:「稍等一下,我穿个衣服。」同时想着该如何帮阿颐穿上衣服,却见她悠悠转醒,两人随即对望着。阿颐瞧了棉被里的状况,忍不住大叫一声:「啊!你……我……怎麽……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
雨泽赶紧安抚着:「阿颐……我也不知道发生什麽事,你先别慌……」同时间,房门一开,二名警察闯了进来。
「拉k的味道……先生,请双手举高,贴在墙边。」雨泽依言而行,但听另一位警察问着阿颐说:「小姐,你成年了吗?」
「成年了……」
「你们是什麽关系?」
「同事……他是我的站长。」
「嗯,你先将衣服穿好。不过,既然你们认识,刚刚g嘛大叫?」
「我……我是害怕,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麽事?我们不是男nv朋友,我们只是同事,我不懂……我……」说着,阿颐哭了起来。
另一名在雨泽身上搜身的警察,这时从雨泽的口袋拿出一小袋粉状物,接着让雨泽转身,质问着:「这是什麽?」
雨泽没有解释,已知踏入险境,他反而异常清晰。衡量了所有的状况,他知道这次很难脱罪,而且,阿颐的反应明显对他不利。迅速将所有事情思考一遍,他只能假设一切都跟张奕有关,这个局是为他而设,至於阿颐,肯定成了张奕手中的棋子,任由摆布。
雨泽没有埋怨,一切只怪自己的不够谨慎。於是,他对厕所喊着:「小奕,快将东西冲走!」
二名警察同时转向厕所位置,雨泽趁这个空档,伸手将前面的警察推倒,头也不回,急往门外奔逃。不论多少的疑惑与愤怒,雨泽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於是拼命的跑着、逃着,彷佛天地失序,眼前没有任何目标,连自己也形同抛弃了自己。等到他恢复意识,已经是在一台计程车上面。雨泽怔了一下,还想着自己如何能逃的过追缉时,司机大哥问着:「先生,你还没说要去哪?」
「……大寮。」大寮是雨泽的老家,这个时候,他心里只想见妈妈一面。
终於回到老家,雨泽左顾右盼,显的小心翼翼。他没直接回家,而是朝老家附近的公园前行,除了担心警方的效率如此之快,在这清晨时分,他知道妈妈都会在那里散步。
在树荫下,雨泽停下脚步。妈妈就在前方二十公尺处,正和隔壁邻居的婶婶聊着天。静静的看着,她依旧在说话的时候,搭配着丰富的肢t语言,表情自然而且生动。虽然常常嫌她唠叨,此刻的雨泽却恨不得能天天听见妈妈的声音。终於,妈妈发现了他,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叫喊声。
「阿泽,你怎麽这麽早回来,今天没上班?」
雨泽赶紧跑上前去,强忍着情绪,对着妈妈说:「就想你啊,所以来看你。还没吃喔,我带你去吃阿香婶的菜粽,再配个蛋花汤,好吗?」
「你想到喔?」
「走啦,好久没陪你吃早餐了。」
旭日拉长二人的身影,一路上笑笑谈谈,在妈妈的身边,孩子永远都是孩子。这些年来,雨泽经历了感情的背叛,如今连阿颐都选择伤害他,更别说人生本来就存在的不如意。但在这一刻时光,通通都消失了,只有妈妈的ai,只有属於孩子才拥有的任x与幸福。
瞧,岁月刻划的不是衰老,而是母子连心的深刻。
用完餐後,带着未知的心情,雨泽离开了老家,暂别了母亲。在他的盘算里,唯有尽快找出张奕与阿颐的关联,否则将难以面对可能被通缉的结果。谨慎的个x,加上怕连累朋友,使他开始烦恼接下来该往哪走?原本抱着一丝希望,可以先找乔红,可是联络不上她,想必还在加拿大,不知何时回来台湾。
想起了杜云枫,雨泽轻轻一笑,摇头作罢。
「那是我心中最後的净土,不该让她烦恼。」就在无法可想的时候,雪霏找上他了。
「消失三天了,你在哪里?还活着吧?」
「三天?」雨泽怔了一下,没有多想,苦笑说:「托你的福,还会喘气。」
「先来我这边吧,到了再说。」
「我会连累你。」
「在笨几点的,six不改!你可是归老娘管的,谁敢欺负你就是跟我作对。我已经跟公司请假了,别让我做没意义的事情,否则我咬si你!」
「哈,谢谢你。」如今,也只能依靠雪霏的帮助。
雨泽搭上计程车,半个小时後,来到雪霏的门前。看着紧闭的门扉,他呆立半晌,心中一阵模糊,自言自语着:「刚刚那是……难道我遗忘的记忆,瞬间跑了回来?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我到底怎麽了?」
门一开,雪霏站在雨泽的面前。依旧骄傲的她,如今却难得的在她脸上看到一丝疼惜的神情。拉着雨泽进入房间,门一关,雪霏却暗叹了一口气,看着慢慢走向床边的雨泽,她在心里说着:「真的是这样吗?怎麽老娘会遇到如此神奇又诡异的事情!对不起,既然由我开始,就由我来完美结束吧。」柔柔一笑,此刻的雪霏,终於明白了,什麽是珍惜。
「我有些累,可以让我先睡一下吗?」雨泽一边说着,人已往床上躺落。雪霏帮他盖好棉被,坐在床边,轻轻唱着歌。疲累了许久,雨泽一睡就到了晚上,醒来时,只见雪霏看着电视,神情略显不悦。
「怎麽了,看你不开心?」
「喔,就外面好像瓦斯外泄,新闻正报导着。」
「嗯,对了,有件事情想问你?」
「说吧。」
雨泽坐起身子,问说:「你怎麽会知道我的事情?」
「全世界都在找你,我怎麽会不知道,好歹老娘跟你最久,自然荣登被询问的第一名。」
「所以,事情你都清楚了?」
雪霏双手托腮地望着他说:「怎麽可能清楚,跟你一样罗,满满的疑问!」
雨泽叹了一声,想起来雪霏住处的路上发生的事情,於是说着:「我目前毫无头绪,但这过程中,有个很奇怪的现象。感觉我被设计的太成功,同时又逃脱的太顺利。重点是,那一段离开招待所的过程,我……我竟然完全想不起来,直到来你这里的路上,我在计程车里,莫名其妙的闪过那些影像。原来,我除了在楼上推开了警察,还在门口打了守门人,甚至……甚至计程车本来是有人要搭乘的,是我将那位妇人推开,抢上车的。」
雪霏神se一惊又随即平静,安慰雨泽说:「或许你急了,暂时失忆也是平常的事情。」
「失忆?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我的意思?」雨泽有些惊讶雪霏的反应。
「什麽意思?」
「哈,所以你认为我是会失去理智到这种地步的人?」
雪霏这才恍然大悟,说:「也对,还真的没见你这麽怒过,会不会那只是梦,你当真了?」
「我还不至於分不清我是清醒还是在作梦。」
雪霏没有回应,转了话题说:「我有跟你说为什麽跟他分手吗?」
「没有。」雨泽摇摇头。
「都是因为你啊!」
雨泽乾笑一声,说:「我……怎会扯到我?」
「因为,他都认为我拿你来跟他b较。」
「不是说好了,不提我的事,你g嘛自找麻烦!」
「因为,我不甘心啊。」
雨泽怔了一下:「什麽不甘心?」
「不甘心你都做好人,我只能是坏nv人。我问你,你跟芹晔什麽时候开始有交集的?」
「我们一直是同事,你清楚的很。」
「那麽我就说明白一点,你们什麽时候开始一起出去玩?」
「我记得有跟你说过,那天跟她一起去逛夜市。」
雪霏微微一笑:「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吧?」
「……」雨泽苦笑一声:「事先报备了,有什麽不对?」
「喏,那假如有没报备的呢?」
雨泽沉默了一下,笑着说:「嫌我事情不够烦,还来讨论旧帐?」
「是你说目前毫无头绪,老娘难得逮到这个机会,只好当面跟你讨论清楚。」
「嗯,的确,有跟芹晔出去二次,没跟你说。所以,是阿颐告诉你的?」
「我早知道了,只是我没计较而已。再来,总以为我在这段感情里,一直伤害你,连续劈腿了好几次,可是你有想过吗,都是你造成的!」
雨泽脸se一沉,不悦的说:「你到底想表示什麽?」
没有正面回应,雪霏继续说着:「第一次就不说了,我们都有错,我想你不会否认。而且,是你提出分手的,後来又把我追回来。严格说起来,我并没有劈腿。」
「你……你在强词夺理!」
「有吗?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雨泽微微生气:「你明知道是你说谎在先,才导致我误会,因此才跟你提分手,你能说这是事实吗?」
「气什麽?我都说第一次了,所以放宽认定的话,只好承认我有劈腿。接下来第二个,可就完完全全是你的错了。」
「我?你可没忘了捷运事件吧?」
「记得啊。」
「这样你还要说是我的错!」
「可是,当时我跟他的确只是朋友,不是吗?假如你要针对我骗你的事,那麽我就问你啦,你跟芹晔出去,不也是欺骗我吗?」
「这……」雨泽语塞。
「後来一连串的问题,你总该承认,若非你失序的情绪以及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ga0不好我根本不会跟他在一起,顶多就是jing神出轨,这应该不是什麽坏nv人的标签吧。」
想起那段过去,雨泽没想到雪霏如今可以将错误都归到他的身上,忍不住大声说:「约定?你夜夜不归,把我折腾的不chenren形!我只能瞎担心,却什麽也做不了。是啊,那场约定是个错误的决定,但要不是这样做,你确定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吗?或许,早被你气si了!」
雪霏依旧平静的说:「现在连假设x的问题,都能怪我罗。好吧,起码你承认约定是他娘的莫名其妙。那你情绪的失序,不做解释?」
「解释什麽?你指的自然是吵架的过程,这我没什麽好说的。」
「老娘有这麽没度量?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有什麽失序的情绪?」
雪霏冷冷一笑:「嘿嘿,一个自称要ai我七辈子的男人,又为了成就我x格的发展,居然大方的让我同时拥有二个男朋友时,你觉得当我知道他竟然在帮他的情敌,教他如何安抚我,教他如何让我开心。我很想知道,我面对的到底是一个圣人,还是一个我根本就无所知的,魔鬼?」
字字句句如同画面洗刷着雨泽,他没有应答,求饶似的看着雪霏,却见她继续说着:「後来如你所料,我跟他是不适合的,於是我们又开始一段新的旅程。这也是你答应我的,一起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可是呢,你依旧疑神疑鬼,同学也好,同事也罢,通通被你列为黑名单。我其实很想告诉你,老娘可以委屈自己不跟朋友同学过多交集,但是你有看见我跟你一样吗?一样刚从一场魔鬼的约定中走出来,我很旁徨,我很害怕,当我只有一个人面对你为了工作日夜不分,你有发现我在求救吗?没有,你只以为我又在劈腿,却没想到,你自己呢?当时,你刚认识阿颐吧,你有她的jing神寄托,却不允许我有我的朋友寄托,试问,公平吗?」
雪霏凄厉的指责,好似狂风暴雨,雨泽双眼直视着她,却是一个字也无法反驳。雪霏撇过了头,落着泪,继续说:「於是我遇上了他,是的,我是对他有好感。可是你记得吧,我没有要跟你分手,你总共提了二次,我拒绝了二次。但是,你始终只看到你自己!阿颐过去了,换成了芹晔,你有寄托,我只能有孤单无助的悲伤。最後,你还是坚持要分手,而且,还做出一副牺牲自己,只为成全我的大ai模样。说到底,在我们九年的感情里,是我不忠於ai情,还是你早已失去包容,早已没了温柔,早已……」头一回,瞧着雨泽说:「自私的把我丢弃在一旁,根本没有ai!」
雨泽大吼一声:「够了!」
雪霏止住泪水,靠向他的面前,怒声说:「怎麽会够!直到现在你跟阿颐的关系曝光,或许不忠於ai情的人,并非只有我而已!」
雨泽脑中一片混乱,闭着眼喃喃念着:「阿颐……芹晔……雪霏……」忽然,雨泽双眼一睁,恨恨地看着雪霏说:「你们有谁没欺骗我了?每一个都是骗子,如今你还想怪我什麽!」
「老娘就是怪你,不怪你要怪谁!」
「你不要说了!」大叫一声,双眼紧闭,雨泽一时神魂颠倒,只觉得全身不停颤抖,汗水滴滴而落,双手用力想抓住什麽,却是空虚,又极端恐惧。
雪霏所说的一切,又似画面一般,在他眼前不断播映。笑着、哭着、惆怅又欢喜,所有情绪翻腾而出,他不再笑自己傻,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是啊,我才是最魔鬼的那个人。」
「所以罗,哪个魔鬼不自私了?」
「都是我造成的,就由我来结束这一切,一切归零!」
诡异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雨泽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空虚感逐渐消失,双手紧握着存在感,却没发现正一步步走往魔鬼的空间。
这时,如绢丝般的细微,从他的前方传来,缓缓的钻入他的脑海,是断续的一首歌,这麽唱着:「一个人,眺望……碧海和蓝……天,在心里面,那抹……灰就淡一些……泽,是我,快睁开你的眼睛……」
恍如隔世,雨泽慢慢睁开双眼,这一瞧直吓出一身冷汗。只见自己的双手,正用力掐住雪霏的脖子,她已气若游丝。雨泽赶紧松开双手,雪霏身t一软,跌往雨泽的怀里。她却微笑着:「他说的没错,还好……还好你醒了。」
雨泽惊慌着:「你在说什麽?我……我到底对你做了什麽事?我怎麽了,我怎麽了?」
雪霏握住他的手,柔声说:「不要怕……咳咳……我慢慢跟你解释。」
「解释?所以你有事隐瞒我?你刚刚说他,他是谁?」雨泽猛然一ch0u,雪霏无力的跌坐的墙边,正想将心墙再唱下去的同时,雨泽无情的一巴掌,直往她左脸颊而去。
「贱人!连你也跟张奕串通了吗?跟阿颐一样,都来设计我,对吧!」
好用力的巴掌,使得雪霏一阵晕眩,眼见雨泽又将失去控制,她用力起身,试图抓住雨泽,稳定他的情绪。却没想到,突然轰地一声,房间跟着天摇地动,窗户玻璃同时碎裂飞s。来不及惊呼,雪霏使劲将雨泽推开,接着尖叫一声,双眼一痛,无数的碎玻璃全刺中了雪霏。
眼前一黑,雪霏跌落到最熟悉的怀抱里。想起两人的最初,她缓缓的流下二行血泪,在心里微笑说着:「那是我们最初的约定,泽,你还记得吧,那个黑暗又无人的地方,我现在又回来了……」
史无前列的气爆,雨泽抱着满身是血又已昏厥的雪霏,一路往外跑,到了外面,如地狱般的景象,却惊动不了他的心。继续求救,一路狂奔,终於寻到了救护车,雨泽将雪霏交给救护人员,一同上了救护车,直往医院。
「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有事……」紧握住雪霏的手,雨泽低声哭泣,满是懊悔。这时,雪霏身上的手机响起,雨泽在护士小姐的提醒下,取过手机,一瞧来电姓名,雨泽大吃一惊,滑开接听键……
「夜结……你到底是谁?怎麽会打给雪霏?」
另一端的沉默,在救护车的声响下,在恶夜惊狂的火焰高雄,更是显得诡异非常。
「是时候了,我在西子湾英国领事馆等你。雪霏怎麽了,她没事吧?」
雨泽没有回话,将电话断线,瞧着昏迷的雪霏,所有的谜团,犹如她伤痕累累的容颜,无限波折。
「希望你记得祈祷,否则,我们一命抵一命!」
灰暗的天际,隐约透着月光,尽管那麽的微弱,却似乎是,真相拨云见日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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